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61章 豪门风云(三)
去杭州的一路;坐在白色宾利的副驾驶座上,宁真面无表情的的别过脸看极速倒退的风景。
沉默。狭庂的空间里,漫无止境的沉默。
晕车药的药效已经在隐隐发作;端坐的她有了昏昏欲睡的苗头。为了保持这个复古包头发髻;她勉强打起精神;不让头部枕在座靠上。
睡意朦胧的泪水在眼眶里摇摇欲坠。高速堵车的时候,郁嘉平专注的别过脸看她,唇角的笑容如沐春风。
这样的她;像一只偷懒的猫;可怜楚楚而又委实可爱。挠着无伤大雅的小爪子;挠的他的心都痒成一团。
他解开安全带,俯过身来;浓郁的男子气息把她吞没。修长火热的手指在她的后脑上灵活的穿梭;很快她辛苦绾好的发髻便在他的指尖崩溃。蓬松洒落。
她困乏迷糊,眸光波水潋滟,他情不自禁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势如破竹的舌头便闯进了她的红唇。
不知是药效太过,还是心太寂冷,摇摇欲坠的泪水从脸颊一路滑落到嘴中,他品到了咸涩,无力的放开了她。
“乖,好好睡一觉吧,”他婆娑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你不用这样撑着。我妈妈很随和,不用担心。”
他的话语里,只有“我妈妈”。宛如笔直锋利的剑锋陡然绕指柔。
下午五点,一轮红日,天空湛蓝。
药效退去,她醒来的时候,目光所及之处,是干净的白色大道,道路边是华丽的欧式建筑和郁葱的乔木。
车子陡然转弯,驶向蜿蜒的山路,路口一个木牌:奥兰多小镇。一路曲折,一幢幢的北美乡村别墅独立山间一隅。斜屋顶和天然石材的外表,异域风情毕现。
车子一路开往其中一幢别墅。警卫赶紧打开攀爬着爬山虎的雕花铁门。入目的花园,争芳斗艳,花木茁盛。
她的手不自然的抚摸着蓬松散乱的长发,他俯过身,温柔的伸手过来,把她的长发细致的理顺,分在两颊。
两人下了车,他走过来,揽她入怀。
一个面相淳厚的中年妇女在园中浇花。郁嘉平一边走一边问道:“李婶,今天怎么是你在浇花?我妈呢?”
李婶这才放下手中的水壶,转过身笑道:“夫人说,今天是少爷带少夫人回来的大喜日子,特地亲自下厨呢。夫人可是叮嘱了我半天,生怕我把水浇多了——少爷,这位就是?”
她委实不适应这样的环境,他把她搂的更紧:“没错,这位就是少夫人。”
她颔首轻笑了一下。
她维持着这个傀儡般的笑容。很想退缩,很想。她从不慕富嫉富,知道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一向过着自己该过的生活。
甪直那夜,她泪眼朦胧的乞求他:“如果我什么都不要,你愿意娶我吗?”如今想来,都是再可笑不过。或许是郁嘉平蜗居在她的四十平米和八十平米地太久,久到她忘记了他们的距离。
事实上,他们云泥之别。八年德国生活的郁嘉平一身不羁和随意,再是低调也遮掩不住一身的矜贵。连随便穿穿的牛仔裤都是限量版的。
还穿着围裙的郁母走了过来。是个偏娇小的圆润女人,脸部偏圆,下巴倒是很尖,眉眼温柔如水,保养的很年轻,素面朝天。乌溜溜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盘起。
郁母不动声色的从宁真的全身扫过,心下满意,和气的说道:“宁真,今晚以海鲜为主,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嘉平说你素喜欢吃鱼。我便做了个鲑鱼汤。”
宁真亭亭玉立的站在门口,晚霞给她浑身镀了一层迷离的光熏。她低头恭敬的说道:“伯母好。”
双手交叠,一身旗袍的她,这个动作行云流水的如同礼仪示范。得体而且疏离。
郁嘉平换好鞋,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低□,一手握上她的脚踝,脱掉她脚上的白色软底皮鞋,给她换上拖鞋。
当着郁母的面,她既是羞恼也是尴尬,白净的脸上起了一层烟霞,比天边的晚霞还要明媚。
郁母倒没说什么,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餐。
郁嘉平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有些局促。捧着热茶,全身才有些温度。中央空调的温度打的很低,她明显的感觉不适。
****
厨房里,郁母正在专注的熬鲑鱼汤。舀起一勺,奶白色的汤汁旖旎诱人。郁嘉平一脸笑意的说道:“妈,我来帮你尝味。”
郁母把勺子抬到郁嘉平的嘴边,一边问道:“怎么样?是咸是淡?味道足不足?”
郁嘉平双手搭上郁母的肩膀,轻轻的捏了捏,“妈妈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连五星饭店里的大厨都赶不上呢。看来我这个月有福了。”
“你小子就贫嘴,你都多久没回家了!要不是看在你娶了媳妇的份上,连门都不让你进——”
他的手捶着郁母的肩膀,讨好的说道:“我这么久没回家,还不是为了给你找媳妇吗?”
“我看这个宁真挺文静的,你既然结了婚,就不要始乱终弃的,也收了以前的花花肠子!好的不学,把你爸的风流劲倒是遗传了八分!”
郁嘉平眉头一皱:“他郁方豪又不在家?是不是又去了四狐狸那边?”
四狐狸,顾名思义,第四个狐狸精。
郁母语无波澜:“这倒不是,最近厂里事多,他过会就回来了!你既然回杭州了,有时间去厂里看看,你爸年纪大了,有些事也力不从心了,咱郁家产业,还不是要靠你——”
郁嘉平一脸冷笑:“郁方豪当然力不从心了,他的心都在狐狸精身上,忙都忙不过来了——”
郁母没说什么,对父子俩的不对盘,早已司空见惯。郁嘉平自幼就为郁母打抱不平,郁母本想着,等他长大必然是个省心的。结果,郁嘉平二十岁去德国,花边新闻一大堆,什么样的美人都尝了个遍,甚至还包了个艳星。
五十步笑百步,有其父必有其子。
****
晚餐端上桌的时候,郁方豪准时回来。跟郁嘉平站在一起,一看就是父子俩。郁嘉平的身高体格长相,差不多全继承郁方豪的。加上郁方豪脸上微微的褶皱,岁月沉淀的男人味十足。看的出来经常运动,身上没一丝发福。
这搁在繁华的都市,不少芳心趋之若鹜。
郁方豪素来花心,在外面就养了好几房。不过他这人倒是很有底线,除了正牌夫人洪茹,没有一个女人生养他的孩子。洪茹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温柔如水的女人,年轻时候伤心过忧郁过,直到现在的心如止水,大半的心思都花在花草和美食上。
洪茹身体不好,所以只有郁嘉平一子。郁嘉平算是郁氏单传了。不过同行的老一辈都在感叹,这郁氏一子抵得上他们三个儿子,远见、魄力和商业手段都是首屈一指。连郁方豪都没跟郁嘉平叫板的底气。
一盘又一盘的珍馐端上桌,四人气氛诡异的坐在桌边。
郁方豪双目阴沉的直勾勾的钉在她的身上,一身冷气。她如坐针毡。郁嘉平端起她的碗,给她舀了一勺鲑鱼汤,细致的把漂在汤里的葱花和姜丝用筷子夹起剔掉。
“宁真,尝尝看,这可是妈亲手为你做的。”
随后,他夹起一块鱼肉到自己的碗里,剔干净鱼片上的鱼刺,再放到她的碗里。
这是他们在一起,做的再自然不过的一个动作。
他温柔起来,从来就不给她招架的余地。
郁方豪终于忍无可忍、把筷子啪的一声搁在桌上。
怒气腾腾,似笑非笑的直视着她,冷冰冰的问道:“宁真是吧,你今年多大?”
“你家住哪里?”
“你父母做什么?有兄弟姐妹吗?”
“你是什么学历?在做什么工作?”
她的心里都是冷笑,原来郁嘉平一身的凌然,都是继承郁方豪,倒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她一反之前的战战兢兢。
冷淡的与郁方豪对视。唇边一抹云淡风轻的笑容,暗含讥诮。
眼中一闪而过郁嘉平先前在自己的父母面前执意不办婚宴的凌然模样。恨意更甚,加上昨晚郁嘉平不顾她的意志,执意强夺她的身体。
他郁家人不让她好过,她会让他们好过吗?反正协议上,只要结婚了债务就由郁嘉平来摆平,如果惹得郁家父子反目导致离婚,岂不是正合她意?他郁嘉平凭什么毁了她的事业,把她困在手心?
主意已定,她继续品着手中的鲑鱼汤。一面冷淡的回应着郁方豪的问题。
她回应的很随意,很快一碗汤下了肚,她娇笑的把碗递到郁嘉平的手边,亲热的说道:“嘉平,再帮我盛一碗——”
她甚至还补充了一句:“嘉平,原来你的手艺都是跟伯母学的呀!做的鱼汤都是这般好喝——”
郁嘉平面对着她巧笑嫣然的脸,顺着她又盛了一碗。对面的郁方豪双目喷火。
郁方豪咄咄逼人的问道:“你家里有多少资产?”摆明让她难堪。
她顺势而谈,不经意又很经意:“伯父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家哪有什么资产?不过嘉平可是说过了,郁氏资产与我无关,不过嘉平最不缺的就是私产了!以后嘉平的自然就是我宁家的了——”
她满面桃花,抬起脸笑盈盈的看向郁嘉平,甜糯的撒娇道:“嘉平,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可别说话不作数哦,要不是你这般保证,我怎么可能答应嫁你?我爸还指望在市里买套房子呢,你可是说定要帮忙付尾款的——”
一言一语天真烂漫,毫无城府。
做戏,她最擅长。她的眸子里面找不到一丝端倪。拿捏的恰到火候,让郁嘉平都无法反驳。
郁方豪怒火冲顶,一手狠狠的拍在桌上,最中间的鲑鱼汤都为之一震,荡起涟漪。
她故作可惜的说道:“伯父小心点,把汤洒了就不好了。难得喝到伯母做的汤,比嘉平做的好多了——”她搂上郁嘉平的胳膊,“嘉平,这次你可要跟伯母好好学学怎么做鲑鱼汤——”
郁方豪恨不得一手把这盅汤都给掀了。阴鹜的说道:“你都会些什么?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能做我郁家少奶奶?连我郁家大少都沦为给你做汤的份?”
她语不惊人死不休:“伯父,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会些什么啊,弹琴跳舞我都不会,连做生意一下子亏掉了两套房,要不是嘉平帮我摆平——”
郁方豪忍无可忍的站了起身,凌厉的恨声道:“郁嘉平,给我离婚!给我离婚!”
郁嘉平也站了起身,她也随之站了起来。
郁嘉平还没说话,她便开了口:“伯父这是说笑呢,这要是离婚,嘉平还要带我分财产呢,据嘉平说,也够抵得上一个郁氏工厂了——”
郁方豪几乎站立不稳,把桌上一个空酒杯狠狠、狠狠的砸到墙壁上,酒杯应声而碎。
郁方豪指着郁嘉平,气喘吁吁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郁嘉平长臂一伸,把宁真搂在怀里:“我是畜生,那你这个畜生的爹又是什么!我娶了宁真,就是一生一世。我的便是她的,区区这些,我有什么给不起的!我给她的,跟你郁氏没有一点关系,你有什么权利置喙!”
作者有话要说:估计夫人人品掉渣了~~发一章出来真心N种不容易~~~后台君,你这是要逼疯夫人吗?
本来准备昨晚更的,结果公司聚会,如此姗姗来迟~
夫人素来不会卖萌撒~欢迎读者君各种【拍】夫人~~恭候!!
第62章 豪门风云(四)捉虫
这个不平之夜。华丽的水晶灯下;郁方豪阴冷狭长的双眼和一身的戾气,把淡笑冷静的宁真封杀。
如果郁方豪的眸光是利刃;那她便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一尾鱼。案板上的这尾鱼;眨着无辜的眼睛;任他宰割。
直到郁方豪甩袖离开,这一回合,她胜的轻而易举。郁方豪健壮的背影还未走到门口;郁嘉平冷飕飕的声音传来:“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我去哪里;你郁嘉平有什么资格过问!”
“哼,这要是传出去;儿媳妇第一次回家;一家之主就离家去找狐狸精,你说这算不算是头版娱乐新闻?”郁嘉平不依不饶。
“郁嘉平,我告诉你,有这个女人在家的一天,你就甭想让我再踏入这个家门一步!”
“好啊,真是好啊,我和宁真还就在这里赖下了,有本事你这辈子都别回来!”
郁方豪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郁嘉平已是咬牙切齿。搂着她的手臂都在颤抖,手指把她的肩膀都给抓疼了。
郁母似是习以为常。让李嫂过来收拾碗筷,一脸平静的对她说道:“嘉平和他爸爸就是这么不对盘,让你见笑了。”
郁母温柔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端倪,她眉目几不可见的敛了一下,目送着郁母款款离开。
一身戾气的郁嘉平长臂一伸,把她拦腰抱起。直接抱上了三楼的卧房。
她被毫不留情的扔在白色的高床暖枕上。修长健壮的体格便压了上来。
急切,迫切,一分一秒都不能忍耐。
利落的解开旗袍上的手工凤尾扣,一手抓住她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一手褪掉旗袍和内衣。火热的手指在她细软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