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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寂的她竟是有些舍不得放手了。
一旦有这样的想法,袂央又觉得羞愧得很,但不过片刻,她又开始看重烽寂一半边的脸怔怔出神。怀中的烽寂睡得似乎很是安详,仿佛他对袂央毫无半点防备之心一般。
袂央伸手抚上烽寂银白色的面具,暗暗道:“到底他长什么样?上一回我正要揭开,他却忽然醒了,这一回若我不再偷偷看他长个什么样子,怕是以后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袂央这样想了之后,心跳又加快了不少,她的手有些颤抖起来,恨不得立马去揭开那银白色的面具。
第一百二十五章 神木鼎
袂央的手停留在烽寂的白色面具上,在揭开面具之前,袂央想像了无数种烽寂的模样,是丑是美,袂央都无从得知。她的手不停地颤抖,心儿也止不住的狂跳。
袂央倒吸一口气,打算揭开烽寂的面具之时,前方不远处忽然透射出来一丝金光,袂央愕然,不知那金色的光芒是从哪里发出的,前方变得一望看不见尽头。
天色已然灰蒙蒙亮,只不过身处这极阳之地的袂央无法感受得到。深渊之外的上古战场,天空中的乌云压得很低,让人看着都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上古战场萦绕些一种闷热的气息,像是大雨将至的那般压抑。几十名云玑派弟子汇聚于一棵参天古树之下,自那夜在上古战场入口外地裂之后,云玑派弟子分散四处,好在借助了云玑派特有的集合信号,否则眼下聚首的云玑派弟子亦不会有这么多。
“现下还有几名弟子失踪不明,我们该速速找到他们才是。”八位云影之一的任然缓缓说着,他的目光从每一个云玑派弟子身上一一扫过。
云玑派从之前的四十八名弟子变为现在的四十六名,显然是少了两名弟子,其中一名便是袂央,而另一名便是镜水湖弟子独孤梓思。
青木苑的几个男弟子眼下也汇聚在了一处,姬夜离他们皆是为袂央感到担忧不已。特别是秦昼,满脸焦急之色从未见他缓和过,一边碎碎念着他的小师妹到底在哪里。
秦昼眼神充满了焦虑,看着乌云重重的天空,低声道:“小师妹你千万不要有事啊,若真有什么事,你要我们如何跟师父他老人家交待……”
话刚说完,方不知便立马用胳膊捅了秦昼一把,斥道:“禽兽,不许胡说,小师妹哪会有什么事。”
倪川穹和姬夜离虽然不说话,但是他们脸色也很是不好看,眉头皆是皱作一团。半晌,便见袂央之前那队带头的云影耿邱走来,向姬夜离说道:“这位可是青木苑的姬夜离姬师兄?”
姬夜离缓缓颔首,对耿邱拱手抱拳道:“在下正是姬夜离。”
耿邱思忖了片刻,道:“想来袂央师妹失踪一事姬师兄已然知道了,作为她的队长,我没有照料好她,实属我的不对,姬师兄若要责怪,耿邱毫无半点怨言。不过,耿邱我定会找到袂央师妹,给青木苑一个交代的。”
姬夜离听罢正要说话,却被倪川穹抢声说道:“她哪回都喜欢失踪,上次去曲尤镇也是如此,但愿这一次不要出什么大事才好。”
耿邱蹙着眉头,看向四处迷茫的些许瘴气,脸色忽然变得有些不好看,“虽然这上古战场危险重重,但我相信袂央师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什么事的。”
姬夜离点头,道:“小师妹失踪怪不得你,当时地裂情势十分紧急,自然是谁都顾不了了。”
“大师兄说得也是,现下我们只能想办法找寻小师妹的踪影了。”秦昼说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便对耿邱道:“耿邱师兄,镜水湖的独孤师妹是不是现下也没有消息?”
耿邱闻言点头称是,“昨夜我和队里的其他三位师弟在上古战场里行走之时,见天空燃起烟花箭,想着或许是袂央师妹或者其他师兄妹的求救信号,当时我们就赶了过去,不料到场之时却没有发现半点人影。”
秦昼和方不知无奈地对望一眼,有些颓丧地叹气。
独孤梓思和袂央失踪一事,其余的云玑派弟子都知道了,当下他们都在想办法努力找寻着袂央和独孤梓思。
也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绽放了五彩斑斓的烟花,耿邱见状,忽然一喜,道:“那好像是宸极宗的信号,难道他们就在那边?”言毕,又见另一种烟花燃放了起来。
姬夜离眉头微微一敛,道:“想来宸极宗和幻星阁也是赶来了。”
云玑派的弟子们都往天空的烟花看去,只听任然说道:“各位师兄弟师姐妹,而今宸极宗和幻星阁的师兄师姐们都赶到这上古战场来了,我们现下就朝往烟花绽放的方向起身,尽快与他们会合。”
众人纷纷提起长剑,不由分说地赶往了宸极宗和幻星阁弟子的方向。
而上古战场的另一处,朝暮湖泊,此处除了这口湖泊之外,还有无数沼泽,总之此地比起上古战场的其他地方还要闷热潮湿。只见这里的一处高地上,一只白凤凰有些孤独地停留着,而在它的身前伫立着两个男子,一个一身黑衣如墨,而另一个则是紫衣锦缎。
墨焰看着白凤凰眼神里流露出来的黯然和担忧,似乎读懂了它的话语,不由得身子一震,望向一旁的慕浔,道:“这白凤凰的意思,似乎是说神风使下落不明。”
慕浔打开折扇,一边扇风一边端详着眼前的白凤凰,悠悠道:“神风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看凤羽好像有些担心呢。”
墨焰一怔,低头仔细看着白凤凰,想起这白凤凰是为烽寂的飞宠,而且它也一心忠于主人,若烽寂没事它应该跟随着烽寂,抑或是听着他的使唤不随意乱跑。然而现下这白凤凰独自找到墨焰和慕浔,难道烽寂真的出事了?
“慕浔,你在翼望之城多年,想来也熟悉着灵宠的性子,依你之见,烽寂他会不会有事?”墨焰问着在旁的慕浔。
慕浔沉默了片刻,关上折扇,摸着下巴思忖之后道:“看这凤羽的模样,神风使或许真的有危险。”
慕浔把话一说我,那白凤凰竟是对他二人点起头来,两人不由得对望一眼,正要说什么,却见白凤凰飞了起来,接着又扭过头,仿佛是让墨焰和慕浔跟随它而去,找寻烽寂的下落。
墨焰和慕浔立马会意,便是点头答应。白凤凰便朝之前烽寂和袂央落下深渊的方向飞去,身后的墨焰和慕浔亦是祭出两道光芒,跟着白凤凰飞去了。
而在上古战场的极阳之地中,抱着烽寂的袂央此刻有些发神,看着那道不明的金光闪闪,她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烽寂此时也是缓缓睁开了双眼,见自己倒在袂央的怀中,头还枕在袂央的腿上,当下神色便得有些尴尬,轻轻地起来,什么话也没说。或许,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见烽寂再次醒来,袂央情不自禁地感到一喜,双眉上扬,话音都有些激动,“你终于醒来了,快看前面那道金光是怎么一回事?”
烽寂嗯了一声,便向袂央指的那道金光看去。半晌,烽寂蹙着眉头,道:“前面似乎有东西,难道是师父所说的……”
袂央听罢,不由得感到好奇,“是什么东西啊?”
“神木鼎。”烽寂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缓缓朝那道金光走去,见烽寂不再似方才那般虚弱,袂央又惊有喜,连忙道:“你的伤好了吗?现下竟能行动了。”
烽寂闻言之后便转过身来,两眼看着袂央,道:“你不也是好了么?你还不是站起来了。”
听烽寂这么一说,袂央咦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也有了气力,难道适才和烽寂十指交叠之时,他渡给袂央的热气中夹杂些许元力对袂央的伤有些作用。
“神木鼎又是什么?”袂央走到烽寂一旁,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才意识到刚才由于那道金光的打扰,令袂央又错失了一次揭开烽寂面具的机会。
烽寂侧目而来,道:”神木鼎便是我翼望之城此次前来上古战场的目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要看我脸?
烽寂把话说完,继续朝前方金光传来的位置走去,袂央也是跟了上来,有些怯怯地躲在烽寂的身后,见前方金光越来越盛,定睛一看,袂央才看得清楚,原来那道金光竟是从一道墙壁透射出来的。
“难道你说的神木鼎藏在这堵墙后面么?”袂央睁大双眼看着那道墙,轻轻地问着烽寂。
烽寂点头称是,又听袂央问道:“那个神木鼎是拿来做什么用的?”袂央把话说完,心中猜着那神木鼎定是烽寂势在必得的东西,对翼望之城一定会有很大的益处。
这次烽寂没有侧目而来,只是盯着眼前的金光寸寸,冷不伶仃地说道:“神木鼎是我师父所需之物,她拿来尸修的。”
“尸修?”袂央心中一凛,心道:“这是什么修炼方法,怎地听起来这般阴邪?”不过转念一想,这魔门中人修炼法术一直以来都是千奇百怪,邪恶至极,袂央当下也没多管。
见烽寂上去走去,两指一弹,一道光芒从手中迸射而出,击打在前方的墙壁之上,“砰”的一声传来,袂央和烽寂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烟尘滚滚。
也在这个时候,袂央忽然长了一个心眼,想起自己的秘笈还在烽寂身上,若是她能在烽寂之前夺得那神木鼎威胁烽寂的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回自己的秘笈?一旦有了这个念想,袂央的身子不由得微微发抖,心跳也加速。
之前烽寂昏迷不醒的时候,袂央未曾想过要趁人之危夺回秘笈,纵然那秘笈本来就是她的,但是袂央喜欢光明正大,那样将秘笈夺回来,脸上也要光彩些。
身旁的烽寂自然不知道袂央的心中已然有这般打算,只是走向前去,袂央不想神木鼎落入他手,当下她的体力也恢复了不少,那神木鼎袂央也是势在必得。
两人移动了几步,穿过那道已经被烽寂弄得坍塌的墙,袂央和烽寂走入了一间密室,密室的镜台之处有一香案,案上摆放着一只小巧的三脚青铜鼎。
“那就是神木鼎!”袂央低呼一声,两眼闪现了些许光芒。
烽寂颔首之时,袂央不由得提起胆来,在烽寂猝不及防之时,她立马使出那日宴山居教她的“凌虚探云手”,许是袂央此刻一心求神,倾尽了全力,便见两道手影立马飞向那神木鼎,烽寂眉头轻蹙,一眨眼那神木鼎竟被袂央拿到了手中。
烽寂有些意味深长地瞧了袂央一眼,却也没说什么,袂央想也想不到她会这般轻易地夺得神木鼎,当下欢喜得不得了,连忙将神木鼎死死地护在怀中。
见袂央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烽寂却是敛眉,扬起一只手,似乎是在结印,袂央大愕然,连忙后退了一步,道:“喂?烽寂,你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眼下就想解决我么?”
烽寂的手忽然停在了空中,淡淡道:“那么你把神木鼎给我,不然的话……”说到这儿,他却有些迟疑。
“不然怎么?难道真的想要了我的命?”袂央竟是有些来气,心中充斥着抱怨和不满。明明知道她和烽寂正魔两立,迟早都会拔剑相对,但是袂央的心却莫名其妙地浮躁和郁闷起来。
烽寂向袂央靠近了一步,冷眸之中夹杂几丝柔情,转瞬之后又是化为了冰冷,仿佛他的内心和袂央一般,也是经过了一番挣扎纠葛。
纵然两人一同被巨石怪打下深渊,纵然两人紧紧相拥抵抗着那渊灵,纵然两人落入这极阳之地,但是这一切迟早都会过去,他们始终要面对的是,不能两立的正魔两道,相互厮杀。
烽寂的神色变得有些僵硬,眼神都有些复杂,不过下一刻似乎是狠了心肠,冷冷地看向袂央,两指准备结印,向袂央使出法术。
袂央一惊,她不想和烽寂打,也知道打不过他,立马像烽寂摆手道:“我说,我们先别动手,一切好好说啊。”见烽寂不言,袂央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你我皆受重伤,若是打了起来两败俱伤的话,对你我都是不好的。”
烽寂沉默半晌,淡淡道:“我们会两败俱伤?似乎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他再一次恢复了平常的傲然冷漠。
袂央轻哼一声,道:“我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但若你要强行夺去这神木鼎,我就立马将它毁了!”
烽寂似乎不怕袂央的威胁,“我不信你能毁了这天地灵物。”
袂央尴尬一笑,故作咳嗽,道:“要不这样,你把我的秘笈还给我,我把这神木鼎给你,可好?”
烽寂一愣,继而又装作适才的冷漠,道:“看来你还是不忘你的秘笈,但是在你说出这秘笈个中秘密之前,我是不想还给你的。”
袂央听罢,心中怒火中烧,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他还一直咬定着这秘笈里蕴藏着什么秘密?袂央气愤,高高举起神木鼎,大声道:“你还不还?”
烽寂忽然变得悠然起来,双手抱着肩膀,静静地等候着袂央的下一步动作,不冷不热地说道:“你给不给?”
袂央气结,道:“给是可以给,除了秘笈你还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口气似乎有点大。”烽寂眉毛轻挑,语气变得有些缓和,袂央竟是再一次听见了他的轻声笑语。
袂央鼓起勇气走上前去,端详着烽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