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⒛张
今天就是他的生日,第一次这样,和他没有距离的度过。可是为什麽…心却空盪盪的呢?身後忽然传来脚步声,她慌张地回过头,看见他从楼梯间走了下来。身上已换上简单的T桖,准备要睡了的模样。
一看到她还穿戴整齐的坐在那里,若暮忍不住皱起眉头:「这麽晚了你还不洗澡?」
「我…那个…」怎麽办?要不要再等等看?若晓慌张得手足无措,六神无主下只紧咬住下唇,试著再拖点时间「你要睡了?…这、这麽早?今天礼拜五耶?」
「早?」若暮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忘了明天有校庆吗?和上学时间是一样的。」
「呃哈哈哈…我、我怎麽忘了!」她拍了下额头,结巴地乾笑著。她怎麽可能忘记啊!!!明天就是可以亲眼看若暮演奏的大日子耶!
「还不睡?」她身体那麽虚弱,不作息正常点怎麽行?他要是在像上次一样亲眼目睹昏倒,他会发疯的。
最後,她忽然下定决心地深吸一口气:「若、若暮啊!」
「干嘛?」他还是站在楼梯间,双手环抱著,颇不耐地望著她瞧。
「你…」
「我?」
「你…喜欢什麽蛋蛋蛋糕啊?」结结巴巴把话说完後,她猛然起身来抓起外套就要往大门冲。
至少一个蛋糕也好,她不想就这样让他的生日在没有半句家人祝福庆祝的状况下度过。
「站住。」他连忙喊住她,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梯到玄关间,用力地拉住她,一把将她拽住,转过来面向自己,双手紧紧扶著若晓的肩膀。
「这麽晚了,你要去哪里买什麽蛋糕?」
「我…」她确实没想到这点,这附近的店家貌似没营业这麽晚的,又没有沃儿玛,要临时买到蛋糕好像有点不太可能。
看她支支吾吾的,就知道她根本没想到那麽多。若暮叹了口气:「为什麽要蛋糕,今天在学校吃得还不够多吗?」
托他的福,今天全校的教授老师应该都有分到或大或小、口味不同的几片蛋糕。若晓自然也吃了不少。
「不是…我…」老实说,她现在看到鲜奶油就有点想恶心了「生日怎麽能没有蛋糕…」
「我不想吃蛋糕。」若暮双眼牢牢地盯著她,彷佛想从她那清澈的眼眸中读见什麽一样的专注。
「咦?」
「比起蛋糕,现在身为寿星的我,更想吃泡面,你煮的,现在,马上。」
、33 gift×KISS
若暮看著若晓睁得大大的双眼,说完话的嘴竟一时阖不起来…他刚只想著找一个简单方便又能迅速料理的食物来留住她,结果『泡面』这词就这样鬼神差使的冒出口来。
「…泡面?」生日吃碗泡面…?这、这怎麽想都是很悲情的画面耶?
他看她混乱不已的模样,有点想笑,但表面上还是努力维持诚恳的表情:「嗯,好久没吃了,煮泡面给我吃好吗?若晓。」
「是…是可以啦。」若晓窘迫地点点头,往後退了几步,想避开他的手。若暮不动声色,手默默地缩回,两人互望著彼此,没有说话。
只剩一个实际的问题。
「若暮,家里…貌似没有泡面耶?我我我我我现在出去买好不好?」说著,她又作势往门口冲去。礼若暮眼明手快地忙拉住她。
「不用!我忽然又不想吃了!」他居然忘记,亚当和陈渊的西派作风,是绝对不会采购泡面堆在家里。
「咦,可是…」若晓眼珠转了转,莫名其妙地盯著他。泡面的话倒是比蛋糕方便很多,转角的便利商店就能买到各国口味的了。
「没有可是。」他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冰箱里不是有很多点心?你饿就吃那个就好。」
说到冰箱,里面早已塞爆今天若暮收到的礼物。全是点心零食那类的,争奇斗艳各种口味风格产地通通都有。
「我不饿…我只是…」她狼狈地低下头,咬住嘴唇没有看他「我只是不想让你在这个家的第一个生日,就这样过了而已。」没有家人、没有蛋糕,甚至…没有祝福。
「不是有你吗?」他低柔的嗓音在她头顶上响起,宠溺地笑意怎麽掩也掩盖不去。若晓愕然地抬起头,眨了眨眼。若暮没有动摇,只是清晰地又重覆了遍「这个生日,有你。」
他唯一的家人,深爱的女孩。或者该说…他活著的唯一理由,礼若晓,如今就站在他眼前。不是模糊的想念、空虚的视窗或遥远的声音…而是她,活生生的她,一切已是无比的幸福。真实而不可思议的,幸福。
因为若暮的坚持,她最後还是没主见地打消了替他庆生的念头。两人打开冰箱,把他放学後连看也没看就通通塞进去的大堆礼物翻出来摊在桌上,坐在餐桌两边默默地拆起礼物来。
把色彩缤纷的包装纸压平叠在一起,再把该冷冻的、要冷藏或常温存放的东西一一排整齐。至於那些放在里头的信和卡片,则成堆跟小山一样的放在餐桌中央。
十几分钟後,若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偷瞄了眼对面的他:「你明天要表演,还是先上楼睡觉好了。这个我来就好…」
「没关系。」
若暮面无表情地撕开其中一个礼物……是尹伊承放学前奸笑著塞过来的,回来时,他没看清楚就一起全塞进冰箱…原来不是食物,而是一本书,书名为《没有追不到的她》。
「……」她偷看到了书封面,有点汗颜「这麽奇怪的礼物,是谁送的啊?」
「尹伊承那人,有没有送你什麽怪东西?」他强压下直接把书踹去垃圾桶的冲动,尽可能让自己语气心平气和得问道。
「尹会长?他…他送我了一本绘本。」虽然若晓收到的礼物没有若暮多得那麽夸张,但其实数量也不少,班上女同学陆陆续续给了她礼物,大多是小巧的首饰。唯一送书的就只有伊承,他给了她本绘本。她还放在学校置物柜里没带回家。
「绘本?」若暮挑眉,不会是什麽奇怪剧情的怪东西吧?他忽然想到,这几天没什麽遇到郑清「你和郑清同班吧?她有没有送你礼物?」
「郑清?」若暮果然很在意她啊,若晓苦涩地笑了笑「她好像家里有什麽事,今天和昨天都请假喔。」
请假…吗?他想了想,站起身来把所有礼物收好,看了眼时钟,十一点半多了──「若晓,你再不上楼梳洗准备睡觉,明天会迟到睡过头喔。」
「哦…」她有点不情愿地站起身「你也早点睡。」说完,整理好卡片,匆匆地上了楼。留下一个人在饭厅的若暮,他看著满桌的卡片信封,沉重地叹了口气。
烦死人了,早知道就不要顾虑若晓的钱包,说什麽买些吃的就好……
他关了灯,默默地上楼回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头看著天花板,只觉得郁闷、烦躁,明天上台演奏让他肾上腺素激升,竟兴奋的难以入眠。
隐约有敲门声传来。若暮睁眼,翻身坐起来,转头看向门外,门外有人,犹豫了几秒,又怯怯地敲了几声门:「哥、哥哥你…睡了吗?」
他下了床,把门打开。站在廊上的若晓一身粉色睡衣,长发散在背後,抬眼瞅著若暮瞧。
「你在睡觉了吗?」
「……嗯。」
「对、对不起那个…我…我花了点时间……你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什麽给你,想了好久,想说你上次说你的笔记本没了所以…」她又窘又慌地把藏在身後的东西猛然献上来。那是一本手制的五线谱笔记,牛皮的硬纸材质上有著质朴的押花…几朵三叶的幸运叶。
原本打算洗好澡就拿来给他的,没想要临时一片叶子居然掉下来了,克难地拿保丽龙胶黏好後,拖倒现在才拿给他。她偷偷准备这个很久了,但却怎麽样也找不到四片的酢酱草…而且若暮这几天都说他想要食物,她不知道,他会喜欢吗?会愿意接受吗?她…她那隐藏真心的心意。
反正横竖都是死,礼若晓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嗓门开始唱道:「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连珠炮的把五音不算准的生日快乐歌赶著唱完後,也不管当事人的表情,她一唱完就打算开溜「时、时间也不早了!我我我我先走了!生日快乐!还有…晚安若暮!」拔腿就要狂奔离开,刚要打开她房门要闪进去时,始终站在那里的若暮,却冷不防地开口道:
「我不喜欢。」
「什麽?」若晓懵了,傻在原地。手放在门把上,却怎麽也没有力气把门打开。
「我说,我不喜欢。你们今天送的礼物,没有一个,是我喜欢的。」他快步走出房外,站在她身後。背对著他,她却怎麽也没有勇气转过身来。
若暮深吸一口气:「我想要的…你会给我吗?」
想要什麽?她困难地想开口问道。但话连说出口的空隙都没有,因为,当她刚抬起头,对视上她哥哥的目光那一瞬间,礼若暮手往前一推,把她用力抵在墙壁上,头一偏往下,啮住她的嘴唇。
作家的话:
满300票今天会三更禁断,之前的剧情灰熊清淡~~貌似流失了不少读者,咳咳,请继续支持吧!!!!!
、34 惊喜
他吻她?为什麽?他为什麽会忽然吻她…蓦地,一连串的的画面在她眼前晃过,那夜他闯入她房里、他在他房里对她、饭店顶楼的模糊夜景、花园下的幽暗月光…他、他对她做过的一切…为什麽?为什麽他又吻住了她?
趁著女孩这一瞬间的失神,若暮两手禁锢她到毫无逃脱的空隙,俊美到令人屏息的脸庞,坚定不移地俯向她。两人的嘴唇紧贴在一起,唯热息间细小的缝隙流窜过碰撞声。
他不给她推拒的机会,不想再因为她的眼神而妥协,若暮索性逃避地紧闭上黑眸,纤长柔黑的眼睫放射状地衬托出柔美的眼脸弧度,细挺高雅的鼻梁轻擦撞上她的鼻尖,眉宇间浅皱的痕纹抚过她的额际,肌肤上的温度,熟悉的香味…
是的,他们两个同样都想忽略掉心中的徬徨、顾忌等一切的拘束,只想在这一刻,飞蛾扑火般地相信自己所编织的全部谎言──她爱他、他爱她,然後,假装他们是相爱的,如此的,真实地,深爱彼此。
他著魔似地紧勒住她湿润柔软的舌尖,松开滑过,恣意舔舐其中,两瓣嘴唇被翻搅而出的唾液所滋润,热而软的嘴唇,互相探触吸取热度。
若晓背用力撞上坚硬的墙壁,疼得发麻,若暮一次又一次用力地吻她,淡淡的铁锈腥味早已在口腔间尝尽,两只手困圈住她,她无处可逃,脸被他的下颚往上一拨挑起,颈子抵在墙上,益发凶狠地啮咬深吻著。
「暮…」她破碎断续的挣扎,听在少年耳里宛如呼唤。
暮,她喊他暮,不是『若暮』,更不是那该死的『哥哥』…
他离开她嘴唇几厘米的距离,一字一句,他不管,无论这些话会被她曲解,他都要说,哼,谁叫她要问,不知道寿星最大嘛?
「若晓,我想要的,是你的吻。除此之外…我什麽都不想要。」
她只能喘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刚开口要说话,他又虏获住她的嘴。
窒息的吻,排山倒海淹没了她所有的意志,她只觉得自己被熟悉的气息困住,她怕过、厌过却极其可悲地想念著的一切,她的哥哥,他的吻,他的靠近──身体全都记著他所做过的点点滴滴,只是一个吻,心深处就有什麽开始蠢蠢欲动,像蚂蚁爬过胸口般的酥痒感…
啪恰一声,电子锁的哔哔声从楼下传来,还有亚当高亢的说话声──他们回来了!若晓双眼瞪得大大的,用力推开半压在自己身上的他,双腿早已失去力气,竟就在失去若暮支撑的瞬间瘫软而下,跌坐在地上,眼睛仍睁得大大的,失魂落魄地盯著眼前的肇事者。
门被打开了,陈渊和几个外国友人恣意大笑的声音顺著楼梯间传来。他们似乎喝了不少酒,跌跌撞撞的碰撞声和高声的谈笑。两人互看一眼,慌乱且迷惘的。
没有理由,也没有藉口的吻。
「你…」她咬住下唇,扶著墙迅速爬起来「快点回房间,他们回来了。」再次,连若暮的表情也不敢看,推开他匆忙往自己房间跑去。扔下他一个人,碰地掩上房门,锁好,背靠著门,无力地跪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地抚过自己被吻得隐隐作痛的嘴唇,还抹到一丝血腥…这个吻,到底有什麽意义呢?
若晓想笑又想哭地叹了口气,把头埋在膝盖间,身体怎麽压也压不住的发著抖,像要把一切都抖落般,唗唗嗖搜,绝望而无助地,颤抖。
若暮为什麽…到底为什麽要吻她?
* * *
音乐学院一年一度的校庆,意外地放晴了。天空一片蓝天白云,阳光格外耀眼,由於就读此校的多为权贵子女或乐界菁英,因此校庆里人来人往,喧腾著欢笑和谈天。尤其是学校的音乐厅外,更是大排长龙。排队的听众又以女性为多,原因无他,自然都是冲著那幅悬挂在入口外的海报主角──礼若暮。
若晓和陈渊、亚当排在人群间,穿著粉红色的可爱洋装,手拿著票券,期待不已。
「这张海报拍得真好啊。」亚当眯著眼,望著那张大张的宣传海报,采黑白的复古色调,把若暮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