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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机会叫趁虚而入-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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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只要宁真一回来,何清的眼里就只有宁真。过往的一幕幕全部在李玫的眼前浮现。从李玫二十三岁嫁给何清开始,这个宁真就招摇在他们的面前。以前为了给宁真补习功课,何清经常是到大半夜才回来。

开始的时候,李玫也想好好对待当时只有十四岁的女孩,可是看着自己的枕边人,整天嘴里眼里只有这个女孩,嫉妒几乎把她焚毁。女人的心,本来就小。她就是见不得,见不得何清这副样子!她无法不恨,恨这个当初在大学里对她视而不见的男人,等她找到这个症结的缘由的时候,他们已经结婚了!

连何清自己怕是都不知道吧,宁真就是他心里的病。他早已经病入膏肓。

隐忍了十年的恨,蹉跎了十年的青春,宛如洪水过堤,一发不可收拾。

门还是大开着,李玫大步走了过来,靴底踩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她一手把桌子上的饺子馅和包好的饺子全部挥到了地上。瓷碗和玻璃盘落在地板上,顷刻破碎。李玫发了疯的尖叫道:“宁真,何清,你们这对狗男女!我这还没离婚呢,你们还要不要脸!”

小区本来隔音就不好,加上大门敞开,立刻便有邻居闻声过来。看热闹般的站在门口。

李玫一个巴掌就要甩上宁真的脸,被何清一手挡住。何清手臂用力一推,李玫便摔到了地上。李玫歇斯底里的嚎啕着:“好你个何清!你为了这个狐狸精打我!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你们这对贱人,不要脸的贱人,还没离婚就勾搭在一起!”

立刻有人进来假意拉着李玫,劝道:“李玫,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干嘛非要走到离婚这一步?这小雅才九岁呢,你们离婚,小雅该怎么办?”

“你们说这日子怎么过,家里就有这么一个狐狸精,他何清想娶的从来就不是我李玫!何清你还真是好手段,一个老婆一个情人,我李玫斗不过你们,我成全你们,成全你们还行不行!”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李玫索性走出家门,破口大骂。宁真冷淡的站在那里,任人指指点点。仿佛站在那里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何清伸手要拉李玫,“李玫,你要好好过日子,咱们就好好过,你要离,我也同意,你这样血口喷人干什么,宁真是我的妹妹,我们清清白白,宁真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你发什么疯?有事回家去说!”

李玫一把甩开他的手,整张脸都是狰狞扭曲,冷飕飕的笑道:“你何清跟宁真当真清白吗?整个村里的人,谁不知道,大家都看在眼里,我李玫就是做了十年的冤大头,这口气,我李玫非出不可!”

“我李玫当初就是瞎了眼了,才嫁给你何清!谁想你这个人就是衣冠禽兽,你跟宁真这个小贱人之间的丑事,谁不知道?你们大家评评理,我这还没离婚呢,这两人就明目张胆勾搭在一起!你们别看宁真小小年纪,勾搭男人的本事还真不小呢!”

“李玫,你给我闭嘴!你侮辱我不要紧,你怎么能这样说宁真!宁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讲这话还要不要良心了!我何清真是后悔,娶了这么一个心如蛇蝎的泼妇!”何清整个人都在颤抖,看着眼前这个疯癫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妻子!

一个巴掌扬起,就要甩下去。

“哼,何清,你有本事就打啊。你有本事打死我啊!大家都看在眼里呢,当初我要嫁什么样人不行,就偏偏看中你何清,陪你过这苦日子!一大家子就靠你这点工资过日子,这过的叫什么日子!我可曾抱怨过一句!要不是你和这个贱人逼我,我会离婚吗?”

梨花带雨歇斯底里。李玫是把苦情戏演了个够!

这里住的都是以前一个村里的,后来拆迁一起搬过来的。所以家家户户都是熟识的,一个接一个看热闹的人都走了过来。各种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在李玫一句接一句的控诉中,宁真的脸早已是一片煞白。

在这个小县城,女孩子的名声还是很重要的。流言蜚语,从来就没有停止。

宁真从来没有想到,原来,爱一个人,是这么不堪。

在所有人眼里,她才是最不堪的那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诶,诶,所有的岁月静好~~理所当然,风雨欲来~~~

战争爆发~~~写的夫人手都发抖~~

第41章 惊梦入怀(六)

宁真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恐惧流言蜚语。童年时候;家境贫寒,父亲整日赌博不归家;债主上门催债;亲戚无不是避如蛇蝎。当时年轻的母亲站在她的面前;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山,承受着世态炎凉。

后来她开始读尼采和叔本华;甚至读《金刚经》和《圣经》。她不懂人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承受。人活着,就是为了来这个世间受苦的吗?她不知道。

整个村中的妇女和游手好闲的叔伯们;都抱着手看这一幕荒诞的苦情戏。众矢之的,十几年的爱慕和苦不得解;泪水流在心里;冰封成江海。只穿着毛衣的她;整个人萧瑟悲凉。脸上一片惨白。裸|露的锁骨和脖颈呈现一个孤傲清冷的姿态。

郁嘉平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抱着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幕。他倒要看看,这个可怜的女人,究竟能承受到什么程度。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宁真既然敢做,就该去承受。黝黑的伏犀眼轻飘飘的扫在癫狂的李玫身上,薄凉的唇边勾起残忍的笑容。他倒要看看李玫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果李玫过了他的底线,就别怪他下手太狠。

宁父和宁母闻了消息赶紧关了店面,赶了过来。李玫依然在疯癫的叫嚣着,一桩接一桩的抖着宁真和何清的丑事。说到底都是一家之言,宁真和何清当真能有什么丑事!不过倒是满足了看热闹的村民的心态。

宁父虽然以前一度混账,却是个思想开明的人,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能不清楚?宁真一向乖巧,学生时代都没跟男生接触过,就算和何清走的近些,也决不可能勾搭何清!

宁父站在宁真面前,据理力争:“李玫,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教训!无论你怎么诋毁,清者自清,我家小真有多乖巧,村里人谁不知道?你离婚那是你的事,就你这泼妇样,活该何清不要你!你再在我面前撒泼,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家小真不是你配侮辱的!”

宁母牵着宁真,就要走,“小真,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咱们回家。”她从来没有觉得母亲的手,原来是这么温暖。还有父亲挡在她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她的眼睛里涌上了无穷无尽的涩意。

三人就要走,李玫愤恨的大眼睛里面是毁天灭地的阴狠。她既然豁出去了,这个泼妇可不能白做了!今天不毁了宁真,她就不是李玫!

李玫猖狂的笑道:“宁真是什么样的货色,我李玫可是有证据的!”李玫从纸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何清脸色顿变,就要去夺。立刻有人过来挡在了李玫面前,“何清,既然你们清白,你有什么可怕的。这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开了也好。”

宁真波光粼粼的瞳孔中已经是一片死寂。空气里只有李玫刺耳的声音。

“哥哥,我是愿意给你的,心甘情愿的,你不用愧疚。我的心从没有停止过,可惜你从来就不愿意听我说。哥哥,我终究还是给你带来了麻烦,现在我要离开了,你自己珍重吧。或许我会记得你,或许我会遗忘你,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这纸信笺,写于十八岁那年夏天。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穿着白衬衫的何清美好的如同一幅画,而她很快就要去外地读大学,多年的痴恋终究让她入了魔。她一把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就要触碰到何清的唇,她轻轻的叹息,“哥哥,我喜欢你。喜欢你好多年了。”

或许是离愁太浓,一向自持的何清也失了理智,他熟练的吻着她,看她羞涩的脸上尽是嫣红,更是情难自禁。细长温和的手指便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两人倒在了床上。他解开她的衣服,极尽缠绵和疯狂。

沉沦于爱欲中的他们怎么可能想到,李玫刚巧来这边找何清,那个时候宁真家里的隔音并不好,所以站在门外的李玫把这声音听了个清清楚楚!李玫漂亮的眼睛里尽是破碎和郁气,李玫本该进去中断他们的好事,可是一向高傲的李玫又怎么能拉得下这个脸!李玫走了出去,在宁真家门口伫立了一会。

不过好在何清很快行色慌张的出来了,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过自此以后,李玫本就绷紧的神经更加绷紧,何清的书籍,所有的东西都被她私下翻了个遍。直到宁真上大学以后,李玫翻出了这纸信笺。

李玫一直保留着这纸信笺,而这日之所以会带在身上,就准备倚仗这个跟何清好好谈谈分家产的事情。当初拆迁,何清家分了两套房子,另一套目前正在出租中,还有不多不少的拆迁费。何清顾惜宁真的名誉,自然会因此妥协。

李玫字字珠玑:“宁真,何清,你们这对狗男女,那年小雅才两岁,你们两个就滚在了一张床上!你何清肯定不知道,那天我就在门外听了个清清楚楚!要不是为了小雅为了这个家,我李玫早就跟你这个混蛋离婚了!你们还有脸说清白?你宁真,十八岁就勾引男人勾到床上去了,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货!”

每一个字都足以把她摧毁。她无法辩驳,这本来就是她宁真做的。她宁真本来就洗不清。明明哥哥已经结婚了,她却执迷不悟,可是她从没有妄想过啊!她就是太爱他了,难道爱一个人有罪吗?她从来没有妄想占有他,只是想得到他一次,哪怕一次,就足够了。可是终究从未得到过。

所有嘲讽的目光灼烧在她的身上。郁嘉平看着孑然的她,目光里的心疼划过灵魂。

郁嘉平走到楼梯里,给肖荣打了个电话。“肖荣,把H市精神病院院长的号码查出来,要快。”

很快郁嘉平便拨通了刘院长的号码。“刘院长,我是郁氏集团郁嘉平,你可以上网查下我的资料,目前我正打算为国内精神病患者做点什么。可能会拿贵院作为试点医院,捐个楼什么的。”

H市是个小城市,医疗什么的都很落伍。刘院长明显的心一动,“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郁嘉平从来就不缺钱。给你十分钟,你查好了,给我回电。”

郁氏集团郁嘉平,不仅是在这个行业的巨头人物,而且他的投资更是涉及广泛。刘院长的电话很快便回了过来。

“你应该不是纯粹要为我院募捐吧,我们这个小城市的医院,怎么敢劳郁少大驾?”刘院长这句,绵里藏针,恰到好处。

“明人不说暗话,我这边有个精神病患者,应该是从贵院走失的吧。贵院应该有义务,把她给带回去,好好检查检查。”最后几个字,郁嘉平是一字一顿的说完。

“这出了院的都是病愈的,这个道理难道郁少不懂?这指鹿为马的事,不是我们医院该做的。”

“呵呵,刘院长,你太大惊小怪了。就把她带回去检查一遍,关上几天。这有病没病,查查不就知道了?这要是真带错人了,再放回来便是。不过是给大家行个便利。这举手之劳,可就值一个楼。你刘院长不接,我找别人好了。要不是离H市最近,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你呢!”

“郁少这话说的,若真是我们医院疏忽,让病人逃了出去,这职责理所当然该是我们担的。郁少把病人资料和地址发给我。”

“半个小时之内,你们一定要过来带人。”

郁嘉平,从来就知道,不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一出手,就要一击必中。这个招数,还是以前许昌远最拿手的呢。薄凉的唇角勾起,当真是好用的很。等把人送进去了,想出来,可就不容易喽。他抱着手,冷飕飕的笑着。

只有李玫这个小丑,还在自导自演不自知。

半个小时后,H市精神病院的院车便开了过来。两个医务人员和四个保安从白色的车上下来。一个头发微白看起来很是专业的老年医生拿着手中的档案,对着正在发疯的李玫扫了一眼。

“你们四个,把李玫带回去,这病还没治好,就自己跑出来了。这不是祸害乡民吗!”

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怔住了。白色的院车上,H市精神病院的标志很是醒目。有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玫是我院的病人,平时不配合治疗就算了,还私自跑出来!要是每个病人都像她这样,整个医院还不乱了套啊!这些得病的人,脑子跟常人不一样,你看这疯劲……”

李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切,发疯的尖叫道:“我没病,我没病,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

“这样子还叫没病?”医生摇头,“你们四个,还不快把她带上车。她要是不配合就拿绳子来绑。”

李玫依然在挣扎着,四个保安拿着绳子过来。郁嘉平闲闲的走了过来,“你们把绳子给我,这个疯女人伤了你们就不好了。这疯狗咬起人来,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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