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话落入了白发婆婆的耳际,她干咳了几声,道:“不吃死你就行,好了,臭丫头,虽然是我下厨,你也得在一旁做我的助手。”
袂央自然愿意白发婆婆提出的这要求,当下便同白发婆婆进了厨房,打水洗菜,虽然袂央许久没有做这些活儿,但是眼下做起来倒也利索得很,麻利无比。
白发婆婆一头白发向着身后散乱地随便梳了个发髻,她穿得简朴,整洁的打扮显现她有些单薄瘦弱的身材,白发婆婆一边切着菜一边道:“丫头啊,你养的那猫有些特别。”
袂央全然沉醉在回到家中的快乐,一听白发婆婆突然这么正色说着话语,当下便是一怔,眼神微微流转,好奇道:“婆婆,你怎么知道的?”
白发婆婆轻哼一声,道:“好歹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多,这一点我还看不出来?”
袂央低眉思忖,琢磨了半天,皱着眉头道:“婆婆竟然能看出阿黑的不同,也不知道婆婆指的是哪方面的不同?”
白发婆婆听袂央这么一问,想也没有想就随便应道:“这猫不同一般的猫,此猫有灵气,想来定是上等的灵宠。”
袂央咦了声,睁大了双眼以示惊讶,“婆婆你能看出它有灵气,想来婆婆一定懂得修真法术!”她扬起嘴角,双眼闪烁,有些激动地继续道:“婆婆,袂央说的可对?”
白发婆婆面色微变,垂下眼帘,不停摇头道:“我哪会什么法术?我就这么一个羸弱的老婆子,岂会拥有那等法术呢?”
第一百四十八章 有些往事
“我在《修真通识》上看见过,上面可说了,若是没有修为的人是很难看出其他事物有无灵性的。婆婆知道阿黑是灵宠,定然是拥有一身修为了。”袂央细细地解释着,眼神渐渐变得有些明亮,欣喜道:“原来婆婆一直瞒着我,婆婆定是修为高超得很,我说的可对?”
“臭丫头,有事没事竟敢猜忌老婆子我!”说罢,白发婆婆当下给了袂央一个暴栗。
袂央“啊哟”吃疼叫了一声,揉着自己额头,撇着嘴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
白发婆婆不再说话,继续切菜,袂央却不由得回想起紫亦崖崖底的箫青羽来,但是此刻的袂央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才好,对于白发婆婆和箫青羽的关系,袂央一直处于懵懂状态,全然搞不清楚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
直到晚饭摆放在桌上,两人围坐桌前吃饭的时候,袂央依然也没有开口询问。一旁的阿黑“嗷喵嗷喵”直叫,袂央便夹了些菜乘在一小碗里,递在了阿黑的面前道:“阿黑,你也吃点吧。”
“嗷喵——”阿黑叫了叫,乖巧地将头伸到碗里吃饭。
阿黑在旁人面前的时候,它很少说话,只是如普通的猫一样叫着,也许它有意掩饰自己,多多少少也可以掩饰一下自己的奇特之处,当然这是对于一般人而言的。
“丫头,差不多两年了,你学到了什么东西?”白发婆婆一边吃着菜,一边眯着双眼问道,虽然表面上漫不经心,但也可以让袂央感觉到她流露出关切之意。
袂央喝了一口汤,睁大了双眼,笑了笑,“婆婆,我学会了不少东西呢。拜入云玑派之前,我万万没有想到仙门法术会有这么多的神奇之处。”
白发婆婆望了袂央一眼,沉吟了半晌,道:“是么?那么而今你又到了什么境界?”这句话问得也是有些不痛不痒,看她脸上了然的神色,似乎早就知道袂央的修真境界,但还是装作一副浑然不知的模样。
见白发婆婆关心起自己的修为来,就如村里有些父母关心着自己孩子在私塾学习情况一样,袂央心中大喜,笑得灿烂道:“眼下还停留在御宝之境,不过这近两年的时日里,倒是学了不少的东西。”
这些时日里,袂央进步急快的时候可是她身处紫亦崖的那一年里,那些在紫亦崖上发生的种种过往,而今想起,袂央都觉得犹如发生在昨日一般。
“那丫头你到底学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呢?”白发婆婆轻轻一笑,满脸流露出一幅难以置信的神色。
袂央见她有些怀疑,当下便提高了声音说道:“学了很多呢,从最初拜入云玑派到现在,我都记不清学了多少了。”
白发婆婆不忘数落,继续尖酸刻薄地说道:“既然都记不清了,那还说学到了不少?”
袂央脸微微一沉,撅起嘴来,道:“婆婆不信,我就一一说来给你听吧。”说到这儿,袂央便掰着手指数了起来,道:“云玑派的入门测试我得到了奖励,机缘下我还到了不危楼里双倍法阵修炼了一晚上呢。对了,云玑派派送的新人弟子任务里,我得到了《万木逢春》功法秘笈,门下的几位师兄还帮我创了一套剑法……”
袂央详详细细地说着,直到说起自己犯下门规被罚在紫亦崖思过一年的时候,白发婆婆便打住了袂央道:“臭丫头,想不到你还真的执着你那张破秘笈,那翼望之城是个什么地方?竟是你也能闯的?”
感受到白发婆婆话语中的不悦,袂央有些慌忙,连忙道:“婆婆,袂央知错了,在紫亦崖思过一年,我早已后悔当日我做出潜入翼望之城这事,以后我定然不会再犯了。”
“你知道后悔就好,怕就怕在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而是直接送了自己的小命!”白发婆婆的语气变得有些重了,但是袂央能理解她是在为自己好,因此依然满脸愧疚地道:“婆婆,我再也不会不顾后果的做事了,婆婆,你可知道,在紫亦崖上我见到了一个好人。”
白发婆婆眉头微敛,但也全然毫无兴趣的样子,只是淡淡道:“什么好人?被罚思过的地方竟然还有人陪着你不成?”
袂央摇头,咬着唇瓣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说,便听白发婆婆道:“怎么了?话到嘴边,为何又不说了?”
被白发婆婆看穿心思,袂央身子震了震,坐直了身子,道:“婆婆,那个人好像认识你。”言毕,眼神定定地看着白发婆婆。
“哦?”白发婆婆眉毛扬起,有些好奇起来,轻声一笑道:“我这山野里的一个老太婆,那云玑派又是何等之地,怎地会有人认识我这粗俗又平凡的人?”话一说完,她兀自摇了摇头,继续吃饭。
“真的,婆婆要是不信的话,待会儿要是听见那人的名字你就知道了。”袂央眨巴眨巴双眼,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白发婆婆道:“婆婆,他是我们云玑派上一辈的人物。”
此话一出,白发婆婆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眼神迟疑了好大一会儿,咳嗽了一声,道:“上一辈的人更不会认识我了。”
袂央蹙了蹙眉,思忖了片刻,继续道:“婆婆,他叫箫青羽,一头的银发,不过模样倒是年轻得很,按我的推测,他应该是早年就得到了仙骨,所以模样才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老。”
忽然之间,白发婆婆手上的竹筷砰然落地,屋子里顿时安静极了,连适才一直低头吃饭的阿黑都莫名地抬起头来,望了望袂央,又望了望白发婆婆。见两人都像被定格了一般,阿黑索性继续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饭。
“婆婆,你怎么了?”袂央面露惊色,身子挪了过去,伸手轻轻推了推白发婆婆,此时的她,眼神都有些呆滞。
许久之后,白发婆婆声音都变得有些干涩,双肩不住地颤抖,哑着嗓音说道:“箫青羽,箫青羽,箫青羽……”说着说着,她不由得握紧了双拳,声颤颤地说道:“想不到他还活着……”
袂央一奇,回想那日箫青羽曾说过一句话,他曾说过这世上或许早就有人以为他不在世上了,现下再结合眼前白发婆婆惊讶的神色,袂央好奇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大叔他死了?”
“大叔?”白发婆婆又是发愣了一番,继而道:“也是,既然你说他看起来年轻,叫他大叔自然不为过。”
“婆婆真的认识大叔吗?”
“难道箫青羽没说他认识我么?”白发婆婆白了袂央一眼,继续道:“若他没在你面前提起我,此刻你也不会在我面前提起他吧。”
被白发婆婆一语戳中,袂央尴尬咳嗽了一声,脸上立马展现了容颜,道:“婆婆,这都被你知道了,其实是这样的……”言及此处,她掏出了戴在脖颈上的卷月玉佩,道:“那日大叔看见了我这玉佩,当即就知道了这卷月玉佩的主人是婆婆你。”
白发婆婆听罢,手又抖了抖,抬起头来道:“他还说了什么?”
袂央咽了咽口水,点头道:“他还在我面前唤着婆婆的……婆婆的名字,好像是叫璃梦烟吧,可对?”
白发婆婆闻言脸色大变,袂央见她如此,连忙道歉道:“婆婆我错了,不该直呼你名讳……”
“丫头,你没错,我的确是叫璃梦烟。”白发婆婆轻轻一叹,站起身来走到门前,抬头看着西陲的银月,一滴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了下来,“有些往事,都过去了,过去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云玑派卧底
夜深人静,幽幽森林,显得有些鬼魅,夜太深了,使得周遭皆无任何声响,安静得可怕。疾风闪过,忽现一道黑影,隐没在一棵参天古木之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突然划过一只老鹰,清啸四处,转眼在这片森林中又多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
躲在古树之后的黑影慢摇摇地走了出来,光线实在不好,看不清他面容何如,这人看着身前的身影,轻笑一声,道:“本以为你不会出来,想不到你还真守时的。”听着这声音,显然是那冥渊阁的右护法墨焰。
墨焰一双闪亮的明眸看着前方的人影,摸着下巴,细细等候着对方的回话。
片刻,那人影生冷的话语便响了起来,“右护法怎么会突然找我?”听这声音,可以断定是个男子。
墨焰又是一声轻笑,道:“你要是这么说,倒真是显得我们从未谋面似的,可别忘了,上次我们可在上古战场的路上见过一次。”
对方依旧从容淡定,顿了顿之后道:“上一次可算得上偶遇,但这次可不是了,右护法千方百计约我出来,我虽知这般做会轻易暴露我在云玑派的身份,但也不能失了右护法的面子。”
这话使得墨焰爽朗地笑了几声,笑声充斥着整片森林,就连深夜栖息的鸟儿都惊吓住飞往夜空而去。墨焰望着眼前的人影,道:“眼下夜这么深了,你云玑派的那些同门弟子也难得发现你,身份暴露之事显然是千难万难。”
那人似乎笑了笑,语气变得有些轻快,“这倒也是,只要我一天不自觉暴露身份,云玑派的人便也是无法得知我到底是谁。”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下,沉默半晌后正色道:“言归正传,此次右护法约我出来,到底目的何在?”
墨焰垂下双手,四下走动,模样显得很悠闲,话语中游戏埋怨道:“还能有什么事?现下阁中几位长老催得紧,一直要我赶快寻到上任阁主。”
“是么?那几个老头想来也是急了吧,亡灵法杖一天不被开启,他们也就没有一天的安心日子。”
“可不是!”墨焰长吁一声,继而话音变得有些急促,“那么你呢,你到底有没有打听到上任阁主的行踪?”
那人转过身来,也在这个时候,适才躲在黑云中的月亮也显现出来,淡淡月光照在此人身上,光线微弱,但可以看清他一身黑衣打扮,黑色的斗篷垂至脚跟,连他的面目也被黑布所掩,至于他长什么样,自然是无法看清。
墨焰侧眼瞥了瞥身前的人,忽而笑道:“你隐藏得倒是隐蔽,就算此处突然出现云玑派的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
“做什么事,自然要小心谨慎才好,右护法或许不知道,我在云玑派说话的声音也不如我本人相同。”那人似乎有些得意。
墨焰眉毛挑了起来,点头道:“如此细致,那真是一点把柄也没有。我一直担心你身份会被识破,现下看来果真是我杞人忧天。”
那人闻言,咳嗽了一声,连忙转开话题,“至于你适才问我的问题,我不好做出答复。”他迟疑了片刻,又道:“上任阁主行踪之事,最近有些头绪,不过等我全然掌握上任阁主行踪之后,我再来答复你。”话音一落,没等墨焰来得及说个什么,便徒然消失在黑夜之中。
“切!”墨焰轻哼一声,转过身去,双手抱着后脑勺,悠哉悠哉地行走在这森林中,他走得很慢,像是在散步,望着夜空中的银月,明闪闪的眸子有些晃动,也不知道他在想个什么事。月光照映的俊脸,此刻却是扬起了嘴角,自言自语道:“提及云玑派,倒让我想起了那个叫袂央的姑娘,不知道她眼下又怎么样了。”
走着走着,身后刮来一阵清风,卷起地上沉积的枯叶,沙沙作响,墨焰连忙停驻了脚步,但也没有回头,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须臾,在墨焰身侧不远处闪现一袭白影,清风飞扬,他衣袂翻涌。
墨焰倒吸一口凉气,侧目望着不远处的白影,蹙眉道:“神风使,你怎么在这里?”
“不能在这里么?”话音生冷,戴着左半边银白色面具的烽寂淡淡问了句,便轻身跃上旁边大树的枝头,双手抱着胳膊,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