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袂央心又是一沉,她其实是不想杀他的,在袂央的心中,她可是百万个不愿意杀他。但是一想到东海鲛珠所预言的那一幕,袂央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两年之前的一刀两断,袂央便是不愿与他再相见,那么或许那一幕就不会发生了。
但,两年之后的宸极宗,他们终归还是相遇上了。
记忆之中,那鲛珠所预言的画面,雪山之中,袂央扬剑刺向烽寂。
雪山?雪山!
此处不正好是雪山么?
果然,鲛珠的预言不容改变,不容改变……
想到这儿,袂央整个人就如失了魂魄,她害怕,她担心自己真的会杀了她。慌忙之下,袂央看向手中的云笙剑,还好,云笙剑没有泛起一丝光芒。袂央心一横,立时将云笙剑抛出了老远。随着云笙剑离手,袂央一时之间就如抛掉了心中的包袱,整个人都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雪地上。
对面的烽寂看到袂央如此,他的双脚也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而是情不自禁地向袂央走来。
“不要过来!”看到靠近的烽寂,袂央连忙说道。
烽寂却毫不停下脚步,行到袂央身前,缓缓蹲下,一双凤目错综复杂地盯着袂央有些发怔。
第二百四十七章 坦然离别
释然了不少,夜色正浓,两人再一次的相拥之后,面对彼此也要比往日坦然不少了。
过了良久,夜风不断,两人再一次轻立于山巅之上,这个时候,适才来观看极光美景的弟子已然各自回房休息。雪山之上,只剩得烽寂和袂央两人。然而也在这个时候,空中极光再一次出现开来。
两人并肩而立,共同瞧着夜空盛景。在这美好的极光下,烽寂和袂央二人释怀之后,神色变得极为缓和。
直到极光散去,烽寂才道:“至于你所看到的未来第二幕场景,以我的推想,也不知道那仙岛会不会是传说中的五大禁区之一。”
“五大禁区?”袂央不禁好奇起来,“你说的可是上次在上古战场极阳之地,那符灵魂召所提到的五大禁区?”
烽寂颔首,“便是如此,那魂召曾说过,万年之前,这大陆上曾经存在过五大禁区,每个禁区都封印着一卷上古奇书。然而万年之后,禁区早已消失。鲛珠破碎幻灭之时,我所看到的大陆版图上,那几个多出来的版块,不多不少,恰好正是五个。”
“不是巧合?”袂央心头一紧,回想起之前魂召所言,上古奇书是为众修仙人士所追求的神级功法,这上古奇书在今若是问世的话,必定会掀起修真界上的腥风血雨。魂召的主人从那五大禁区之一冥鬼之巅带出上古奇书之一《长生仙术》之后,便已然掀起众生大战,神魔相斗,人妖互争,鬼怪之搏,至此,那大战之地也是今日的上古战场,上古战场中深藏的《长生仙术》,至今除了魂召,也只有袂央和烽寂知道。
还好两人始终保守着这个秘密,对于袂央来说,那《长生仙术》可以长生不老,不死不灭,但上面记载的古老文字,袂央看也不懂,更是无法参透。修真什么的,袂央还是喜欢脚踏实地,一个境界一个境界地往上攀爬。
“兴许是巧合,不过兴许也不是巧合。”烽寂悠悠地说着,“你曾说你看到过海外仙岛,而我在那大陆版图上亦是看到了海外仙岛的版块。”
袂央双肩一颤,又惊又奇,睁大着双眼,道:“难不成,你所看到的真是消失的五大禁区不成?”
说到这儿,烽寂眉头一蹙,看向袂央,“不过,那版图上几大禁区的版块竟是会移动的。至今大大小小的版图见过不少,但也从未见过版图亦是会移动的。”
“竟有如此稀奇古怪之事。”袂央听罢,不禁觉得更是诧异起来,“难道这当今依旧存在着五大禁区,只不过这五大禁区的入口无时无刻都在移动,让我们这些世人无法找到。”
烽寂点头,“这也无不可能。”看向远处雪山,烽寂眸光微微一闪,“五大禁区不停变幻位置,这也是极好的。总之不会轻易被世人寻到,否则这修真界怕是永无安宁之日了。”
“过了万年,人们还是没有寻得五大禁区的入口,想来自然是极难找的,未来兴许众人也难以觅得。”说着说着,袂央伸出手,任意轻柔的雪粒打落在自己的手心上,“人不过如这风中的雪花一般渺小,但是每一个人的心中却是装着巨大的宇宙,心大了,什么也大了。若是这世上众人都没有那么多贪婪欲念,纵然五大禁区明日就现世,这修真界应该也不会波澜重重。”
“人之所以区别于神仙,正是多了种种私欲。要做到无欲无求,却也是极难的。”烽寂淡淡地说着,两人各自沉默。
“你们这一次过来宸极宗,该不会是……”待得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到来的时候,袂央便开口问道。
晨风习习,白雪纷扬,如那飞舞的漫天柳絮。这一日的宸极宗,却是要比前几日暖和不少。而那袂央,此刻也没有感到如以前那样寒冷了。
袂央话音一落,烽寂语气轻然,摇头道:“什么也不做,我会命他们撤退。”
“你……”袂央咬着唇瓣,看着眼前这白衣男子,如墨的双眉,清晰的轮廓,特别是此时的他脸上浮起难得的柔和笑意,使得袂央一直以为烽寂不是凡人,而是天上的神仙。只不过,神仙竟也会是置身魔门中的?袂央不禁莞尔,笑道:“你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烽寂挑眉,听袂央这么一说,他却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缓缓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不否认。”
“你……”袂央背过身去,低眉沉吟了半晌,四下环顾,只见天色越来越亮,两人终究存在正魔之分,袂央也不知道两人来往到头来会有什么结果。
眼下,什么愁绪都通通散去吧,什么都别想,何必令那无法想得通透的事情来烦恼自己?
深深吸了一口气,忖了良久,袂央这才开口道:“这时日竟是过得这么快,转眼便是清晨,论剑大会也要开始了,我想我得走了。”说到这儿,袂央转过身去,隐隐有些不舍地说道:“你也该走了吧。”
烽寂闻言,嗯了一声,双眼深深地看了袂央一眼,又道:“一切……小心。”烽寂本是很少说这些关心人的话语,眼下这般说着,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不过袂央却是心中一动,连连点头。
“走罢。”袂央轻轻一叹,“还会再见的。”
烽寂颔首,眼神不舍地又看了袂央一眼,继而转过身去,朝远处行去。
待得烽寂走了几步,便是轻身一跃,白影一闪,整个人快速地往前飞去。但虽如此,烽寂还是可以听到袂央忽而大声地朝他喊道:“记住,未来的几百年里一定要好好活着啊!不要让那鲛珠所预言的未来那么快就到来!”
“我会记住,未来的几百年不会让你杀了我,我更不会让别人杀了我。这条命,我会为你留着。”烽寂轻轻地说着,这句话说完,他本人早已飞出了宸极宗山门。
小雪在清风中,轻轻飘荡,袂央风尘仆仆地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屋子,来到门前,天已经灰蒙蒙亮了起来,将房门吱呀一声推开,袂央轻手轻脚回到床榻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睡去。
“嗷喵——”伏在木桌上的阿黑懒洋洋地叫了一声,袂央本以为它会说什么,谁料阿黑又继续睡去。
倒抽一口凉气,袂央有些紧张的心神得以渐渐平复。她闭着双眼,回想着适才在雪山上与烽寂的种种,将那鲛珠预言的未来说出之后,此刻的她早已不似从前那样愁绪满怀了。倒是多了几分坦然,抑或是袂央相信烽寂,他说过这几百年他不会死。
“几百年,或许,几百年也够了吧。人生,活这么长做什么?我若是能活到几百年,亦是够了。”袂央在心中自问,又是一阵释怀。“况且,几百年后的事,谁也说不清楚。他说过只要人的修为强大,便可逆天改命。改命,改命,我袂央也要改命一回!”想到这儿,袂央竟是全身热血高涨起来,整个人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往日的愁眉不展全然散去,她整个人如此顿悟,就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嗷喵——天亮了!嗷喵——天亮了!”须臾之后,阿黑嗷嗷直叫,撑起圆溜溜的身子,它伸出前爪不停地在木桌上撕磨着。
“阿黑,你什么时候成为打鸣的猫了?”袂央下床,走向阿黑言道。
阿黑停下磨着爪子的动作,懒洋洋地看着袂央道:“臭丫头,我还不是怕你睡过头而错过了今日的论剑大会!”
“也是,论剑大会快要开始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初魔?
宸极宗的早晨,天边竟是升起和煦东阳,本是寒冷的天气,这时间却也变得有几丝暖意。只不过,风呼呼刮过之时,个中仍旧夹杂些许冰寒。
袂央抱着阿黑匆匆地朝宸极宗广场的玄武比试台行去,这一日乃论剑大会举行的第三日了,玄武比试台剩下的十名弟子,今日便要出局五名。想到此处,袂央多多少少都有些担忧。
“丫头,你是在紧张害怕?”怀里的阿黑懒洋洋地问了一句。
袂央低眉,看着双眼紧闭的阿黑,眉头微微蹙起,“你如何知道我害怕?”
“嗷喵——你的心跳得这么快,难不成是兴奋吗?”阿黑睁开圆圆的双眼,打了一个呵欠,一副全然没有睡醒的模样。
“是了,我的确是紧张得紧。”袂央一边说着,一边踏入了宸极宗的广场。一入广场,只见四大比试台周遭都围上了形形色色的仙盟三派弟子。眼看,比试就要开始了。
袂央很快来到了玄武比试台前,两眼不停地张望,仿佛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一般。不到片刻,只见她蹙着的眉头轻然舒卷开来,继而袂央便行到一个云玑派男弟子身旁,笑道:“川师兄,今日你来得比前两日早了不少。”言毕,袂央就站在了倪川穹的身旁。
听见袂央的话语,倪川穹却也不笑,依旧有些板着脸的神色,他双手抱着九曲剑,话语有些冷然,“今日的比试要比往日激烈得多,我不敢大意,自然是起得早些。”
袂央颔首,目光看向玄武比试台,这时,那负责玄武比试台的考官慢悠悠地行至比试台中央,他敲了一声铜锣,又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论剑大会,即将开始,请昨日余下的十名玄武比试台弟子做好准备。昨日的比试结束之后,那十位弟子亦是抽好了签,今日规则同往日相差不远,按着竹签上的号数,依次从小到大两两做对手比试吧。”
“还好我抽到的不是七。”袂央扬起嘴角,自言自语地说着,这句话落入倪川穹耳里,他竟是有些不悦,冷哼一声后不服气地说道:“我抽的是第八号,你不愿抽到七,想来是不想和我一同比试,可对?”
“川师兄,我们皆是青木苑弟子,师承同一个师父,干嘛老是想着要同我比试?”袂央终于说出了这几年来的疑问。
倪川穹又是冷哼一声,看了袂央一眼,随即又别过头去,冷不防地说道:“只不过是想知道你修为有多深。”
“在一旁看着我比试,还不是照样知道我修为如何。”袂央几乎不理解倪川穹是什么意思。
倪川穹摇头,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我之间谁要厉害点。”
袂央深深吸了一口气,耸了耸双肩,当下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一阵沉默不语,玄武比试台上那考官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现下,还请第一号弟子同第二号弟子上台比试,时限一炷香,点到即止便可,勿要过激相博,更不可乱伤及他人性命。”
考官话音一落,袂央一时间变得严肃了几分,她屏住心神,随手一挥,云笙剑徒然从身后滑出,轻盈地悬浮在袂央身前。众人只见一道耀眼蓝光闪过,玄武台上立即多了一个衣着云玑派服饰的女弟子。
袂央昨日抽到的签是为第二号,因此今日的论剑比试,她被排在了第一场。台上的袂央和云笙剑皆是吸引了台下众弟子的目光,有人互相交头接耳起来,相互议论:“诶?这不就是昨日那半柱香之内完胜的云玑派师妹么?”
“是啊,昨日我还没怎么瞧清她使了什么法术,她的对手便轻易倒下了。”
“年纪轻轻,修为如此,实在难得。”
“难得,难得,的确难得。人生得美,修为也不差,若是同她结为仙侣,那可是我千百辈子修来的福分。”
“呸!省省吧,就你那模样还配得上她?少在这里做春秋大梦!”
“咳咳,不说了不说了,比试快开始了。”
然而,玄武比试台上,除了考官和袂央之外,却不见袂央的对手上场。台下众弟子又是一阵议论,众人你瞧我、我瞧你,均是为那袂央的对手还未出现而感到好奇。
下一刻,一道白芒忽现,双剑光芒闪闪,一个男弟子的身影立时出现在了袂央的身前。
“他……他是……”袂央看着面前的男弟子,身心大震,“这不是齐止扬么?他竟然也是在这玄武台比试的?这几日我作何没有留意到?”袂央正在诧异,满脸迷茫和疑惑互相交织着。不过,这两日袂央每每上台比试结束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