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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奶奶终于有些憋不住了,咬咬牙道,“老夫人,我听您的。”
老夫人长长叹口气,“也苦了你了,但愿经了这一回,梓源能好起来。”
姨奶奶却低了头不再说话。
唐依儿又被老夫人请到上房来的时候,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待她看到姨奶奶脸上阴晴不定的表情,心下更是忐忑,暗暗猜测老夫人此番用意。
老夫人锐利的目光在朱梓源唐依儿身上来回扫视几圈,最后落在唐依儿脸上,更冷更寒,说出的话也同样冰冷无情,“唐姨娘,你还记得你没进朱府门前跟我说过的话么?那张字据你还记得吧?”
唐依儿不但不惊慌反倒显得更加镇定自若,微微一笑道,“老夫人,我都记着呢。”
老夫人冷哼一声,“好,记得就好。多余的话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不及唐依儿开口,朱梓源便急急低声问道,“依儿,什么字据?我怎么不知道?”
唐依儿看他一眼,目光毫无所惧的迎上老夫人极其不屑的目光,一字一句的道,“我答应老夫人,但凡有一点争夺朱家财产的意思,便视为自动被休出门,被赶出府,不得有半句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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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晚安!!。。。
189。把柄
189。把柄朱梓源神色微动。眸里闪过一抹惊慌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转向老夫人缓声道,“老夫人,兰香的事您误会唐姨娘了,这事儿跟她没有关系,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让她做的。她并没有谋取朱家财产的意思。”
朱梓源特意将对唐依儿的昵称改为唐姨娘,他一边说着一边双膝跪在地上,“老夫人,梓源已经知错了,求老夫人饶我这一次,我发誓我以后再无杂念,一心一意的踏踏实实过日子,求老夫人网开一面,要打要罚我都受着。”他说出的话含着万分诚意千分悔意百分保证,但他心内却有另一番计较,先稳住老夫人,他的计划才能实施。
老夫人冰冷的目光转向朱梓源,厉声道,“这么说,是你贪图府里的钱财了?”
朱梓源将头深深低下去,以诚挚的态度道。“老夫人,梓源真的知错了。”
老夫人冷冷一笑,沉声道,“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了,姨奶奶,你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应该怎么办?姨奶奶心里是早就有数的,但她仍是有些不忍心,最后也只得咬着牙道,“老夫人,这孽子太让人失望了,休掉一个好媳妇,现在又动了这门子邪念,理应赶出府去。”
朱梓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看着姨奶奶,沉声呼道,“娘?”
姨奶奶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继续硬着心肠道,“老夫人,我已经被这个孽障伤透了心,就将他赶出去吧,眼不见心不烦。”
唐依儿心里也是一惊,原本她以为姨奶奶定然会为朱梓源求情,老夫人不可能将朱梓源赶出去,而朱梓源更不会任由老夫人将她赶出去,立了字据又能怎样?她不相信老夫人会将朱梓源赶出府去,不过现在看来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头。
老夫人故意将目光对准姨奶奶,问道。“你可想清楚了?”
姨奶奶微低着头,并不看老夫人,咬牙道,“老夫人,如果您是为了咱们府上好,就将他赶出去吧。”
朱梓源忽然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他不能掌控的方向发展着,一时有些心慌,姨奶奶原本是他最强有力的保证,可此时却成了最强悍的破坏者,究竟怎么回事?他跪在地上双腿交错前行,跪走到姨奶奶跟前,递个询问的眼色给姨奶奶,嘴上却在求着,“娘,我知道我伤了您的心,我已经知道错了,倘若把我赶出府去,我怎么在您跟前尽孝啊?”
姨奶奶只顾转眼望向别处,硬生生将他求救的眼神阻挡起来,对他貌似哭泣的话也是充耳不闻。
“娘,您怎么了?您连孩儿都不要了么?”
“娘。娘,娘……”
“娘,我知错了,求求您不要赶我出去。”
“…………”
“…………”
任凭朱梓源磨破嘴皮子姨奶奶仍是无动于衷,仿佛他求的是一尊不会说话的佛像,最后他实在绝望了,又转过身跪走到老夫人跟前,以更加虔诚可怜的姿态求饶,老夫人亦是一般的强硬。
最后朱梓源实在绝望了,他跪坐在地上,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瞪视着姨奶奶,恨声道,“娘,你竟对我如此狠心绝情,您今天所做的一切,我会记住的。”
朱梓源充满恨意的话让姨奶奶心里一颤,她整颗心都要碎掉了,但她一想到未知的牢狱之灾,便又将心肠狠了下去,她在心里默默说一句,“源儿,娘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朱梓源声声求饶一直到绝望的时候,唐依儿却出奇的平静,这种情形是她未预料到的,但她却不以为意。
她低头看一眼跪在地上的朱梓源,瞧见他脸上充满仇恨恶毒的神情,心里越过一丝不屑,果然是不中用的东西。连自己的亲娘都容不得他,她还能存着依靠他的心思么?
她挺起胸昂起头,艳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老夫人,这么说,我跟三少爷是一定要被赶出去了?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
老夫人瞟她一眼,“唐依儿,你自己做的事情你心里最清楚,赶你出去是轻饶了你,而三少爷,这是姨奶奶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唐依儿目光微垂,嘴角未撇,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再抬起头,眸里闪着一丝亮光,“老夫人,三少爷的事确实同我无关,但有一个人我想肯定跟朱府有关。”
闻言,老夫人冰冷的目光陡然生出一股寒意,比刀子还要锐利的目光生生钉在唐依儿的脸上,唐依儿的镇定令人担心,她说出这样的话更是有恃无恐。老夫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人?”
“桃青。”唐依儿说出这两个字便不再说话,目光迎着老夫人,细细观察老夫人脸上的变化。
老夫人原本冰寒的目光一瞬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她眼里闪过无数过往的影子,往事一幕幕全都卷上心头,她以为这个名字早已被人淡忘,她以为那些早已被尘封的陈年往事早已烟消云散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当这个名字又被人提起的时候,她心里仍是颤了几颤,她仍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心底翻腾不已的悸动犹如狂奔的河水停止不下来。
良久,老夫人锐利的锋芒射进唐依儿眼里,“唐依儿,你想说什么?”
唐依儿笑了笑,笑容显得极为灿烂,老夫人面上的微妙变化她甚为满意,虽说老夫人在竭力掩饰心底的震撼,但她仍是从老夫人微笑的吃惊中寻到一丝对她有利的机会,她甚至为此而感到窃喜,打击一个自信满满高傲而又自负的当家人,是多么令人爽快的一件事。
唐依儿轻声笑着道,“老夫人,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想要做什么,您应该清楚,而我到底要怎么做,您心里应该更明白。”
老夫人不再说话,目里的怒火却在缓缓燃烧起来,唐依儿在威胁她,真没想到多年之后桃青居然还能成为威胁她的把柄,她忽然觉得一阵好笑,但同时又觉得悲哀,别人犯下的错却要让她这个局外人来承担。
坐在一旁的姨奶奶跪在地上的朱梓源都感到很疑惑,桃青对他们来说是个陌生的名字,而老夫人与唐依儿之间的对话,他们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尤其是朱梓源,抬头望向唐依儿,看到她脸上洋洋得意的神情,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异样情绪,此时的唐依儿是他所不熟知的,仿佛在一瞬间变了模样,令人难以捉摸,还有那些他所不知而她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便提出来的事,他突然觉得他对唐依儿的认识似乎产生了很大偏差。
“唐姨娘,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好了,不要有所顾忌,你原本不是就做好要说的打算了么?何苦又要闷起来?说出来心里岂不是才能畅快?”朱梓峻迈着缓慢的步子从外面进来。
林采兮静静的走在他身边。扬眼在屋里不露痕迹的扫了一圈,他们其实已经在门口站了多时,只是一直没进来,房内发生的一切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林采兮虽也不清楚唐依儿说的桃青之事,但她却也猜到这一定是朱府里的一段秘史。
唐依儿猛的回头瞪着朱梓峻,面上仍旧挂着阴冷的笑,“二少爷,这是您的本意么?您是真的想让我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么?不,或许您是希望我当着朱家族里的长辈们将这件事说出来,这样才能大快人心。”
老夫人终于有些按耐不住,陡然涌出脑海的往事让她心神俱动,甚至将她坚硬的内心打了一个深深的洞,此时再听到唐依儿肆无忌惮的威胁,更是恼火之极,“唐依儿,你不要忘了,你是在朱府里,想要对付你,我有千万种的法子,哼,你以为你能威胁得了我么?你以为你能走出朱府大门么?”
唐依儿转过头,看一眼老夫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大笑过后,她才又道,“老夫人,您说的法子是像当年对桃青那般么?也会让我像她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么?老夫人,您的法子果然多,依儿自叹不如,不过老夫人,不知道知府大人会不会欣赏您的这些极其管用的法子。”
老夫人噌的一下站起身,脸色铁青,一字一句狠狠的对着唐依儿道,“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这些事不过是朱府里的陈年往事,过去了二十几年,就连府里头的老人们都已不知道这些事,唐依儿一个从京城远道而来的人怎么会知道这些秘事?难道是因为他……?不会的,她在心底否定了这个念头,他不会害她的,他一向重情重义,绝不会将这件事轻易说与别人听。
“唐依儿,收起你的鬼把戏吧,你想要什么又想做什么,不妨直接说,何必绕来绕去的?你说的不嫌累,我听得耳朵都生出茧子来了。”朱梓峻悠然自得的神色让唐依儿颇为诧异,但她胜券在握,丝毫不担心朱梓峻会有什么惊人的举动。
唐依儿满意的瞟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老夫人,又把目光对准朱梓峻,“我什么也不想做,三少爷是朱家名正言顺的儿子,朱家的家产原本就该有一份是他的,现在即使要将他赶出去,也要分一些家产给他,而我要的很简单,给我准备五十万两白银。”
唐依儿此言一出,房内人都倒抽一口冷气,五十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目,她敢狮子大开口,就更说明了她提到的桃青之事的隐秘性。
朱梓峻微微一笑,“唐依儿,你嫁进朱府为的就是这五十万两白银么?”
唐依儿莞尔一笑,眉间流出万种风情,“二少爷不必说的如此难听,这只是作为某些事的报酬,毕竟记得桃青的人不多了。”
跪在地上的朱梓源心里却是大大一惊,唐依儿说出的他不知道的秘密令他感动吃惊,唐依儿脸上的神色令他感到吃惊,唐依儿所要的钱财更令他感到吃惊,而现在唐依儿竟然承认了为了钱财才嫁给他,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恼怒,他抬头看着唐依儿,沉声问道,“依儿,你是为了朱家的钱才跟我在一起的么?”
唐依儿低头看他一眼,收起脸上的笑意,柔声道,“这些银子我也不是为自己要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么?朱家的家产不应该分给你一份么?”
朱梓源面上陡然一喜,“依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辜负我的。”
唐依儿笑着收回柔和的目光,心底不可遏制的嘲弄又浮上来,若不是她需要他在公公面前做幌子,她才懒得再看他一眼,她为了五十万两白银打乱了公公的计划,倘若被人发现,定然死路一条,而现在有朱梓源这个幌子跟在身边,她就可以告诉公公她实在无奈才被赶出朱府,朱梓源都被赶出来了,她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朱府里?而她所要银子的事,朱府定然不肯说出去,朱梓源就更不会说出去了,既然没人说出去,那公公自然也就不会知道了。
她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一旦公公觉得她不再有用,将她踢开之时,她便带着这些钱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朱梓峻依旧不慌不忙,神色镇定,声音里还带着几分慵懒,“唐姨娘,你是料定了这银子一定会给你的么?”
唐依儿轻笑,“二少爷说笑了,我认为这是我应该得到的。”
朱梓峻笑了笑,“唐姨娘,你应该得到的似乎应该从安公公那里索要,这些银子不会是安公公让你来要的吧?难道桃青的事也是安公公告诉你的?”他顿了顿又道,“安公公交待给你的任务里也有索要五十万两白银么?果真如此,安公公可真是不会算计,他完全可以要朱府所有的家产。”
唐依儿身形一颤,眼波流转,“二少爷说的什么安公公,我并不知道何人,也不认识。”
朱梓峻又笑了笑,“你不知道安公公不要紧,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