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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的嫣红还未褪去,宁真无奈的说道:“英慧,你胡说什么呢?”
宁真这才抬头看眼前的男人,一身笔挺的白色西装,气宇轩昂。面目英俊白净,眉宇之间却有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刚正之气,有那么丝独断和气定神闲的上位者的气质。
男人伸出经脉微凸的手掌:“宁真,你好,我叫严律。”
宁真已经回过神,面上是得体的笑容,客套道:“严律,如果你是律师,一定是金牌名嘴。”
严律一笑:“宁真好眼光,都不用我自我介绍了。”
严家算是律师世家,到了严律是第三代,不仅继承了家族缜密的头脑,一张名嘴更是名动当地。宁真半是随口奉承,半是有迹可寻。此人眉眼刚正目光如炬,进则犀利,退则牢固,锐不可当。
这世上优秀的男人都有那么些自我优越感的,尤其是像严律这种智慧情商家室身份外貌都无可挑剔的男人。
越是自身无可挑剔的男人,只能挑剔女人。
宁真心如明镜,将世情看的通通透。社交之中,戴着各色面具,或浅笑或奉承或赞叹或附和,唯独不谈及自身。只要有人的地方,宁真的思维就转的特别快。手腕拿捏也是恰到好处。
宁真绝对是无可挑剔的伴娘。
而显然,宁真对严律是偏为熟稔的,自然而然的利用和陈英慧的关系同严律套着近乎。严律眉目不动倒也是乐意配合。势均力敌的两人话里有话,倒是并不介意。
一日的忙碌,两人倒是如陈英慧所愿,颇为热络。
下午四点,出发去酒店在即,宁真见时机已到,半真半假的说道:“名嘴贵人事忙,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了,还真是……”
尾音未完,严律如宁真所愿的客套的回道:“英慧是我的学妹,也算是兄妹情谊了,你是英慧的好友,咱们就是自己人了,自己人的事我严律还有二话吗?”
宁真趁胜追击,“你名嘴可是一字千金的,我这个小人物怎么当的起?”
“我严律既开了口,便没有收回的道理。宁真放心便是。”严律眉目闪动,给她下了定心丸。如他所料,宁真一派诚恳的笑容,几乎是要晃花他的眼睛。
其实在聊天中途,宁真失陪了一会,和陈英慧单独聊了会,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严律身上引。倒把严律的底翻了个遍,知道此人最是敢作敢当说是一诺千金也不为过。
宁真岂会放过这个机会?谈笑之间,她的思维都在快速飞跃。她怎么可能甘心这样被郁嘉平控制在手心?郁嘉平当初和她签订不平等条约,买断了她的一生。她虽知道Martin的事太有蹊跷,却并没有证据。因为Martin的公司根本不可能因为欧币汇率下降就沦为破产的境地,合作之前她查过对方的银行资信。而且如今Martin的公司因为代理郁氏的产品在德国算是首屈一指,一切显然就是郁嘉平从中作梗。
有时候证据不证据已经无关紧要。郁氏是龙头企业,加上技术上的垄断,在这个业界自然也是树大招风。如果郁嘉平对她的所作所为败露,绝对是丑闻一桩。如果严律帮她,一方面可以以舆论和商敌同步进行威胁郁嘉平,另一方面没有证据不可能对郁嘉平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是绝对能摧毁两人的婚姻!
她宁真,只要还有一丝机会能够逃离郁嘉平,绝对要试上一试!她之所以迟迟不行动,因为没有可以信任的助力。她宁真,从来就不打算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的手抚上肚子,她的经期已经晚了好几天了,如果有了孩子,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画个圈圈诅咒咱们的男主,谁让他不知道体贴夫人的女主~~~
PS:夫人好忧桑,为毛没有一个读者君跳出来,骂骂男主,轰轰女主,或者是扁扁夫人~~~~【委屈ING。。。
晚上还有一更~~夫人这是一个人吗?还是一个人吗?
第70章 相爱相杀(七)
下午五点;一行人出发去酒店。宁真捧着一束红玫瑰紧随穿着拖曳大摆的红色婚纱的陈英慧。
酒店大厅,所有的客人都已经到齐。宁真捧着玫瑰花进来的时候;一眼过去浑身一颤;四目相对后身体一个踉跄;一只手掌稳稳的托住她的腰。侧脸过去是伴郎严律温文尔雅的笑容。
她慌乱一片,却佯作镇静的与严律保持了距离,礼貌的道谢。
难以呼吸;不敢正视;因为四目相对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是凌|辱过她的郑易云。一身银灰西装的郑易云温润谦和;俊逸惊人;那种气质沉淀的男人味道更加浓郁。捧着透明的高脚杯,红酒摇曳灯火,立刻成了全场的焦点。
郑易云举着高脚杯,长腿跨出,每一步都是优雅至极,走到宁真的面前,俊秀的眉眼看不出一丝端倪,轻笑:“宁真,好久不见。”
她竭力掩下心头的恐惧,淡妆面笑,得体疏离,字字都是令郑易云久违的软腔哝语:“再次见到郑总,宁真非常荣幸!”
郑易云清俊的眉眼笑意拂过,情真意切的说道:“宁真,你可知道,我自知道英慧要结婚,便想着你一定来。数月不见,你瘦了。”
一席话毕,一旁的陈英慧拉着宁真,在她的耳边轻道:“郑易云这么好,这可是我给你创造的机会啊,机不可失,你可要把握住啊……”陈英慧话音一转,“其实严律这个黄金单身汉更好,不过严家一家都是搞法律的,沉闷的很,当然就看你自己取舍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趁年轻找个好的……”
宁真欲哭无泪,忙不迭的推开陈英慧:“行了行了,今天你是新娘,不是媒人。”
严律一来,身上的矜贵气质掩都掩不住,眉眼刚正,目光如炬,英俊不凡。
得知严律的身份后,众场一惊。严律的档次与来者分明是泾渭分明。骆高恒笑道:“英慧,堂堂名嘴严律,真的是你的学长吗?”
陈英慧刷过睫毛的眉目一挑,媚意横生:“骆哥这话说的,严律怎么不能是我学长了?我可是政法大学毕业的,不过我实在没这天分,白白荒废了几年。”
不过陈英慧话锋一转,豁达快活的说道:“你以为一个政法大学能出几个严律啊?像我这种小鱼小虾,是不指望跃龙门啦!我呢,这辈子做何秦的太太,就心满意足啦!”陈英慧顺势搂上何秦,郎情妾意羡煞旁人。
这样的笑容,刺的宁真魂不附体。站在鲜玫瑰做的拱门前,一对璧人执子之手。
觥筹交错了一会,何秦和陈英慧走过红地毯,在报幕人的致辞和宾友的欢呼中,从此同行。晚宴开始,宁真的位置被安排在以前的同事一桌。郑易云也在此桌。面对面的坐着,宁真头疼欲裂。得体的笑容越来越傀儡和飘渺。
郑易云俊秀的眉眼闪动莫名的光束。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宁真洁白漂亮的酥胸和瘦成尖的下巴上。酒过几巡,举杯,仰着修长精致的脖颈,凸出的锁骨汪着灯光,消瘦的手臂抬起,寂寞阑珊,分外动人。
宁真更加寂寞了,也越来越有味道了。波光轻摇的眸光醉意朦胧。
酒入愁肠,郑易云对她所做的一幕近在眼前。得体的笑容下光裸的小腿都在轻微的颤抖。
郑易云有意无意的找着话题,惹得一桌都是其乐融融。甚至毫不顾忌的对着宁真示好。宁真终究站起了身,七公分的高跟鞋踩在红色的地毯上,发不出一丝的声音。
抹胸蓬蓬裙层叠荡漾。纤细的腰肢我见犹怜。她举着红光摇曳的高脚杯,走到严律的那一桌。
“伴郎,宁真敬你一杯。”两杯相碰,酒光摇动。
红色的酒光远不及宁真的眸光惑人。酒气上头,莹白的肌肤都是斑驳的嫣红,凄迷醉人。
严律搬了一个红木雕花凳,放在自己的旁边,让服务员拿一套餐具过来。宁真顺势坐在他的旁边,同他言笑晏晏,这才摆脱了郑易云,松了口气。
这一桌都是陈英慧的大学好友,听着他们谈笑风生,那些大学时候的快活时光,都似是不曾远离。有人问起宁真,让她也说上一些,她脸色轻微的煞白了一分,借着酒多敷衍了过去。
宁真的此生,一直在孤独中匍匐,找不到出路。没有过去,没有美好,没有记忆。
郑易云岂会这么放过宁真?他端着高脚杯走了过来,轻笑道:“宁真,五月份那一天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不知道这一杯薄酒能不能表达我的谢意?”
五月中旬,那些婚纱照和床照,郑易云的凌|辱依稀历历在目。郑易云眉眼深不见底。轻描淡写的威胁。郑易云刻意顿了一下,暂停了后面的话头。就等着宁真的反应。
宁真浅笑,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酒光动乱。她揉着额头以醉酒掩饰。
“郑总客气了,小事一桩,还请郑总不要再介怀了。”
“宁真,这里空气太闷,不如我们出去散散酒气?”郑易云直勾勾的盯着宁真,眸光闪动了一下,分明不给她退缩的机会。
“好。”她步履仓皇,七公分的高跟鞋踩出的脚印都是错乱。
明月当空,酒店门口。
“宁真,怎么样?这郁太太的位置坐的滋味如何?”郑易云眉眼在笑,连狰狞都是不动声色。
“你是不是很失望?”夜风冷的她双腿颤抖。
对上她平静的双眸,郑易云心都在痉挛:“宁真,你过的不好,郁嘉平对你不好。你瘦了好多。”
郑易云伸出手,白净的手指就在她的面前,眉眼里的心疼满溢。宁真却早就看透这个人,心底都在冷笑。向后退了一步:“郑易云,我们之间已经两清,我如何,不劳你费心。”
郑易云从没有如此后悔过。宁真越来越美好,如果当初不是他处心积虑,宁真现在完全可能是属于他的。
她应该是属于他的,他们那么像。
苏州的月光格外皎洁,也格外凄冷。郑易云眉眼蓦然温柔的不像话。
他走近宁真,喃喃叹息:“宁真,你和郁嘉平不可能走的太远,等你们离婚,只要你们离婚,我们还有机会。”
宁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唇角讥讽:“郑易云,郁嘉平没有折磨死我,你很失望是吧?你更失望以我的身份居然做了郁家少奶奶,你究竟想让我怎么样才甘心?你真的那么恨我,就一刀捅死我好了。”
她的眸光死寂一片,主动走近他,身体相触,她字字逼迫:“郑易云,要不你掐死我好了,你既然不想我好好活着,这样再好不过了……”
她仰起漂亮的脖颈,抓住他的手,就要挨到自己的脖颈。她的手一片冰冷,却冷不过她的心。
她的脖颈仿佛是一折就断。
果然宁真就是宁真,她开始反击和逼迫了。他的肮脏,在宁真的瞳孔里,倒映成一片荼靡。他忽然连自己都恶心自己。
忽然眸光一动,他顺着她的手,没有碰到她的脖颈,反而轻轻的擦上她的眼角,一手抱住她:“宁真不要哭,郁嘉平早晚会腻味你和你离婚的,到时候,我还会一如既往的等你,宁真我爱你,我爱你,宁真。”
郑易云这番话说的是情真意切,很大声很大声,仿佛誓言。
灭顶的绝望。宁真的背后十米处,郁嘉平的冷气一直蔓延到她的背上,从她的背上一路爬上心头处。
郑易云的手搂的分外的紧,几乎要把她的腰折断。
潸然泪下。郑易云细致的抚摸着她的泪水,滚烫落在指尖。
郁嘉平,郁嘉平,我们玉石俱焚吧。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她应道:“郑易云,对不起,我已经配不上你。”
她挣脱郑易云,一边落泪一边捶着郑易云的胸膛:“易云,当初我们明明结婚了,你说会对我好,为什么不帮我还债?大难临头各自飞,是你把我推到郁嘉平身边,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我?”
梨花带雨,她为谁而哭?
郑易云不顾她的捶打,把她搂如怀中。低下头,下巴抵在她的头顶。
“宁真,对不起。是我无能,当时我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工厂扩建,我手上真的很拮据,当初看到Martin的邮件,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但是宁真你相信我,我等你们离婚。你和郁嘉平的事,我不计较。”
郑易云在她下一轮泪水还未落下时就赶紧用手指擦了过去。这才没弄花她脸上的淡妆。
绝望。绝望。绝望。绝望。
郑易云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不清楚吗?时至今日她岂会陪他做戏?但是,郑易云摆明不会放过她了,郑易云手上还掌握着那些婚纱照和床照,只要她还是郁家少奶奶一天,郑易云随时就会爆发。
除非她陪郑易云做戏,让郁嘉平以为她水性杨花。这样她的日子会更不好过,甚至导致离婚。
她越不好过,郑易云就越满足。
她确实想离开郁嘉平,但是绝对不是靠这样的方式。她宁真是宁可死也不愿再与郑易云产生瓜葛。
但是她同样宁可死也不能让郁嘉平的家族荣誉受损。
直到身后一个阴侧侧的声音传来:“哈哈,真是香艳的一幕啊!”
郑易云放开她,故作仓皇:“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