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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每次我和魏无忌见面他总是很担心的样子,眼睛闪闪烁烁的看着魏无忌,欲言又止。”
“是吗。”赢正平静的望着天空,“看来他在烦恼什么,烦恼什么呢。”
他轻笑,“怕被魏无忌背后的人知道吗。”
他对怜卿说道:“当初魏无忌是直接把你送到秦宫来的吧,中间没有停留。”
怜卿点头,不过赢正看不到,“嗯。”
“那就是了,看来魏无忌与藏在他背后的那个人有矛盾呢,才会偷偷把你安排进秦宫,你想办法查一查,他背后那个人到底是谁。”
“好的。”
微风过,他们躺在地上,可以闻到一股草香,草已经老了,连味道里也带着年华逝去的衰老味道,他们就这样躺着,静静地望着寂寥的天空。
风继续吹,怜卿伴着风和草香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好,总是做噩梦,梦中永远都是灰黑色的天空,不断有人在追赶她,打她,辱骂她,她一直在躲,一直哭一直哭,最后被抓住了,她猛地惊醒,赢正不见了,她躺在梅林深处的亭子里,身上盖着一件白如雪的披风。
是赢正把她抱过来的吧,她微微一笑,刚才的梦魇消失了,心底有些暖。
从亭子里出来,月亮还高挂在天空,她突然觉得脸凉凉的,指尖触到了脸上冰凉的水渍,她什么时候流泪了。
赢正回到凉亭时亭子里已空空如也,他握着手里的膏药皱了眉。
她刚才那么难受,现在,还好吧。
薛文坐在澡池洗澡,他看着屏风背后白羽可能会站的地方冥思苦想,他要怎样才能把白羽骗到手呢。
他把脸埋在水里吐着泡泡,不然用强吧,他高兴的探出头来,随即又泄了气,白羽武功比他好,他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苦肉计,他心肠硬,不吃这套,还是说连哄带骗,他使劲摇着脑袋,想不出办法来。
就在苦着一张脸胡思乱想的时候,白羽进来了。
“公子,你已经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了,你还要洗吗。”
薛文心烦,不满的看着他,“你管我,我就喜欢泡澡。”
说着他猛的起身,脑袋一晕,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栽了下去。
白羽一急,跳进池子里把他捞了上来。
薛文的脑袋晕乎乎,傻傻的看着白羽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帮他穿衣服,“公子,你好端端的在里面泡这么久干什么,不知道泡久了人容易晕吗。”
薛文脑子一热,抓着他的腰带,顾左右而言他,“你说,怎么才能骗到你呢。”
“什么。”白羽不解。
“就是说,怎么才能让你属于我呢。”他傻傻的看着他,“我喜欢你。”
仿佛大晚上中了一个晴天霹雳,白羽瞪大眼睛看着他,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赢正自封了雪梅夫人后一连七日再没进过漱玉宫,罗玉夫人气急,又无可奈何,心里憋着一股怨气一直难消。
所幸这宿命里注定斗得不死不休的两人终于在七日后见面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两位夫人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在同一时间来到了留芳园。
留芳园四季常春,里面有一池,唤缘浅池,池水清澈见底,上百种大小各异的鱼儿在里面游得正欢。
池上架有一座小桥,她们便在桥上相遇了。
罗玉夫人见着飞雪着白色衣裙,头上插着几支簪子,朴素的样子,愣了一下,随后轻笑,“想必你就是雪梅夫人吧,我是罗玉夫人。”
飞雪见着她也愣住了,绯红的衣衫,满头的珠翠,张扬的神态,最重要的是那一张妖艳的,魅惑人心的脸,虽早听说罗玉夫人乃魏国第一美人,但今日一见,果真是绝代佳人。
她听到罗玉夫人叫她,魂儿收回来,“你好,你怎么知道我是雪梅夫人。”
“瞧雪梅夫人这一袭白衣,与冬日枝头的梅花别无二致,如此清新脱俗的姿态,除了雪梅夫人还能有谁呢。”
罗玉夫人在笑,高高在上的姿态盛满了骄傲与不可一世,看着飞雪的眼睛里带着不屑,什么嘛,果然宫女就是宫女,能漂亮到哪儿去呢。
两人打了个招呼,然后擦肩而过,罗玉夫人不做过多停留,径自离开。
一句话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响,飞雪没有准备,一败涂地。
罗玉夫人心情显然很好,积攒多日的闷气陡然间消失了。
她看着在秋天里依然开得红艳艳的花儿,红唇微扬,“还以为是多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原来只是一个姿色平凡的普通人罢了,大王怎么会看上她。”
她攥紧拳头,“既然如此,我一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给抢过来。”
见着罗玉夫人后飞雪一直心神不宁,懒懒的没了赏花的兴致。
回到宫里,她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不满意。
她回头,问绯月,“罗玉夫人是不是比我美很多。”
“这……”绯月不敢回答。
飞雪泄气,不再问她,转头对着镜子继续看着自己的脸。
“其实夫人不必如此不安,就算罗玉夫人再美,大王宠爱的,毕竟是您啊。”绯月在她旁边小声说道。
“是吗。”她看着绯月,眼里才有了一点笑容。
是啊,大王爱的是我,就算罗玉夫人再漂亮又怎么样,心岂是一张漂亮的脸就能抢走的。
薛文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忽觉身上很重,被子压得自己动弹不得,是盖得太多吗,他伸手,想扒拉下一床被子,手却碰到另一个充满弹性的皮肤,不对,好像是谁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
他睁开眼,轻轻的,轻轻的,转过头,一张俊脸对着他,就在离他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他瞪大眼睛猛吸了一口气,紧紧的闭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再轻轻的,轻轻的回过头,一眼就看见了地上乱丢的衣裤。
昨晚的记忆慢慢涌出来,他的脸扭曲了。
他咬紧牙关,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慢慢往下缩,缩出手臂的包围圈内,然后立马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开始穿,一个不小心,起身的时候腰部传来一阵剧痛,咯吱一响,妈的,腰闪了。
不是他胆子小,但是他真的要逃,要是白羽醒来见着这副情况估计得杀了他。
穿好衣服薛文想着要不要帮把白羽把他的裤子穿上,想想要是他醒了怎么办,还是算了,自己先跑吧。
逃出房间,不声不响的关好门,他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傻笑起来,这小子,还是被他吃掉了。
宿醉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白羽摸着额头,头痛得要死,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又要栽下去,真是够呛,这一刻,白羽在痛苦中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喝醉了。
勉强睁开眼,恍恍惚惚觉得不太像自己的房间,他使劲摇晃了两下头,更晕了。
薛文推开门,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他看着坐在床上神志不清的白羽,偷笑了一下,然后板着脸,故作严肃,“给你,醒酒汤,快喝了吧。”
白羽接过碗,喝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了过来。
他看着薛文,再看了一眼房间,疑惑道:“我怎么会在你的房间。”
薛文有点不自然,眼神飘了飘,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又变回那个无赖样,“你还好意思问,昨晚喝醉了就发疯,在屋里又跑又跳,还脱衣服,我看你这个样子,就把你关在房间里喽。”
“是吗。”白羽不信自己会做出那么失态的事,可是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薛文心虚,怕他不信又故意指着地上的衣服说道:“看看你昨晚干的,把衣服扔得满地都是。”
白羽有些尴尬,起床想把衣服捡起来,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于是更尴尬,只好叫薛文帮他把衣服捡起来递给他一下。
薛文这次居然什么都没说,乖乖捡起来给他了,白羽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间又说不上来,便住了口。
薛文心里暗喜,白羽什么都不知道,嘿嘿嘿。
其实发生这一事件的起因源自六天前,那个薛文脑袋被洗澡水泡晕的晚上。晕乎乎的不计后果就把自己的内心想法给说了出来,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因为他石破天惊的“我喜欢你”又重新降至冰点。
那天晚上,白羽听到他的话后很长一段时间处于大脑空白状态,当白羽回过神来之后他对薛文说了一句话,“对不起,公子,我,并没有龙阳之好。”
薛文的心一下子跌入谷底,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因为这一句话清醒过来,他很难堪,非常难堪,不顾衣服还没有穿好,直接跑了出去。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够了薛文,别人已经那么明确的拒绝你了,够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仿佛昨晚的事像雾一般散开了,一切消失不留痕迹,薛文又重新恢复了斗志,白羽,你注定了是我的。
可是白羽躲他躲得更厉害了,这让他非常苦恼。
本着不抛弃不放弃的死皮赖脸精神,他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一切手段,整天黏在白羽身边,希望用自己的真情打动他,可白羽依然不为所动。
薛文愤怒了,既然如此,就放大招。
就是在昨晚,薛文约了白羽到他的房间,美其名曰,拜别宴。
他对白羽说,“既然你始终不能接受我,我也不强求,今晚赴了拜别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纠缠你。”
白羽踌躇,但总算是赴约。
薛文的本意是灌醉白羽,从他嘴里套出话证明白羽对他也是有一点好感的,不料干柴烈火,一下子,偏离轨道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咳咳,好吧,薛文先开始的。
不知怎么的他就把白羽压在了床上,狂吻起来,白羽不知道醉到了哪种程度,竟然翻身把薛文欺在身下,抱住了他,变被动为主动。
荒唐的夜,荒唐的人,荒唐的事。
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白羽看着薛文脖子底下,紧挨着衣服的地方有异样的红,他关切的问他,“你脖子那儿怎么了,受伤了。”
薛文面色一红,赶紧扯衣服遮住,他有些结巴,眼睛骨碌碌乱转,“可能是被虫子给咬了吧,你说秋天怎么还会有虫子呢,是吧。”
突然觉得热,薛文不再看白羽,莫名其妙的冲了出去。
白羽看着他简直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隐约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
罗玉夫人正在院子里给菊花浇水,她是爱花之人,凡照料之事必亲力亲为,花要开得好,非得种花之人小心爱护才是。
浇完水,她抬头,赢正就在她跟前仔细看着她,她吃了一惊,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的欢喜,“大王来了,怎么没人通报呢。”
“寡人看你这么认真在浇花,不忍打扰你,便叫他们不要通报。”他的眼里带着几分暖意,“看来爱妃是一个爱花之人啊。”
罗玉夫人害羞道:“不过是闲来无事,种种花,也算是娱情了。”
“寡人也是爱花之人,今日不如与爱妃聊聊种花之道可好。”
赢正对她微笑,罗玉夫人红了脸。
“承蒙大王抬爱,还请大王进宫慢慢聊可好。”
赢正轻声说好,便与她一同进了漱玉宫。
飞雪坐在宫里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每一天都是这么无聊。
绯月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飞雪说道:“夫人,不好了。”
飞雪无精打采的看着她,“你先喘口气再说,这么慌张,谁在追你吗。”
“没人追奴婢,是大王。”绯月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大王去了漱玉宫。”
“什么。”飞雪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脑中警铃大响。
当晚,咸阳宫里来话,大王今晚宿于漱玉宫,飞雪惊住了,呆呆的坐在床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赵姬坐在榻上,嫪毐正在给她剥橘子,低垂着眉眼,看上去安静温顺的乖乖模样。她看着他,总觉得有点眼熟,说不上为什么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是看着他,就觉得有些怀念,那怀念的感觉竟让她有些眷念。
剥好橘子,嫪毐递给赵姬,对她浅浅一笑,她忽然有些恍惚,好久没有人这样对她笑了,那笑容,分明是……
伺候完赵姬入睡之后嫪毐来到了浣衣局旁边一个僻静的拐角里,他左右看了一下,没人跟着,赵高早已等在了那里,他看到了嫪毐高兴的对他挥挥手。
“大哥。”
嫪毐也看见了他,大步两下走到他身边。
“大哥,你约我这么晚在这里见面有什么事吗。”
嫪毐神情严肃的看着他,“赵高,这件事情对我们都非常重要,我们以后在宫里能不能飞黄腾达就看你的了。”
赵高挠着头,“这话怎么说。”
嫪毐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赵高听了吓得直摇头,“大哥,这,这会杀头吧。”
“没事,只要你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