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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阳光大好,几只鸟雀停驻在月袖园中,低着头细细品啄着地上的残花落叶。袂央的寝屋大门咯吱一声,一个十六岁的妙龄少女走了出来,此时的袂央换上了云玑派服饰,青白相间的衣裳,宽大的袖子和束紧的腰带令袂央瘦弱的身子立马体现了出来。虽然身子骨有些瘦弱,但配上着云玑派的服饰,还真是有些好看,倒真有些小仙子的模样了。
在袂央的左肩上绣着一个图案,想来这图案便是云玑派的象征。云玑派服饰上的图案颜色有明暗之分,越明的图案代表着衣服主人的修为越低,反之越暗的图案代表衣服主人修为越高。这袂央衣服上图案色彩,自然是最亮的。
袂央踏步走出了月袖园,留得几只鸟雀,轻声啼唱。
第十九章 师父授教
袂央往青木苑的前院静明堂行去,一路上可谓是闻尽了草木清新,心神爽哉。
到得静明堂,只见院子摆放着几个供青木苑弟子打坐的蒲团,却未见到有上早课的弟子。袂央登时回想起姬夜离昨夜所说的话,青木苑弟子的早课不是强制要求,所以今早袂央才没瞧见她那几位师兄吧。
“小央,快进来,为师有话予你。”
静明堂前厅内传来了青木苑首座张道青的声音。袂央身子轻轻一震,虽然之前张道青吊儿郎当的形象早已深深刻进了她的心中,但人家怎么说也称得上是袂央的师父,听见他的声音,不由得令袂央有些紧张起来,她连忙应道:“是,师父,弟子就过来。”
袂央轻轻低着头,很是恭敬地踏进了静明堂大厅。“参见师父!”袂央跪了下去,对张道青匆匆一拜。
“我不是那天界的神帝,也不是什么妖界的妖君,我们云玑派可不喜欢弟子跪来跪去,除非犯了什么错,受了什么惩戒,那才需要跪的。所以,小央啊,日后见了为师也不必行跪礼,你可记住了?”
袂央心头又是一震,有些心慌,“是是,弟子记住了。”
张道青适才微微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卷,“那快起来。”说到此处,张道青如往常一般拿起腰间酒壶,咕噜咕噜地喝着。
袂央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立在张道青身前。张道青喝了一口酒之后,面色有些泛着红润,他笑道:“昨夜夜离也跟你说了一些修行的基础方法了吧?”
“是,大师兄昨夜传授了我吐纳之法,让我平日里多多凝气。”袂央低着头回答着张道青的话语。
张道青轻轻点了点头,“那么,你感觉如何?”
袂央想到自己昨夜试着运气,依然无果,不禁有些颓然地说道:“我……我没有啥感觉,听着大师兄的描述,凝气应该是很奇妙的感觉,可是我却感受不到……”
张道青轻轻笑了几声,道:“那是自然,你才刚刚开始,找不到气感,那是最为正常的了。”张道青顿了顿,也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只见他站起身来,伸出手去,似乎递给了袂央一件东西。
袂央一奇,抬起头来,双目盯着张道青手中托着的一粒丹丸,奇道:“师父,这……这是什么?”
却见张道青嘿嘿一笑,“这是洗髓丹,用于洗筋伐髓,吃了这个,是为了让你更好的修炼,清除你体内目前所存在的杂质,有助于你在凝气这一部分尽快提高。毕竟……毕竟你已十六岁了,比平常修仙的弟子落下了很大截。我青木苑弟子本来就少,再过几年便是我云玑派的五脉试剑大会,为师今日给你这洗髓丹,是希望你能在修真之上得到快速提高,同时也在试剑大会上有些小表现,为师一番苦心,你可明白?”言毕,张道青又将托着洗髓丹的手移近了袂央几分。
袂央看见张道青这么帮助自己修行,当下鼻子有些酸涩,面对着眼前这个相处还没有一天的师父,她竟然有些感动起来,袂央双手接过洗髓丹,连忙道:“多谢师父,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望。”
“眼下,你服下这粒洗髓丹,然后打坐调息试试。”张道青回归座位。
袂央连连点头,当下服下洗髓丹,盘膝而坐,回想着之前姬夜离教给她的吐纳之法,缓缓调息吐纳。
“咦?”半晌之后,袂央轻轻发出了一声感叹:“这下真的比昨天感觉好多了,无形之中,我竟然感觉到有丝丝气流灌入我体内,只不过那种气流隐隐约约,如果不细细留意,还真无法感觉得到。”
张道青脸上的得意之色浮现出来,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酒,嘿嘿一笑,“是了,那便是气感,凝气凝气,就是吸纳天地灵气,炼化气感,等你到了凝气后期,无意中都可以随时感应到股股气流在你体内四下游走。”
“这洗髓丹果真神奇,师父如此苦心,袂央真不知道如何报答。”虽然只能感应到若即若离的细小气流灌入身体,但是袂央早已激动难抑。
“嘿嘿,小央,现下你我已是师徒,还说如此报答不报答的话,还真是伤透了为师的心啊。”张道青眯起眼睛笑了起来,又喝了一口酒,几口酒下肚,他的面色变得越来越红,比桃花还红了。
“我……弟子以后不再说便是了。”袂央站起身来,对张道青又是一拱手相拜。
张道青本是想笑斥一下袂央又开始对自己用起礼节,但却瞥见她左手食指上的镜台戒,不禁问道:“这戒指便是你在无眠之地得到的奖励?”
袂央一奇,“师父怎么知道?”
“嘿嘿,你不知道,昨日我们在轻离大殿透过掌门师兄的八角棱镜可以看清你在无眠之地测试的一举一动。也因为这样,几个首座师兄妹都觉得你是块修仙的料子,所以才发生后面他们都想将你收为徒弟的事情啊。”张道青细细解释,一想到众首座争来争去的弟子,最后拜入了自己的门下,不由得得意无比。
袂央哦了一声,“原来如此。”她低下头去,看着食指上的镜台戒,心道:“听绿楚翁所言,这镜台戒空间极大,可以收纳很多物什,但他可没告诉我怎么使用。不如我且问问师父,让他教教我。”想到此处,袂央再也不再多想,连忙对师父说道:“师父,您可知道这镜台戒怎么用么?绿楚翁说它可以容纳天地宇宙,是真的吗?”
张道青面带笑意,“这镜台戒是个好东西,空间确实很大,但也不能说容纳天地宇宙。容纳天地宇宙,这是夸张的说法,为了突出这镜台戒空间大得不能再大了嘛,嘿嘿。”张道青又站起身来,这次他没有提着自己的酒壶,相反却是将酒壶放在桌上,向袂央走来。
“这镜台戒同一般的乾坤袋相仿,皆是带有灵性,你只需令它认主便可,日后你就可以凭你意念装入什么东西,抑或是取出什么东西了。”张道青双目看着镜台戒,慢慢说道。
袂央不解,凭着意念就可以拿取东西,这些神奇法术还真是奇怪。
“师父,您所说的认主,要怎么认啊?”
张道青忽然拿起袂央的右手,迅疾之下,他扬起手指在袂央手上轻轻一挥。
“啊!”袂央低呼,在她右手中指上竟然多了一道划痕,随即便是一滴血红的鲜血溢了出来,滴在了镜台戒上。
“喏,在你手指上轻轻划一道痕,用你的血滴在镜台戒上,就算是认主了。”张道青言毕,又是随手一挥,袂央适才还在流血的右手中指登时止住了鲜血,连疤痕都没有就恢复了原先的样子。
袂央不停感叹张道青的法术,看着左手食指上的镜台戒,心道:“这镜台戒以后的主人就是我了么?原来要滴血认主啊。”袂央眉头忽然微微一蹙,抬起头来,注视着张道青,开始打量起眼前这个中年大人起来。只见张道青饱含沧桑的大叔脸面带一丝惊色:“小央,你不是想把我装进去吧?”
“嘿嘿。”袂央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是啊,师父不是说可以凭着意念将东西装进这镜台戒么?那是不是我想装什么,那些东西就可以被我装进去呢?”
张道青颔首,“是,这凭着意念装取东西,便是这么一回事。”
“嘿嘿,那么我就先拿师父试试,如何?”袂央扬起嘴角,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哎哟,小央,果然你真的想把为师装进去。”张道青故意露出恐惧的神色,道:“小央,待会儿将我弄进去这镜台戒里,可别一直关着为师啊,得快快放我出来,话说我还没用早膳呢。”
看见张道青有点害怕这镜台戒的神色,袂央得意起来,当下试着用意念,心中喊道:“把师父装进镜台戒吧。”袂央想到此处,还特意将戴着镜台戒的食指抬了起来。
半晌,张道青还是宛如雕像一般站在袂央身前。
“咦?”袂央大奇不已,道:“师父,怎么会这样?”
“傻丫头啊,为师要是能这么容易地被你装进去,那我青木苑首座的饭碗就不要端了。”张道青满怀慈爱地抚摸了袂央的头。
“也就是说,我修为不够,挪不动师父?”袂央天真似的看着张道青。
“也算是这么理解吧,等你哪天修为超过师父,能凭着意念改变周围天道大势,那样就可以把师父装进你这镜台戒中了。”
袂央此时将嘴张得老大,“啊,师父的修为,怕是我此生都赶不上了。”袂央有些颓丧的低下头去。
张道青却又是笑了几声,“小央,你还真一心想把为师装进这镜台戒啊?我看你很是失望的样子。”
袂央身子一震,连忙否认道:“不不不,弟子哪里敢。”袂央摸了摸镜台戒,道:“可是,我能装什么进去呢?”
“你试试其他的东西。”
袂央嗯了一声,当下意念念转,正欲将静明堂中的桌椅收纳入镜台戒中,可是不管袂央试了多少次,依然无果。
看到袂央再一次的失望神色,张道青笑道:“小央,别难过,眼下若是你能随意使用镜台戒,那我还真是眼花了。使用这镜台戒,可要有一定修为才行,等到你达到通灵那个阶段,凭空驱物的时候,就可以随意收纳物事进去镜台戒了。”
听张道青这么一说,袂央心中一时变得宽松了许多。也在这个时候,静明堂门外传来了姬夜离的声音,“师父,早上好。”
“哎呀,夜离,你来了?我还准备召你过来带带你小师妹呢。”张道青转身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酒。
“弟子知道了。”姬夜离淡淡一语,目光落在了袂央的身上。
“好了,我还有事要去轻离大殿一趟,要很晚才回来,晚膳你们就不用等我了。”张道青说罢,祭出酒葫芦,眨眼之间飞出了静明堂。
第二十章 书墨阁
张道青早已不见了人影,静明堂里只留下姬夜离和袂央,面对着这个有些冰冷的大师兄,袂央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她畏畏缩缩地站在姬夜离背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今日,你有哪些地方不懂的么?”这次,倒是姬夜离主动开的口。
清晨的风是有些凉的,吹得袂央后背直直发麻,但是若是要拿这凉风与姬夜离的话语作比较的话,那么姬夜离带来的凉意却是要更胜一筹。
听得姬夜离的话,袂央先是一怔,随即回答道:“大……大……”话还没说出口,姬夜离却是眉头一蹙,转过身来,看着袂央道:“与我说话,有这么结巴么?”
这一问使得袂央的内心更加慌乱和尴尬了,虽然事实的确如此,但袂央摇头道:“没有没有,大师兄,我今日有好多问题要向你请教。”
“哦?”姬夜离微微敛眉,道:“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袂央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变得更加自然,她不敢双眼直视姬夜离,轻轻低下头思忖道:“我要先问他什么才好?”想来想去,袂央终于回想起昨夜里从黄色木箱中取出的“不危楼传送符”,当下便道:“大师兄,你可知道传送符是拿来做什么的?”
一听“传送符”二字,适才刚刚舒卷眉头的姬夜离又是微微蹙眉,有些讶异的神色看着袂央,许是他在想,眼前这个刚刚拜入修真门派的小姑娘,竟会知道传送符这个东西。姬夜离沉默了良久,慢慢说道:“所谓传送符,便是将传送的法阵封印在一张符纸之中,携带起来也更为方便些,若是面临危难之时,用一下传送符,便可以逃离危难之所,保上一条性命。”
袂央专心致志地听着,不敢漏过姬夜离的一个字眼,她不停点头,“原来是这样。”
姬夜离又是一奇,“你怎么会知道这传送符?”
袂央一怔,正在犹豫要不要将昨夜在黄色木箱取出“不危楼传送符”的事情说给他,却见姬夜离转过身去,往静明堂的院门走去,“罢了,我怎么会问你这个。你随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步履之间,他青丝长悬,随着微风还会轻轻浮动,青白相间的云玑服饰将他修长的身躯完美地衬托出来。
看着姬夜离渐渐远去的背影,袂央才回过神来,连忙追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一路上绕过回廊小径,青竹假山,袂央安安分分地跟着姬夜离,行得半晌之后,袂央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询问道:“大师兄,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前面的姬夜离没有停下脚步,淡淡地问道:“书墨阁。”
袂央咦了一声,细细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