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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类似的情节,对白通常都应该是这样的。
“啊……你都好了?!已经想起来了?”季夫人的脸上有着惊喜的表情。
云端下意识地看了子霖一眼,两人交换了下眼神,只听子霖说:“夫人请放心吧,小姐对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有点印象了,只是其他的一时还没想起来。李大夫不是说了嘛,这个病最要不得心急,只要咱们平日里多讲些从前的事情给小姐听,她总会慢慢想起来的!”
“是啊,娘。”云端轻轻摇着季夫人的手臂,撒娇道:“子霖说得没错。娘看我这不是好好的?您千万别着急,要是再急出病来,那蓝儿的罪过就更大了!”
季夫人宠溺地对她笑了笑,舒了口气,说:“好好好,娘不着急。只要我的蓝儿能好起来,让娘做什么都行!走,跟娘回房吃饭去,等会粥凉了就没法喝了。”
“嗯,好!”云端答应着,乖巧地上前挽着季夫人的手臂,带着子霖和青雪一起往回走去。经过花圃的时候,她四处看了看,却已经没有了李伯的踪影。她隐隐觉得,李伯似乎知道一些事情,是和她,和这场穿越时空有关的,但这种感觉的根据是什么,却连她自己也全然说不清楚。
云端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决定不再费心去探究这诸多事件背后隐藏的因果了。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是福是祸,恐怕都不是她想躲就躲得掉的,现在她惟一能做的也许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许云端就这样化身季蓝裳,开始了她在大唐的生活。
最初的几天里,她一直在忙着适应环境,熟悉家里的一干人等。季夫人和子霖每天形影不离地陪着她,给她讲起许多关于季蓝裳的事情,她的童年,她的性情,她的喜好,她的一切……云端每每听得入迷,发觉自己知道季蓝裳的事情越多,就越是对她充满好奇。不得不承认,即便是间隔着一千多年的光阴,她和季蓝裳无论是性格还是爱好,甚至是对某些事情的看法,竟然都是那么的相似!这让云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时常,当她听到这位唐朝小姐的故事时,会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当成她,清楚地感觉到这副属于季蓝裳的躯体和寄居其内的属于自己的灵魂正在慢慢地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令人无从分辨。
没有人再提起要她嫁给江家二少爷这件事。但是,从季老爷和季夫人每日忧心忡忡的神色和家里一众下人的低落情绪里,云端却还是能够猜得出季家的情况已是非常的不乐观。笼罩着季府的愁云惨雾让身在其中的她也不禁有着窒息般的压迫感。一个人的时候,她便想,自己能为这个家做些什么呢?
平心而论,季老爷和季夫人都是极善良的人,对她的照料和关爱自是不必说,难得的是对家里的仆人也一向体恤和善,下人们对主子也是忠心耿耿,尽职尽责,体贴照顾。倘若季家的生意真的全然垮掉,那么这个和谐而融洽的家也将不复存在。呵……经过这段时日,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当做是季家的一分子了,这又让她怎么能够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季家垮掉呢?她不能,亦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只是,她究竟该怎样做才好呢?
这天下午,云端看到花园里的桃树新开了花,便带了子霖去请季夫人一同赏花聊天。她们刚穿过回廊,便看到几个丫鬟、仆妇还有家丁十几个人站在那里,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有几个人还不时犹犹豫豫地向着季夫人房间的方向张望。
“大家怎么都在这呢?”云端走过去,语气温和地问道。
众人一见是她,神色顿时显得有几分慌乱,纷纷垂下眼帘或别过头去,无人做声。
云端微微挑眉,心下疑惑不解,又再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仍旧没有回答。所有的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有着难言之隐。
“你们这是怎么了?王妈、翠羽、安生?小姐问话呢,怎么都不言语呢?”子霖看到众人的样子,有些急了。
“这……”年轻的家仆安生犹豫了一下,最后一跺脚,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瞒小姐,我们刚刚正商量着要去见夫人。”
“哦?你们去找我娘,是……”云端心念一转,已经猜出了八九分。
“小姐,安生向来都是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今天要是说错了什么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原谅。”见云端微微点头,他便接着说道,“小姐,家里的情况想必您也清楚。到今天,咱们这些下人已经三个月没领到工钱了。以往季家待下人一向不薄,如今季家有难,我们实在不该再为难老爷夫人……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们这些人都是依附季家生存的,可以说,咱们一家老小的生计都和季家绑在一起。要是……要是季家倒了,活不下去的不光是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啊……我们也是没办法了,才想去见夫人,讨个主意……”
安生的话刚一说完,其余的人纷纷低声附和着。
子霖原想说什么,却又觉得安生的话句句在理,无可辩驳。所以最终也只能把什么话都咽回去,无奈地偷偷地叹气。
众人这时都将目光转向了小姐,不知道听了这番话,她会是什么反应。
云端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丝毫变化,只是静静地环视着眼前这些季家的家仆。她知道,他们都是极淳朴善良的人,为季家服务多年,有功劳,亦有苦劳,他们对季家的感情,远非自己可比。如今,若非当真是无法可想了,他们也断然不会来找主子说工钱的事情。
“大家先回去吧。这件事就交给我。三天,三天后我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许久,云端淡淡地开口说道,语气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坚定。看来,帮不帮季家,怎么帮,她今天是必须要作决定了。
第七章 期待再相见
正午的阳光闪耀着令人眩目的光芒,透过树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碎影。
江枫庭站在宽阔的庭院正中,神情专注地舞动着一柄长剑。
剑由青铜铸成,刃中央隆起,有脊有棱,剑柄上的麒麟图腾清晰而深刻,剑芒泛着寒光。这柄剑是他当初在日本的一间古玩铺子里花了极高的价钱买下的。他第一眼看到,便断定此物是我华夏之宝,后来细看剑身上的铭文,果然是西汉一位诸侯王的陪葬品。想来,很有可能是被盗墓者窃得,辗转倒卖,最终流落到东洋的。他丝毫也不曾犹豫,当即便以一口价买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觉得不能任由我中华的传世珍宝被别国他族据为己有。于是不远万里,他带着这柄剑重返故国家园。
他的手腕灵巧地旋动,翻了几朵剑花,反复舞动着。急急缓缓,自如交替。劈、斩、挑、拨……身形亦随之移动,时而矫若游龙,时而沉稳雄健,浑然忘我,人剑合一。当初,他和哥哥随师傅习练剑法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必要的时候也可防身,所以平日里他极少将剑带在身边,也从不轻易显露他的身手。他素来低调,从不愿引人注目,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道理他岂会不懂?倒不如随心随性,自由自在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会省却很多麻烦,就像现在这样。
雨来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二少爷在舞剑。他悄悄移近,站在树荫下,静静地欣赏着少爷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的剑法。忽然,江枫庭一个箭步跨至雨来面前,单手挑起搁在树下石桌上的另一把剑,扔给雨来,吩咐道:“陪我过几招!”
雨来措手不及地接住剑,还未等准备,只见江枫庭的剑已经直直地劈过来。他连忙反手去挡,一时重心不稳,身体向后踉跄着倒退了两步。基本上,每一次陪少爷练剑,他都会很狼狈,以他的水平,只是防守已经手忙脚乱了,哪里有机会进攻。想当初,少爷也是用心教了他的,他也很用心地练了一段时间,只是练来练去也不见长进,索性也就放弃了,也许他天生就不是块习武的料吧。
“少——爷!”雨来一边抵挡江枫庭的剑,一边微微喘息着开口叫道。汗水已经渗出额头,顺着鬓角淌下来。不行了,他快坚持不住了。
“想活命就认真点。”江枫庭丝毫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起来仍是意犹未尽。
雨来咬咬牙,只好无奈地陪他继续。二少爷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除非他自己喊停,否则谁也别想逃脱。雨来一直挡,一直退,毫无章法,步履凌乱,最后终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江枫庭的剑尖蓦然停在距他的眉心不过一寸远的地方,虽然明知道少爷自会把握分寸,不可能伤害到他,却还是惊得他冒了一身冷汗。
“少爷……下次这种事您还是找大少爷陪您吧,我……我……”雨来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哈!来!起来吧!”江枫庭伸手将他拉起,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说,“锻炼一下子总没坏处的。”
两人走到树下,江枫庭让雨来和他一起在石桌旁坐下。
“我让你打听的事情怎样了?”歇了一会,江枫庭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哦,已经打听到了。刚才就是想和你说这件事。”雨来顿了一下,接着道:“听说季小姐那日回府后就病了,这些天一直在家里休养,想必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来咱们家的事情才被耽搁了。老爷前几天偷偷派了李管家去宝明斋见了季老爷,八成说的也是这件事。”
“哦?她病了?”他记得她没伤到啊!江枫庭挑眉,问道,“知道是什么病吗?”
“好像是一种很怪的病。那天少爷救下她的时候她不是昏过去了吗,据说等她醒过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不记得任何事,也不认得任何人,把季夫人吓得当场就晕过去了呢!”雨来说起坊间八卦来颇感兴奋。
“这是打哪儿听来的?”
“嗯,昨儿个李大夫到咱家茶楼喝茶,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季小姐的病还是他给瞧的呢。”
江枫庭不由自主锁紧了眉头。她怎么会病了呢?而且还是那么奇怪的病?他想起那天她那迷路的孩子一般茫然又无助的眼神,心里没来由地一软。情不自禁地,他脱口而出仿佛自言自语道:“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季蓝裳,呵……他不否认,其实,他有那么一点点,想再见到她。
雨来瞧见少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担忧,忍不住打趣道:“少爷,你还挺关心那季小姐的嘛!”
江枫庭闻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雨来立刻闭紧了嘴巴。
过了一会,江枫庭站起身来,一边往房间走,一边说:“你收拾一下,和我出去。”
“啊?这就走啊?少爷您还没吃午饭呢!”雨来连忙起身跟上。
“不吃了。咱们去外面吃。”江枫庭已经走到房门口。
“上哪吃啊?”雨来又问。
这一次,江枫庭没再怪他多嘴,只是转回头,淡淡笑了一下,然后说了三个字:“宝明斋。”
昔日里门庭若市的宝明斋,如今却是冷冷清清的。
江枫庭带着雨来走进去的时候,偌大的店堂里竟然没有一个客人,店小二正万般无聊地坐在角落里打盹。
雨来见状,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突然大声喊道:“来客啦!”“啊?!”店小二蓦然惊醒,几乎从椅子上跌落。江枫庭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雨来总是像个小孩子般顽劣,喜欢作弄人,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成熟些。
店小二这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胡乱地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的口水,招呼道:“位客官请上坐。”旋即飞快地跑回柜台,自里面端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红木托盘,里面放着一个素雅的小折子,恭恭敬敬地捧送过来,“不知两位想吃点什么?”
江枫庭伸手取过那折子打开来看,只见里面一页页写满了各种菜品的名字,有一些的后面用朱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叉。他指着第一页上那道画了叉的“花云梦肉”问道:“些标记是怎么回事?”他记得这道菜曾经是宝明斋的金字招牌,也是他向来喜欢吃的。
店小二飞快地瞥了一眼那菜单,语气颇显为难,“画了叉的菜品,本店现在都……做不了。”
“哦?为何做不了?”江枫庭问道,心下其实已经猜到了几分。
店小二犹豫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自家大厨被挖了墙脚,临时找来补缺的厨子手艺不济,大部分菜色都不会做,这档子事若是明白地告诉了客人,那以后人家还会上门吗?
“喂!你发什么呆啊?我家少爷问你呢!”
“这……”店小二欲言又止,忽地重重叹了口气,据实以告,“不瞒您说,我家过去的大厨师傅现如今已经在对面的醉风楼*掌勺了,从前的这些菜色大都是他的独门菜,别人不会做,所以……若是客官当真想吃这道‘缠花云梦肉’,就只能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