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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他荒淫的父皇送给他的礼物——一个裸女。裴毅轩内心深感失望与可笑,却又无可奈何。
他瞟到他挂在衣勾上的一件袍子,急风般的卷过来覆盖在孟歌裸露的身子上。他将半迷半醒的孟歌抱到床上去,给她盖上了薄被子。
“水。”孟歌继续呻吟着。
裴毅轩走到案桌边为她倒了一杯茶,他将她轻轻扶起来,缓缓的喂孟歌喝水。孟歌闭着眼睛却也将一杯茶喝得干干净净。
乱发仍旧随意的搭在孟歌的脸上。裴毅轩看着那若隐若现的姣好面容叹了一口气。等下她醒了,他便将她放掉。
他父皇的这份礼物太大,他接受不了。反正他放掉一个女子,他父皇也不会知道。
可是,他把孟歌放平在床上的时候。一缕头发忽然滑下孟歌的面庞,露出一半边脸。裴毅轩忽然紧盯着那半张脸凝住了呼吸,手中的茶杯不自觉的掉在了铺着木板的地上,沉闷的一声响。
前尘往事4
他变了面色,迟疑着用手去拂开孟歌另一半边脸上的乱发,她整张脸便露了出来。那么光洁细腻,双眼虽然紧闭,但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像被梦魇擒住的孩子。
裴毅轩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孟歌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一步步的后退,嘴中喃喃出声:“不,不,不可能。”
他退到案桌边,一下子跌坐到凳子上,浑身已变得颤抖。
他忽然揪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暗的忍了那股酸疼之感,目光却一动不动的落在孟歌的脸上。
他忽然痛苦的咬着嘴唇,揪了自己的头发,一股深深的悲痛涌上深褐色的眼眸。
孟歌这时候却恍恍惚惚的要醒了。
听到细微的响动,裴毅轩看向孟歌。嘴唇上已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垂手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去扶孟歌。
“父皇,你可真用心良苦。”裴毅轩看着孟歌不断晃动的眼皮,悠悠的说,“儿臣虽然悲伤,但并不糊涂。”
孟歌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昏昏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裴毅轩俊雅的相貌的在她慢慢恢复的神智之中,显得那么怪异。金冠束笄,一身月白色的金线绣边的长袍。
这什么人,如此别扭。
裴毅轩见到孟歌醒来,微微一笑说:“你醒了?”
“你是谁?”孟歌警惕的问。
裴毅轩依旧淡笑:“你会不知道我是谁?你不是我父皇送给我的礼物吗?你应该知道你的使命。”
父皇?孟歌睁大眼睛,目光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裴毅轩。这一切,怎么这样怪异?
裴毅轩站了起来,欣长的身子有一股王子的优雅。他缓缓转身,孟歌看着他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撑着自己的身子坐起来,薄被下滑,身子忽感凉爽。低头一看,自己那傲人的胸脯只有几丝长发垂飘于上,她大惊失色,立刻抓过被子捂住身子,声音变得尖利:“你对我做了什么?”
裴毅轩转身,看到孟歌惊慌失措的模样,却十分镇定的说:“我对你什么也没有做。你来时便没有穿衣服,并不是我脱的。”
“你说谎也不害臊,不脸红的吗?”孟歌凶悍了表情,柳眉倒竖,目光像要把裴毅轩生吞活咽。
前尘往事5
她这么标致的大美人,没有男人能在她的美色当前坐怀不乱,何况还是什么都没穿呢。
裴毅轩依旧神情淡淡:“我堂堂一太子,怎么会对姑娘说谎?”
“太子?”孟歌皱眉。
裴毅轩不作过多的解释,只说:“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唤来丫环为姑娘更衣。”
“你等等。”孟歌叫住他。
裴毅轩温和的看向她。
孟歌迟疑的问:“这,这是古代?”
裴毅轩面上有些微惊,但仍点点头说:“这是熠国太子府。”
她穿了!穿越小说看多了,自己终于也变成主角了。孟歌紧紧攥着锦被,不知道是喜是忧。
太子府,她在太子府,难道她是眼前这个帅得优雅无复的男人的什么妃子吗?待裴毅轩打开门的时候,孟歌又急切的问:“喂,我是你什么人?”
裴毅轩没有回身,声音有些淡漠的说:“你不是我什么人。我们毫无瓜葛。你只是我父皇送来伺候我的礼物,可是我不需要。等下换好衣服,好心睡觉,天亮就走吧。”
晕!她不是什么幸运的太子妃哦,只不过是一件被人瞧不起的礼物。她孟歌天香国色,咋是这样的命运。
房门已被裴毅轩关上,他唤过回廊一头的小丫环说:“去备了衣裳和银子给屋内的那个姑娘,明天早上送她出府。”
小丫环遵命而去。裴毅轩再看明月,神情更加忧伤,自喃道:“谁也替代不了她。”
裴毅轩在花园里转悠一阵,夜风轻送花香。回廊那头是他的书房,他踏上回廊,准备去书房里过一夜。却看见方才伺候孟歌换衣的小丫环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她屈膝行礼之后说,“那位姑娘走了。”
“夜这样深,她去哪?”裴毅轩微微皱眉的说,“怎么不挽留。”
“挽留不了,她把银子留下了。”小丫环将一袋银子递还给裴毅轩。
裴毅轩没有接,只轻轻说:“交给帐房吧。”说罢便转身朝休息的庭院走。
脑海里浮现孟歌柳媚倒竖的模样,心上忧忧。
前尘往事6
初夏,夜风有些微凉。孟歌环抱着双肩,走在无人的大街上。陌生的时空,陌生的衣着,陌生的心情。
她仿佛觉得自己不是身在地球,而是到了宇宙里某一个与她无关的世界。
没有穿越后的惊喜,她只感到寂寞。
孤独的夜晚,她却只有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向一个未知的地点。
没有钱,对这儿一无所知。
小雅,小雅呢?她是否也已穿越,是否和她生在同一时空?
让人痛苦的孤独感紧紧的抱围着她,身后华丽的太子府离她越来越远。
那个男人,什么太子,对她这个现代人来说,“太子”是一个古怪的词语。但他长得太好看,可是很忧郁,让人心疼。
孟歌忽然嘲笑自己还有心情去同情别人的落寞,自己天亮后的早餐在哪里都不知道。
光光的脖子忽然感觉到一阵冷飕,她仰起头,细如发丝的雨像面纱一样覆盖到她的脸上。无声无息。
这个时候,深夜,凄雨,孤女,不是恐怖片便是悲剧。
雨越下越密,孟歌抱着头跑到一屋檐下躲雨,依旧孤独的环抱着自己的身子。
在现代,她是众男人围绕的女皇,只因长了一张太招摇的面庞。又有苏小雅这个死党像跟屁虫一样与自己如影随行,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孤独。
现在才知道那种感觉太难受了,像无依无靠的浮萍。可是她并不想哭,虽然真的很忧伤。
今夜将何去何从,难道要寄宿人家檐下一夜?天亮之后,她又该往左还是往右行走?
站得累了,孟歌便缓缓的蹲下自己的身子,将头埋进臂弯里。她告诉自己一定不能哭,她是警花,什么样的环境她都能适应。
是的,没有钱又怎么样,她既来之,便要坚强的活之。
只是现在有些困,想要睡觉。可她忽然觉得眼前黑了一片,将头视线稍稍平视,见到月白色的长袍。
她心里怔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举伞的裴毅轩。
他很温和的说:“夜里太危险了,你还是天亮了再走吧。”
孟歌站起身子,对裴毅轩充满了感激。虽然他看光了她的身子,可还不算是一个绝情绝义的男人。对她这们一个陌生的女人,尚留了几分关心。如果是他自己的妻子,他又该是怎样的细心呵护如宝呢?
前尘往事7
孟歌忽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想得太多了。
“谢谢……太子,可是我不能随太子回府。”孟歌好不容易说出那两个拗口的字。今后,总得与这些太子呀,皇后呀皇上的打交道了。
什么手机、电脑、飞机、火车、轮船都得关进字典里睡大觉了。
“走吧。”裴毅轩脸上没有笑容,可是他说话的声音总是那么令人觉得温馨,“你一个女孩子深夜在外太危险了。”
孟歌寂然的说:“我与太子没有瓜葛,怎么好在太子府打扰。”
裴毅力轩静静的看了孟歌一阵,尔后轻缓的说:“无论怎么样,都不要拿自己的安危与自己的固执过意不去。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
孟歌怔了一下,看着沉静的裴毅轩。
“府中厢房多,你并没有打扰谁。”裴毅轩继续说,“我不想看到你有任何意外发生。”
忽然,孟歌被他那句话所打动。一种突然被人关心的温暖,她微笑了一下,走到他的身边,俩人隔了一拳的距离往太子府行走。
裴毅轩很沉默,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却是孟歌先问了话:“冒昧问一句,太子叫什么名字?”
裴毅轩微微惊讶,偏头看了一眼微笑的孟歌,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那个人的笑颜又重现眼前。她们有着一样清明的眼睛,不谙世事般的单纯。
裴毅轩的心忽然一疼,告诉自己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他转过头去,淡然的说:“父皇把你送给我,你会不知道我的名字?”
孟歌笑言:“算……小女子孤陋寡闻吧。”
裴毅轩便轻声的告诉了孟歌自己的名字,并顺带问一句:“你呢。”
“孟歌。孟姜女的孟,歌声的歌。”孟歌很热情的介绍自己。
帅哥看到美女很热情,美女看到帅哥也同样热情。
超级自恋的孟歌想,这个太子爷对自己肯定是有十分好感的吧。不然为何会追出来,寻她回府。
若是没有一点感觉,又怎么会心生担忧?
前尘往事8
她孟歌别的不敢说,对自身散发的令男人无法抵挡的魅力是相当有自信的。
今日太子,明日皇上。绑住这个有钱途、有权钱的男人,她孟歌还愁明天的早餐在哪吗?
孟歌忽然产生了这个委琐的想法。
她一个孤女在这个异时空,总要找个依靠。这个太子仿佛是不错的人选。
面对她的美色,却坐怀不乱,这样不被美色所迷惑的男人在现代可是打着灯笼难打啊。
好像可以托付终生哦!
但,这个冷忧的太子再没有和孟歌说一句话。进了府,直接把她交给一个丫环去安排住处了。
“晚安。”他轻轻的说一句,便转身离开。
雨下得有些大了,落地有声。裴毅轩撑伞的背影消失在雨雾里,却让孟歌在心里微微一疼。
她暗暗骂自己不要未找到落角处便先失了心。
可是她,忽然相信了“一见钟情”这个词语。
原来她的真命天子在异时空。
她忽然不想离开太子府了,这四面高墙,华丽而坚实,会给她厚厚的保护。
次日清晨,她向丫环们打听裴毅轩没有太子妃之后便决定留下来。为了爱情,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
谁不想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呢?谁愿意在外劳碌奔波而三餐无落居无定所呢。她不过是一个纤纤女子,身在异时代,无依无靠,像一个突然闯入的不明物。她想要寻得一方属于自己的天空,又有什么错呢?
超初的孟歌,带着对裴毅轩一见倾心的好感和单纯愿望,决意留在太子府做丫环。
丫环总管是一个老大妈,也是一个贪财奴。可无钱无权无后门的她,只是做了一个最苦的洗衣丫头,整天关在一间小院子里洗衣裳,手指都泡发白了,皮都洗破了却连裴毅轩一面也见不到。
再这样下去,裴毅轩一定会将她忘掉的。她必须改变现状。
漂亮的姑娘一般生性都很骄傲,孟歌也未能脱俗,所以在人际方面不佳。一是丫环们嫉妒她的美貌不愿做好绿叶与她接触,二是她也懒得和这些没有思想没有深度的势力小人说话。渐渐的,她形单影只。
前尘往事9
总管妈妈也不疼她,没钱谁疼呀。便总是将如山般的衣物拿给她洗,除了主子的,还夹杂一些丫环家仆的,孟歌恼怒了。
再这么洗下去,太子妃没做成,她的纤纤玉手便给毁了。不过才洗半来月,脱皮的地方都长出茧子来了,这还是她孟歌想要的日子吗?
不行,她必须要接近裴毅轩。
那日晚上,待所有的丫环都熟睡之后,孟歌悄悄的起了床,摸出压在枕头底下的匕首藏在袖口里出了门。
洗衣房的丫环们住在一间集体宿舍里,而总管妈妈单独睡了一间房。房里漆黑一片,想必已睡着了。
孟歌用匕首挑开门栓,潜进总管妈妈的房间,借着月光走到她的床前。总管大妈熟睡之中发出猪般的鼾声。
孟歌从袖袋里滑出匕首握在手中,匕首散着发寒冷的光。她一把揪住总管大妈胸前衣将她抓起,将匕首冷酷的横在她的脖子上。
总管大妈正在好梦,突然被惊醒,吓得瞪大眼睛看着冷脸的孟歌,却好半天没认出她是谁。
“不许叫,叫的话,你的脖子就会见血了。”孟歌凶狠的说。
总管大妈这才回过神来,刚张嘴准备呼救,脖子却突然感到一阵冰冷,她生生的闭上了嘴,像咽下一只苍蝇那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