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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样她便能够忘记欧弦,然而我却错了,大大的错了。
第二天,她醒过来,惊慌失措,滑倒在地上,一副想要撞墙的模样。还雷震子地说我昨晚是和苏汶耽美了……我真是无语,她骂我是“制造吻痕的禽兽!吻痕就是吮爆了毛细血管耶!变态!”
我说:“这次你非嫁给我不可!”
她愣住,半晌,挤出一个理由:““一次冲动而已,不算的!而且,我根本是昏沉沉的状态!”
我整蛊她,我说:“一次?好像起码是三次。”
她说:“可是……我明明一点感觉都没有!”
爷爷知道我并没有真正得到她,很惊讶,方家人想要什么,从来都是果断下手。
他问我:“昕儿,呢想唔想要得到奎?(你难道不想要得到她?)”
我颤了一下:“想,但我想要的是心,不是身。”
我问方翎:“石珈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想要用我的一颗心,囚禁住她,她像我掌中的一只小小朱雀。我想要永远这样,抓住她。要她为我,作无声的歌唱。”
方翎问我:“她愿意吗?”
(《方昕篇:无声的歌唱》完)
第三十六章《方翎篇:口是却心非》
秘密茶座里,我对欧弦说:“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他说:“非常的谢谢你,谢谢你,Antelope。”他送给我一束花,很美,却不是玫瑰。
突然就陷入了沉默。
我说:“石珈被改变了身份。”是非经过,我用尽可能简洁地说了个清楚。
去找她吧,在乌云遮天之前。
方越爷爷问我:“什么时候也带一个男朋友回来啊。”
我说;“我要在二十岁到二十三岁之间拍拖,二十五岁之前嫁出去,在这四年里摆布他肉体控制他灵魂,二十九岁把他甩了,享受单身,自在逍遥。
方昕看我一眼,说:“老妹,你是不是最后想出家当尼姑……”
当然不是。其实,我一直喜欢一个人。
他为了我的同桌石珈问我借位置坐的时候,我表面上不愿意挪地方,实际上,却很喜欢。
这一次,我真高兴,他终于“落到我手里”。
方昕哥哥有异性没人性,居然把欧弦给忘记了,我赶到十七楼去,找到他,他双臂包扎着,喉咙上也绑着白绷带。我看一眼,就知道这包扎技术三流。
不过,先开锁再说。
他看着我,说:“方翎小姐,好久不见。”
他笑笑:“你这张脸,让我很有威胁感。”
我说:“是我哥哥让你有威胁感。不是我。”
解锁的时候,我手微微发抖,但是不能抖,欧弦,他的命在我手里。我用一根小钢丝拨锁芯,伏在锁管上听弦的波动,“咯”一声,打开。
欧弦的手腕被勒出两道深深的红痕,他居然还笑赞我:“好强的开锁技术。”
他在人前,永远这样冷静,似乎永远不会慌张害怕,永远自制力非凡,心若冰清,波澜不惊。
若他不是这样冷静这样有自制力,先占有石珈的话,石珈,也不会被方昕哥哥抢走了。
我叫方伯把他背起来,送到Doctor李那里。
和Doctor李并肩手术,已经是我习惯的事。
我给欧弦注射一针麻醉,拆绷带重新包扎,他手部和头部被割伤,我数数,一二三四……总共十六道,刀痕外深内浅,也就是说,是他自己割伤的?不想活了?不就是被西郁什么什么嘛……男人,不是从来都不在乎的么?只要不得艾滋。
这样一个人,这么完美的身体,不应该受这样的伤。
有时候,Doctor李开玩笑说:“阿翎,你这样漂亮,当手术医生,会让病人失血过多的……比如……流鼻血。”
我瞪他一眼:“我都说不会接受你这样的三十岁老男咯!”
专心下刀,指尖的手术刀灵巧如我的手指。
如果我有一把手术刀,能切断心中的痴心枉想,我就不会爱上欧弦。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有一个石珈,而我无论对他多好,他也只是当我好朋友而已。
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有意无意用花束挡住监控器,嘴唇轻轻触碰到他苍白的嘴唇,触感冰冷,但深处依然带有温热,浅浅的润泽湿意,微微刺麻,一点点渗透入内。
我在做什么?!
猛然坐端正,恢复我应该有的姿态。用勺子给他喂一点水,抹掉所有的痕迹。
他睁开眼,轻声叫我:“方翎小姐,谢谢你照顾我。”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即使有,也要装做没有。
我尴尬地笑笑:“欧弦,叫我Antelope吧。”
在换药的时候,我告诉他一个冷冰冰的事实:“欧弦,石珈已经是我哥哥的人了。”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却看着我说:“方翎,你还不明白,如果爱得够深,很多东西,是可以不在乎的。”
我指着他手臂上的道道血伤:“要是你永远不能再弹钢琴了呢?”
他沉默一下:“石珈,她是我心的旋律。”
我让Doctor李给苏汶做成了一个医疗事故。背叛者,方家不容。
欧弦看到我下手,他惊讶,他问:“那你是怎么对待西郁的?”他的语言里并没有仇恨,奇怪,难道他不恨她?
我说:“我切掉了西郁的某神经丛,她会忘记过去的一切,永远不会再想起来,舒艺哥哥改变她的身份为希遇。”我已经不算狠了。
他说:“是么。”
我从包里取出一叠琴谱,看着他:“你要是不振作,右手就废掉了,永远弹不了钢琴。”
他说:“是么。”
琴谱满病房飞扬,像雪片。“为什么你永远都是这样波澜不惊!”我按他伤口:“我看你还能不能冷静!”
他忍痛,汗珠从额头渗出来,反而笑看着我。那笑容真是好看又可恶。该死!
我放开手。他问我:“石小珈……她是不是已经被送走了?”
我白日梦地想,他寻求安慰地搂住我,甚至,吻。
可是,他没有。
他说要去海边看看。
我说:“你真的要去海边,这个港口,两年来共溺水死亡四十人,溺水游客一百一十五仁慈,雷击死亡跳海自杀三百二十一起。”
欧弦笑笑:“方翎,你的大脑真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这样的小数字都记得清楚。”
我告诉他:“嘿,你匹配的断筋找到了,三十分钟后,手术就开始,你会被麻醉。”
他说:“真好,谢谢。”
并排躺在手术台上,我对Doctor李说:“动手。”
后来的后来,他抬起手,灵活自如,微笑对我说:“多亏你,我恢复得这么好。”
我长袖下的包扎着的左臂突突跳。左臂上的一根筋,被取掉了。
我骗他,是我协同Doctor李做的手术。他感谢地看着我:“你医术真好,现在一点也不痛了。”
他看着我的手,赞:“真是一双手术医生的手。”
我望着地板,想,但这双手,它曾为你颤抖过。
我看到欧弦修长的手,指甲修剪得整齐漂亮:“你钢琴弹得真好。”
他笑笑:“石珈喜欢听。我就认真学。”
石珈石珈石珈,永远都是石珈!
他说:“你大热天穿长袖,不热么?”
左臂突然刺痛,我说:“你休息吧。”
离开病房我去厨房,我尝试着学做菜,通往男人心脏的是胃,欧弦不是喜欢吃鱼吗?我是方家第二个学做菜的人。半个小时的折腾后,我看着烧焦的鱼,想,看来我真的是没有这个天赋。
我看看自己的手,虽然手指纤细漂亮,但这是拿手术刀的手,不是弹钢琴的手,更做不好菜。火候,我根本把握不好,唯有切生鱼片,我可以切得比别人快几倍。
那一次和石珈欧弦西郁方昕一起做寿司,欧弦看到我片鱼,几秒之间一条鱼就被直接成了八十片,他惊叹,赞我,说:“好快!”
我坏笑:“平时解剖得多。”
欧弦切青瓜卷紫菜的手势,跟《哈尔的移动城堡》里面哈尔一样漂亮。啊!我瞬间被他秒杀。
石珈直接说:“相公!我爱你!”
后来,西郁用了那样的手段。
而我,实际上是最没出息的一个。
直到现在,他就在我眼前,他就在床上,他渐渐康复起来,我什么都不敢对他做。
我说:“欧弦,去看我和我哥哥练柔道。”
跌倒再跌倒。跌倒再站起来。继续。虽然方信哥哥打得不重,但是我发现自己竟然弱了很多。
方信说:“阿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我苍白一笑,左手臂的事情,只有DOCTOR李知道。他以肘敲过来,我右手飞切,下意识抬起左臂挡,却突然一镇扎痛抬不起,突然有一个身体挡在了我前面,“吭!”欧弦硬生生帮我挡了这一下。
我倒进他怀中,他僵住,我急忙支一下站好说:“不好意思没站稳。”
方信干脆抱肘看着我们:“喔喔喔,你们两个打我一个。”
欧弦看着我,笑笑:“不准再打我的救命恩人。”
突然,方信哥哥挽起我袖子,我猛然想要制止,却被他按着左手,方信指着我手臂上的绷带,看着欧弦,一字一句说:“你知道你的右手是怎么复原的么?你知道你接上的筋脉是谁的么?”
我制止他,一脚踢过去:“哥哥!”方信说:“DOCTOR李全都跟我说了!你知道今天为什么我不下重手……”
欧弦颤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突然双手捏住我肩膀:“方翎!你都干了些什么?”
那样的力道弄痛我,我感受到肩膀上的锥痛,不怒反笑。看来他的手,真的好了。
我说:“只不过是因为根本找不到库存的匹配而已,少一根筋,哈哈,没什么,你用不着捏碎我肩骨。”
他一松手我就控制不住滑倒在地上,又被拉起来,他说:“原来,你穿长袖衣服,都是为了遮挡伤口。”
我说:“哈哈,包扎着,明晃晃的,老有人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觉得烦。还不如挡住。热就热一点。”
我笑笑:“并不是要用这些来换取什么,一切,不过是我愿意罢了。”
对于方家这样的家族,有一个能拥有纯真爱情的继承人,都已经太奢侈了。
对于我而言,婚礼,不过是以一个最合适的价格,比较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卖出去。
如果我和欧弦在一起,石珈和哥哥在一起,让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那就不是折磨,是残忍了。
我看着欧弦:“石珈在S大,她的新名字,是俞伞。快去找她,因为,她可能会遇到麻烦。”
快去寻找,快去抓住,在危险到来之前。
(《方翎篇:口是心非》完)
第二十四章:难道说分手
穿了三四天高领长袖衣,热到死,西郁觉得我有病,我却不能够告诉她真实原因。
连续三天洗澡的时候看到那些痕迹,我只想一头撞死在浴缸里……
可恶……
夏天来袭,空调的感觉和冬天的感觉,同样是冷,但却很不一样。我常常,感觉到冷。身上的淤青和痕迹好了之后,我曾对自己说,我是不是可以当作,它们没有发生过呢?
和西郁组成了一个魔鬼搭档,互相监督,我们进入了一个疯狂的复习状态。
欧弦发信息过来,QQ留言过来,发邮件过来,打电话……我通通只一句话:“我在忙。”
后来他的留言变成了:“小朱雀,你在忙吗?”
我的回复也缩减成了一个字:“恩。”
西郁很不爽我:“喂喂喂,石珈,说话啊!你最近怎么安静得这么诡异?一个冬令营还真把你参加成冬天了?”
我说:“甩了苏汶吧!”
她说:“为什么?他一直对我很好啊!”
“甩了苏汶吧!”
她说:“他在ZERO&ZERO&EVEN做兼职,常常来看我呢!”
“甩了苏汶吧……”
“对了,不过他老是问起你来,好烦啊!他到底是在跟谁拍拖啊?喂喂喂,你不会是来专门拆散我们的吧?”
我的心抽了一下,我想:能够告诉西郁真实的,应该甩掉苏汶的原因吗?他老是问起我,是因为方越的安排吗?
第二天,西郁哐哐烽火雷电地过来跟我说:“石珈!啊啊啊啊!我发现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说:“啊?”她说:“你听过苏桥,这个名字吗?他是一个名记者。”她看了我一脸云淡风轻的表情,说:“你觉得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是吧?我告诉你,记者苏桥,就是苏星的爸爸。”
“那又怎么啦?”
“而苏汶,是苏星的堂哥。”
我愣住,我惊讶已极,突然间回忆倒转,那次在澳门方家的餐桌上,方越老狐狸好像曾经提过这么一个名字!苏桥,就是当年方越运面包去销毁的时候遇上饥民,闻讯而来想要采访的记者啊!
苏星,苏汶,之前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
政治课,闷到死,我把要背的内容默背了两遍,就开始在下面玩手机。
我打信息:“亲!想你了……嘿嘿,群发的。”
然后点了群发。
却突然发现,这样,会发给欧弦。
按撤销,却来不及了。
段考的作文是《挥洒于胜负间》,苏星年级最高分,把我压下去了,下课时,我去找她借作文看,回来的时候,教室门口有一个小男孩等着我。
真是奇怪。
“石姐姐,这是一个大哥哥送你的玫瑰。”
小男孩是SEVEN奇幻乐园的ANGLE-BOY,他捧给我一大束紫色的玫瑰花,花瓣上还有晶莹的露水,覆辙一张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