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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答应。”
“为什么?当主播是多少记者的梦想,你现在有这个机会了,怎么不答应。”
“我觉得公司会栽培我的主要是因为昨天的那场秀,如果公司是因为肯定我的能力,那我会感到欣喜若狂,但……”
“就算这样也无所谓。等你真的坐上主播位子后,再将你的真本事表现出来,让别人服气就行了。”
“算了,我想再考虑考虑。”
“千万别放弃。”
“再说吧!”
“小艾,三线电话。”
“谢谢。”艾旋凌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她整个人傻住了,挂断电话后,她抓起包包立刻快速冲了出去。
“小艾,你要去哪里?”
“宛彤,帮我请假。”丢下这句话后,她人已消失在门外。
星期一一早。
风翟尉随著父亲一起到公司,在父亲以及公司总经理陪伴下,先到各个部门认识走动,以及了解各个部门运作的情形。
他们花了整整一个早上才巡视完所有部门,中午和公司的经理们一起吃午餐,之后又花了一整个下午,看完公司这几年的营业报表。
“下班了。第一天别让自己太累,反正未来还有很多时间。”风志浩带著到公司的郑安婷一起过来。
“风伯伯说的没错,第一天你不要太累了。”郑安婷走到他身后,体贴地想替他按摩肩膀。
风翟尉不耐烦地拉开她的手,站起身走到单人椅坐下。
“那天服装秀结束后,安婷到家里等了你好久都等不到你,后来才先回去。”
郑安婷因他的冷淡感到十分生气。一向自视甚高又骄傲的她都已经如此放低身段,他却仍不识好歹。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已经明白拒绝过她好多次,怎么她就是不死心。
他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的名气,以她的个性,怎么可能忍受他这么对待她。
“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等一下再一起去吃个饭或看场电影都好。”风志浩站起身,不打算当电灯泡。
“爸,晚上见。”风翟尉送父亲出办公室后,脸色马上一变,“你有什么话快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我打电话给你,你为什么都不接,去你家找了你好几次,也没见到你。你是不是故意躲著我?”
“像我这种卑鄙小人,哪里值得你纡尊降贵,不知你这会儿有何贵干?”风翟尉的话里充满讽剠。
“翟尉,你这次回来为什么变得对我这么冷淡?”郑安婷装傻的问,“难道你忘了以前吗?”
“我看你是贵人多忘事。”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她装傻到底。
“既然你忘记了,我就提醒一下你。”他看著她漂亮的脸蛋,却不再有任何感觉,“你说过你非常讨厌我的外表,不是吗?”
“可是现在的你变得不一样了。”
“那又怎么样,我还是风翟尉。”
“你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怪你。但是你总得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
“不需要,我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会信守承诺。”
“翟尉……”
办公桌上的手机倏地传来优美的音乐声,风翟尉迅速地接起——
“喂。”
“是我。”艾旋凌哽咽的声音传进他耳里,紧纠著他的心。
“我知道。”这个手机号码他只告诉过她,“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医院。”
“你怎么会在医院?生病了,还是受伤了?”他的话里充满担心。
“没有,你可不可以来一下。”
“好,你在哪间医院,我马上过去。”
她告诉他之后,便挂断电话。
他拿起西装外套、车钥匙,准备赶去医院,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理会郑安婷。
“翟尉,你要去哪里?我们还要一起吃饭。”
他停下脚步,决定趁这个机会和她把话说清楚。
“郑安婷,我能有今天的转变和成就,完全都拜你对我的无情践踏而来。过去我的确喜欢你,所以只要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替你去做,甚至你一通电话,我可以在下著霏霏细雨的寒冷冬夜里,一个人站在街头等你。”
“我知道我以前不该这么对你,可那时候我还年轻不懂事。”
“我从没有怪过你,也不恨你。”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冷淡。”
“那是因为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了,现在你对我来说只是我父亲一个老朋友的女儿,其他的什么都不是。”
语毕之后,他断然转身离去,离去时的绝情,就像四年前那一幕的重演,只是角色已经互换。
医院白色长廊上,一抹颤抖身影蜷缩在长廊的尽头。
风翟尉大步地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事?”
艾旋凌抬起埋在膝盖上的脸,泪水交织在她脸上,让人感到一阵怜惜与不舍。
“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风翟尉走上前蹲在她身边,将她紧紧抱住,让她靠在他宽阔胸膛上,“想哭就放声大哭。”
有了安全的臂弯,她强忍著的悲伤情绪顿时崩溃,放声痛哭。
他一句话也没问,只是借出胸膛让她尽情痛哭。哭出来总比压抑在心里好。
不久之后,她从痛哭渐渐变成了啜泣。
她离开他的怀里,伸手拭去泪水,“谢谢你。”
“愿意告诉我吗?”
“我妈妈在一个小时之前过世了。”关于母亲的事,就连她最好的朋友宛彤,她也从不曾提起过。
风翟尉将她扶起来,把她带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再去帮她买杯热咖啡。
“先喝一点。”
“谢谢。”艾旋凌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咖啡的热度透过手心温暖了她的心,“早上在公司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我立刻赶来,但妈一整天都在急救,到最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她就走了。”
风翟尉没有安慰她,他知道现在再多安慰的话,都抚慰不了她丧母的悲恸。
“其实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打从她车祸变成植物人的那一天开始,我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真正要面对这一刻时,我依然无法看开。”
“这对你母亲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她不必再承受折磨。”
“但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还是忍不住……”
“你现在必须坚强。你母亲的后事全都得靠你,让你母亲好好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路吧!”
“对不起,明知道不该打电话给你,但这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
“谢谢、谢谢你。”说著,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滑了下来。
风翟尉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办理所有手续,然后将她母亲的遗体移至殡仪馆。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麻烦你送我回去好吗?”
“好吧!你累的话先闭上眼睛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
或许艾旋凌是真的太累了,打从她高中二年级那年母亲车祸变成植物人后,她得照顾母亲,又要念书、打工,这样过了七年,她怎么能不累。
没多久,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风翟尉心疼的看著她疲惫的脸,倾身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在半路顺便买了些食物。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家,便开车送她到唐宛彤家。
到了之后,他看她睡得沉,不忍心吵醒她,便从她的包包里找出手机,找到了唐宛彤的电话。
“小艾,你一整天跑到哪里去了,手机怎么都没开机?”电话一接通,唐宛彤劈哩咱啦说了一堆。
“对不起,我是风翟尉,艾小姐现在在楼下,可以请你下来一下吗?”
“小艾怎么了?算了,我马上下去。”不到两分钟,唐宛彤已经冲下楼来。
风翟尉见到她下楼,赶快下车,“她发生了一些事,我想今天她很需要有个人陪伴,才把她送到你这里。”
“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先抱她上去再告诉你。”
他先将一袋食物交给她,再小心地将艾旋凌抱起,搭电梯到唐宛彤租的套房,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好棉被。
“小艾到底怎么了?”
“她母亲今天过世了。”
“你说小艾的母亲吗?!”
“详细的情形我也不太清楚,她五点多打电话给我,我去了医院后才知道。”
“小艾从没告诉过我她妈妈还活著,我一直以为她是个孤儿。”唐宛彤认识她五年多了,完全不知道她的母亲一直还活著。
“她很伤心,麻烦你今晚多照顾她一点,我想她一整天应该都没吃东西,如果她半夜醒了,再请你将东西热给她吃。”
“风先生,谢谢你。”
风翟尉拿出名片,在名片上写下手机号码,“有什么事请随时打电话给我好吗?”
“好。”
“她就麻烦你,我先回去了。”
“你开车小心点。”
第五章
风翟尉回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却见到平时早该休息的父母仍坐在客厅里。
“爸、妈,我现在很累,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你坐一下,不会花很多时间。”
风翟尉只好先坐了下来。
“翟尉,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你和安婷从小青梅竹马,你以前也很喜欢她,所以我们想找个日子让你们先订婚,等年底再结婚,你的意思呢?”
“爸、妈,既然您们提起,我就趁这个机会跟您们说清楚。”
“什么事情说清楚?”
“我以前是曾经喜欢过安婷,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对我来说只是郑伯伯的女儿,我不可能和她结婚。”
“为什么?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还是你有别的女朋友?”王怡珺惊讶的问。
“妈,我不知道自己以前为什么会喜欢她,或许是抗拒不了她的美丽吧!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您们,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
“怎么可能,她不喜欢你会天天打电话给你,还常常跑来我们家等你?”
“她要的只是我现在的外表和名气,就这么简单。”
“我们从小看著安婷长大,她绝不是这样的女孩子。”风志浩也不相信。
“我也曾经被她美丽的外表欺骗过。”
“翟尉,你会不会对安婷有什么误会?”
“我是您们的儿子,难道您们不相信我吗?”风翟尉不想将当时郑安婷的话说给父母听。他自己受伤害就够了,不需要让父母也受到伤害,“这件事请您们别再提了。”
“翟尉,你该不会打算一辈子抱独身主义吧?”
“妈,我从来没打算抱独身主义。”
“这样我就放心了。”王怡珺松了口气。
“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妈……妈……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小艾,你醒醒,你在作恶梦。”唐宛彤照顾丁她一整晚,看她睡得很沉,才躺在她旁边刚睡著,就被她的梦话给惊醒。
艾旋凌一睁开眼,看见好友,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我刚刚梦到我妈妈,她笑著对我说要我一定要过著幸福的生活。”
“别伤心了。”唐宛彤抽了张面纸替她擦掉泪水,“我去煮点稀饭给你吃。”
“不用了,我吃不下。”
“不行,你一定要吃点东西。”唐宛彤下床到小厨房煮了些稀饭,再将风翟尉刚才带来的食物热了一下,再蒸个蛋。
十五分钟后,她已经弄好一桌的食物。
“先起来吃一点。”
艾旋凌起来吃了一点稀饭后,就再也睡不著了,而唐宛彤也不打算睡了,准备陪她。
“宛彤,对不起,我一直都没告诉过你关于我母亲的事。”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其实我是个私生女,我跟著我妈妈姓艾。”
“那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唐宛彤惊讶不已。
“你记不记得我生日那天,在PUB跟你说过我爸爸是我们电视台的董事长江绍儒?”
“我记得呀!难道说……”
艾旋凌点点头,“他是我爸爸。”
“那、那董事长知不知道你的事?”天下事无奇不有,她是江绍儒的女儿也没什么好惊讶。
“我不知道。我妈妈一直没告诉过我关于我爸爸的事,我也是在她车祸成了植物人后,才从她的日记本中发现我的身世。”
“多少年了?”
“七年。”
“你要念书,又要照顾你母亲,还有医药费,你怎么办?”
“肇事的驾驶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孩子,他的父母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他们不希望将事情闹大,毁了男孩的前途,最后用一千万元和我们和解。我也因为有了这一笔钱,才能顺利念完大学。”
唐宛彤心疼的搂著她,给她安慰。
她总是表现出坚强的一面,同时以开朗的心情迎接每一天,在每个人面前如此的快乐,谁会知道背后,竟隐藏著这样伤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