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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野蛮男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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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嘴!”相同的音量,不变的气势,发言的人终于被吓到了。站在桌上的余渺渺居高临下,一块橡皮砸了过来,正好砸在讲话人的脑袋上。 被逼急了,狗也会跳墙。众人心中不约而同浮现起这个念头。眼前的女子,血红的脸血红的眼,分明已经进人了那种称之为不顾一切的状况中。 
  
“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多嘴!不要说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就算有什么,与你们又何干?男未婚女未嫁,我犯法了吗?你们少一个个摆出自以为是的嘴脸!对!我是没用,过去的两年里,无论你们如何欺负我,我都忍耐了下来,我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够得到尊重,但是事实呢?事实只有令你们更加地变本加厉!为什么?我始终在想这当中是不是出了什么错?今天我终于明白,对于你们这种人根本就不需要尊重,你们虽然长了张漂亮的脸庞,受过多年的高等教育,但是你们的心肠都是黑的,你们的脑袋都是草包,你们关心的只有你们自己,你们会做的只是每天聚在一起说入长短遭人是非,你们根本就不懂得关心体谅别人。我受够了!你们!从今以后你们休想再注我为你们做任何事情!泡茶买杂志送便当打文件加班,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是来做秘书的,不是来做你们这些毛毛虫的佣人!” 
  
她一口气地喊完,气喘吁吁,声嘶力竭,牙齿在抖,嘴唇在抖,手在抖,脚在抖,但不是害怕,而是激动。她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说过话,从来没有指着别人的鼻尖骂过人,!从来没有这么淋漓畅快地将自己心底里的想法发表出来,从来没有一刻是为了自己舒服高兴而活过。今天,她终于做了!这种感觉,真好! 
  
哗!一瓶墨水泼洒过来,泼在她的脸上。空墨水瓶握在郭艾美的手里,她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   
“我从来都不知遭,像你这种只配给我擦鞋的家伙居然这么会讲话。谁借你腿子了?我告诉你,乌龟到了哪里还是乌龟!你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只有接受被我们欺负的命运,不要妄想会有什么改变。” 
  
凝滞的空气。在场有上百号人,却鸦雀无声。   
墨水滴滴答答,不断落地。   
余渺渺缓缓蹲下身,抄起桌上的墨水瓶。   
“你,”郭艾美朝后退了一步,眼底有惊慌,“你不敢的。”   
“是吗?”余渺渺笑得好平静,“我不敢吗?”   
手一扬,连瓶带墨砸在郭艾美的宝姿连衣裙上,激起一片惨叫,她身边的人避走不及,全都遭了无妄之灾。   
“你居然敢!”郭艾美咬牙切齿,面目狰狞,步步朝余渺渺进逼。   
余渺渺从桌上跳下来,抹了把脸上的黑墨水。   
看热闹的拼命朝前挤,钢化玻璃墙出现裂缝。   
整个秘书营陷人了前所未有的狂热之中,十几个女人扭打在一起,打得惊天动地,酣畅淋漓。闪光灯四起,拿着数码摄影机的勇士在硝姻里穿梭,真实地记录下这些伟大珍贵的历史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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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阻止吗?”   
在楚公子办公室里,面对闭路电视上的画面,薛涛问道。   
当他闻讯专程坐直升飞机赶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开场,顿足捶胸椎心泣血呼天抢地大闹一通,直到楚公子答应把录像带拷贝一份送给他方才罢休。   
“不。”楚公子摇头,笑容在咖啡杯缘绽放,“这场战役,我已经等待两年了。”   
薛涛瞅着他毫不掩饰的得意,不由为余渺渺掬上一捧同情泪。为什么如此单纯胆怯的女孩子身边,不是狐狸,就是老虎?   
“踹啊,左边,渺渺,小心后面!哎呀!”激动万分的薛二少手舞足蹈,对着巨幅大屏幕,出拳踢腿,仿佛身临其境。   
据后来行政办公室统计,这次大战的直接损失高达三十几万,能砸的全砸了!能摔的全摔了,能扔的也全都扔了,还不包括后来叫救护车送人上医院就医的费用。   
当晚,余渺渺回到家里,躺在床上,脑袋里一片混乱,听见有人按门铃。门开处,赫然是引起这场骚乱的始祖。他瞅着她的脸,爪痕交错纵横,惨不忍睹,脑门上被人用油性笔画了一堆符,脸颊肿了,眼睛黑了一轮,头发被修理得像狗啃…… 
  
“嗤!”笑声从鼻息里溢出,他捂住脸,“你白痴啊中在公司打群架,不怕被辞退?”尽管那语气带着浓浓的嘲弄,却令她忽然鼻头一酸,泪水潸然而下。这泪伢佛不只积攒了一整天,而是二十几年了。 
  
“白痴!”他敲了下她的头,手插在裤袋里,转身离去。   
在他的房间里,薛涛趴在沙发背上对着进门的他笑。   
“笑什么?”他没好生气地瞪他一眼。   
“你是故意的。”   
他不想理他,坐下来看录像。放演的正是楚氏秘书营史前大战实况回顾。   
“从头到尾你都是故意的,认识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这么费心去导一出戏,精彩啊精彩。”   
烟灰缸丢过来一只,嫌他太聒噪。   
薛涛笑眯眯地住嘴。算了,看在他这个猪头大哥这辈子惟一做过的善事分上,他就不想再糗他了。   
至此真相大白。根本就没有追求这回事,有的只是一个诡计;又或者是个试验,试验一个人忍耐的极限在哪里。他利用了女人最原始的妒忌心,一逼再逼,将那个胆小的女孩子逼到走投无路,崩溃、爆发,然后自救。就这么简单,但却有效。那么委曲求全胆小怕事的性格,换作是他,他也只能想出这个法子来对付。 
  
“我不明白的是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好心?”薛蟠冷笑,“我只是有些元聊,想找个人折磨折磨,她正好是个合适的对象罢了。″   
算了吧,多少女人排着队等你薛大少来折磨,你甩过人家了吗?薛涛但笑不语,嘻嘻地瞅着薛蟠,直到他恼羞成怒,一个老拳挥过去。   
“你那表情是什么意思?啊?给我收回去!收回去!”   
薛涛偏头闪过,一手架住巨灵拳,难得正经地收敛笑意,“我说大哥,你这种别扭的性格是怎么产生的?个头大已经够罪恶了,还怕人不知道你是恶人一个,每天拼命摆出张臭脸来拒人千里,活该到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全是你自己的错,好女人全被你吓跑了!” 
  
“要你管!”   
“我是不想管你,但是老妈不放心。”   
“不要跟我提那个单词。”薛蟠捂住耳朵。   
“晚了,我已经跟老妈汇报过了。”薛涛笑眯眯,支头瞅着他,一副令人恨得牙痒痒的痞相。   
“薛——涛!我跟你不共戴天!”狂暴的怒吼在仁爱公寓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好好好,不共戴天就不共戴天吧,但是,今天晚上老妈要你回去吃饭,带上那个女孩。”   
薛蟠瞪着他,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气得背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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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兄弟俩吵得好凶,薛蟠的怒吼声震得墙壁都在抖,等到余渺渺发觉的时候,她的人已经贴在墙壁上,手里拿着个水杯,耳朵正凑在水杯上听得聚精会神。   
听不真切,好像有打架的动静。然后,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平静。怎么?难不成薛涛被打死了?   
门铃忽然大作,她应门慢了一拍,门上立刻传来拳头和脚肆虐门板的声音。   
门一开,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经遭人劫持,粗暴地拖出大门,塞进电梯,一阵风卷到了底楼,脑袋还在晕头转向,轰一声,车子已经快速启动,还没系上安全带的余渺渺一个前扑,脑袋结结实实撞上前方,在伤痕累累的脑袋上再添一道新痕。 
  
车厢里蔓延着恐怖气压,余渺渺识相地先观察,再开口。 乖乖,这男人脸黑得像锅底,两眼赤红,开车比成龙还拼,好像有满腔的怒气要借着在这拥挤的车河里惊险万分地滑来扭去发泄出来。 
  
她吞了吞口水,将身体向下降低,好想吐。为什么没有警察?他在惊险加超速加闯红灯加违章抢道开车耶,为什么居然没有警察出面阻止?就放任他这样一路飙车飙到了郊外,吱一声,轮胎冒着姻地刹在一栋别墅门口。“哎哟。”她低叫了声,措手不及再度前扑,这次撞到了下巴,整个牙床都在格格作响,好似要散架般。 
  
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缅怀她可怜的新伤,他已经打开车门,将她拖下车。只能用拖来形容,因为她的手臂就快要被他拽断了。他自己在那里熊熊地发怒,丝毫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余渺渺眼看这样下去不行,当机立断,将剩余的一只手死活巴在车窗上,终于将这个令人害怕而混乱的节奏停止下来。   
“等、等一下!”她喘着气,他也喘着气,恶狠狠地瞪着她,令她畏缩地吞了口口水,“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去……”俊美的五官蓦然在她眼前放大,吓得她尖叫了声,“见我妈!”他恶狠狠地吐息。   
“为什么?”她害怕得不顾一切用力抓住车窗。   
“因为她要见你!”他吐出采的每个字都包着火药,脸皮在抽搐。   
“我不要!”今天在办公室里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打架过后,她发觉自己要拔出喉咙来尖叫好像已经没有往日那般困难。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他阴沉地道,再度来拔她的身体。这次她连脚都卷到了车子上面,身体成弓形,全力对抗暴力。   
“我这个样子怎么能够去见你的母亲!”她大声疾呼,希望能够唤醒他的理智。今天是她这辈子形象最狼狈的一天,鼻青脸肿蓬头垢面,身上还穿着家居服,脚上蹬着拖鞋,他居然就要这样子拖她去见他的母亲。不要说她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作为路人甲,她都没这个勇气踏进他家一步。 
  
“我管你是什么样子,她要见你,就让她看个够!”   
“我不要我不要!”余渺渺眼泪汗水一齐挥洒,两个人在车子前拉扯得不可开交。   
一声呜咽忽然在旁响起,“薛、薛蟠,你居然和女孩子打架,妈妈是这么教你的吗?”那个呜咽好凄惨好无奈好伤心地泣道。   
缠绕在余渺渺腰上正在用力拔河的健臂突然变成了化石。“该死!”他忽然放手,余渺渺一个不察,摔了个平沙落雁屁股着地式,尾椎剧痛,半晌发不出声来。   
“你、你、你居然把人家女孩子的脸打得——”那个声音的主人在看清了余桫渺惨不忍睹的脸之后,登时倒吸了一大口冷气,浑身无力,必须找样东西来支持。旁边有人贡献出手臂,赫然是赶来的薛涛。 
  
“我没有……不是我!你别给我想歪了!”薛蟠咆哮。但是他老妈以绝对怀疑的眼神摆明了就是已经想歪了。“随便你怎么想啦!”他气得破罐子破摔,懒得再辩解,一把将余渺渺从地上拖起来,“好了,现在人你也看到了,我要回去了!” 
  
“呜——”他老妈立刻给他下大雨看,滂沱大雨。薛蟠迈出去的脚僵在了半空中,脸皮也僵住了。   
“呜呜,我生了个撒旦,我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会……”他老妈哭得打嗝,一只手悄悄地在背后捏薛涛的肉。   
薛涛立刻作孝子状,“大哥,你就吃完饭再走吧!妈也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薛蟠叹了好长好长一口气,还是屈服了。他这辈子肆意妄为,从来没人制得了他,除了眼前这个女人。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连喉咙稍微拔高点吼两句都不行,就怕她那种哭起来雨打梨花的样儿。“走吧!”他弯腰将余渺渺拉起来,眉间好大一个不情愿的结。 
  
“我、我还是回家……”   
“你进去坐一会会死吗?”他的声音又凶了起来,余渺渺缩了缩脖子,决定明智点不要惹毛他。如果她知道这一进去,不是坐一会就能了事的话,她情愿死也不会屈服于他的凶眉之下。 
  
满屋子的人,客人,参加酒会的客人。   
薛蟠站在最前头,如中流砥柱,在排山倒海涌来的问候声中,立在那里僵硬得有如化石,全身蓄积的怒气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窒息了靠他最近的余渺渺。   
“妈的!”他蓦然转身,一把攥住余渺渺陶手腕,“走!”   
薛母一个眼色过去,五六个壮汉扑上来,抱腰的抱腰,拖脚的拖脚,锁颈的锁颈,即便如此,也经过了有近半分钟的激烈搏斗,方才制住了暴龙薛蟠。   
“把少爷带去换衣。”薛母一声令下,一行人抬着薛蟠消失。薛母转头,换上一张好璀璨的笑脸,余渺渺不禁打了个寒战。   
“渺渺,来。”薛母亲热地挽住她的手臂,余渺渺敏锐地发觉她讲话的方式和薛涛有惊人的相似之处,都有个柔媚的上扬的尾音。“我带你去换件衣服,我这个儿子真是的,就是粗心大意,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就带你来见我呢,我是不介意啦,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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