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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朋友来玩……”
“他胡说!我不是他的朋友,大叔,放我出去,我跟丁世宝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尚喜芙的求救,他的神色一派自若,“阿祥,你知道该怎么做。”
笑着点点头,阿祥对尚喜芙的呼救置若罔闻,转身示意警卫室里的同伴按下电动开关打开大门,“少爷,请进。”
“你、你们……”尚喜芙简直不敢置信!
大门一开,丁世宝踏下油门驱车前进,笑得肆无忌惮,“这里是我家的别墅,他们都是我的人,你说他们是帮你还是帮我?”
“丁世宝,你这个垃圾!”
“随你怎么说。”
豪华房车笔直地驶入密闭的车库里。
于此同时,阿祥走回警卫室,“哎,那个丁世宝又来了。”
“我看见车子里还载了一个女人哩!”另一名警卫意有所指的说着。
“每次不都这样吗?这种纨绔子弟没别的嗜好,就爱玩弄女人自命风流,真是社会的类败。”
“我就好奇了,怎么他每次这样玩都没有玩出问题?”
“怎么没有!有一次还弄死了一个女孩子呢!最后都是他那个有钱有势的老爸动用关系才将事情给压下来的,我看这个丁世宝啊,只会越玩越过分。”
“管他呢!弄出人命、闯下大祸也不关我们的事。”那名警卫对着阿祥耸耸肩。
另一头,下了车后被丁世宝强横地拉着头发由车库进入大厅,再到房间里,尚喜芙痛得几乎要流出泪!“你这只猪猡,放开我!”
“再叫大声一点啊,你喊得越激动我就越兴奋。”他笑着放开她。
看着他反锁房门,她当场骇白了脸!“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否则我……”
“告我吗?报警抓我吗?”丁世宝在她面前开始脱卸自己的衣服,“我别的没有,就是有个权大势大的老爸。这世上还没有什么麻烦是他压不下来的!我想我们说太多话了,有些事情是实际行动比开口说话更有趣的。你,给我过来!”
光着身子的他,倏地伸出魔爪强拉她人怀。
“不要碰我!”尚喜芙努力地挣扎,可衣服被他脱了一半,头发乱了,意识也乱了!
拉扯间,她甩了他一巴掌,他立刻回以两倍的报复,被他打得两眼昏花、脸颊红肿的她,恐惧与委屈的泪水忍不住奔流而出。
怎么会变成这样?几个小时前她还躺在表飞鸣的怀里听他的心跳声,感受他的呼吸,现在却……
“你过来!”用力扯着她的头发,丁世宝将她拖向床铺。
尚喜芙一边尖叫一边挣扎,挥舞的双手极力寻找可以自卫的武器……终于,她摸到了身旁矮柜上的一只装饰用花瓶,紧紧执起瓶身,她用尽全力将它砸在他的头上!
哐当一声,花瓶碎了,他不敢置信地转过头来张大眼睛瞪着她,“贱女人,你敢谋害我……”
话还没说完,他已两眼一翻扑倒在地。
坐在地上紧揪着破碎的领口,尚喜芙剧烈地喘息着,心中同时生起强烈的恐惧感——
丁世宝他……死了吗?老天!她杀人了?!
“不要、不要变成这样……”她不知所措地呓出—声声哽泣,想伸手探看他是否还活着,却又害怕万—他醒过来的话该怎么办?
“表飞鸣,你在哪里?表飞鸣,救我!拜托你,过来救我……
挣扎着站起身的尚喜芙还无法站稳,突然感觉到下腹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在她惊愕的当口,一道温热的湿濡感从她的腿间滑了下来……
低头一看,流血了?她那里怎么会流血?好痛……老天,好痛啊!
一个念头在电光石火间闪过她的脑海。老天爷,她该不会是怀孕了吧?呜、真的好疼啊……有可能,她的月事已经延迟了将近两个礼拜没来,难不成……她揪握着腹部的衣裳低头哭泣,原来她怀了表飞鸣的孩子!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在这种情况下察觉的?
表飞鸣,你在哪里!表飞鸣,我们的孩子就快要保不住了,你到底在哪里?!
紧急拿起电话拨了110,她随即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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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电话一直没人接。”医师休息室里,宋飞鸣挂上话筒满脸狐疑。
“老哥,你打电话找谁啁?”宋真鸣端了两杯咖啡走进来,将其中一杯热咖啡递给他。
他睇了弟弟一眼,“你最近变本加厉更少回家了!”
“我怕打扰到你跟喜芙恩爱嘛!”他皮皮地笑道。
“你什么时候才愿意定下来?”
“我有定下来啊!老哥,我听从你的指示与建议,现在已经很收敛了,一天内绝不和五个以上的女人约会。”
宋飞鸣摇头,却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牺牲啊!”
“就是说啊!可是没办法,谁叫我崇拜你嘛,老哥说的话当然得听喽。更何况,现在还多了个小嫂嫂叨念我呢!”
“说到喜芙,”他放下手中的纸杯,“她今天有跟你联络吗?”
“没有。怎么了?”唏里呼噜灌完咖啡,宋真鸣捏扁纸杯,对准前方的垃圾桶玩起投篮游戏。
“我一直联络不到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这时,大门被人敲响,打开门的护士长探头进来,“宋医师?”
“这里有两位宋医师,胡大姐你喊的是哪一位?‘’
“当然不是你啦,小实习医师!”走进休息室,胡护士长戳了戳宋真鸣的头,又扯了扯他扎绑起来的中长发,“没钱剪头发是吧?明天我拿剪刀来义务替你打理新造型!”
“不要啦,胡大姐!”他开始哀叫,“你休想动我的宝贝头发,被你一剪肯定剪成西瓜皮。”
宋飞鸣笑着拿起纸杯一仰而尽,“不对,或许是马桶盖。”
“哥,你的心情还真好啊,能跟着打屁哈拉!”
“芙教的,她说做人不能太闷。”他笑容浅淡的转而望向胡护士长,“胡姐,你找我有事吗?”
“有呀!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外头有个女人找你,她说她叫卓绮君,是尚喜芙的同学。”
“麻烦你请她进来。”宋飞鸣没有注意到一旁弟弟原本轻佻的神色突然间转为沉敛。
在胡护士长离开休息室几分钟后,大门再度被打开,卓绮君高挑的身形走了进来,一脸素雅淡妆的她显然也没想到宋真鸣会在这里,神情是明显地一愣。咽了咽口水,她迅速撇开脸,避开他的视线。
“卓小姐找我有事?”
她飞快地吸口气,“是这样的,我一直联络不到喜芙。”当她后来再打电话给尚喜芙时,手机却都没人接听。
“你也是?”宋飞鸣吃惊极了。
她焦急地跨前一步,“我跟喜芙约好了……”
“女人。”宋真鸣突然打断她的话,“说话就说话,你有必要这么靠近我老哥吗?”
“宋真鸣,你!”
“离我老哥远一点,他已经有喜芙了。”
“真鸣,你怎么这样跟卓小姐说话?”宋飞鸣注意到弟弟的异常反应。
奇怪了,他对女人一向温柔体贴,怎么就独独对卓绮君这般无礼?
“我懒得跟你这种人讲话!”
“你也别太自抬身价,我愿意开口是大爷我此刻心情好!”宋真鸣冷哼着气。
僵白着俏脸,卓绮君强迫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宋医师,我很担心喜芙。”
宋飞鸣的眉心开始蹙拢,“会不会是她有事出门,忘了带手机……”
“但是丁世宝也没有消息。”卓绮君忧心忡忡的说。
“你说谁?”
宋真鸣没好气的插嘴,“是这女人的未婚夫。你对于老公的行踪还查得真勤啊,未来的丁太太。只可惜啊,太黏人的老婆惹人厌!”
“宋真鸣!你……”
“先别吵!”宋飞鸣开始急了,“喜芙和你未婚夫有什么关系?”
“丁世宝很喜欢喜芙,我了解他,他是那种贪恋女色、狼心狗肺的男人。就跟某些人一样。”
她意有所指地别了宋真鸣一眼,“当我发觉一直联络不上喜芙,我就直觉的想到丁世宝,因为我与喜芙通电话时他恰巧经过我身旁。而上次在毕业典礼见过喜芙之后他就很喜欢她,所以我马上联络丁家的人,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说的是真的?!”宋飞鸣的脸色大变,就连原本满脸讥诮的宋真鸣也开始严肃皱眉。
这时,大门又被敲响,“飞鸣医师,外头有急救病患……”
“现在没空!”宋真鸣代为吼道。
“可是……”
“就跟你说没空了嘛,小护士,去找急诊值班医师
“但是送过来的两个人当中,有一位是飞鸣医师的女朋友尚小姐啊!”
宋真鸣一怔,震惊地爆出大吼!“你说什么?该死!怎么不早讲?”
慌张的宋飞鸣早已夺门而出,威风的白袍在他脚边狂乱拍打着,像是写尽他心中的慌乱,心急的卓绮君、宋真鸣和小护亦跟了上去。
“喜芙?喜芙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
“宋医师,这边!”
随着护士手指的方向,他马上奔向前方刚被推进急诊室的病床,围在一旁的医护同仁自动退开后,他看见病床上一身狼狈的尚喜芙惨白着小脸,浑身颤抖。
“喜芙!”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早上她还活泼淘气的像个女泰山,怎么现在……
“表飞鸣……”尚喜芙一见到他旋即泪水奔流,“孩子,我们的孩子……”
紧握住她的颤抖小手,宋飞鸣顺着她的视线望下去,看见几道触目惊心的血液,老天!这……
“表飞鸣,救救我们的孩子!”依旧忍不住惊慌颤抖的尚喜芙,被腹间的剧烈疼痛折磨得几乎晕眩,可她仍撑着想见到宋飞鸣亲自告诉他她怀孕的消息……以及,她可能即将失去这孩子的事实。
“尚小姐,请你冷静一点别这么激动。我们会马上帮你想办法保住胎儿的,你别担心!”一旁的胡护士长急忙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喜芙,没事的,你别哭了!”卓绮君亦安慰着她。
紧紧握着她的手,宋飞鸣其实颤抖得比她还严重,此刻的他心全慌了,但仍勉强自己开口,“放心,喜芙,我会尽力保护我们的孩子的……别哭了,喜芙,别再哭了!”
“好痛……表飞鸣,我的肚子……好痛……”满脸泪痕的尚喜芙,终究还是晕厥在那一阵阵椎心刺骨的剧痛中。
“喜芙!”见她阖上双眼的那一刻,宋飞鸣简直心神俱碎!
胡护士长飞快伸手扣紧他的肩膀,“飞鸣医师,现在的你能够胜任医师的工作吗?”
“我……”
望见他眼神中的惊惶与迟疑,她立刻当机立断的转头吩咐一旁的护士,“小梅,去通知韦医师过来!快去!你们两个,马上把尚小姐推进手术房?!”
接着,她拉着身旁的护士小声低语,“美和,赶紧去通知院长这件事。”
宋飞鸣怔怔看着尚喜芙躺在病床上被人推走,他直觉地想跟随……
“老哥!振作点!”宋真鸣心痛地钳住他的肩胛,“喜芙现在要的不是你的伤心,她迫切需要的是你的专业!还有,我们也不能忘了怎么‘处理’那个人。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绝佳的报仇机会!”
宋飞鸣的视线跟着他一转,就见隔壁病床上躺着头破血流,早已陷入昏迷的丁世宝。
“哥,打起精神来!你现在可不是发呆怔愣的时候。”
眨眨眼,吸了口气,他昂起下颚,紧握拳头挺直身形,疾步跨步走向妇产科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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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身着绿色手术衣的宋飞鸣已站在尚喜芙的身边,“胡护士长,通知血库紧急待命!喜芙的血型是DU型,要他们立刻准备厂
“好的。”她应道,连忙嘱咐一旁的护士打电话。
俯首望着她麻醉后昏迷的脸庞,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眨回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宋医师?或者还是让韦医师…”胡护士长担忧地别看他。
“放心,我可以的。”他又吸了口气,再开口,嗓音已经恢复往昔的平稳沉着,“尚喜芙小姐有流产迹象。首先确认是否能够保住胎儿,如果不行则替她施行负压吸宫术取出子宫里的胎盘组织。麻烦各位了,手术开始!”
“宋医师,尚小姐阴道的流血越来越多,而且胎膜也破裂了。”一名护士回报其所见的状况。
一听见胎膜破裂这四个字,宋飞鸣刹那间几乎无法呼吸……因为这表示尚喜芙肚子里的小生命注定保不住了!
“宋医师!现在该怎么办?”
“……为她施行负压吸宫术。”
老天,宋飞鸣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历这残忍的一刻——替自己挚爱的女子堕胎,取出自己那未曾谋而的孩子!
喜芙会不会原谅他?这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