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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对!对…我是疯了,因为你!文娜娜!我像个脑残一样屁颠屁颠的跟著你到处跑,你学乐器我就跟著去拉那什麽鬼提琴!你要考那个鸟学校我就跟著书呆子一样每天苦读十三个小时只为通过最低率取分数!为了你!我还不怕死的跑去拜托我爸捐钱给学校,为的只是有机会能在走廊上远远的瞧见你一眼!」
她目瞪口呆,他却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
「你去哪里听音乐会,我就一定要订到二楼上好的包厢位置!为的是什麽?为的只是能用望远镜远远的看著你聆听音乐的样子!」
「你参加的宴会,我全都跑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穿礼服的样子有多诱人多美丽?可是我都只能在旁边可怜兮兮的看著,想碰却一点也碰不到!我想念你身上的玫瑰香味!想念你房间彻底的粉红色!我甚至只求在你看过的窗景前吃顿饭!只因为窗外的花草树木曾入过你的眼!」
这一连串仔细分析起来有些变态的言论,弄的文娜娜真的是瞠目结舌。尹伊承却脸不红气不喘,捉著她的手,认真无比地讲著——十年来,他从来没有这样严肃地叙述过一件事来:「我没有办法离开你…我试过了。但试过了又怎样?碰别的女人时脑子想的全是你。我不想当你弟弟!真的一点都不想!因为那样……我,要怎麽让你答应成为我的新娘呢?」
「咦?」一个促不及防的真情告白,让娜娜脸颊酡红。她忿忿地使劲甩手,想甩掉尹伊承的手。她慌了,彻底慌了,这疯子现在是在说什麽鬼啦?
谁、谁要当他的新娘啦!!!
「娜娜,我说认真的。如果是谎言,就天打雷劈死无全尸从此性无能。从第一次见到你那天…呃不对,」发毒誓时内容给说的确切一点「从你第一次牵著我的手带我上学,跟我班上所有人宣布,我从此是你的人那刻起…」
「喂!我哪有说过那种话啊!」文娜娜瞪大双眼,什麽叫他是她的人!这种诡异的话她怎麽可能会说出口……欸,好、好像真的…有说过那麽一句话的样子…
「有啊,那时你知道我在班上被同学排挤,你就不管我挣扎的硬是抓著我冲进教室,站在讲台上,对早就吓呆了的同学和老师警告说:『这个小鬼以後就是我的人了,谁敢碰这小子一根寒毛,就是跟我文娜娜过不去。』」
娜娜脸越来越红,红到几乎像熟透了的苹果,快要炸开了。
尹伊承閒閒的瞅了眼女孩,悠哉到不行的继续开口:「从那一刻我就下定决心,我伊承这辈子就跟定你啦。」
「我、我……」
「所以,文娜娜你,一辈子都要像你说的,永远都别原谅我。」他松开抓住女孩的手,退後一些,仰起脸来,哀伤而温柔的看著她「永远,也不要原谅我伤害过你的罪。」
他不想後悔。
像若暮说的,他最後一人孤独死去的画面…真的太真实了,因为除了娜娜,他根本无法对其他人交付真心,这样的他,注定…会孤独的死去吧?
他曾经看过一部相当沉闷无聊的电影〈大国民〉,故事中的主角,拥有一切,但最终的遗言,却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一句「玫瑰花蕾」…玫瑰花蕾,据说象徵的是童年令人无法忘怀的温暖,是呀,人总是怀念著已经失去的东西——但却畏惧再次伸出手的勇气。
伊承伸出手,将手掌抚上女孩的脸颊,她没有抗拒。
「然後,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曾经伤害过你的罪。」
用一辈子的时间弥补她。
因为曾经造成的…根本无法改变了。这个大人的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没有魔法、没有神仙教母,太多的事情,注定留下遗憾的结局。
可是,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他跟娜娜,虽然都已长大成人,也曾错过来,但他们还活著,心脏还持续地跳动著,血液在血管慢慢流著,活著,只要还活著,就还拥有未知的明天,不是吗?
「你要用一辈子弥补…我?」
「嗯。」
「这、这到底是什麽意思?」她不懂,也一如平常的率真,直率的将疑惑提问出口。
对此,尹伊承只是微笑。然後起身,站挺後的他,几乎挡住女孩眼前所有的视线和阳光。
他真的很高,到底是什麽时候长得那麽高了的…她为什麽都没有发现呢?
伊承慢慢俯身,手撑在躺椅上,靠近她通红的脸庞,嘴角噙著笑:「就是要和你一起过一辈子的意思呀。」
这小鬼真的长大了,早就不是那个眼睛总是泪汪汪的小男孩,也早已经不是她的弟弟了。那,她到底是以什麽样的心态,在注视他的…路人?敌人?同学?朋友?还是……
「好吗,娜娜?」
随著那声恳求的语尾消失在风里,少年温柔而放肆地,在少女额上印上一吻。
这十年来,三千九百五十多天中,他唯一对她隐瞒过的一件事——
就是他爱她。
作家的话:
恭贺尹某把女王追到手了~~
、16 养母的来电
若晓默默的抬起脸来,往远远端的海浪花看去,极小声的嘟嚷著:「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
声音很小,但还是被一旁的若暮给听见了。他听得懂,是因为他知道女孩心底在盘算的是什麽。他微微一笑,有点看好戏的戏谑神情。
「谁知道呢。」
尹伊承那人,彻头彻尾就是个变态。虽说若晓认真要帮尹伊承时那副拚命的样子很可爱,但文娜娜究竟会不会原谅那个姓尹的…唔,这就不在若暮关心的范围了。
但成功了也好,要是真的成功了,他的日子也能过得清静些吧?
「在说什麽呢?」宋仲夏探听似的探出头来,他原本正忙著替其中一位保镳倒汽水,文家派来的人员总共六个,刚开始都推说不用了,但经不起仲夏和若晓的热情邀请,现都三三两两的坐在草丛边,各拿著免洗餐具默默的吃著。若晓回头对他笑了笑,摇摇头。
「没什麽。」
「是吗,」仲夏俐落地把用完的盘子叠在一块,收进垃圾袋中。提著袋子,迈开脚步踏回沙滩「好啦。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再有新的烤肉就再拿来给大哥们分享罗~」他对保镳们笑笑,转身就要回海滩那儿。
礼若晓一看情况不对,连忙伸手拉住他的手腕,慌张地叫住他:「那个…宋学长!等等!」
宋仲夏回过头,脸红的像在烧一样。
她主动摸他耶!!!她主动握他的手耶!!!天啊》/////《
「怎、怎麽了了了吗?」一时激动,连语调都不由自主的提高,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若晓飞快地收回手,也有点不好意思地撇开脸道:
「是这样的…我…宋学长,我想去这附近的商店街看看呢。」
「商店街?」
「呃,就是可以买些纪念品的地方…我第一次和朋友出来玩,所以…想到处逛逛看看。」
这句话前後矛盾到不行,可是陷入盲目恋情的宋仲夏自然是察觉不出问题症结的。光若晓一句想要天上的月亮,他八成也会找太空梭冲上去拿给她。
「好、好啊!当然好啊!我们这就去商店街那里看看吧!这里我很熟,我带你们去还可以打折的!」
「谢、谢谢你…」她松了口气,一脸勉强的保持著微笑。若暮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瞅了她一眼。
「你以为你在用美人计呀?」居然还成功了…
「才、才没有呢!」被他这样一说,若晓脸刷地红了。她略为恼怒地否认著,默默地跟上大步往街上走去的仲夏「我只是想拖延点时间…」
「拖延时间?你对尹伊承那家伙真的太关心了。」他别扭地移开目光「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不喜欢的东西可多了呢。」她哼了声,踩著凉鞋啪答啪答地沿著小石子路走「但我又不是你的,我当然可以做我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的事?」若暮瞄了她眼,神情古怪「没有我你哪做得成呢?」
「猥亵暮!」若晓忿忿地扬起拳头,往若暮肩上一捶。真受不了这家伙!老是这样趁机调戏她!
就在兄妹俩打闹嘻笑间,宋仲夏不知何时已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著他们两人和乐融融的模样。他仍然带著微笑,但表情却隐约有些古怪。很难形容的情绪,像在思考著什麽,又像在放空似的恍惚。
若暮抬头,不经意的看见他的神情,却又刻意的挪开目光,继续闹著若晓。她背对仲夏,故自然没看见少年在不远处的眼神。
平日那个总带著几分傻气憨笑的仲夏,原来也会给人这样的寂寞的感觉。他一直留神看著若晓,每一个不被他人所留意的动作,他其实都看在眼底,所以其实,有很多细节,他早都注意到了。
虽然总叫自己别想太多,但那种不太舒服的异样感,正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漾起涟漪。很多画面…很多场景…真奇怪呀,这对兄妹——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太对劲……
正当仲夏要开口说些什麽话来替自己的注视缓颊时,一阵震动的手机提示自若暮口袋里传来。
若暮用手压制住正打算掐他脖子的若晓,取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的萤幕,最後看向若晓:「……是妈妈。」
「妈咪?」她愣了下,怎麽是打给若暮,而不是打给她呢?
「我接了。」他怀著几分说不出的罪恶感,再加上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指尖优雅地滑过萤幕「喂?」
『喔,是若暮吗?』陈渊的声音。说也奇怪,她平常雍容华贵的嗓音听来不太寻常,有点激动,有些亢奋…甚至正在发抖「你们到了饭店没有?还好吗?」
「是…一切都很好。」若暮冷静地瞥了眼正仰头看自己的妹妹,语气平静「您还好吗?」
『我?呃,当然好啦。其实是这样的…若暮呀,若晓有没有在你旁边,我想叫她听电话。』陈渊的声音真的很不对劲。她为何这样情绪激动?而且…还叫自己养女是『若晓』?为什麽…她不是都称呼她为『泰依丝』吗?他从正式和他们住在一起後,就从来没有听过陈渊喊若晓原本的名字过。
不安,若暮觉得自己全身一冷,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您要找她…有什麽事?」不会的,不会被发现的。不可能,她不可能会发现到什麽可疑的地方啊?除非…除非她去了他的房间,看到了什麽吗?
「若暮…?」若晓终於沉不住气了,她开口,盯著他的眼睛「怎麽了?」他接到电话时,脸色整个变得好苍白,表情也好难看,难道养父母出了什麽意外?还是……
连身後的宋仲夏都担心地走了过来:「是陈渊?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喂?若暮,』陈渊在电话的另端深深吸了口气,试图维持冷静『你能不能快点叫你妹过来听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想最先问问她……』
「找我的?」她皱眉,盯著若暮。想从他的惶恐中解读出答案,但若暮只咬著下唇,抓著手机,毫无要转让的意思。
『喂?有听见吗?』陈渊还在嚷著,忽然情绪失控地骂了声脏话『该死的!这里的收讯效果怎麽这麽差!喂?喂喂喂?到底有没有听见呀!』
接著,啪洽一声,通话断了。
「到底出了什麽事,你快点说啊?」仲夏走上前来,扶著若暮的肩膀,催促道「你这样我们会很紧张的!」
「不,那个…」他还没说完话,若晓就从他手上抢过手机。
「妈咪要找我?」
「嗯,而且…她似乎有点激动。」若暮吞吐的话刚说完,就看见她淡淡一笑。
「激动?难道,我做的坏事,被妈咪给发现了?」
她怎麽能那样轻松的笑出来?难道她不怕吗?若暮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若晓按下通话纪录的显示,回拨给陈渊。
电话很快地就被接通了。
「喂,妈咪,你找我?」她平静地开口。
『若…泰依丝?』陈渊颤抖的嗓音从耳边传来『我…我有一件事一定要问问你……你能老实地回答我,可以吗?』
作家的话:
好紧张。。。
哼,我要勤更免得被追成平手啦!!!!
、17 她怀孕了
若晓屏息,拿著手机,棕色的眸子如今却只剩茫然。
「什…什麽?」她喃喃道,看得若暮真的快疯了,他想把手机拿回来,但被若晓的手给拨开。宋仲夏也站在旁边,站得很近,他认识陈渊,现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他也有点被吓到了。
「您…您说的是真的吗?」最後,若晓微微发抖著,语气不太确定,但慢慢的露出笑容——看见那个微笑,若暮悬宕的心猛地放了下来,至少,他知道不是那件事了。
『嗯…泰依丝,』陈渊仍很激动『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养母怀孕了。
自从初胎五个多月忽然血崩送医急救後,医生就告诉过陈渊和亚当,她的子宫在这次意外中造成些问题,要成功受孕的机率极低,就算怀了,也很容易流产。眼看自己期盼已久的可爱孩子,竟就这样变成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陈渊便彻底崩溃了,她好几次自杀未遂,弄得亚当筋疲力竭,夫妻间一度甚至闹到要离婚。而最後,他们收养了若晓。
她最初被领养到英国时,就有好几次看见养母情绪不稳的状态,但多亏有若晓和亚当的陪伴,陈渊才总算得以稳定下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