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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下听见她那声『哥哥』时,心脏濒临撕裂的抽痛,他试过了,他当然试过把自己对她的渴望当成恨,把自己无法抑止的渴望区解成复仇,可惜这条路歪歪曲曲走了一回,还是回到原点。果然,他还是什麽也得不到,虽然,从一开始他分明早知道这样的结局……「不能爱我吗?」
「能吗?」若晓有点哑然地反驳道「你明明比谁都清楚的,礼若暮,我们是…」
「是另一个自己。」若暮平静地接完她的话。
他走上前,不顾她的抗拒,硬是抚上她的脸颊,让她清澈的黑眸皆映上他的模样,从那里,若暮看见她对他的抵拒和清楚的厌恶。
他最後还是对她说了,他爱她。和她圣洁无瑕的爱截然不同,泥泞般污浊的扭曲爱情,在她眼底到底还是如此不堪,如此卑微。
这也是爱。
虽然破碎肮脏至如此。
但若晓曲解了他的意思。
依她的想法,若暮或许嫉妒甚至憎恨著逃开这一切,背叛他的自己,明明是一样的彼此,生命却有如此截然不同的差别,若暮此刻的举动,对自己的种种行为,无非是要自己也嚐嚐那种滋味。
「所以,你现在这样对我,你会好一点吗?把我当成那些伤害你的女人们的替身…是吗?」
「就当是吧…」他笑,有些狼狈地,掩饰著他剧烈的绞痛。
十年间,她的存在,一直是他追寻的最後一丝阳光。为了那光,他堕入地狱也义无反顾。
那他卑微仰望著的光,正以冷得残忍的眼神盯著他——
「那麽…就随便你吧。」语毕,若晓小掌覆上若暮捧著自己脸颊的冰冷大手,轻轻地将它挪开。冷却的嘴唇缓缓贴上若暮的嘴唇,有些生涩地吻住他,舌尖不甚灵活地撬开他唇瓣,光滑柔软的小舌在他温热的口中滑动、拨挑。
神一定会惩罚他俩吧,如此禁忌的罪。
可是,对若晓来说,这或许是无法挣脱的宿命吧?即使别人如何指责她此刻的行为,她依然会这样做的。若暮,是她无法割舍的另一个部份,两人间的羁绊并非纯粹的兄妹血缘所联系。
而是真真切切的另外一个自己的存在。
她的痛,就是他的疤;他的恨,就是她的孽。永远必须一起承担。
说不恨这样对自己的若暮是谎言,她恨他,恨他把痛苦原封不动地转移到她身上。可同时,她却无法不承受这一切。
礼若暮慢慢地闭上眼,接受了她的吻,舌头缠绕上她的舌,翻覆探索著原始的欲望,无法分离的彼此,只好一同沉沦。
他爱她。
她恨他。
***
若暮打开房间的门,养父母稍早前发了简讯,说要去朋友家看夜景要他们先就寝。若晓站在他身旁,脸上是故作逞强的淡然,却又有松动而泄的无助。昨晚在这房间的一切,不自禁地在她脑海上上演,彷佛一嗅,还可闻见那罪与欲的腐浊气味。
若暮察觉她凝住的情绪。看著她,同样心中也充满矛盾的感情,他转过身去,顺手脱下自己的军蓝西装外套:「你回你房间吧。」
她痛,所以他也很痛,可同时,他那卑劣污浊的欲望却又深深地因为拥有她而无可救药地狂喜著。
「……好。」既然他都开口了,若晓连连点头,有些畏缩地对他道了声晚安後,便一溜烟像逃难似地夺门而出。
他泛著苦涩的笑容,目送著她关上门的刹那。瞬间,彼此或许都松了一口气。若暮解开衬衫扣子,看著更衣镜中的自己,旋即有些嫌恶地别开眼。
他打开灯,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卧在米色沙发上,安静地喝著。神情既像在品尝到手猎物的美好,又像卑微乞求垂怜的罪人。
窗外仍是同一片美丽的夜景,美得虚伪浮夸,嘲笑著腐烂似的他的存在。
作家的话:
接下来会认真写点甜点的东西。。。(搓手)这篇非常难写,花了我四五小时,才勉强表达出我想写的东西了。不过速度逐渐回来了,我想之後应该可以更得快一点了吧XD
P。S。 妹妹不是逆来顺受喔,她是试著用自己的方法来面对若暮的扭曲,当然多少误会了若暮的意思,她怜悯他,加上对家人羁绊的依赖所以容忍他,但同时她也恨他~
、17 相信我
忽然,门外传来有些畏缩的轻叩声,若暮放下空瓶,起身走去开门。门外,若晓两手交握,垂下脸只抬起两只大眼睛,眨了眨,欲言又止地望著他。
「……你就这麽怜悯我吗?」
「呃、我…」什麽怜悯?这家伙想到哪里去了?若晓不情愿地答道:「…我忘记带门卡了。」
想想也是,她没有理由自愿地回到他身边。若暮叹气:「进来吧。」然後转身回房里,又从冰箱拿出一罐果汁汽水,放在玻璃茶几上。坐回沙发,等待似的看著她。
但站在门口的若晓仍旧是动也不动。
「不进来吗?」他看著几乎快缩成一团的若晓问道。她吓了一跳,有些尴尬地抬起头来,双颊再次通红起来。
她明明下定决心要忍著了,但实际上而言,仍是紧张又排斥……或许又多参杂了些许其他的情感。总之,心情复杂。
「可以不要吗?今天……」她红著脸嗫嚅地开口,神态忸怩「我、我的肚子下面真的很痛…」
若暮抬眼:「知道了,今天不会碰你的…相信我——」他说这话时,几乎是无意识地举起手。
若晓见著,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
小时候,两人做任何约定时,若暮都会笑著对她说:「相信我嘛。」然後朝她伸出手掌,若晓会笑得非常开心地往他掌心轻轻一拍,算是约定生效。
已经十年没有出现的动作,但随著那话,随著她的身影在他眼前,他竟反射性地对她伸出手。若暮颓然地倒回沙发,彷佛在嘲笑两人现在扭曲变形的关系般,冷冷一笑:「总之…我,不会对你怎麽样的。」
若晓恍惚地对他笑了笑,走到他前方,在他对面的单人矮椅上规矩地坐好,拿起果汁罐,试著打开,却打不开。她悄悄瞄了眼若暮,不情愿地转开目光,看她进退两难的模样,若暮什麽也没说,只将罐子拿过,轻易地打开递给若晓。
什麽也没说,简直当她不存在似的,转头看著窗外。若晓双手交握地抓著冰凉的铝罐,上头浮著的水珠滑过掌心,冷得像他俩此刻的气氛一样。
很陌生,这个少年。虽然每个动作、每个笑容,都如此令人怀念,但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她回忆中的兄长。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笑容,如今每一次都像惩罚,残忍地提醒她这个事实。
她有些坐不住地换了个姿势,将罐子放在桌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过,若晓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她单手撑著头,半梦半醒间——
「……来吧。」
「呃!来什、什麽?」毫无预警地,若暮开口道。被他吓了一跳,若晓惶恐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大眼愣愣地看著若暮,像在质疑著他的出尔反尔。
不是说今天不会碰她吗?
若暮看了她一眼,嘴角不太经意地浅浅扬起,有些纵容,有些宠溺,但都只晃眼即逝,根本来不及捕捉:「很晚了,你还是先睡一下吧?」
「嗯…可、可是……」若晓更加为难了,她看了下若暮,又看了下床铺。老实说,她从昨晚到现在睡不到两小时,虽然途中喝了点咖啡因勉强撑著,但仍敌不过睡魔的侵袭想睡起来。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在这个地方休息。这个空间,昨晚的一切,都像针般阵阵贯穿著她胸口,疼得难受。昨晚凌乱不堪的床单早已被整里的一片平坦,可即使痕迹消失了,她心底的阴影,依旧存在,不可能消失。对若晓来说,要她再次躺在那床上,倒不如叫她去房间外的走廊打地铺。
若暮侧著俊美的脸庞,平静地看了她一眼:「来这稍微躺著睡一下,等你爸妈回来我会叫你的。」
「唔…」
面对若晓的迟疑,若暮有些不耐地催促道:「还不过来?」在他咄咄逼人的目光逼迫下,若晓不得已只给硬著头皮站起身来,和若暮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她尽可能地往另一边挪去,靠著沙发扶手紧捱著,不敢看身旁的若暮。
……好困。
不知不觉中,她已悄悄地倚著靠背,闭上双眼,睡著了。无意识地,她翻了个身,试著乔出一个更舒适些的位置,背著若暮,短暂地进入浅寐。两只手像孩子似的攀在沙发扶手上,睡得小心翼翼又毫无防备,那身影如此娇小柔弱,楚楚可怜。
若暮透过落地景窗的倒影,两只深不见底的眸子始终紧紧地盯著她,满是执著。
他明白,他那十年不见的妹妹,选择停留在他身边的理由,是因为同情。同情他这个怪物般丑陋的存在。
可更可悲的是明知自己永远不可能得到宽恕或救赎,却依旧不想放开的他。
他有罪,而且罪有应得。
可,在堕入地狱深渊,万劫不复的最後,他仍拗直地渴望她的存在。
若晓。
若暮望著窗外,不著痕迹地无声唤道。随著自己双唇轻启、舌尖在口腔中轻点,感受著那名字的存在,真真切切的存在。他闭上双眼,屏息倾听——她略带急促却轻柔的呼吸声,时而移动身体的悉苏声。
身旁不到五十公分的距离,她的存在。
若暮有些犹豫地转过身来,身旁的少女,正巧没有防备地将脸转过来。她早已睡到忘记警戒,她形状可爱的嘴唇微微张开,依稀可看见雪白的牙齿莹莹如雪,脸颊苍白,耳畔滑下的发丝柔软地拂在颊下,像雪景里的枝柳般柔美高洁。
眼睛浅闭上,睫毛间凝住的一滴泪珠,鼻尖上仍难褪哭痕的染著粉红。
一个纯粹无瑕的存在。
他被其所迷惑,竟忍不住抬起手,有些颤抖地朝她伸去。
渴望抚过她柔细墨黑的发丝,碰触她柔软无辜的嘴唇……
当冰冷的手尖完全背离主人的理智,穿越过寂静的空气,触摸到少女柔和的瘦弱肩膀的瞬间,若暮怔住了。
若晓撒娇似的含糊嘤咛了一声。只见她皱了下眉头,糊里糊涂地翻过身来,顺著若暮惶恐缩回的手臂,往身旁的沙发空间趴下,侧头倒卧著,蜷缩起身体。
她头发披泄而下,覆盖在脸庞上,又像涓涓细流般顺著沙发的弧度滑下。若暮小心翼翼地看著身旁与自己如此接近的少女,连他自己也没有查觉到,他看著若晓的目光,简直像在乞求奇迹般虔诚卑微。他不敢动,深恐惊醒若晓。
作家的话:
咳,所谓的甜。。。依後妈别来说,已经算甜了。。。′`(摊手) 相信我~~~~(笑)
、18 不准拒绝我
若晓的睡相很糟糕,小时候就开始了,在育幼院打地铺时,她居然可以几乎和时针一样十二小时转一圈,流口水、磨牙、踢被子、狂踢旁边的歹命同学……每次都是若暮半夜爬起来,费尽千辛万苦才把不知何时滚到哪里去了的妹妹搬回位置上,替她盖好被子,擦掉口水。
看来去了英国,这丫头还是完全没变啊。
他忍不住微笑,突然察觉这份念头,若暮有些茫然,随即自我厌恶地别开脸,收起笑意。在若暮的浅意识里,似乎是这样相信著,像他这样肮脏的人,并不配拥有这样的喜悦。因此,他总是在嘴角不自觉扬起的瞬间褪下笑意,简直像在自我惩罚般。
若晓安稳地趴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浑然不知身旁男人的心情,陷入深沉无梦的睡眠中。她很少做梦,即使偶尔做梦也几乎全是噩梦,每每在夜半中自床上惊醒,吓了一身冷汗,她只能环住自己,缩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一次又一次地唤著若暮的名字。
哥哥,从小被他宠惯的她,总是直接又亲腻地叫双胞胎哥哥的名字,与彼此只相差一字的名字,若暮,和若晓。
昨夜,若晓眼睁睁地作了场噩梦。
今天,躺在狭窄的沙发上,身心疲惫沉沉睡著的她,似乎回到从前。回到那个她与若暮一同待过的狭小孤儿院里的院子,一片璀璨夺目的星星衬著硕大的满月。与若暮并肩站在那片天空下,说著愚蠢稚气的故事,例如他们那未曾见面的父母其实还活著,也许明天就会出现前来迎接他们,而他们会一起,谁也不需眼睁睁地看著对方被带走,两人一起,从此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
要是那时候的他们,看到现在的自己变成这副德性,不但彼此间有了乱伦之实,还互相憎恨……
一切都只是为了幸福。
这一点,不只她,恐怕连若暮也是同样理由吧?
人们真正绝望前,永远都是相信希望的。
***
当若晓睁开因为乾涸的泪水而有些睁不开的双眼时,她的脸正枕在相对沙发舒适许多的某人双腿上。她费力地眨了眨眼睛,揉著右眼僵硬地爬起身来。她刚才竟然是呈头枕在若暮腿上的姿势呼呼大睡?天~啊!
若晓战战兢兢地挪动了下身子,将脚出借给她当枕头的主人则仰在沙发上,闭著双眼似乎也睡著了。她在黑暗中眯起双眼,试著想聚焦看清他是否真的睡熟了,若暮胸膛富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如海潮起伏著。
那柔和的阴影,彷佛清晨时分的朝雾,笼罩在少年美好的轮廓上,隐去尖锐。睡著的他浑然不见平日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