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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张大人府里就来了一伙黑衣刺客,个个身手不凡,让张大人府内的侍卫根本无法抵挡,还好最后京城内的御林军听到打斗声,赶来才救了张大人一家的性命。
张大人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一身瘫软的坐在大厅的太师椅上,张夫人和张淑波也脸色惨白的背众丫头婆子扶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
张大人空洞的目光最后落到被众丫头婆子围着的女儿身上,呆滞的脸上涌起了怒火,身子像一阵风的冲过去,大力的将丫头推到向两边,一个巴掌狠狠的就打到了张淑波的脸上。
“孽子,我苦读寒窗十年,才走到今日,竟被你这不孝女全毁了。”张大人暴怒的样子,吓了一厅的人。
就连最宠女儿的张夫人,也不敢上前一句,心里也有些责怪起女儿,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女儿能招惹三王爷,她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所以见丈夫打女儿,她也没拦着。
张淑波被打得身子不稳跌落在地,四周的丫头婆子却没有一个上前来扶,今晚府里来了刺客,死了那么多的护院和家奴,白天又传出三王爷和太后闹翻要娶自家小姐的事情,心下也有了几分猜测。
眼下老爷又发了这么大的脾气,连夫人都不敢上前,她们这些人更不敢了。
“爹爹就打死我吧。”张淑波扬起半脸红肿的脸。
双眸带着敢死的心,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还不如呆在家里的好,若不是父亲和母亲心术不正,也不会这般将她硬弄出来。
三王爷会和她有私情?有个脑子的人也该想得到。
当日在太后寿宴上,他那么让自己出丑,想想就会明白。
可在看看现在,他说要娶自己,也是受司徒如颜指使吧?
父亲母亲被怒气蒙蔽了双眼,她却没有。
那天从皇宫里出来,就一直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生怕富察明瑞会来报复,眼下等来的不是富察明瑞,却是那个女人狠毒的报复。
这真是报应啊。
若不是自己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又怎么会弄得今日的下场。
如今,连太后和母亲那般交好,都对自己家痛下杀手了。
张大人怒声骂道,“打死你,我今天就要打死你,打死你,我们一家也就能有活络了。”
想到白天众大臣嘲讽地眼神,张大人就抬不起头,心中只想着,只要管好自己的女儿,他们再猜测又有何用,纵然是真的也只会成为谣传。
却不想太后根本等不到那一刻,这才第二天就派人来痛下杀手,好狠毒的心啊,自己为她做了那么些事情,她竟然还如此。
在看着一脸倔强的女儿,眼里的恨意和决绝,真不知如何是好,再次扬起的手,终究没有落下去。
背过身子,摆摆手,“将小姐待下去,让人好生看管。”
一切闹剧这才是收了场,张府哪里还有人睡得下,这一宿皆是睁着眼睛到天亮。
第二天,张大人就告了病假,皇上没有多问,但是京城里官宦家发生这样大的事情却没有问一声,这让大臣们也猜到了圣意。
三王爷一事,皇上也是怪罪到张大人身上了吧。
张府里一片阴云密布,别人不清楚,张大人最清楚,太后若真想对付一个人,会怎么样?想到太师一家,再想想司徒如颜就知道了。
正当这时,又有宫里太监来,张大人听了就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难道太后连一口喘气的机会也不给吗?不想进来的人又细下通报却是三王爷的人先来了。
张大人一愣,却也忙着起身迎接,其实这也是他想到的唯一的一条退路。
太后想治他们一家于死地,而现在敢保护他们的,也只有三王爷了。
富察明浩进来后,并没有客气,直接就表明了来意,张大人几番想套些话来,可富察明浩就是不开口,只吃着点心。
最后送走了富察明浩,张大人命人去后院请了张夫人来相商。
“你马上派人去和硕亲王府,务必求得王爷写下休书来。”张夫人一进来,张大人就开了口。
张夫人也听说三王爷进了府,眼下一听丈夫这样说,就明白了,几经踌躇之后,“眼下波儿还是和硕亲王府里的人,何必要得罪王爷求的休书呢?”
张大人冷笑,“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若是王爷真的念及一点旧情,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没有派一个人过来问一下,太后寝宫里发生了什么,就凭那些你以为王爷还会帮你吗?”
张夫人脸色不好,还以为这件事情有回转的余地,不像真的要走这一步,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那些大臣们的家眷。
“可是三王爷这边……”让张夫人不担心怎么可能。
张大人冷笑,“一个傻子怕什么,等波儿嫁过去也是正福晋,这时只要让波儿哄得他高兴了,咱们想怎么样他不是还得听咱们的额。”
张夫人心里总有一抹担忧,却不知道在哪些地方。
眼下没有别的道路,张家此时是真的被闭上绝路了。
当张府的人进了和硕亲王府后,如颜在院子里就得到了消息,让元春带着德八到门口拦着,自己则换了衣服,带着迎春从王府的后门出去,从外面绕道了前门不远处。
书房内,富察明瑞听到张府的求见,根本没有让人进来,只写了休书,让张龙送了出去,张府来的见根本不用开口事情顺利的解决,点头哈腰的就出了府。
只是这下人刚到府门口,就被一丫头拦了下来,正是元春。
“这位小哥是张府来的吧?”元春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那下人正是张府管家的儿子,因为张夫人派管家来,可是管家能想到唯一信任的人只能是自己的儿子了,这事才落到他头上。
平日里在府里没有事情让他上前道额,这次他没想到父亲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而且有如此顺利,眼前又有王府的丫头叫自己小哥,心也飘飘然起来。
“这位小哥,我家福晋有请,正在府外等着,不知能否耽搁小哥片刻?”元春羞涩地低下头。
这管家儿子看得一愣,也正是青春芳华,忙点头,两人就出了府。
府门口的侍卫见是福晋身边的丫头,也没有拦着。
因为头上绑着白布,如颜头上包了帕子,这样怪异的装扮,倒是让管家儿子一愣也忘记了行礼请安。
“迎春,还不把东西给这位小哥。”如颜看是一少年,心想这事倒容易了。
迎春这才笑着拿出一布包,笑着塞到管家儿子的手里,里面是如颜之前让迎春包的一百两银子。
那管家儿子也是精明的,知道这银子不是随便能拿的,便推脱着。
“小哥不必多想,只有一件小事求小哥,定不会为小哥带来困扰。”元春开了口。
管家儿子犹豫了一下,才接下这一百两银子。
这时,如颜才开了口,“不知道小哥可否把王爷给你休书借我一看?”
管家儿子一愣,眼里升起警惕之色,可见眼前的福晋一脸诚恳,这才放心,将怀里的休书拿出来。
元春先接过来,再递到如颜的手里。
打开休书,上面并没有写什么内容,正上方端写着休书两字,其他的只有富察明瑞亲手写的名字,和一个大印的印章。
如颜嘴角一挑,她终于可以离开王府了。
125
管家儿子看福晋神色不对,心下才有些慌了,偷偷打量左右并没有别人,想三个女子也做不出什么来,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休书给我了,你回去只管和你家主子交待,只说王爷说随他怎么办,张侧福晋已不是王府的人了。”如颜折了休书塞到衣袖里。
管家儿子眼看着休书进了别人的兜,却又不能失礼数的抢回来,只能干着急。
“福晋,这可使不得,您这不是为难奴才吗?这样空手回去,奴才可怎么和主子交待啊。”只差哭出来了。
如颜笑的璀璨,“你慌什么?难不成我还会为难你一个奴才不成,我是府里的正福晋,休了侧福晋我该高兴才对,又怎么会反对王爷休了她呢,你不是傻了?”
管家儿子眨眨眼,福晋说的很对,毕竟这休书对她没有什么好处,何况自家小姐是被福晋给踢出王府的,这一事情谁都知道。
小姐嫁给别人,福晋才高兴呢,当然不会拦着。
想透这一点,他倒也放下心来,只是终究和主子那边是不好交待啊。
如颜看出他的担心,给元春使了个眼色,元春快速的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递到他手里,一边解释道,“你拿着,这是我们主子帮你写好的休书,这事只我们几个知道,你不说出去,能没有人会知道这张休书是假的。”
管家儿子踌躇的接过假休书,脸上还是忐忑不安的神情。
“若我不帮你写这休书,只抢了真休书你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到时你还敢去王府和王爷再要一次休书吗?就怕你敢要,也没有命走出来。你虽将这事和你主子实说了,你主子会怎么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如颜威恩并施,语气骤然犀利起来。
管家儿子毕竟常跟在父亲身边,大场面见得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当然也想到了,怪只能怪自己刚刚想的太简单了,就这么将休书递了过去。
既然如此,何必眼前还得罪了人呢。
“那小的就谢过福晋帮小的想好退路了。”想开了,管家儿子忙谢道。
见他还算伶俐,如颜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又交待了几句,才分开各自离去。
如颜这一次却没有从后门走,而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惊得守在门口的侍卫瞪大了眼睛,夸张点说这王府的大门连只苍蝇飞进去,他们也知道,可福晋是何时出的府?
不敢再追究这个问题下去,只庆幸福晋是安全回来了,不然他们哪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倒是张龙看到从正门口进来的福晋时微微一怔,福晋从上次在书主心撞碰了头,就再也没有看到过,是何时出的府,怎么没有人来通报。
想到这里时,张龙也到了如颜的身前,“福晋。”
开了口,暗下才微微一惊,自己怎么过来打招呼了。。。
“是张侍卫啊。”如颜心情好,笑着迎向他。
这倒是出乎张龙的意料之外,还以为福晋根本会冷着一张脸,更不曾想过会听到福晋回话,原本就是没有目地的上前,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回话。
看着怔怔站在眼前的张龙,如颜笑容越发的甜,似乎此时就可以想象得到出府后的生活,心下越发的愉悦。
而元春和迎春也跟着主子高兴,一直不明白主子这样做的原因,今日才明白了主子的用意,只是这样,不免又担忧起来,王爷那边会怎么样。
张龙可被这笑笑的心里发毛,情况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如颜带着元春迎春往后院走,虽然要出府了,怎么也要等额上的伤养好了,何况她还有戏要等着看呢,怎么也要看完热闹再摊牌。
带着好心情,如颜回了后院,坐到院子里并没有休息太久,就带着三春去了王夫人的院子,前些天让她上门示威,今天自己也该去看看她了。
福晋带着额上的伤进了王夫人的院子,这可引起不小的轰动,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毕竟福晋的手段在那里呢。
就连王爷,都不敢招惹,何况他们这些做下人的。
却也有几个胆子大的,偷偷探头看。
进了院子,没有一个奴才出来迎接,进了正屋,只看见一个小丫头在打瞌睡,一行人进屋惊动了小丫头,待看到进来的人时,小丫头吓的忙从椅子上站起来。
“福晋。”小丫头怯生生的行礼问安。
如颜直奔了屋里去,见王夫人一个人半靠在床上,双眸直直的看着窗外发呆,屋里进来人,她的眼睛也没有动一下。
如颜也不在意,笑着坐到软榻上,“王夫人越发的没了规矩,连本福晋进来,不迎接也就算了,连安都没有请。”
王夫人还是坐着一动不动,眼睛却眨了一下,快的几乎让人发现不了,却没有逃开如颜的眼睛。
如颜打量着王夫人削瘦的脸,也没有了那日的风采,像是被霜打落的叶子,没有一点生机。
果然,在古代女人是最可怜的。
若自己也是古代人的思想,此时王夫人的模样就是自己的例子吧?
只是,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这样的女人,她决不会可怜。
“我今日来是要告诉你,我已拿到休书了,不日就会离开王府,这里真正属于你了,也没有人会与你争宠了。”如颜说的轻风云淡,却听得王夫人心惊肉跳。
再也沉默不下去了,惊愕的望向如颜。
如颜笑的坦然,“听说你也怀了身孕,恭喜了。”
王夫人的脸色又白了白,太医摸着自己的脉相还不敢确定,眼下肚子被王爷那样狠狠的踹了一脚,也没有事,这倒有些让她不安。
自己这身孕到底是怀了,还是没有孕上?
不过小日子过去近十天了,算算该是真的吧,也稍稍让她宽了心。
可眼前的惊雷消息,让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原本就水深火热的生活,现在变得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