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敢说话么?堂堂翼望城神风使者,竟然在一个云玑派小弟子前不敢作声,也不知道以后传将出去,正魔两道听了会不会笑话?”
只听水杯被置在桌上传来柔和的声响,对面的冷酷男子缓缓抬起头,两眼看着窗外夜色,月光轻柔,铺洒在他左半边脸上的银色面具,忽然之间,他的面色掠过一丝难得的柔意。
“名门正派,果然喜欢耍嘴皮子。”烽寂竟然站了起来,转身走向冰床上无法动弹的袂央。
袂央心头一紧,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即将来临,慌忙道:“堂堂神风使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云玑小辈,就不怕被人传出去笑话么?”
忽见烽寂双瞳冷光闪过,不温不热道:“若是杀了你,不就没人传出去了。”紧接着,他又往前行了几步。
袂央又是一惊,心道:“袂央啊袂央,眼下秘笈还未到手,怎可如此轻易丢了性命?”见烽寂慢悠悠地靠近,袂央急得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我乃你们所谓的魔门中人,你乃正道之士,自古两派不两立,我杀了你,也是情理之中。”话语间,烽寂杀意渐渐升起。
感受到气氛有些森然,袂央不由得感到恐惧害怕,但一念想到此番潜入翼望之城的目的,那股莫名的勇气又浮上了心头,她咬紧下唇,两眼依旧盯着眼前的烽寂,冷冷道:“你是想要动手了吗?但是杀我之前,可别忘记将秘笈还我。”
身前的烽寂微微抬起下巴,模样有些高傲轻视,“你好几次这般不顾性命,便是为了这两张纸?”话音一落,烽寂从怀中抽出两张发黄的纸张,两指夹住。
两张久违的秘笈映入眼帘,袂央好似发疯一般,整个人都变得躁动起来,大声喊道:“你这鸟人,秘笈果然在你之手,我只道秘笈估计还在那具尸体手中,可没想到你独自私吞,不上报你们的主子。”
“哦?就这两张破纸,怎称得上私吞一说?”烽寂两眼端详着两张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面无疑是一些赶尸画符的小法术,实在没有什么神功秘方,袂央却口口声声说是秘笈,烽寂想不明白。
袂央眼下恨不得冲破烽寂缚在她身上的拴魂索,但无奈这无形的东西越动越紧,袂央急得脸都红了。
袂央正要说什么,忽见烽寂如疾风闪到她的身前,紧接着烽寂便捂住了袂央口鼻。袂央大惊之下,慌乱地瞪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有何用意。
第四十九章 对你感兴趣
袂央自然不敢出声,她茫然了良久,忽然感受到屋外飘来一股异香,那香味,如麝香,又如龙涎,抑或是两者交错。
转眼,月色下,便见一个男子立在门外,两眼闪现一丝光芒,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极为明显。
“神风使原来做事不喜点灯的?”那男子声音慢悠悠地传来,带着些许狡黠意味。说罢,他扬起手中折扇,一挥而过,屋中灯火立即点上,变得明亮通堂。
这时袂央可瞧得清了,前来的男子一身紫衣,质地极好,想来定是上等丝绸所制,腰间别着一块羊脂玉,灯光下不忘闪现光芒。再看他的模样,鼻梁高挺,双眼有神,嘴角上扬,怎么看都是一张完好的俊脸,但总是带着几丝的玩世不恭。
紫衣男子看见袂央和烽寂如此靠近,而且二人还身处床上,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打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漫步走入,“我只猜迷了那不沾女色的神风使的女子定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可眼下定睛一看,这姿色也不怎么样,实属一般罢了。”
却听烽寂一声冷笑,道:“慕浔,你来这里,不会是只为了说这话的吧?”
慕浔眉头一扬,在桌前慢悠悠地坐下,端起适才烽寂斟好的水杯,置到嘴前一饮而尽。
只听“砰”的一声,慕浔手中水杯竟化为粉碎,慕浔眉头一蹙,转眼看向烽寂,道:“神风使果然好大的脾气,若那水杯我握得紧一些,怕是化为碎片的不是它,而是我吧。”
烽寂默不作声,两眼生冷地看着慕浔,被捂住口鼻的袂央也被适才的场景吓了一声冷汗。
慕浔一眼看见袂央被烽寂捂着嘴,不由得笑得更加阴险,“神风使喜欢做事偷偷摸摸,害怕我瞧见么?”
烽寂眉头微微一蹙,往日一直面色平若止水的他,此时此刻,竟是多了几分怒意,“你不去做事,到我这里来,莫不是闲得很吧?”
慕浔眉毛微扬,咧嘴又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诡异,“我只是路过血魂楼,发现了两名守卫的尸首,正四处找寻真凶,我过来拜访神风使,无疑是将此事告知你,切莫让那凶手潜入神风阁的好。”
袂央听罢,心头重重一震,难道慕浔已然发现她杀了他们魔门中的人?眼下,袂央又急又怕,只能两眼发直地看着烽寂。
身旁的烽寂冷笑了一声,放开捂住袂央口鼻的手,神态有些悠然地坐在一旁,微微抬起下巴,看着慕浔道:“多谢相告,那小贼要入我神风阁,我只怕她没这个能耐。”
“哦?那是我多虑了?”慕浔说罢,双目的视线又落在了袂央身上,却是笑而不语了。
袂央不由得一奇,明明烽寂知道自己是杀了血魂楼守卫的真凶,他却在慕浔面前替袂央包庇起来,也不知道他是无心还是有意。
慕浔拿起水壶,悠然自得地又倒了一杯茶水,见他没有任何离开之意,烽寂竟是微微侧身,伸手搂住了袂央的纤腰,一时间,袂央整个人儿柔弱地跌入烽寂怀中。
此状映入慕浔眼帘,他情不自禁睁大双眼,口中含着的茶水差点没咽下去。
而袂央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要对她做什么?
二人靠得如此之近,烽寂轻微的鼻息,袂央感受得清清楚楚,夹杂着一种久违的清冽,犹如竹林山涧带来的舒适之感。
“你……到底想干什么?”袂央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头微微别过,双颊不争气地有些泛红。
“神风使,是否还记得之前我说过个话,总有一天,你会对女人感兴趣的。”慕浔摸着下巴,得意地笑笑。
没等烽寂答话,袂央却是气得胸口起伏,转头看向慕浔,骂道:“什么感兴趣不感兴趣,你胡说什么?”
忽觉有一只手轻轻托着自己的下颚,袂央头脑又是一阵空白,心差点就跳出了嗓子眼,担忧、害怕、迷惘和抗拒的情绪,在她心中互相交织,复制的情绪袭击着单薄的自己。
最不想听见的一句话,无法阻止地在耳畔响了起来,“我对你有些兴趣。”只觉得托着下颚的那只手,有些淡淡的清凉,又有几丝温暖。
烽寂话音一落,便整个人俯身而去,眼看高挺的鼻尖就要触及袂央脸庞,他却微微转头,寒目看向慕浔,冷冷道:“你还不走?要看我把事情做完么?”
此话一出,那慕浔更是吓傻了眼儿,半晌后,木楞似的站了起来,眼神依然是难以置信的模样,语气吞吞吐吐:“难得神风使好兴致,现下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言毕,慕浔连忙飞出神风阁。
须臾,犹如雕像的袂央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烽寂,而后便觉得腰间一松,回过神来,才发现烽寂早已挪到了桌前。
“你别多想,适才那番做,不过是为了支开他。”烽寂冷言一语,之前多了几丝人情味,而此时竟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袂央发现这前后巨大的反差,心里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失落,她道不明白,为何会有此种感觉。
适才袂央还在担惊受怕中徘徊不前,眼下,冰床传来无尽的寒冷,刺骨一般地袭向袂央全身,她瑟瑟发抖,却再也不出声。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冷到了极点,烽寂也是沉默了良久,才缓缓道:“你还未回答我的话,你口中秘笈,是否蕴藏某个天机?”
袂央一怔,抬起头来,两眼直视面前的男子,咬牙切齿地道:“你还想窥探不成?不过倒真是可惜,我实话告诉你,这只是两张普通的赶尸秘笈。”
未等烽寂说话,袂央又恨恨地说道:“只不过是一直陪伴我从小到大,我视它为家传之宝,你这堂堂魔门神风使抢了这普通东西去,还真是无聊至极。”
“当真是普通秘笈?”烽寂微微敛眉,两眼看向袂央。
再一次被他注视,袂央觉得浑身都不舒服,耳根也不由自主地发烫起来,袂央心中暗道:“袂央啊袂央,能不能争气一点,无端端的心慌什么?”
“不是普通秘笈的话,那会是什么?你不会是觊觎这秘笈上的赶尸术,想转行投身赶尸人的行列吧?”袂央语气生冷,带着恨意。
烽寂一怔,什么话也没说,他转过身去,两眼眺望窗外景色,屋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响,烽寂眉头一蹙,转眼间移向袂央,匆忙之下竟将袂央塞进了冰床旁的橱柜里。
乾坤袋装不得活物,不然,此时的袂央怕是被烽寂装进他的乾坤袋中吧。
袂央想要呐喊,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如何都发不出声音,茫然之下,透过橱柜缝隙,依稀可见有一黑衣女子行来。
“神风使,我瞧你这屋子有些不干净。”女子话音冷淡,正是翼望之城四使之一影月使移星。
烽寂悠然地抱着双臂,慢慢地说道:“影月使何出此言?我这神风阁,哪里不干净?你也不害怕说完这句话的后果么?”
移星一声轻哼,也不回答烽寂的话,而是径直走向橱柜,眼看她正准备挥手将那橱柜劈开了。
橱柜中的袂央自然被吓得冷汗直冒,她闭上双眼,似乎是在等待死亡,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么轻易死去,有些不值,此刻的袂央,矛盾不已了。
只听打斗声立即传来,袂央一奇,睁开眼来,却见烽寂正在阻止移星的举动。二人你来我往,烽寂瞬间移动的速度极快,移星难得伤他分毫,眼看每次都无法接近橱柜,她只好收手作罢,愤愤离去。
适才还是激烈打斗,而此时又变得死寂一般的安静,袂央稍微松了一口气,橱柜被打开,自己被烽寂抱回那张寒冷的冰床。
半晌,只听他道:“送你出翼望之城,不然我这里倒真还无安宁之说了。”
袂央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第五十章 送你回去
茫茫夜空,轻云飘荡,早已没了适才悬在空中的银月。
神风阁内一片宁静,案上烛火眼看就要烧灭,寒床之上,也无半分人影。
长空之上,白影划过,衣袂牵扯,往后飘飞,面色冷淡的烽寂,毫无任何表情,他抱着袂央,许是袂央身子太过单薄,烽寂只觉得怀中的不是个人物,而是一片轻盈的羽毛。
袂央默不作声,她不知道烽寂今夜举动为何有些怪异,明明正魔两道不两立,为何他却不把袂央杀了,反而将她送出翼望之城。
夜风寥寥,周遭沉寂,翼望之城百里之外的枯叶毒林,烽寂将袂央放在地上,准备转身离去。
“喂?你……”袂央望着正要远去的烽寂,轻声喊道。
银白色面具下的表情,袂央看不清楚,须臾之后,只感觉到烽寂驻足了片刻,见袂央没有继续说什么,便又往前行去。
模模糊糊的背影,渐渐远去,这一次的他,竟不是如上次那般转瞬消失。
烽寂没走多久,袂央神色有些恍惚,回神环视四周的环境,万木青葱,参天古树,亦有古老藤蔓,繁茂灌木,杂居于此。她找了个干净角落,缓缓坐下,两眼微微有些失神。
“吼——”
身后的不远处传来一声嚎叫,这声音,不是狼嚎又是什么?
袂央惊得站了起来,伸手握紧藏在腰间的云笙剑,不由得变得十分警惕。
狂风四起,吹起铺了在地上的落叶,风声呼啸,狼声嘶吼,袂央抽出云笙剑,做好防备,却不见狼的踪影。
额上依然渗出些许汗珠,袂央提心吊胆地等到野狼的出现,没过多久,风声忽止,袂央正要放松警惕之时,便见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一群野狼。
袂央大震,这才反应过来,野狼常常成群结伴出行,适才听见狼嚎,应当想到附近不止一只狼才对。眼下,共有十几只野狼,修为尚浅的袂央,却要如何应付才好?
狼群慢慢逼向袂央,它们的双眼,在夜色下,犹如两只绿色的明珠,又似绿油油的鬼火,看起来,不由得令人感到恐惧不已。
握紧云笙,袂央挥剑袭向一只野狼,岂料那只野狼毫无畏惧袂央的剑,而是迎面往袂央扑来,紧接着三五只野狼也跟着扑了过来,惊慌之下,袂央只觉得手腕一疼,竟是被野狼咬了一口,云笙剑接着落在地上。
伤口正在流血不止,袂央身子一软,便瘫坐在了地上。
野狼群愈战愈勇,继续围攻着袂央,不知为何,此时地上的云笙剑微微泛起蓝色的光芒,似乎这法器在保护着自己的主人一般。袂央修为不高,尚不能发挥云笙剑的灵力,但一人一剑相处也有一些时日,这日子久了,法器终会认主的。
许是云笙剑发出的蓝色荧光,似的众野狼不敢上前,而是两眼盯着袂央,不作一丝进攻之举。
狂风再起,野狼忽然变得有些兴奋狂躁,它们仿佛又壮了壮胆,不容袂央有反应的机会,狼群往袂央狂扑而来。
袂央身子大震,但无奈此时,她瑟瑟发抖的同时,早已没有力气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