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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薰凤闭闭眼,嘴角轻扯,苦涩的笑道,“采兮,你放心,为了肚里的孩儿,我会好好的。采书,他还好么?”
林采兮点点头,“嫂嫂,家里一切都好,哥哥好,爹娘都好,以后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刘薰凤眼里的泪不断的涌出来,她整个身子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抽泣着道,“采兮,你哥哥,你帮他找一个温柔贤惠的夫人,莫要像我这般好强刻薄。”说了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韵红也在一旁失声哭起来。
“嫂嫂。”林采兮眼里的泪也止不住落下来,刘薰凤为人虽刻薄自私了些,但终究没有很多坏心眼,眼下又遭遇全家灭门之灾,差点连肚里的孩子都保不住,现如今她虽悔悟,却为时已晚,她的命,攥在皇上手里。
一对姑嫂泪眼现对,许多的话来不及细说,许多的心思来不及表达,洞口之上已传来唤声,“林姨娘,该走了。”
“采兮。”刘薰凤反手紧紧握住林采兮的手不舍得放开,眼底充满绝望。
林采兮也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嫂嫂,你放心,只要有机会,我还会来看你的。”
刘薰凤笑着点点头,脸上的泪水却在一瞬间肆虐。。。。
254。撕破脸皮
254。撕破脸皮林采兮含泪从洞里走出来。走到黄家恩跟前拜了拜,“多谢黄公公成全。多谢皇上恩典。”
黄家恩默不作声的看着林采兮,沉默片刻见她不再往下说,遂道,“难道你不想为刘薰凤求求情么?”
林采兮眼里滚下一滴泪,但她仍强自笑着道,“黄公公已经尽最大力帮了我们,我不能再得寸进尺不知好歹了。”
黄家恩瞟她一眼,沉声道,“刘薰凤的命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林姨娘,有句话我还要先放在头里,刘薰凤未死的事现在你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哥哥,不然的话就连你哥哥的命我也保不住了。刘家被抄正被闹的纷纷扬扬,实在不易节外生枝。”
林采兮欠欠身回道,“公公,我明白。”她心里仍是拧着一个疙瘩,再回林宅的时候,应该怎么说?看来也只能装作毫不知情了,不过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了。
回到府里,天色已晚。她忙回房里换了身衣服,又洗了洗脸在脸上点了点水粉胭脂,将脸上哭过的痕迹遮住,便匆匆去上房用饭。
今天的上房晚饭人来的出奇的齐,除了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朱梓源没过来其余的各园主子都过来了,朱梓夏头上还缠着一条白布,额头上放下一撮头发将其大半遮住,孔白薇则坐在她身侧依旧微低着头默不作声。
老夫人自那晚同林采兮说话后这几日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状态,神色疲倦,饭也用的少了些,每次用饭林采兮都尽量往老夫人跟前的小盘子里多放些可口的菜,但每次老夫人都只吃一两口便没了胃口,淡淡的坐在一旁看朱澈吃饭。
用过饭后,朱梓沫先行离开,他还要再去小厨房吩咐另做一份饭菜给黄家恩,黄家恩坚持不惊动老夫人,只呆在沫园里不出去,朱梓沫拗不过他,只好同意。
一向喜欢用完饭就早早离开的孔白薇似乎并不着急,淡淡的坐在一旁,朱梓夏居然也很奇怪的安静坐在一旁,她们不动,姨奶奶也不动,眼角余光不时的在朱梓夏脸上瞟几下,却不敢正眼看过去。
老夫人也觉得有些奇怪,遂开口问道,“梓夏。你可是有事要说?”
朱梓夏却转过头看一眼孔白薇,孔白薇立时便站起身走到老夫人跟前欠欠身道,“老夫人,白薇是想跟您辞行。”
“辞行?”老夫人还没不及说话,姨奶奶倒先尖声问道,“白薇,你要辞行去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孔白薇转身对姨奶奶拜了拜,“姑母,我正要跟您说呢,我出来日子也不短了,我爹娘肯定也想我了,再说了,年节也快到了,我想也该回家看看去了。日后姑母想我了,我再来看望姑母。”
姨奶奶脸色陡然一变,气愤的道,“白薇,那天我给你说的话都白说了么?你竟还不能明白我的心。”
“哼,什么心?不过是把人往火坑里推。”朱梓夏低着头冷声哼道。
姨奶奶猛然转过头来瞪着朱梓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你。你怎么能这么同我说话?好歹我也是你母亲。”
“我知道,不用您提醒,我知道,您——是——我——娘。”最后的几个字被朱梓夏咬的字正方圆,听在姨奶奶耳里,更像一根针扎在她心头,她顿时气得脸色发白,“老夫人,您瞧瞧,这还有规矩么?越大越不懂规矩了,我……”
老夫人厉声喝道,“好了,你做的那些事你心里还没数么?白薇,如果你真是想你爹娘了,选个日子,派个人送你回家去。”
孔白薇头依旧低的很低,轻声拒绝道,“老夫人不用为我挂心了,我还是带着凌瑶走就行了,我想明天就回去。”
姨奶奶方才被老夫人的话噎的不敢再说话,这会儿听到孔白薇的话,急得满面通红,却只能拿眼瞪她,可无奈的是孔白薇压根儿就不抬头,所以她那些白瞪眼全都在半空中打了水漂。
老夫人皱皱眉,轻声问道,“为何走的这么急?你在府里的日子也不短了,好歹的也要带几样城里的东西给你爹娘捎回去,年节就在眼下。你正好带些回去过年。”
孔白薇又欠欠身道,“多谢老夫人,这些就不用了,我们小地方的,过年也很简单,带一些东西回去用不完反而浪费了。”
老夫人遂不再强求,笑了笑道,“白薇,既然你决定要走,我也不拦你了,你爹娘肯定也想你的很,只是过完年你再回来,好歹的跟梓夏做个伴。”
“多谢老夫人。”孔白薇并不说过完年回来也不说不回来。
老夫人又嘱咐了几句话,几人便从上房辞退出来。
出了房门,朱梓夏孔白薇走的最快走在最前头,林采兮走在她们身后,姨奶奶忽然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扯住孔白薇的袖子,压着嗓子问道,“白薇,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非要回家去?你来的时候你爹娘没跟你说清楚么?他们托我在这里给你找个好人家。”
听姨奶奶在众人面前把这些事说到脸上,孔白薇顿时气的浑身发抖。颤声道,“姑母,你是想逼死我么?”
姨奶奶笑着哼了一声,“怎么?你也想撞死么?别的你不学,这些个你倒是学的快,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却没料到你也是这般短浅的主。”
朦胧灯光下,孔白薇狠狠挣开姨奶奶的拉扯,急得哭出声来,“姑母,求求你别再说了。我明天就走了,您眼不见心不烦,我不是您心里懂事的主,您还是放过我吧。”
姨奶奶更加气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恨不得能上前将她扭在地上,“我放过你,我放过你,好,你这样的心思,我留着也没用的,要走就走吧。”说着转过身气势汹汹的走开了。
孔白薇全身不住颤抖,扭头靠在朱梓夏身上痛哭起来,“表姐……”
朱梓夏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拍了拍她后背,柔声道,“白薇,她就是这个性子,你莫要跟她生气,气坏了身子又何必?”
林采兮缓缓走上前,也柔声安慰道,“白薇,莫哭坏了身子,明天我给你送行。”
孔白薇抬起头欠欠身回道,“多谢林姨娘。”清冷的灯光下,她一张挂满泪痕的脸愈发娇弱,点点忧伤更显悲戚。
菊焉前头挑着灯笼引着林采兮回峻园,走到半路,忍不住怒道,“姨娘,姨奶奶闹的愈发不像话了,三少爷这会儿还躺在床上没醒,她不忙着寻医给三少爷看病,倒是急着寻一房媳妇了,不是把好端端的小姐往火坑里推么?表小姐又是个软性子,咱们府里头的丫头婆子都为她叹息呢,没想到她竟然坚持要回家。倒要为她叫一声好了。”
林采兮低声道,“菊焉,这样的话还是少说,被人听去了还以为你要挑唆姨奶奶跟表小姐的关系。”
菊焉仔细看着脚下的路,回道,“姨娘,我晓得,这些话我自不会对着别人说。”
林采兮又轻声问道,“菊焉,最近你多注意注意那边的情况。”
菊焉立时便欢欣的回道,“姨娘,我知道,我注意着呢。”
“姨娘。”跳豆从前头迎上来,“二少爷来信了,我紧着给你送过来了。”
林采兮笑了笑,“你送过来有什么用?这黑乎乎的还不是得回园里看去?”
跳豆嘿嘿一笑,“早让姨娘知道,姨娘也多开心一会。”
林采兮一边走着一边接过那封信放在手心里,一颗心顿时雀跃起来,进了房,立时便奔到灯下,迫不及待的将信打开,信的第一行赫然写着,吾爱采兮,我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呢?
她嘴角禁不住微微一弯,弯出一抹甜蜜的微笑,菊焉跳豆两人相视一笑,悄悄退出房去,把空间留给主子。
林采兮将那信看了一遍,但每个字却都已清晰的印在脑子里,朱梓峻说他一定能赶在年前回到家里,他一定会回来陪他过年,陪澈儿守新岁。区国的事进行的很顺利,安公公已被严密监视起来,江跃然他们找准机会便会下手将其除掉,江城反贼余党清剿的也差不多了,唯一的坏消息就是慕容一笑仍未找到,是死是活都不知。
惊喜的同时心头不免有些担忧,林采兮手里握着那封信呆愣良久才拿起笔给朱梓峻回信,开头便是,梓峻,我等你回来。
写下这一句竟是泪流满面,仿佛那个高大的身影就在身旁,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卸去她所有的伪装,给她最安全的拥抱,她两手轻轻抱住肩头趴在桌上任由泪水肆虐。
菊焉进屋的时候,林采兮已趴在桌上睡着,旁边放着一封已封好的信,遂低头轻声将姨娘唤醒扶到里间睡下。
第二日,林采兮比往常起的更早,稍稍收拾一番,便先去账房里支了些银子,又去储物房里选了几样东西,一并带到上房,她果然是第一个到的,将钱及东西呈给老夫人看,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等会儿把这些都给白薇带上,朱正已挑了几个人送她回去,她爹娘也放心了。”
孔白薇用过早饭便早早的辞别众人离开朱府上路了,临行前,眼圈微红,面容憔悴,让人看了更生出几分怜爱,惹得老夫人也是一阵心伤,而姨奶奶却站在一侧冷眼旁观。
送走孔白薇,林采兮抬头望望天,轻声低语,“也该回去看看了。”。。。
255。劫匪所为
255。劫匪所为林宅似乎比往日更加安静。偏院的修缮还未完成,此时却已完全停下来,林采书虽已从牢里回家,但整个林宅仍笼罩在一片沉闷的气氛里。
林采兮长呼口气缓步走进院内,直走到正厅仍未见到一个人影,菊焉有些纳闷,东张西望一番仍是未见到半个人影,不禁有些奇怪的道,“姨娘,莫不是老爷子老太太都出去了?”
林采兮稍一沉吟,抬脚疾步奔向林采书的院子,刚走到院门口便听到里头传来老太太低声哀求的声音,“采书,你快出来,不要让娘担心。咱们都相信你没有害薰凤。”
林妈也在一旁苦苦哀求道,“少爷,您快出来吃点东西吧,您这么不吃不喝的,老爷老太太也吃不下喝不下,您又于心何忍呢?”
接下来便是林老爷子的一声长叹,夹着老太太低低抽泣声。
林采兮忙走进院子里。“爹娘,哥哥怎么了?”
老太太惊喜的回过头,踉跄着径直扑到林采兮怀里,“采兮,你可来了,你快劝劝你哥哥,这都几天了,把自己关在房里头不出来,也不吃不喝,连句话儿都不说,是不是你哥哥在牢里头受了什么委屈,一时还顺不过气来?”
老爷子脸上难掩悲痛之色,嘴角抽动,低声道,“采兮,你哥哥定然是伤心过度,一时还回不过神来,可老这么下去,铁打的身子也会饿坏的。”他身子晃了几晃,额角的几根白发也跟着颤了颤,眼角的皱纹愈发深刻,道道写满了衰老。
林采兮两手抱着老太太,感觉她瘦弱的身子在怀里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童,遂鼻子一酸,柔声安慰道,“爹娘,你们莫要担心。哥哥心里难过,定是怕你们看到他难过的模样,所以才将自己关在屋里头,等他想明白了,定然会出来的,您们二老可不能跟哥哥学,不吃不喝却是支撑不住的。”
林妈在一旁抽泣道,“小姐,老爷老太太也几天没吃好饭了,今儿个更是一点没吃。”
林采兮吸了吸鼻子,看看林妈,“林妈,这些日子劳烦你了,这会儿你还是先去做点饭。”回过头又对老爷子老太太道,“爹娘,你们先去吃点饭,我在这里劝劝哥哥。”
老太太心有不愿,老爷子却沉声道,“咱们先出去,让采兮他们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