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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自己怎么会躺到东方毓的床上,她可是一点印象也没有,真的睡昏头了,但……怎么只有她一人,东方毓呢?
「咿——」
正当安于曼困惑之际,东方毓恰巧端着晚膳推门进房,看到她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便扬起温煦的笑容,「饿了吗?我帮你拿晚膳过来了。」
她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两侧,再配上嫣红的颊色、困意犹存的朦胧眸光,看起来无比的诱人美丽。
他难道一点都不累吗?她看他衣着整齐,脸上还挂着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无边笑意,感到很不平,为什么自己累得半死,他却像没事一样?
他在床边坐下,将托盘放在自己腿上,打算亲自喂她,「要是还困,就吃完再睡,免得半夜肚子饿。」
安于曼也就不客气的让堂堂王爷喂她吃饭,开心得很,两人没再多说话,但源源不绝的情意早已在彼此交会的眸光间静静流转。
用完膳之后,安于曼的确又困了,她舒适的直接倒回他的床上,也没想过要回自己的房间睡,反正他若真想让她回去,就不会将她抱进他的房里了。
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已是事实,既然他都不怕让其他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已经改变,她又替他担心些什么?
背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脱衣声,没多久,男人也跟着躺上床,隔着一层薄薄的单衣将她环在怀里,她光裸的背轻靠着他的胸膛,属于他的温暖包覆着她,让她舒服得困意渐深,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的。
而东方毓却一点困意也没有,脑中不断想着一件事,「于曼,咱们成亲吧。」
「嗄?」她的瞌睡虫瞬间被他的话给吓得全部跑光,她立刻翻过身来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咱们成亲。」他对她温柔的笑着,轻啄红唇。
他当然要给自己深爱的女人一个名分,他的王妃之位,只为她一人而留。
「……成什么?」她还是傻愣愣的瞪着他。
他顿时气结,她还真是会破坏气氛,「安于曼,你别再装傻了,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除了你之外,我不想也不会再娶其他女人。」
「但……你是王爷……」
连她都明白,王爷娶妻,还娶个什么身家背景都没有的孤女,皇帝要不干涉都不可能,她就不相信他不懂,只要消息传出去,皇帝肯定不允,会想尽办法阻止的。
「皇上那边,我自会想办法处理,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开开心心等着当我的王妃就好。」
虽然他现在还想不到有什么好方法能让皇上点头答应,但他早已打定主意,此生非她不娶,为了她,他就算绞尽脑汁也一定会想出一个好方法,能够如愿和她双宿双飞。
她感动的又红了眼眶,她知道这非常困难,皇帝会答应的机会微乎其微,但他只要有这份心意,不管她到底能不能顺利嫁给他,她都已经非常开心了。
只要他们两心相许,不离不弃,就算没有王妃的名号,对她来说真的没关系的。
「怎么又哭了?」他心疼的吻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爱怜的哄着,「你一哭我的心就犯疼呀。」
「花言巧语。」她眼泛泪光的笑着。
「是真心真意。」他一边吻、一边哄,「于曼,嫁给我,快说好。」
「好。」她满心欢喜的回答,不管这事到底能不能成真。
.他的心一暖,犹不餍足的贪求着,「再一次。」
「好。」
「再一次。」
「好。」
「说爱我。」
她笑得更加灿烂甜美,额抵着他的,以无比柔情的嗓音说道,「毓,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她的毓呀,只爱她一人、只属于她一个人的毓……
幸福的日子开始在大仑城里生根、萌芽,甜甜密密的缠绕起来。
东方毓和安于曼朝夕相处,出双入对,眼中只有彼此,在这批天高皇帝远,暂时管不着他们,对两人来说倒是再好不过了。
或许他们就久居在大仑城,别回国都去,逍遥自在的做一对冲仙眷侣……
「左边那边多挂一点……右边那边也多挂一些,要是铃铛不够,再去多买一点就是了。」
远远的,东方毓在回廊上就见到安于曼在花园里指挥着好儿名丫鬟做事,她正站在一座凉亭前,凉亭两旁各种了两丛竹子,而丫鬟们正照着她的指示在竹叶上绑铃铛,那景象还真是熟悉。
他无声的走到她后头,堂而皇之的将她给搂入自己的怀里,将下巴靠在她的肩头,完全不掩饰两人之间的亲密,「在做什么?嗯?」
她笑睨他一眼,完全没有要他放手的打算,因为她喜欢被他泉密拥抱的温暖舒服感,「你不是有眼睛,难道没看到?」
铃铛也差不多都挂好了,丫鬟们便识相的忍着笑,赶紧退开,不打扰他们俩「新婚燕尔」。
「是看到了,不过我不懂你的意思,难道你这一阵子不开心?」
她摇摇头,轻轻往后依偎着他,漾起柔美的笑,「我很开心。」
「那为什么还要在竹叶上挂铃铛?」在山上时,她只有不开心了才会去挂了铃铛的小木屋那里。
「因为我想师父,也怀念以前我们在山上的日子。」
在山上的那十年是她最无忧无虑的时光,她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等到下山后她才明白,能不问世事的待在山里,没有任何世俗羁绊,是多么自在幸福。
所以她才会一时兴起,要丫鬟们在竹叶上挂铃铛,好一解思乡之情。
原来她是在想念山上的日子,他微微缩紧环住她的双臂,在她耳旁柔声低喃,「找个日子,咱们一同回山上看师父吧。」
「好呀。」她也有此打算,她本来还想,如果他没空回去,她自已走这一趟也不要紧。
「顺便也能告诉师父咱们俩之间的事。」他轻笑出声,师父要魁知道他们俩已经互许终身,还生米煮成熟饭,恐怕要暴跳如雷了。
「那你的皮可得绷紧点了,小心师父在气得把你轰出门前先扒下你一层皮。」
她也跟着笑出声来。
他轻轻啄吻着她的脸颊,很有闲情逸致的跟她调情,一点都不担心害怕,「有你在,师父会手下留情的。」
「你就不怕我跟师父一起对付你?」这么有把握?她故意闹他。
「你舍得吗?」
她当然……舍不得呀!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反正你吃定我就是了。」
他再度轻笑出声,「为什么我觉得真正被吃定的人,其实是我才对?」
他的心已经满满的都是她,她的喜怒哀乐全都会牵动着他的情绪,所以真正被吃定的人其实是他呀!
但他一点都不在意被她吃定,甚至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心交给她掌握,任由她搓圆捏扁都不要紧。
「哪有?明明就是我被你给吃——」
「王爷!」此时一名下人突然杀风景的急急闯进花园里,焦急的道,「有紧急军情传来!」
「什么?」东方毓和安于曼两人对望一眼,原本的柔情密意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凝肃的神情。
看来这一阵子,他们有得忙了!
边境的战事又起,东方毓和安于曼马上赶到军营和其他将领们会合,一进入警备状态,他们便各自在军营内忙碌着,很难得才有空闲时间能够好好温存。
主帅营帐内,看着眼前的边境地形图,东方毓的心忽地没来由的一阵猛烈抽痛,他忍不住捂着胸口闷哼一声,「唔。」
「王爷,怎么了?」一旁的将士看他似乎身体有恙,关心的问。
他扯开淡笑,「我没事,不要紧。」
没多久,疼痛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奇怪的不安感,而且越来越强烈,好像有什么非常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不安感?他心惊的瞧着地形图,仔细回想刚才的布局配兵是不是有任何不妥之处,还是有什么他没注意到的破绽。
他不能出任何差错,只要他一出差错,牺牲的便是东邵的士兵们,也会让安于曼陷入险境,他冒不起这个险。
所以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所有的安排应该都没有问题才是,那为什么他还是感到心慌不已?
这太不寻常了,连安于曼第一次上战场他也没有如此心惊胆跳过,那种感觉就好像……她将会一去不回……
「不……不会的!」东方毓立刻离开主帅营帐,焦躁的想要将即将出征的安于曼给拦下来。
他在军营中快速行走,终于在军营门口看到在队伍最前方正准备上马的安于曼,他心急的大喊出声,「于曼!」
「呃?」她讶异的瞧着东方毓脸色难看的冲向她,「毓,怎么了?」
她平常出战也没见他来送行呀,怎么今日特别奇怪,而且脸色特别凝重,连贯有的凑笑都不见了?
「于曼……」他哑着嗓音,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将她留下来,他不该将心中不好的预感说出来,因为这会扰乱军心士气,其他人也就罢了,他身为主帅,是不该犯这种错误的。
而且如果他真的没有任何理由便临阵换将,她肯定会恼他,其他士兵也会充满困惑,同样是非常不智的决定。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但他的心真的很不安、很不安……
等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说话,她虽然很担心他,但出发在即,也没时间和他好好谈谈,「时辰已到,我该走了。」
见她转身要上马,他突然紧握住她的手,经过一番天人交战,却还是说不出半句话。
别走、别走!不管是不是他多心,他都不想冒这个险……
她知道他在担心她,但却不懂他在担心什么,只能回握住他的手,对他漾起甜美的笑容,安抚道,「等我回来。」
她抽回手,俐落的翻身上马,戴上鬼面具,英姿勃发的高喊,「出发!」
「是!」士兵们气势高昂的附和。
东方毓站在原地,静静目送着安于曼带兵离开,掌心失去属于她的温暖,很快便被风给吹冷了,再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
希望真的只是他多心了,不会有事的,她会回来的,一定会……
但他的心神不宁在安于曼离去后却越来越严重,几乎是坐立难安了。
到底怎么了?他坐在营帐里困扰的抚着额,始终无法平心静气,甚至还有一种亲自上战场的冲动,希望能亲眼确认安于曼的安好。
不,他不该自己吓自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她很快就会平安的回到他身边,就像往常一样……
「王爷!」一名士兵突然急急闯入,表情看起来非常凝重,「前线来报,安副将她……」
「她怎么了?」东方毓紧张的马上从椅子上弹起身。
「安副将不知为何突然擅离阵前,追着一名西邵士兵离去,目前下落不明!」
「怎么会这样?」他震惊不已,心在此刻瞬间变得异常紧绷,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再去探,有任何消息立刻回报!」
「遵命!」士兵领命便迅速离开营帐。
他心惊胆颤,就怕不好的预感成真,双手紧握成拳,努力压抑自己的冲动,等待进一步的消息传回来。
她为什么会擅离阵前?照理来说,她是不会这么做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个时辰后,士兵再度来报,「王爷!」
「怎么样,有安副将的行踪了吗?」他的口气难掩焦急。
士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有几名士兵追着安副将离去,其中一名回来了,但他……身受重伤,正在军医帐里……」
不等士兵把话说完,东方毓随即冲出营帐,以最快的速受来到军医帐里,想要从回来的士兵口中问出安于曼的消息。
军医正在为腰侧中了一剑的士兵止血上药,那士兵一看到东方毓,也不管伤口还没处理好,便下榻跪在东方毓面前,「王爷……」
东方毓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稳住语气,嗓音微哑的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只有你回来?安副将呢?」
「安副将突然追着一名西邵士兵离去,还对他大喊「席广」,咱们紧追在后,没想到安副将中了埋伏,连人带马掉入大坑当中,然后……然后又有好几名埋伏在暗处的西邵士兵冲出来,抓起已经昏过去的安副将,咱们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突围回来找救兵,其他人还在试图救回安副将……」
他不敢说席广武艺高强,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其他人恐怕也抢不回安副将,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命可以回来……
「席广……」她怎么会遇到席广?他派给她的那一路是不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