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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郁风流地一捋头发:“切!他们两个肯定是逍遥快活去了!男人都靠不住!石珈,你港澳通行证不是早就办了吗?不如我们去澳门玩吧!”
她天地奔腾无敌神爪:“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钓凯子去!”
却不知这一玩,却连命都差点玩掉。
花花绿绿的纸币,形状特别的硬币,拿在手里好像在玩大富翁似的,过海关,进入澳门地界后,西郁拉着我上了一辆的士。
澳门哪里都好,就是物价贼贵——出租车跳表跳得我心都碎了,观音姐姐玛利亚,抢钱啊!
西郁说:“以后一定要嫁到港澳来!然后自己开一辆雪佛兰变形金刚!”
司机大叔:“嘿!”
澳门的绿化做得特别好,我想:哇塞,果然是特别行政区啊啊啊!和谐又安宁啊!
“嘎吱——”出租车,突然在绿林边停了下来。
我刚赞美过的树丛里,现在钻出了两个高大的黑人。
西郁着慌了:“哎,这是怎么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说不定是着了道儿了,我吼一声:“师傅!你快开啊!”
司机笑了笑:“你们真以为我是出租车司机?”
第一个黑人拽着西郁的头发将她拉出车外——“啊!”下一秒,我被一股凶悍的力道按在了车后盖上,一只长满长毛的手狠狠扯住我裙子的下摆——“撕拉!——”
我拼命挣扎,拼命叫喊!我发疯一样抓那人的脸,抓得满手都是血!他的眼睛就像狼!我右手被他恶狠狠一反掰,只听“咯啦”一下!右手钻心痛!痛到我全身抽搐,气都抽空了而肺部噎住,窒息一样寒冷到深处!然后——便再也抬不起右手来!我另一只手被他按得死死的,我眼泪都吓得流不出来!疯了!疯了!疯了!
西郁刚叫出一声“石珈!救……”就突然没了声响。
裙子撕拉扯成两半!我感受到身后一个坚硬的东西分开我双腿,想要JIN入我身体——“唔!啊!”在我绝望到极点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人被一股更蛮横的力量掀开,我一下子瘫倒在车盖上,才感觉到车盖是火烫火烫的,发动机一直没有熄灭。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一离开车盖却又软倒在地,身体像被撕裂过,再也缝不笼!右手的血流下来,我闻到浓浓的血气味……
搏斗声、碰撞声、骨裂声……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有人轻轻把我扶起来。
方昕扶起我,我却仍是站都站不起来,腿抖得厉害。我的声音我自己都听不清,像嘶哑的兽:“西郁…快去看看西郁……”满嘴都是血腥味,我才发觉嘴唇已经被我自己咬破。
之后的事情,好像是一片抽空的记忆。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我眨眨眼睛,仍然看不清楚,我微弱地叫了一声:
“方昕……”
那个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却是女音。
是她说:“石珈,你怎么样?”
“怎么是你?”我动一下,却疼得抽气:“我在哪?西郁呢?”
方翎说:“谢天谢地,她没事,她差一点点就被……还好我们恰恰经过那里,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方昕突然就扳开车门冲了下去,他居然那么远都能认出你来,真是奇迹!我哥冲过去就拽起那个按住你的人,发疯一样殴他,方伯把企图强BAO西郁的人腭骨都打碎了……只可惜开出租车的那个人跑了,不过我用手机拍下了车牌,只是怕那是偷来的黑车。我们报了警,方伯守到警司的人来,他们把那两个黑人拷走了。我和方昕先送你们回来我们家,我包扎你伤口,他一路抱紧你,你流了很多血,好吓人!闻讯而来的记者想要采访,却被我们压了下来,不用担心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方昕拿着一瓶药液走了进来。
他望着我,凝视着,眼睛里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情绪,我想说:“谢谢……”却突然他被贴过来,托住我的颈,吻我,咬我,很痛!我原本自己咬破的嘴唇伤上加伤,他一点也不温柔,狂暴得像台风,把我揉进怀里,那么用力,好像要把我揉碎一样!我想要抬起手推他,却想起手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哭出了声。
他搂住我说:“我看到那个人按住你,心TMD像被刀插一样。”
我沉默,泪水不自觉滑落。他又吻下来,却被我咬了。他说:“石珈!你就不能配合点吗?你怎么到那荒凉地去了?马仔很凶悍的!”
他没叫我娘子,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石珈。
我说:“不是所有的救人最后都是以身相许为报!我的相公是欧弦啊!”
他说:“他像你爱他一样爱你么?”
我说:“恩!”
他说:“你撒谎!要是欧弦还爱你,为什么这次他不陪你来?你遇到危险,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感觉到,第一时间来救你!”
他的声音那么肯定,我目光不禁有些慌乱:“才不是!欧弦他在耶鲁啊!隔了万里啊,隔着大海,而且他还没有放假,他……”
他指着我骨折的右手:“你伤成这样,他也不回来看你吗?”
“……一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
“你又撒谎!”他的眼睛仿佛能够看到我心里面去一样,让我不敢看他!他捏住我的下巴,我只恨自己没有力气挣脱他!
“娘子!你说过你喜欢写东西最宝贝的就是你右手,只要还有一根手指还能动,你就会写下去,而你现在,居然说右手骨折是小伤?”
我:“我……”
他猛然按住我左腕,猝不及防地咬我的嘴唇,霸道的,粗暴的。后来,却又轻轻地舔舐,温柔的,爱惜的。
然后,他感觉到一个很弱很固执的力量抵着他的胸膛。
我艰难已极地抬起右手推他,勉强露出笑:“你看,其实我还可以抬起来一点点……”
第十八章:方越老爷子
我说:“难道你杀过人?”
他说:“未有,不过有手下人自杀。”
方昕说:“最近多风波,方氏集团里面已经有三个员工跳楼自杀身亡,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他们不能自己排解。”
方越说,援金是十二万澳币,不过,方氏企业八十万员工,死掉三个,比例非常小,不算什么。
我说:“奎地都系做乜工作嘎?(他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方昕解释:“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员工,制作钢钉的,一个人抽铁丝,另一个人拉直,第三个人截断,第四个人削尖,第五个人磨光尖端以便安装钉头,做钉头要求有三道不同的工序,装配是一项专门的业务,甚至把针装进纸盒也是一项手艺。”
我说:“唔可以用机器来做?”
方越说:“内地滴劳动力好廉价嘎,平过机器,兼且钢钉品种制作灵活。(内地劳动力比机器廉价,人工操作,机床不用换。)”
我说:“可是,那个抽铁丝的人,是八九个小时都只在做一个动作吧?”
方越:“系!唔通卑奎休息?搵食好轻松乜!(赚钱艰辛,养家糊口哪有那么容易!)”
我说:“如果一世做哏概嘢,备我十二万,我都跳楼!(要是一辈子只在抽铁丝,给我家人留十二万,我都去跳楼!”
方越说:“靓妹,日本的自杀率更高!类滴唔算系唛嘢。(小姑娘,日本更严重呢,我这根本不算什么。)”
方夫人打断我们,给我们三个一人装了一碗汤:“常常这个,吃饭嘛,应该轻松一点。”她的粤语柔和悦耳,很好听。
方越说:“呢类个小蚊子,好似当年的我。(这个小姑娘,很像当年的我。)”
我笑笑:“我像我自己。”
方越:“接受阿昕啦!”
我说:“爷爷,我概男朋友系欧弦啊!”
方昕说不能带我去赌场,我很无敌的说了句:“那就去夜店看看吧!”
方昕说:“……你会被HAPPYHOUR深深刺激的!”
我说:“HAPPYHOUR?”干什么的啊?
方昕说:“儿童不宜,我不能告诉你。”
我说:“呃?”
“娘子,你就嘴硬吧,你受得了人家在桌子上跳脱衣舞吗?”
我那张港澳通行证一年只能通行两次,方昕看了看,说:“真不方便!娘子,你真的嫁给我以后,成为澳门居民,港澳通行无限次!”
我说:“你想得美。何必嫁给你那么麻烦啊?我不会游过来?”
只是,我还不知道,从此之后,我骨折过的右手写字久了就会痛。游泳,也会受到一点点的影响。
所以!大家不要轻易断臂!
方昕带我到海边漫步,我看到漂亮的鸡心螺,方昕说:“这种螺很凶呢,它可以在其他贝壳上的钻孔,然后把它们的内脏吃空。”
我还看到了海星,有红色的,有石蓝色的,切掉它们的腕,还能够自然再生。
我说:“真神奇!我也想要这样!”
方昕说:“海星生命力顽强极了,爷爷最喜欢它,因为它们永远不会被打倒。切下它们任何一个部位,都可以重新生成一个新海星。”
我说:“可以无性繁殖?”
方昕说:“不过大多数海星通常不会进行无性繁殖……”也就是说……咳咳……
我:“……”
海边有天后的小型雕塑,方昕说:“因为澳门盛产牡蛎,也就是蚝,蚝壳内壁光亮如镜,我们澳门因此被称为蚝镜。而澳门这个名字则源于天后妈祖。我小时候曾无数次听过天后的传说,一艘渔船突遇狂风雷暴,船毁人亡危急关头,海浪上,一位美丽的少女破浪而来。她说:‘风停……浪静……海息。’刹那间海就恢复了平静。”
他说:“妈祖在我们这边很神圣的。”
虽然平时我不拜神佛,但为了尊重他们的习惯,我拜了一下。
方昕带我去ZERO&ZERO&SEVEN茶餐厅吃“马介休”。马介休这个词来自葡语,是鳕鱼经盐腌制而成,是澳葡式美食的主要材料,有西洋焗马介休、薯丝炒马介休、白烚马介休……味道都不错。
他说:“娘子你不是喜欢鱼吗?尝一尝吧!”
我犹豫了一下,其实我想告诉他,我是因为欧弦喜欢吃鱼才会学做鱼的,而我本身吃鱼会过敏。可是,我不忍心拂他美意,我望着那色泽诱人的鱼,想,要怎么说才好?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我指指缠住绷带的右手:“鱼是发的,受伤的人要吃得清淡点,我断了臂,现在是杨过,不能吃。”
ZERO&ZERO&SEVEN茶餐厅里最有名的是沙爹烧烤,腌好的牛羊鸡肉,串成串以适度火候炭烤后,蘸一层厚厚的沙嗲酱一起入口。沙嗲酱由花生酱、椰酱、幼虾等调制而成,香醇无比。
吃沙嗲串烧的同时,再配以椰叶或班兰叶包裹的传统马来米饭、小黄瓜及洋葱等,入口的沙嗲味道更加分明。
方昕说:“娘子,真可惜你又不能吃……”
我说:“我闻一下!”
方昕翻了两遍菜单,最后发现我只能喝个白粥……呜呜呜呜呜呜……
对比沙爹串烧,我实在觉得只能喝白粥是个悲剧。
热气腾腾的白粥煲送上来,他帮我装了一碗,说:“这是全澳门最好喝的白粥哦哦哦!”
“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是我装给你的嘛因为,哈哈哈哈哈……”
“昕少……自恋伤身的……”
“我想去看看澳门大学!”我说。
“澳门大学在凼仔岛上。离这里不远,喝完粥再坐一小会我们就去吧。”
方昕也陪我喝白粥,还算有良心……
凼仔岛,形如一条瘦鲸鱼,我今天这个样子,自然是没有力气去爬凼仔岛最有名的鸡颈山和小氹山,但去看建筑宏伟壮观的澳大还是可以的。
澳大的建筑风格十分西洋,葡式痕迹很重。
方昕知道我会吹乐器,所以还专门带我去看音乐楼,我看到了笙、还有古琴、编钟……好多好多,当然,比它们普及得多的是钢琴,XXX的钢琴,音色优美。我忍不住走过去:“可以弹吗?”
方昕说:“当然。”
我单手弹了一只很狗血的曲子,我唯一会的……《青蛙大合唱》。
方昕说:“哇塞,想不到你还会弹钢琴耶!”
我说:“这算什么,要知道欧弦他还会……”突然,我听到了那首熟悉的《克罗地亚狂想曲》,那么熟悉,无论是节奏、情感还是力度。
我推开隔壁琴房的门,看到钢琴前面,琴椅子上,那个人的背影,实在是太眼熟。
但他的旁边,肩并肩坐着一个女生。
那个女生的背影我也很熟。
他们在四手联弹。
《克罗地亚狂想曲》欧弦一个人就可以弹,他为什么要肉麻地跟薛欣澳四手联弹啊?
我推门走进去。
当你的支柱,已经成了别人的支柱,你必须自己站起,站得越直越好。
我没有看欧弦一眼,径直走过去跟薛欣澳握手,说:“今天我要重新认识一下你,师泽轩的前女友,您好,我是欧弦的前女友,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欧弦看着我,他的嘴唇仿佛动了一下,仿佛想要说些什么,我竭力使自己不要流下眼泪,我看着他的脸,他的嘴唇,熟悉的,柔软的,漂亮的,却突然觉得恶心得想吐。这才是真正的欧弦吗?我今天才认识了真正的他吗?
那之前的一切,都算什么?
他说:“你右手怎么了?”
火气一下子上来!心里好像一下子涌出一股血水,一根锋利的针狠狠戳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