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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作为女人的一种悲哀。”她冷冷笑了笑,扬起头,目里的亮光更寒,“今日的行善不是你事先策划好的阴谋么?你来便是为了闹事,而你要报复的不过是咱们朱家的小姐不同意嫁给你张家的儿子,你便存了这般心思前来报复,也亏了咱们小姐并未同意,不然日后若叫你一声公爹便是我们朱家的侮辱,给咱们朱府蒙羞。”
张老爷一张老脸连着挨了**掌,胀的通红,此时又浮上一层黑紫,嘴唇发抖,上下牙齿不住打颤,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采兮稍稍有些激动,深呼口气才平静下来,接着又道,“像你这样心胸狭隘的人,有谁会相信你说的话呢?你说我跟着野男人私奔,这个野男人便是我娘家哥哥的朋友慕容公子,那你可见过他?可知他长什么样子?既然私奔了,那我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还会在江南的大街上陪着二少爷游玩?张老爷,我奉劝你一句,不可说的话一定不要说,否则,当心舌头烂掉。”
张老爷这时才醒过神来,心里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眼里冒出一团怒火,他就不相信他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明明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明明最令人嫉恨,为何此时所有的人都向着她说话?事已至此,他已不怕得罪朱家,再说了他既然来挑衅,便做好了得罪朱府也要将其名声搞坏的准备,遂昂起紫肿的脸恶狠狠的道,“我虽未见过慕容公子,更不知你跟他私奔……”
“可恶的男人,你不知道人家私奔你乱说什么话。”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娇叱,随着这声音,众人还未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张老爷肥胖的身体已整个儿扑倒在地上,再抬头看时,全都傻了眼,只见一个挽着妇人发髻,身穿青衣的女子抬起腿对张老爷拳打脚踢起来,可怜张老爷躺在地上滚做一团,嘴里不住的发出哀嚎,而那女子似乎还不解恨,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厉声娇呼,“我平生最恨你这样的男人,莫要忘了你也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现在又来陷害女人,你母亲的真不是男人,我最瞧不起你这样的男人了,活着也是累赘,多占地方,倒不如死了肃静,至少你家的家产还可以拿出来分给穷人,哼。。。。。”
林采兮也完全惊呆了,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睁大眼看着那女子,只见她一张鹅蛋型脸,杏目微瞪,头上挽着一个流云低发髻,身着紧身束装,肩上披着一件月白色长锦衣,此时正情绪激动的拳打脚踢外带语言攻击。
不光她呆了,周围一大群人全都呆了,呆愣的看着那女子,眼看着张老爷被打的在地上打滚,一时间竟都有些畅快起来。
“哎呀,妹妹,你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人群之外有人高声叫道,声音娇软细腻,犹如一道清泉注入人心田,全场顿时全都安静下来,转过头朝后瞧去,人群之后站着一男一女,皆是锦衣华服,登时便有人唏嘘起来,唏嘘间已有人让开一条道,那一男一女便沿着这条小道走上前,那女子迈着轻快的小碎步走在前头,柔声娇叱,“你这么打下去,要死人了,行了行了,快歇歇。”说着上前一把扯住正在打人的女子,嘴上是在斥责,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
林采兮心里的差异更甚,又细细打量起这名女子,脸蛋人稍显小气,小巧俊挺的鼻子,柳叶般弯弯的眉毛儿,嘴唇微抿,头上挽着时下最流行的细碎撒花长发髻,上身着一件桃红色衣衫,下身着月白色长裙,淡黄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菊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青白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身段窈窕,心里不由得赞叹一声,好一位俊美的小娇娘。
打人的女子终于停歇下来,依旧狠声道,“我最看不得这样的人,姐姐,要不是你拉着我,我定然要将他打死,哼。”说着转过头细细的打量起林采兮来,打量了一阵,嘴角微微抿起来,笑着道,“林姨娘,你说的话当真有趣,对的很,对付这样的男人就该如此,不过你只是动嘴上功夫他是记不住你说的话,你现在问问他记住了你说的话没?”不等林采兮说一句话她便又转过头朝地上呵斥道,“臭男人,我问你,林姨娘的话你听到了没?”
张老爷此时一张脸已肿的看不出一点常色,身上也疼痛不已,嘴角鲜血直流,哪里还有心思计较别的,他是来找茬的可不是来送命的,一听女子的话,登时便又警惕起来,呆怔了一下才猛的点起头来。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那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诬陷林姨娘?”
张老爷点点头忽的又猛摇头,待看到女子脸上神色便又急着点头道,“我是诬陷林姨娘的,我是诬陷她的,朱家小姐也是我诬陷的。女侠,求你饶了我吧。”
女子这才嬉笑着点了点头,“要不是我姐姐给你求情,我才不会管你求不求饶,定要打得你满地找牙。既然是诬陷人家的,还不给人磕头赔罪?”
张老爷瞧一眼林采兮,心里不服,哪里肯给一个姨娘磕头,他心里一转,两眼一瞪,哀嚎了一声便装着昏死过去了。
那女子笑的掩住嘴,低声道,“真是个丢人的男人。姐姐,你说这样的人还有脸活在世上么?”
“飞儿,你又胡闹了。”一直站在一旁的男人终于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八九分宠溺,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模样,却也有几分年轻人的帅气,但他身上散发出来更多的则是霸气。
那女子立时便柔顺起来,一手挽起男人的手臂,柔声道,“爷,不是我闹,是这男人闹的实在不像话,再说了,我帮的也不是外人。”
听到这话,林采兮回过头看朱梓峻,却见他已脸色微变,遂疑惑的低低唤道,“二少爷……”
朱梓峻目光落在她脸上,淡淡一笑,遂转了视线,径自落在那男人脸上。
男人微微一笑,深邃的黑眸里闪过一丝亮光,对上朱梓峻投来的巡视,“梓峻,你已认不出我了么?”
当铺大堂内,老夫人双目紧盯着站在人群里的男人,目光闪烁,身子一颤,搭在朱妈手上的胳膊力道也大了几分,她缓缓挪动脚步,走出大堂,视线始终未离开那男人。
男人与朱梓峻对视片刻,猛的转过头碰上老夫人的目光,立时便朦胧起来,他身形微抖,迈开大步子疾步奔到老夫人跟前,竟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上,而跟在他身后的两名女子,也毫不犹豫的依着他身子一左一右跪在地上。
老夫人目里露出几点泪光,闪着掩不住的惊喜,颤声问道,“是你么?”说着竟有一滴泪缓缓落下来。
男人的眼里也浮上一层泪雾,颤声回道,“是我,是我,嫂子,我是义盟,我回来看您了。”一语言毕,整个身子竟伏趴在地上磕起头来。
老夫人惊讶的抬起手捂住嘴,眼里的泪不住落下来,他竟然又回来了,走了十几年,居然又回来了,她也曾经想过也许他没死也许有一天还会回来,但却未想到这一天真的会到来,这一刻她心情浮动,往事的种种再次浮上心头,她甚至抑制不住痛哭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一场接一场的意外惊得他们甚至来不及转换头脑,到了此时已经完全被惊呆了,只能呆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没了过多的思考。
有几个知道朱义盟为何人的却也并不知其中内情,也是惊异参半的看着这一幕。
林采兮听到朱义盟这个名字的时候,心底也是一惊,朱义盟的事老夫人曾经说过的,没想到那个未被害死离家出走的老太爷义子事隔多年居然又回来了,她打量着跪在地上的朱义盟,虽然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但她还是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容人接近的霸气,她心里想,这许多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朱义盟跪在地上连着磕了三个头,这才直起身子又唤道,“嫂子,义盟回来看您了。”
老夫人点点头,闪着泪光的眸子里露出掩不住的惊喜。
“妾宁夏飞……”“妾宁夏沫……”
“拜见老夫人。”
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子齐声道,这时人们才明白了她们的身份,听名字却像是姐妹,没想到竟给同一人做了妾,这男人该是何等的有福气。
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快起来,都快起来。义盟,你们也都起来。梓峻,梓沫,采兮,你们快都过来,快过来。”
朱义盟三人遂站起身,转过头朝朱梓峻看过来。
林采兮也侧头去看他,他脸色阴沉,面色甚为不佳,只淡淡的看了朱义盟一眼便转过头去,他不动,她也只能站在原地。
朱梓沫却走上前去朝朱义盟拜道,“拜见二叔。”
朱义盟微笑着点点头,一侧的宁夏沫微微一笑,从袖里拿出个小盒子,轻声笑道,“四少爷,这是爷送给你的,还望您不要嫌弃。”那盒子小巧玲珑做工精致,乍眼看过去就知不是平常物,而盒内的东西更足见其珍贵了。
朱梓沫并不推辞,结果礼物谢过朱义盟。
林采兮却在心底暗暗诧异,朱义盟大概也有十几年没回过朱府了,他的两位姨娘居然一张口就能认出是四少爷,而方才宁夏飞对她说话的口气,似乎对她也并不陌生。
“这是怎么回事?”又有人高声喊了句,众人似乎已习惯了今天突如其来的场外话,仍是怀着满心的好奇又转过头去看,这次却看见一身官衣的高天成缓缓走进来。
原本躺在地上的张老爷一听见知府大人到了,登时便活跃起来,挣着身子从地上抬起头,几乎是哭着喊道,“青天大老爷,高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您若再晚来一会,我可就要被人打死了,高大人,您可要救救我的命啊。”
高天成朝地上扫一眼,目间有些不喜,轻声道,“原来是张老爷,这是怎么了?”
张老爷猛的将矛头对准林采兮,恶狠狠的道,“都是她,都是她,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高大人,应该将她绑在竹笼上扔进江里去,这等伤风败俗的女人,完全败坏了咱们止安城的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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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东窗事发
283。东窗事发高天成瞪他一眼。眉头紧锁起来,沉声道,“张老爷,我看你身上受伤了,还是先回府里养养吧,你放心,我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张老爷想了想,目光不经意间对上宁夏飞的视线,吓得浑身一颤,忙道,“高大人,我相信您定会还我一个公道。”朝他跟前的小厮喝道,“该死的混账东西,还不过来扶着我,爷死了看你们哪里讨钱去,一个个蠢货,只会眼睁睁看着爷受人欺负。”
几个小厮吓得战战兢兢,上前搀住他,费尽的夹着他吃力的从人群里挤出去,半道上还不时的受到乞丐们的辱骂甚至投掷,最后只好拿衣服包上头才敢在街上走。待回到张府,张老爷连吓带惊,再加上身上的伤,直在床上躺了三五个月才敢出门。
当铺门前高大人带着诸乡绅老爷们再次同朱家结成联合阵营,到了三十晚上,已将城内的难民穷人以及乞丐全都周济了个遍,而止安城内的乞丐们则把这些恩惠算在朱家二少爷林姨娘身上,每每在街头巷尾称颂其善心赛过菩萨。
朱义盟带着两位姨娘住进朱府,声称要在朱府陪老夫人过年,老夫人自然高兴万分,自是不肯让他们住在客房里,便将他们安排在轩园里住,刘管事前几日回了老家,老夫人便又从静安园里挑出两个能干的老婆子过去伺候。
朱梓峻仍旧不理会朱义盟,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面色都是阴沉沉的,林采兮几次想探问其中因由都被他掩盖过去,她便也不再问了,由着他去。
这一日到了年三十的晚上,朱家所有人都要跟着老夫人去祠堂拜祭。
跪在祠堂里,抬头见瞧见那一长串牌位,恰好有冷风从外头吹进来,林采兮禁不住打个寒颤,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拜祭过朱家祖宗,老夫人命他们都出来,独独留下朱义盟朱梓峻。
林采兮搭着菊焉的手先行回园。香秀挑着灯笼走在前头,绕过祠堂后头的小院子,转向挂满大红灯笼的长廊,宁家姐妹从后头赶上来,宁夏飞笑着问道,“林姨娘,你这孩子赶在几月里?”
林采兮忙转过身子微微颔首笑道,“姨奶奶,算着是明年八九月的时候。”
长廊里高高挑起的红灯笼将宁夏飞的脸色映的通红,她笑着道,“什么姨奶奶不姨奶奶的,我比你年长几岁,辈分却是比你高了一辈,姐妹相称是不行的,不如你称我飞姨吧,你就叫姐姐做沫姨。”说着转过头看向宁夏沫,询问道,“姐姐,这样可好?”
宁夏沫明媚的脸上显出一抹笑意,微微点头,“姨总比姨奶奶听起来让人觉得舒服。采兮。以后你便这么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