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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餐后甜点。”
“葡萄酒和松露?!还有……”黛丽歇斯底里地大叫着,直到她看见查德宽阔的肩膀抽搐着,才知道原来他都是在开玩笑的,于是无奈地摇摇头,黛丽加入他的开玩笑,“很抱歉,我们不是在游戏,先生。我会烤鸡肉的派和令人满意的鸡肉,根据我唯一的烹调方法焦黑,它们非常美味。”
查德笑着说道,“我们还是吃马铃薯和鳞鱼好了。”
“黛丽!”他贴着她的嘴低语着,“天哪,我是多么地想要你。”
她正想回答时,一阵吠叫声和用力拉扯长袍的感觉传来,粉碎了这一刻的亲密。
查德因为被打断而不高兴地咆哮着,“这是什么?”
黛丽离开他的身边,弯下腰将小狗抱在怀里,“这是我的狗。”解释着,让小狗不停地用粉红色的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在市场买的?”
“是啊,”黛丽试着闪避这只小杂毛狗的热情,“它的母亲是只优秀的牧羊犬,它将来也会在管理我的美丽诺时有优秀的表现。”
“你的美丽诺?”
“是啊,你说它们生产全欧洲最出色的羊毛,所以我决定只饲养美丽诺。”她看着查德低声轻笑,“没有人会忘记全英格兰最好的羊毛的,不是吗?”
虽然他一时冲动的吻带来这样突然的结局,但是查德知道他几乎不顾一切想在马房的庭院里得到黛丽的贞操,而他怀疑黛丽除了盲目地跟随他之外还会想到任何事,但是他最不希望的是伤害她或者让她害怕,她的第一次必须是她愿意的。用手指顺过他汗湿的头发,查德看到黛丽抚弄小狗腹部的毛时不禁发出一声叹息,“所以你买下这只狗,是为了你尚不存在的羊群?”他指出重点地问道。
“因为我决定它将永远是我的。”他看到她眼中晶亮的泪光和顽固的决心,她美丽的双眸清楚地表示出没有人可以从她身边带走这只狗。
“那么这是一桩出色的买卖喽?”查德缓缓地说着。
黛丽怀着感激的心情温柔地望着他,“显然现在唯一的问题是它该关在哪里?”
“为什么?”
“因为奈斯把它关在彩虹的畜栏里以免它跟着我,而你可以想见它并没有在那里待很久。”
皱着眉头,查德牵着他们的马进马房,黛丽紧跟在后,他们很快就发现小狗逃脱的路线,在放置马匹饲料的地方有个用爪子刨过和牙齿咬过的小洞。
“唔,至少我们可以知道它是只聪明的小狗,它用爪子刨开放干草的马槽以钻出这个栅栏。”
黛丽判断它从马槽跳到地上的距离约有三英尺,“但是它很可能会因此摔断腿。”她宣称着,然后她的手指在小狗天真的脸前摆动,警告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小狗眨着棕色的大眼睛看黛丽,她抱着小狗贴紧她的脖子,在它长毛的耳朵上轻轻一吻。
“你想马房旁的小房间会比较适合它吗?”她问着查德。
“不,它会觉得很孤单,而且可能因此吠到庄园里的人全部疯掉,留它和你的彩虹关在一起好了,我想它会需要个伙伴。”
他们一起刷马并牵进畜栏,奈斯已经放好干草和燕麦作为它们的粮食了,黛丽再次感到惊讶,他不会排斥照料马的工作,不像其他她在伦敦遇到的上流阶级的人,事实上他的动作相当熟练。
离开马房之后,他们慢慢地走回屋子,当他们要分道,一个回主屋而另一个回守门人的小屋时,查德问道:“爱维已经回她父母的家了吗?”
黛丽不确定地咬着嘴唇,“我相信是的,但是我不确定,我会找找看如果她还在,我会吩咐她送些热水给你洗澡。”
“不,”查德反对地说道,“如果她在,你会需要她的服务,我可以自己洗个舒服的澡。”
“你确定?”黛丽问道,心想在田里劳累了一天之后,她无法想象他还有力气搬一大桶热水进屋,但是查德向她眨眨眼,脸上露出淘气的笑容。
“我们八点见。别担心,我闻起来不会有味道的。”
黛丽发现爱维和玛莉仍在屋子里等她们的兄弟,他答应在他从田里回来的时候顺道来接她们,于是便吩咐送热水到看门人的小屋给查德并换上干净的床罩。
爱维则留下和黛丽讨论晚餐的事,“没有我和玛莉的帮忙,你真的可以准备晚餐吗?”爱维一边问道,一边用怀疑的表情试着洗澡水的温度。
“我们昨晚吃的很高兴,”黛丽骄傲地说着,然后又补充说道,“今晚我想洒一些紫丁香味的油在水里面。”
爱维露出了解的笑容,“好,你做吃的,我在旁边看看就好了,但是对其他的部分我仍然要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认为那件绿色的礼服太过正式?”
“我的意思是,我发现屋子里连一根蜡烛也没有,它们全跑到阳台上了,所以,我不认为今晚适合穿那件绿色的礼服。”
黛丽懊恼地抬起脚踏进那桶芳香的水里,“我很抱歉,爱维,我收拾了碗和高脚杯,我一定是忘记了烛台或许我该穿那件橘色长袍。”
“你到底计划晚餐要做些什么以符合他的贵族身份呢?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他将帮我烹调那些鱼,”黛丽露出明亮的笑容告诉她,“他说他知道如何烹调鳞鱼,我猜他在他的庄园里经常钓鱼。”
“唔,至少还很合理,那么剩下的膳食呢?”关于这方面黛丽详细地告诉爱维每件她计划的事,“所以你要实践它,不是吗?”黛丽点点头,爱维继续问道,“那你决定要准备什么呢?”
爱维半造成地蠕动着嘴唇,“还有呢?”
“我没有另外的打算,今天早上我在花园看到了一些芦笋,但是他不感兴趣。”
“不。”在黛丽滑入水中浸湿她的头发之前,她告诉爱维,“我们今晚会在厨房里用餐。”
“啊,厨房!?你弄头发,穿礼服就只为了和他在厨房里用餐?我怎么会在这种家庭里工作?”当爱维等着黛丽浮出水面时低声嘀咕着,接着她抹肥皂到黛丽的头发上,掺杂了少许香油和春忍冬的香水,让头发的味道和她的皮肤一样。
就在黛丽跨出桶子的时候,玛莉敲了两下房门后走进来,“小姐,我帮纪侯爵准备了热水和新床单,但是我等了好一会儿怕水变冷了,可是他仍然尚未回来。”
“当你到小屋的时候他就不在那里了吗?”
“是的,我等了将近三刻钟,我怕雷蒙和我的鲍伯来接我们,抱歉,小姐,我装满了桶子并换上床单后就回来了。”玛莉绞着手指紧张地问道,“我是否做错了,小姐?”
“不,”黛丽向她保证着,“你做得对,我只是想知道纪侯爵去哪儿了。”
“别管了,”爱维聪明地仲裁着,“现在赶快过来这边。”她催促黛丽到化妆台一边吩咐着,“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而且只有一些时间让我们去准备一切,玛莉!”她说着,一边抓起发梳,“你来做这个,我下楼去准备一些事情,别担心雷蒙和你的鲍伯,我会给他们每人一瓶酒解渴,他们会愿意等我们一会儿的。”走到门边爱维又转回来,“穿那件绿色的礼服,”她用正经的语调说,“我去花园摘一些花回来,而玛莉可以帮你设计发型。”
一个小时后玛莉笑着看黛丽站在长镜前,“你看起来像个幻影,小姐,你今晚应该去参加盛大的舞会而不是花时间在乡间的这幢空屋里。”
黛丽露出微笑,“我不会用最盛大的舞会来交换这个晚上的。”
“你看起来的确很漂亮。”爱维赞同地走进房间,没有任何客套,抓起妹妹的手催促她走向门边,“今晚你要靠自己了。”她宣布着,“雷蒙和鲍伯已经等了一会儿,但是最小的吉尔才刚到,是妈妈叫他来的,所以我们得要走了。”
黛丽挥手向她们道谢,“祝你们玩得愉快,不用担心我了,我保证今晚不会烧掉房子的。”
玛莉对这话笑了笑,但是爱维眨眨眼睛,用手指碰触沉重的胡桃木门说,“嗳,我希望不要。”
从她房间的窗口望出去,黛丽看到爱维和玛莉跟随着两个兄弟,以及玛莉年轻英俊的丈夫走向佃农所使用的道路消失在黑暗中,他们看起来是多么高兴啊!他们的双亲和祖父母在雷瀚出生、生长,甚至死亡,他们也将一样,黛丽很肯定玛莉和鲍伯将诞生的小孩只是日后众多孩童中的第一个,有一天他们的小村庄会充满孩童的欢笑。
倚着窗台,她凝视着夜景,它不会和她一样,想起回到雷瀚时的白日梦,黛丽露出悲伤的笑容,一个在花园里枯坐的老处女,这就是她以后的样子。她不会再回到伦敦了,选择回到这里让她觉得很高兴,她不会再离开雷瀚了,因为她的确是属于这里的。
但是除了伦敦以外,没有地方可以提供丈夫的上选,没有一个适合的男人会答应让她留在她拥有的庄园里,保存书籍、与平民进行食物和其他物品的交易,饲养绵羊、种植谷物,还有到各地销售雷瀚生产的羊毛。没有一个贵族可以忍受他的妻子同时扮演推销员和管家两种身份的,她的雷瀚羊毛,唉!
闭上眼睛,她低头叹息,想到包玛芙得知黛丽从事这种事业时那种受到惊吓的反应,这种事不是有身份地位的小姐做的。至于同她求婚的安伯爵和狄乔洛已有一段时间未连络了,他们可能会同样的感到震惊。至于卢安森……黛丽对他感到厌恶。
她并不后悔她的选择,即使再回到数天前,她知道自己会再作出相同的决定。是这种结局使她感到沉重,她的确会变成一个老处女,一旦查德离开以后,她就会变得非常孤独的。
一旦查德离开。
看着礼服上整齐的皱痕,奶油色的花边装饰在四分之三长度的袖子上,她承认过去这两天很高兴有他的陪伴,他热情坚毅、开放,但是顽固、英俊而且健谈,令人注目而更有兴趣。黛丽不敢允许自己相信他会留下,他只是来帮忙的,划分得很清楚。他有自己的家,一个或许是雷瀚两倍大的庄园,假如菲力的评论正确的话,他有他的朋友,他的事业。
还有对他妻子的记忆。
她的思绪转移到他的吻和当他眼睛的颜色变深,像是下雷雨的乌云时,她从他眼中看到的热情。为什么那时她觉得他如此地难以相处,如此顽固而缺乏知识,而一个小时或一天后他又变得热情、温柔而充满内涵,甚至胜过任何她认识的人?为什么上一刻她想离他越远越好,而下一刻却渴望他拉她靠近、并用热情紧紧包围着她。
背对着窗口,黛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什么,但是今晚她要尽最大的努力让这个晚上令人难以忘怀。至少在她渐渐变老、孤单的脚步声回荡在雷瀚的门廊时,她还能拥有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黛丽慢慢地走下楼,弯腰从栏杆间望出去,希望查德还没到达。在他出现之前她希望有至少三十分钟的时间来整理厨房。然后放心地发现查德尚未到达。她走向厨房,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今天下午远方的一场暴风雨遮盖了星辰和月亮的光芒。爱维和玛莉离去前已点燃数根蜡烛,照亮了大理石走廊,当她经过餐厅时,她注意到光线从通到空房间的双扇法式门透出。推开门黛丽走进去,在房间的另一端是两张特地摆放的桌子。
房间中央的小桌子上有个花瓶,插满了紫丁香、鸢尾花和玫瑰,她认出那张上等樱桃木的小桌子是父亲经常摆白兰地瓶子的地方,母亲的水晶高脚杯反射出放在壁炉上的烛光,微弱的火光也增加了亮度,整个布置显得很有情调。
“真很漂亮。”
查德低沉的声音发出赞叹,让黛丽的背脊喜悦地打颤。
“爱维布置的。”她转身迎接他温和地解释道。
站在火光前面的黛丽是查德见过最美丽的女孩,她深色的头发上绑着一个小白花编成的蝴蝶结,火光描绘出她高高的颊骨和颈子修长的曲线,他的目光跟随着柔润的新月形脸颊,想象他的手正抚摸着她。他的眼光自她的脸往下,注意到包裹在丝绸礼服下胸部所形成的阴影,然后再往下,他的目光停驻在她的柳腰和臀部的柔美曲线上。强烈的欲望向他袭来,如果他没有耗费最后的一小时泡在她祖父的冰冷池水中,他一定会扫掉餐桌上的瓷器在桌上要了她,不过查德提醒自己承诺的存在,因此他只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真是漂亮,”他重复地说道,“但是怎么也没有你漂亮。”
在一股冲动下,黛丽从花瓶里拔了一朵玫瑰花然后走向他,“你也很漂亮。”她低语着,从发上抽出一根发夹,将玫瑰别在他衣领上。
“男人是不用漂亮来形容的,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