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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住在我心上-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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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言边输入手机号码,边回答:“我还在读书呢。”
裴蓓像是想起了什么,“你后来……没有和林尧在一起?”
有谁在用小锤子锤她柔软又坚硬的心房外壳,哔哔剥剥,渐渐裂开一条大缝。
她笑着摇一摇头,像要否定的彻底一点,又再次摇一摇。
裴蓓怔了怔,“他不是小学时就喜欢你了吗?”
“哈哈,”她只能用这样夸张的笑声来掩盖内心的虚空,“小蓓,谁说的!”
“纸飞机说的,”裴蓓慢慢地说,“他在翅膀里面写了四个字——你真可爱。”
哗啦一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想要奔涌出来,她背过身去。正逢迎客的鞭炮声噼噼啪啪响了起来,烟硝与红屑漫天飞舞,这世界真热闹,真……可爱。
天气寒冷,回程的时候子言就咳嗽个不停。火车站对面就是省城最大的一家药房,季南琛叮嘱她站着别动,从人行道小跑过去给她买药。
候车室里的空气不太好,她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就拖着行李走出了候车大厅,站在检票的大门口,看了一眼对面。
忽然全身一震,如同置身梦中:一个熟悉而清隽的身影,倚着一辆全黑的轿车车门,正和季南琛面对面粘在一起,似乎在说着什么。
手指紧张得几乎痉挛,隔着川流不息的人头与车流,子言砰的一下丢下行李箱,有一个巨大恢弘的声音在脑海不停盘旋,“林——尧!林——尧!”
她怔怔地望着两个男人说话,然后道别,季南琛转身向着人行地道的入口走去,而林尧身后的车门忽然打开,一个女人动作小心地走下车来。
是个极年轻的女子,剪着干练的短发,相隔甚远,眉目有点模糊,能清晰看见的,是她的腹部微微隆起,大概有四五个月的身孕。
林尧不知道说了什么话,逗得那女子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拿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肩头,亲昵熟稔至极。
两人并肩走进了那家药房。
都说从此天涯陌路。原来,眼睁睁看着你转身,背向我,牵着另一个人的手,这一刻才是天涯陌路。
子言站在原地看了许久许久,无数人在她面前经过,她都毫无知觉,直到季南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列车刚到站,连行李都不放,子言便拉着季南琛去吃酸菜鱼火锅。
又酸又香又辣,辣得连舌头都是麻的,火锅的热气一扑,全省肌肤都在热烘烘地冒汗,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多啤酒。
“别喝了,你身体不太好,这个喝法会醉的。”季南琛皱眉说。
后来果然就醉了,怎样回的宿舍,她已经完全没有印象。
那晚她好像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仿佛梦见了林尧,她恨得牙痒痒,扑过去咬他的嘴唇,咬他下巴,拼命捶打发泄,最后累极,趴在他怀里呜呜痛哭起来。眼皮沉重,好多次试图勉力睁开眼来,却始终没有力气睁眼。
“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很丢人吧?”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让季南琛道歉。
“……不丢人,很可爱。”他说得很含糊。
“啊?”她懊恼得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一定很失态很丢人。
“子言,你昨天晚上叫了林尧的名字。”说得很慢,他似乎考虑了很久。
她如同被点了穴,僵直着说不出话来。
季南琛出现在她面前时,嘴唇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
她没有问,他也没有提及。
“季哥哥,对不起。”她再次认真地道歉。
他的脸色有些黯淡,原本深黑的眼睛因为缺乏睡眠显得愈加浓烈,璀璨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他望着她,眼神从未如此直白深沉。
“子言,我是真的很羡慕他。”他的脸容有着一丝模糊的惆怅,唇边却凝着一个温柔甚至可以说温暖的笑容望着她,“其实我只是比他晚一些才遇见你,是不是?”
微风袭来,拂动发丝,仿佛温柔缱绻,心底却分明地悲伤起来,忽然就有些辛酸之意。她“嗯”了一声,便局促地低头,模糊回想了一阵,脑海里一片杂乱,只想起那个大雪过后的中午,那时候她正闷闷地生着气,季南琛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峻秀清朗,笑容一如雪后初霁的阳光。
她缓缓拉住他的衣袖,“季哥哥,你别说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忽然张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她将头轻轻倚靠在他肩头,听见他的声音如细细的丝弦,似有若无的叹息萦绕在耳边,“我实在很不想放你去他身边。”
她苦恼地闭上眼睛,“那就别放我走。”
他忽地抱紧她,静默了好一阵子,才低沉地说:“可是你昨晚一直叫着他的名字,那样痛苦和难受。我叫你的名字,却始终都叫不醒你。”
“我知道你那天看见他了,不然不会那样失态。如果昨晚你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都会自私地不把真相告诉你,”他捧起她的脸,子言瑟缩了一下,却没动。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神情温柔而凄楚。
他微微叹息一声,“那是他嫂子,林尧只是送她去医院做孕检。”一旦开了口,他便一径说下去,说得有些急,“还有,他已经完成学业留在英国发展,目前还没有女朋友,这次只是短暂回国探亲…我只了解到这么多。子言,对不起,太匆忙了,我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法。”
她的眼里噙满了眼泪,盈盈的,全都聚在眼眶。当悲辛与欢乐可以这样奇妙地同时存在,当感动与忧伤可以这样交汇融合在一起,人生当中,还有什么感受能抵得过此刻的隽永与深邃!
“你们系里下半年有去英国的交换名额,为期一年。”他继续说下去,似乎经过了深思熟虑,“如果他短期内没有归国打算的话,子言,恐怕你就得努力争取这个机会了。”
她浑身一震,猛然抬头看他。
“我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简单执著的人,也许我当初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昨晚你喝醉了,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我怀里,不停地哭,不停地叫他的名字,我忽然就想起来其实大部分时间里你都是叫我哥哥的。这么多年下来,当你的哥哥当久了,好像连自己都有点习惯这个角色和身份了——子言,我没有输给时间,没有输给林尧,最后只是输给了你。”
“季哥……哥。”泪水控制不住地流出来,她抽噎得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他帮她擦眼泪,细致而温和,“不要伤心,子言。你不会失去我。”他抓住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心在温热地跳动,“你在这里,一直在我心里。将来我们很老很老了,我会告诉我的孩子,曾经有个女孩子的名字,一直住在这里,住在我心里。”
她忽然间就破涕为笑,“季哥哥,其实你好傻。你说你喜欢我的单纯执著,那你又知不知道,这样的人何止一个?你如果肯回头看看身后,就会发现,其实有些人,也许比我还要执著简单,比我还要始终如一。”
季南琛随着她的目光慢慢回过头去,不远的地方,许馥芯正慢慢由远处的林荫道向他们走来,清风拂动她的发梢,阳光正耀眼地照在她洁白的前额上,皎洁而明亮。
季南琛微微一怔,看向许馥芯,仿佛从来不认识一样。
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总是沉浸在逝去的回忆里不愿清醒,另一种在经历世事翻转光阴变迁之后终于得以解脱束缚,追求新生。子言一度以为自己能够重新开始追求自己的幸福,在走了这么漫长的弯路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又绕回了原点——无论走了多少年,遇见多少人,她的爱,从来没有偏离过林尧这个轴心。
“唔,我也爱你。”室友捂着话筒,低声跟男友告别。
“他真啰嗦,”放下电话,室友的脸颊粉扑扑像染了一层胭脂,有些赧然地看一眼子言,“不过话又说回来,都隔离第六天了,再过两天我们就该解禁了吧?”
“我看你现在的样子倒有点像发烧,”子言扑哧笑起来,一边把手里的体温计晃一晃,“要不要量量体温啊?”
“去!”室友尴尬地转过头去,岔开话题,“有人在QQ上跟你说话。”
子言一边笑吟吟的,一边信手点开电脑下方闪动的消息。
居然是消失了两年的李岩兵。
她迟疑着惊喜了好一会,才回讯息过去,“李岩兵?”
“……你现在在哪里?”
“在N大,被隔离着呢。”她发了一个笑脸符合过去,隔离了好几天,心态早已平稳。
两年不见,李岩兵打字的速度似乎慢了半拍,“你被隔离了?发烧了?要紧嘛?”
“我没有发烧,被隔离只是因为我们学院有个疑似病例,所以才搞得整栋楼都被隔离了。哎呀,简直是草木皆兵。”她笑吟吟地调侃。
“哦。你现在在N大……读研?”他似乎才反应过来。
“嗯。”她忽然想起前不久和斐蓓的谈话,“对了,你现在在哪儿?我上次遇见小蓓,她说你去北京了?”
“……哦。”两年没联系,他的话越发得少,简直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
室友啃着苹果晃过来,瞟了一眼打开的对话框,“呦,沈子言,你这网友在国外啊?”
“是同学。”她纠正,又纳闷地问,“谁说他在国外?”
室友闷笑起来,指一指屏幕,“上回你季师兄给你重装电脑不是下了个珊瑚虫版的QQ吗?能显示IP地址,喏,这不是很明显嘛?”
她呆若木鸡地看着那个头像,一时之间,停在键盘上方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
“李岩兵,今天北京下雨了吗?”
“哦。”他再次语焉不详地应了一声。
掏出手机的时候手一直在抖,很快翻出一个号码来。
对方立刻接了电话,“你好,哪位?”
“李岩兵!我是沈子言。”
对方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天哪,沈子言,怎么会是你?这么多年没联系,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今天北京下雨了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显然弄懵了他,“好好的说天气干吗?今天大太阳,嘿嘿,大太阳,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你的QQ号多少?”她完全不客气地打断对方。
“我从来不玩那个,你不要告诉我你还在网上和人聊天呢。”
“对不起,咱们下次再聊。”她啪地合上手机。
手指从来不像今天这样不灵活。她半天才打出一句话,“你以后不要这样不吭一声就消失好不好?”
“好。”
“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
“我记得你说过,爱我的人不会离开我,可是你为什么离开我这么久?”眼泪一滴滴落在手背上,落在键盘上。
“……”
“你真的不爱我吗?”
“……”
“林尧,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
“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两年。”
“……”
“你说话!你回答我!”
“姓林的的,死木头,烂木头,臭木头,你说话!”
时光重叠如胶片在她面前放映,隔着冰凉的电脑屏幕,手指一遍遍在那个头像面前摩挲,仿佛看得见他的眉目,他的唇,他长长的睫毛垂下了的样子。
在明白真相的一刹那,薄怒与狂喜交织,明明是暮春的寒冷天气,却清楚地感觉到全身每个毛细孔里都在渗着密细的汗,仿佛袅袅散发出热意。
他一直没有回答,她就这样呆呆坐在电脑前,一动不能动。
从未像现在这般害怕,忽然就全身无力,虚弱得厉害。电脑前,是能主宰她一切的那个人。她忐忑不安,犹疑惶恐,如果他……万一他……子言伸手抓住椅子的边缘,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床头的手机终于响起来,铃声宛如最纤细的银丝,缠绕住她的心脏,渐渐捆X住,收紧。她起身扑过去,不顾膝盖正磕在书桌的一角,疼痛得钻心。
“沈子言。”熟悉而遥远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平静无波澜。
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失落,她咳嗽起来,半天才平复。
“怎么了?”语气中仿佛有了一点波动。
“不小心磕了一下。”语气从未如此轻柔甚怜。
“沈子言,”他仿佛又好气又好笑,“你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
她的脸开始微微有些发烫,心中忽悲忽喜,一时间竟如同在做梦一般。
“真没有发烧?”他似乎不太放心,又问了她一次。
“我每天都有量体温。”她低声回答,只觉得人心安稳,现世静好。
他似乎也放下心来,懒洋洋地“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又揶揄她;“刚才骂得很痛快吧。”
这人真实可恶极了,明明刚才还在嘘寒问暖说着贴心话,一转眼功夫就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幸的是,她既不能承认,又不能否定。
“。。。。。。你在英国还好吗?”顾左右而言他一向是她的强项。
他没有火大。
“将来会不会。。。。。回国?”前面那句只是过渡,这句才是重点。
“你想要我回去吗?”他终于开口。
“。。。。。暂时不要。”她很心虚地回答。
“。。。。。”
“你这时候回来不安全,”他的静默令她心一慌,几乎是脱口而出,“等非典过了你再回来好不好?”
“沈子言,你似乎认准了我一定会回去?”他的声音里有隐隐的笑意。
她XX了一阵,终于横下了心,“是。”
“哦?”
“你十几年前欠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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