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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叹了叹气,已经一个礼拜了——自从建设公司的人来过家里以后,她大嫂每天都跟她母亲吵着要卖地,当然她母亲始终不肯答应大嫂的要求,使得她大嫂每晚迁怒他人——玛丽、她大哥都遭了池鱼之殃;她大嫂这样的无理取闹,搞得家里气氛低沉。陈玉欣想到就觉得难受,她只好以公司加班为藉口,等到夜深人静才回来。
好几次她想老实告诉大嫂,一切都是因她而起,要怪就怪她一个人,不要再找她大哥和玛丽出气了;可是她又答应过母亲,绝不会把她母亲的意图说出来。
这让陈玉欣左右为难,她担心母亲的身体禁不起大嫂三天两头的折腾,又不敢老实告诉她大嫂,怕惹妈妈生气,同时她也觉得对她大哥有深深的愧疚感,因为她的缘故,害得他们夫妻不合。
她得快点想个办法才行——陈玉欣焦急地想着。
其实问题很简单,症结就在她的婚姻问题上,只要她找到了对象,所有的问题都可迎刃而解。只是她要到哪里去找结婚对象呢?她低着头,绞尽脑汁想找出个办法……
庄柏生在楼下等一会儿,一直没看到陈玉欣出现,就上楼来找她,问了几名公司的职员后,轻松地在会计部发现了她——她正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他的出现,这给了庄柏生观察她的机会。
根据征信社给他的调查报告,庄柏生对陈玉欣已经有了深刻地了解:大学毕业,在恺元贸易公司当会计两年了,没有任何交往中的异性——这点是可以了解的。庄柏生幽默地想着,她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粗黑框的眼镜,像片盾牌一样挡掉了男人的兴趣,平凡、保守的穿着,紧绑在脑后的包包头,就像她每天的生活一样乏味。
庄柏生记得调查报告中提到三年前她母亲张秋霞患有子宫癌时,都是靠陈玉欣的照料才脱离险境,由这点就可推知她跟她母亲之间有着极亲密的关系,要说服张秋霞卖地,非得从陈玉欣这边下手不可。
他已经想好该如何说动她了。报告中,朋友对陈玉欣的评语都是:温柔善良、热心助人、易受感动等等的字眼,可以想见她必定是位滥情的女人,只要他把陈家这块地对齐氏公司的重要性说得夸大点儿,她一定会主动提出协助的。
庄柏生仿佛已经见到了预期的结果,开心地笑着提起手敲了敲门。
“叩!叩!叩!”
突传来敲门声唤醒了陈玉欣的神智,她猛地抬头看到庄柏生,惊讶地喊道:“是你!?”
庄柏生潇洒地先靠着敞开的门边,带着笑意展露出洁白的牙齿,他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让陈玉欣忘却自己的忧虑、放松了心情,她也弄不清楚为何一看到庄柏生,就觉得事情一定会解决,不必担心了。
“我在楼下等你下班,可是一直没看到你,所以就上来看看喽!”
“你找我有事吗?”陈玉欣困惑地问。
“嗯,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我们!”突然收敛迷人的笑容,神情严肃地说。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忙我一定……”陈玉欣倏地打住,又说:“如果是买地的事,我就帮不上忙了。”
“你一定要帮帮我们,齐氏公司的存亡就靠你了,要是你不肯帮忙,齐氏公司上下两百多位员工都会失去他们的工作的。”庄柏生垂下头忍住笑意,要是齐铭知道他把齐氏形容得如此悲惨,他就完蛋了!
陈玉欣一听吓了一跳:“不会这么严重吧?齐氏建设公司历史悠久,资本雄厚,怎么会……”
“那都是骗人的。”庄柏生继续说:“其实,现在的齐氏只剩下一个空壳子,现在就寄望能从翡翠园这个案子东山再起了。”
“悲翠园?”陈玉欣不懂地望着他。
“就是你家那块地,公司打算在那个地区推出名为翡翠园的高级别墅——唉!”他大叹了口气又接着说:“要是陈老太太不肯把地卖给我们,齐氏就会破产了。”
他两眼哀求地注视着陈玉欣,心里佩服自己高超的演技。
“我……我没办法帮你的,我妈她不会改变主意的。”
庄柏生看出她内心的动摇,用悲伤的语调说:“那公司就只有破产这条路了!我还年轻,还可以打到别的工作,可是其他的老职员恐怕就有问题了,他们年纪那么大了,原本再过两、三年就能领到退休金的,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还要跟年轻人竞争,只为了找个养家糊口的工作,真是可怜!”
“我……”陈玉欣愧疚的。
不让她说完,庄柏生故意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太好了!你愿意帮我们了,我代表全体的员工感谢你!”
“不是的,你弄错了,我……”陈玉欣慌张地说明。
庄柏生又打断她:“你放心,我会把钱准备好的,我们什么时候签约?”
陈玉欣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看庄柏生那么高兴,想拒绝的话变得更加难以出口。她该怎么办?
齐氏公司需要那块地,而她需要一个丈夫……
她按摩着太阳穴,想减轻脑中的压力和疼痛,眼睛不听指挥地飘向她左手边的抽屉。不必打开抽屉,那里头的东西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的脑海,是他——齐氏建设公司的总经理齐铭;他的面容、他的眼神、他的姿态,全部都清晰地烙在她的心里,抹灭不去。
陈玉欣不知道这个疯狂的主意是何时进驻她的心中的!或许是那天她翻阅晶晶给她的杂志时意外地发现“他”——封面上的那名冷酷男子,就是想收买她家土地的齐氏总经理时就开始的?还是庄柏生急切地想要那块地给她的灵感?
这实在太疯狂了!“他”不可能会答应的!可是“他”的公司需要她的土地,或许这个主意会成功,只是或许——她不应该有这样荒谬的想法,她不能这样趁人之危的,她……
“我要见你们的总经理齐铭。”话说出口时,她跟庄柏生同样感到惊讶。
“为什么?”庄柏生愣了半晌才问。
在她的理智克制住冲动之前,又脱口而出:“你让我见他一面,只有这样,我妈才有可能答应把地卖给齐氏。”
陈玉欣怪异的回答,让庄柏生更加摸不着头绪。“陈小姐,你要是有什么条件,可以直接告诉我,总经理已经完全授权给我处理这个案子了,我就是总经理的代理人。”
“终身大事是不能代理的。”陈玉欣呐呐低语。
“终身大事?”庄柏生认为他听错了,又问了一次:“陈小姐,你说什么?请你再说一次。”
趁着勇气还未消失,陈玉欣再闪重申她的要求:“我要当面跟你们总经理谈,如果你没办法安排的话,那块地的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庄柏生考虑了一下。“好吧!我来安排让你跟我们总经理见面,可是……你是否可以先透露一下你要跟他谈的内容、条件,好让我们预做准备?”
陈玉欣的脸倏地染上了红晕,她怎么能告诉庄柏生,她要齐氏的总经理跟她结婚!?他会以为她是开玩笑的,等他弄清楚她是认真的以后,一定会认为她是痴心妄想的;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会答应她这样荒谬的要求的……但心里又有一个声音说,“他”会答应的!为了保全“他”的公司他会答应的,即使对象是平凡无趣的她……
“陈小姐!陈小姐!”庄柏生正在等待她的回答。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陈玉欣轻推滑落鼻梁的眼镜,抱歉地说。
注视着她脸上隐约的羞涩,庄柏生突然发觉陈玉欣并不如她外表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凡无奇,她有股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不忍逼迫她。
庄柏生只听到自己轻柔地告诉她:“没关系,没关系,我安排好你们见面的时间再通知你。”
“谢谢,谢谢你!”陈玉欣欣喜地连声道谢,她没料到会这么顺利得到庄柏生的协助,让她跟齐铭见面……想到“他”,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立刻浮现在眼前,心里的喜悦顿时消失无踪。当“他”听到她的要求时,会怎么看待她呢?
陈玉欣忧心忡忡地祈祷,希望事情能如她所期盼的一般——齐氏公司得到了土地,解除破产的危机,而她得到了位丈夫,一们暂时的丈夫,让她母亲能安心地走完人生的最后一段旅途。
第三章
齐铭一走出电梯,秘书刘汉妮就发现了,今天老板的心情差透了。
虽然也一如往常面无表情地走进办公室,可是从他整整晚了一个小时,不若平常七点以前就到公司,还有关门时发出的巨大声响,刘汉妮就已经有了觉悟,今天绝对是艰苦的一天!
仿佛要印证她的想法,桌上的对讲机立刻哔哔作响。唉!她轻叹了口气,按了通话钮,小心谨慎地说:“总经理——”
“年度预算表呢?”传出齐铭简洁有力的声音。
“会计室还没送上来。”
“通知他们,今天下午以前。”他命令道。
“是的,总经理。”
“要庄助理过来见我。”
“总经理——”刘汉妮迟疑一下才说:“庄助理大概还没到公司。”众人皆知庄柏生每天上班都迟到,没过十点是不会现身的,总经理一定是情绪太糟了才会忘了这件事,刘汉妮猜想。
静默片刻,又传出齐铭经过克制、毫无感情的声音:“他一到公司,马上叫他过来见我。”
“是的,总经理。”听到对讲机切掉的声音之后,刘汉妮才松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她开始打电话传达总经理的命令。
“汉妮,早啊!”十点二十分庄柏生出现了,仍然是一副休闲的打扮,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倏闲地走过来。“今天有什么大消息啊?”
“发布陆上台风警报了!”她故作神秘地说。
“南部还是北部?”他刚到公司就看到桌上的留言要他马上过来向总经理报到,根本没时间看报。
“本部。”刘汉妮指指她所站的位置。
“哦——是齐氏台风。”庄柏生恍然大悟。
刘汉妮凑上前来耳语说:“是超级强烈台风哦,你当心点儿吧!”
“你放心,我是台风失散多年的双胞兄弟——飓风。”庄柏生幽默地对她眨眨眼,不在乎地走进总经理室。
“你来了!”齐铭听到开门声,头抬也不抬就说。
“你不怕认错人吗?”
“进办公室敢不敲门的只有你!”
庄柏生耸耸肩,随意地找了个椅子坐下,打趣地说:“或许你应该考虑为我装个门铃,最好是那种按响之后有一堆小鸟跑出来的,或者是……”
“事情办得怎么样?”齐铭对他的玩笑没兴趣,突兀地打断他的话。
庄柏生无声地吹了下口哨,收敛游戏的心情,正色道:“她要见你。”
庄柏生把他带来的那份文件搁在齐铭的桌上。
“她?地主吗?”齐铭拿起文件,注意到这是一个叫陈玉欣的女人的征信资料,他扬起一边的眉毛望着庄柏生,等待他的解释。
“她是地主的女儿。根据我的推断,她是唯一能说动地主把地卖给我们的人。”
“她想直接跟我讲价吗?”齐铭把文件往桌上一丢,语带嘲讽地问:“她想要多少钱?”
庄柏生摇摇头:“不知道,直觉告诉我,她的目的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就打个时间跟她见面吧!”
齐铭不悦地说:“这件事我已经交给你负责了。”言下之意是要庄柏生自己处理。
“我已经尽力了,她不肯跟我谈。”他两手一摊,笑着回答。随后又戏谑地说:“等她见了你之后,就会后悔舍弃了我这样的英俊小生,挑上你这个魔鬼了。”
“明天下午两点。”齐铭对他开的玩笑毫无反应,板着脸拿起笔在行事历上打了个勾。
事态真是严重了!庄柏生思忖,他连逗了齐铭几次,齐铭紧闭的嘴角连些微的抖动都没有。到底什么事会惹得他情绪低沉?
“怎么样?”齐铭问。
“什么怎么样?”庄柏生反问。
“明天两点,见她。”齐铭简洁明了地再说了一次。
“大概没问题吧!我会通知她的。”他考虑了一下,关心地问:“你怎么了?跟你爷爷发生争执了?”
庄柏生很自然地推论出齐铭是因为家里的事烦恼,现在还是上午,不可能是为了昨天的公事,齐铭向来做事果断利落,绝不会浪费时间去懊悔,而且除了齐铭的爷爷能引出齐铭情绪上的巨大反应外,别的事不可能支援他冷静的外表的。
沉默了好久,庄柏生都以为齐铭不打算告诉他了,齐铭才开口:
“他要我跟杜家的女儿订婚。”
“什么?”庄柏生吃惊的,然后替齐铭抱不平地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董事长怎么可以不顾你的意愿替你安排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