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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角和眉眼都是讥诮,转身走的毫不留情。
果然,从没有人爱过我。从来就没有。从来就没有。从来就没有。
信是有缘。我再也不信了,再也不信了。
我再也不需要任何人陪我看风景了。
郁嘉平,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想打夫人的尽管来~~~MY GOD,夫人写到后面把自己写哭了~~~
想骂夫人的尽管来~~~都是夫人的错~~为毛是这样?为毛是这样?
夫人自己写着都难受,好想撞墙啊~~
第52章 断情折翼(一)
回到旅馆的时候;红日破晓,在深蓝的天空里那般突兀的血红。白墙青瓦、木栅花窗、朱栏层楼、随风摇曳的大红灯笼;恍如隔世。也只是恍如;出尘天地都只是表象;现实从来都是不堪而且恶心,让人无处可逃。
郁嘉平步步紧跟在宁真的身后,眼睁睁的看她毫不留情的把门合上。自始至终;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她没有休息;无神的坐了两个小时,已经是早晨七点;郑易云过来敲门。郑易云的脸上还未展开笑意;就看到她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一脸冰霜。不详的预感在心里咯噔了一下,郑易云眉宇间飞快的掠过一丝愧色。
回去的一路,宁真孤绝的坐在副驾驶座上,脸上由结了霜慢慢的凝结成冰。郑易云把车停在了宁真小区门口,下车之前,她语无波澜的启齿:“郑易云,晚上有空过来一趟,我们有必要谈一下。”
还搭在方向盘上的白净的手指立刻僵住。郑易云听的很分明。宁真的称呼是“郑—易—云”。一字之差,差之毫厘,差之千里。
倒车镜上宁真的红色身影,孑然萧瑟。慢慢远离他的视线,是毫不犹豫的果决和冷漠。
一向沉着冷静的郑易云一手狠狠的拍上了方向盘,双手握拳,指甲狠狠的刺进掌心。一向温和的风平浪静的俊秀的脸上,掠过暗波汹涌的狰狞。从心脏处慢慢慢慢破土而出的疼痛让他几乎崩溃。他勾起唇角,竭力掩饰眼中的泪意,喃喃叹息:“她终究还是发现了,忍无可忍了,哈哈,这样也好,我从来就没爱上这个人,她宁真算什么,什么也不算。郑易云,没有人能够走进你的心里,从来就没有。”
宛如游魂一样的回到她的八十平米地,不,应该说是行尸走肉。从身体到内心,都是彻骨的冰封。窗外的阳光好刺眼啊,那一道一道的光线就像一柄一柄红色的利刃,直直的捅进她的心脏。几乎是癫狂的,右手一把抓住碎花窗帘,狠狠的拉上。拉动中发出裂帛的刺耳声音。
她坐在黑暗中,宛如一尊雕像。
从日上中天,坐到日暮。坐到月上。
直到门铃刺耳的响个不停,声声催人魂。她打开门,与眼前的人对视。双目猩红扶墙而站的郁嘉平在走廊惨白的灯光下孑然而且坚决。
醉意阑珊的伏犀眼汪着深不见底的浑浊情绪。她毫不犹豫的要立刻关门,他一手挡住她,似笑非笑的讽刺道:“你关门试试看,反正我现在就一个醉鬼,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什么事情,你可别后悔。”
她眉目不动,血丝密布的瞳孔没有一丝情绪,直直的看着这张冷硬的脸,又似是什么都没看见。干涩破皮的嘴唇微动,喉咙里吐出嘶哑的一句话:“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恕不奉陪。”
他的手臂毫不犹豫的大力推门而入,一天没有进食本就虚脱的她跌在冰冷的地板上。他一把甩上门,步履不稳,酒气弥漫在窒息的黑暗中。他打开灯,脱□上的机车夹克,扯了扯黑色薄毛衣的领口。捋起袖子,全身都沸腾着燥热。
突然而至的明亮让她双眼疼痛不止。她扶着墙站了起身,苍白的冰冷手指揉了揉额头,才勉力压下眸中的眩晕,定了定神。
记忆迅速倒回到许斌离开她的那个早晨,孽缘的开始,气势汹汹的郁嘉平双眸嘲讽,毫不留情的夺门而入。从一开始,他们之间就不公平。他就这样闯入她的城池步步步紧逼,她负隅顽抗,最终只能缴械投降。
她的城池,早已经满目疮痍。他一身铠甲画地为牢,把她囚禁。她本想宁死不从,却被眼前的骑士蛊惑。她开口了乞求了,结果是毁天灭地的残忍。如雷轰顶,尊严尽毁,心脏俱裂,人格崩溃。如今的她,就是剐了自己这颗心,也要保全这点仅有的骄傲。
这个入侵者,她要把他彻底赶走,她就不信她不能重建家园。
郁嘉平醉了,真的醉了吗。他不知道,昨晚他们还是那么好,可是她说走就走。他不想挽留,有什么好挽留的,他郁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又不是非她不可。他回旅馆后就无法入睡,沸腾的不甘心几近把他焚毁。等Delia来找他的时候,已是八点钟,宁真已经离开。一路上Delia还如往常一样一声接一声的“嘉平哥”,以前他怎么会觉得Delia与众不同。他究竟是怎么了。
Delia娇笑的问道:“嘉平哥,那天你说的是真的吗?”他眉头一皱,“哪天?我说什么了?”“就是那天你说……你说……我是你的……”Delia巴掌大的小脸已经是嫣红一片。他浑身一震,立刻斩钉截铁的回道:“那天都是戏言。如果你误解了,我很抱歉。”Delia水灵灵的大眼睛里都是泪意:“那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呢?嘉平哥,你公平吗?”
他几乎是冷酷的回道:“是我让你等的吗?从一开始,我就没承诺过你。你这么年轻,你也可以不等。这是你的事。”
女人真是麻烦,一个个都是婚姻婚姻!他此生就没想过要娶谁,娶个人回家管他吗?他堂堂郁少,风流潇洒魅力无限的郁少,还缺女人吗!那么宁真呢?他就是见不得自己的视线里没有这个人,他还没有尝到甜头,怎么能说走就走?他不甘心!他不甘心!他喝了很多酒,从不酗酒的他居然要靠酒排忧解愁!当真是可笑!
倒是肖荣出了个好主意:“郁少,你就先把宁真娶回家好了,等腻了,不是还能离婚吗?何况再说了,宁真这样的家室,她会管你吗?这样你想见到就能见到,以后她还敢跟别人纠缠不清吗,是吧。”醉醺醺的他是没注意到肖荣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他已经猩红一片的伏犀眼中已经是志在必得的豪情。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命令道:“肖荣,开车,去宁真那边。”
有备而来的郁嘉平勉力压抑着腹中的燥热,扶着贴着公司标语的玻璃墙,刻意心平气和的说道:“宁真,我们再谈谈。”
她与他保持两米的距离,死寂一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郁少,到此为止吧,你再这样下去,我都看不起你。”
他讥诮的笑了起来:“宁真,你公平吗?你可以毫无怨言的爱许斌,可以不求回报的对何清。那你对我呢?你宁真就仗着我非你不可是吧。”他立刻话锋一转,缠绵的熏染着醉意的叹息:“宁真,我现在真的非你不可了。你总该给我机会吧。”
他逼近她,薄凉的唇中吐出蛊惑的话语:“宁真,我答应你的,哪一次没有做到?我体贴你,不勉强你,我们有那么多的岁月静好。因缘既定,以后我对你会更好的。宁真,我有点喜欢你了。你不喜欢我吗?”
当背后被办公桌磕疼的时候,她已是退无可退。扑面而来的酒气,微醺的伏犀眼情深溺人。他又在下蛊了。他的声音缠绕在她的耳边:“你不喜欢我吗?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她的瞳孔里是无边无际的绝望。血丝缭乱。他的手毫不留情的抚上她的胸口,志在必得的轻笑道:“看,宁真,你的心跳的好快啊。你的心,都是为我郁嘉平跳的。你还要逃吗?”
是啊。她的心在跳动。绝望的跳动。不受控制的跳动。
郁嘉平一掌搂上她的腰,细软的不堪一折,她直直的看向这张俊朗的脸,她输了,早在她承认内心的时候,她已经输的彻彻底底!眼前的男人是一剂毒药,她要活着,她要活着!奋力挣扎,“郁嘉平,我确实爱上你了。你赢了,你不仅得到了我的身体,也得到了我的心。你满意了吗?”
眼眶干涸,血丝遍布:“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够满意吗?”
干裂的嘴唇绽裂,她的手在背后的桌子上摸索着,一把抓起水果刀,冰冷的刀刃闪出夺目的光芒,她绝望的笑着,惊的郁嘉平浑身一震,踉跄的向后退了两步。
头疼欲裂,这柄刀就是她的盾牌,他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女人了!他使出杀手锏,大声吼道:“宁真,你这个疯女人,我娶你,我娶你还不成吗!”
他要留下她,无论用什么方法!他想,他也疯了!他一拳狠狠的捅上玻璃墙,惊的整间屋子都是一震。
讥诮的笑容浮上嘴角,干裂的唇角血丝渗出,整张脸都是煞白。她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泪。“郁嘉平,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他忍无可忍,哪还有半分风流倜傥的郁大少爷的模样!一脸狰狞扭曲。“宁真,你给我听着,你赢了,我娶你,娶你做郁家少奶奶!你把刀放下。”
真的要娶她吗?其实好像没有那么难。以后,他就能想看就看想碰就碰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似乎也挺划算。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居然腾起说不清的雀跃。他的唇角上扬。郁气尽散。
她咯咯的笑着,唇间的血,惨淡的蜿蜒。“郁大少爷,你好勉强啊。”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宁真,以后我会对你更好的。以后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难道你不想吗?我会陪你看风景会为你做饭……”他是醉了吗?为什么他眼里浮现以后的一万种可能,为什么他有点飘飘然。
得到宁真,就等于是得到了整个苏州整个江南的小桥流水。就等于得到了永远的岁月静好。
蛊惑,蛊惑,继续蛊惑。
苍白的日光灯下,双眼涩痛,头晕目眩。她一边拿着水果刀,一边捋上左袖,细白的手臂似是一折就断。她毫不留情的一刀狠狠狠狠的割在手背上!血液见缝涌出,在手臂上蜿蜒一圈。
她凄艳的笑道:“郁嘉平,我爱你。你赢了。抱歉我不接受你的求婚。”
“郁嘉平,我不痛,我一点都不痛。”她又在原来的伤口上加了一刀,绝望的笑道:“其实一点都不痛,好舒服啊。好舒服啊。”
郁嘉平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哈哈大笑:“我这样的疯子,你还要娶回家吗?”
字字珠玑:“郁嘉平,你看到了吧,不要仗着我爱你。就算你在我的心里生了根,我也能把这个情根拔|出来!”
血液滴滴答答的掉到地板上,她拨了个电话给郑易云:“郑易云,给我带包烟。”
她执着刀逼近他:“郁嘉平,你该滚了!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坚定,我可以再来上几刀。滚!滚!给我滚!”
郁嘉平脚步轻浮,转身的那一刻,他明白,他永远失去她了。他跌跌撞撞的离开。离开所有的执念。
她木然的坐在靠椅上,郑易云过来的时候,地板上的水果刀刀锋上的血液已经凝固。而她手臂上依然有血渗出。鲜红色蜿蜒在细白的手臂上,狰狞一片。郑易云呼吸一窒。
郑易云刚要启齿,却仿佛有什么卡住了咽喉。他沉默的把烟和打火机放到她的面前。她冷静的拆开烟盒,左手夹了一根烟,就这个动作中,手臂上的伤口应声肆意。右手哆嗦的把烟点燃。
“郑易云,把灯熄掉。我不想看见你。”断然说道。
原来吸烟是无师自通。压抑的黑暗中只有烟星明灭。郑易云坐在她的对面,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空气里是她嘲讽的笑声:“郑易云,今晚,你听我说。”她深深吸了一口,呛人的苦涩在喉咙里蜿蜒。
“郑易云,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不是你郑易云有多喜欢我,而是你明明看见郁嘉平就在车外,你郑易云这辈子最痛恨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你存心让他吃瘪,这样刚好满足了你的自尊心,不是吗?你根本不用考虑你这样做了过后我会遭受郁嘉平怎样的对待,因为,我宁真,从来就入不得你的眼。”
郑易云没有说话,手指在轻微的颤抖。
“郑易云,你让我陪你去参加婚宴,利用我让你长脸。其实在你眼里,我是比不上谈柔比不上这些上流女人的。你花那么多钱包装我,好让我到时候不丢了你的脸,这才是真相不是吗?”
郑易云的眼睛里晦暗一片,好在黑暗中无法窥视。
“郑易云,昨天你不顾我的意志就吻我,你算好有郁嘉平在,我不会挣脱。你郑易云算好了每一步,做的更是不显山露水。你郑易云只不过把我当做一个猎物,供你与含金汤匙的大少爷对峙的猎物。因为你郑易云,自谈柔离开后,就恨上了这些天生骄子!”
郑易云浑身一震,几乎目眦尽裂。
他晦暗的叹息:“你终究还是都知道了。既然知道了,你为何一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郑易云,很可笑不是吗?我孑然一身在苏州,没有一个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