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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提并论!
宁锋自知多劝无益,更何况自家主子已是下定了决心,便只能反生走进船舱,吩咐下面的人加快船速!
“王爷的执着,真是让本王佩服啊!”楚南山的目光仿若具有穿透力一般的紧紧的盯着身旁的江沐辰,话中有话的说道,只是那两道白眉却在说出此话时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下,眼底泛起的波澜如惊涛拍岸般的壮烈,只是顷刻间却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让人察觉不出他方才强烈的感情波动,瞬间粉饰了他所有的情绪波动!
“哼!楚王又想开始嘲讽本王了?”如今京中流传的那些闲言碎语,江沐辰又岂会不知,就连元德太妃这几天已是没有再去过他的院落,只怕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可这些对于江沐辰而言却是可以毫不在意的小事,他的心中只要想到云千梦已成为楚飞扬的妻子,便有股怒不可赦的恨意源源不断的涌上心头,那被楚飞扬当众赤果果羞辱的愤怒,若是不找到这两个当事人,江沐辰是无法息怒的!
而楚南山此时却没有再理会江沐辰,看着两艘靠的越来越近的画舫,楚南山的眼中不由得跳出淡淡的笑意,他心中早就知道,楚飞扬那臭小子是逃不过他的手掌心的!
而此时坐在船舱中取暖赏景的两人亦是看到那船头立着的两人,只见云千梦眼底划过一丝讶异,看着楚王与辰王竟能够心平气和的立于船头这么长时间,倒真是有些出乎人的意料!
可随即一想,楚王为了追到楚飞扬,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连辰王的船也敢上,当真是大胆至极!
而楚飞扬的眼底却已是结了一层薄冰,只是握着云千梦的手却还是那般的温暖,只是此时他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些,心底的某些情绪便由这重量传达给了云千梦!
“在担心爷爷?”楚飞扬平日里虽常与楚王过不去,但血脉的相承却不是能够抹杀的事实,到了紧要的关头,那隐藏在心底的担忧便会真情流露出来!
只是,楚飞扬在听到云千梦的话后,却是淡淡的笑了,那眼底的薄冰如春水融化般的柔和,带着和煦的沐风拂过云千梦的心底“我是在想这两人是不是打算联手!”
两个皆是他的手下败将,楚飞扬自然是不会放在眼中,可那两人却有着同样的目标,那就是云千梦,这就让楚飞扬不得不防了!
看来昨天的事情对江沐辰的刺激不小,竟打听清楚自己今日的行程,专门守在绿黛河守株待兔,只为捉到他们!
既然如此,自己自然要陪着这两人好好的玩一玩,看看谁更胜一筹!
拿过一旁的貂毛披风替云千梦披上,楚飞扬口中同时出声“习凛!”
云千梦只听见一声极轻浅的落水声,还未问出口是何事,便已被楚飞扬搂着站起了身,带着她往船头走去!
外面冷冽的寒风让云千梦一时不适应的缩了下脖子,可身子却在此时被楚飞扬抱的更紧,那修长的大手更是替她把披风后的帽子盖在头顶,遮住了外面的寒气!
云千梦却是在适应了外面的低温后深吸口气,只觉还是外面的空气新鲜自由,这可比呆在那高门大院让人舒畅的多了,放眼看去那远处拱桥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那远处热闹的长街上四处吆喝叫卖的声音更是随着寒风隐隐的刮进人的耳中,让闷在那四方小天地的云千梦一时有些蠢蠢欲动,真想立即加入到那热闹的景色之中!
楚飞扬看着她眼底的欣喜,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随即打横着便抱起了她,在云千梦来不及惊呼的瞬间,带着云千梦竟跳下了他们脚下踩着的画舫,瞬间便落在那画舫前头早已准备好的小船上!
而习凛则是紧随其后的也跳上了这条小船,那小船上的船夫则在他们坐稳后,便飞快的滑动船桨,朝着岸边驶去……
云千梦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画舫,心中暗笑楚飞扬为了躲开楚王,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而此时那画舫正遮挡住了小船的影子,就算楚王与辰王追了上来,只怕也是人去船空,那两人注定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只是可惜了今昔的泛舟湖上,好好的一次冬游,就这么被人给搅和掉了,唉!
只是半盏茶的时间,小船便已靠岸,而此时,小船后面有画舫挡住了江沐辰等人的视线,左边又有拱桥的桥墩挡住了岸边的视线,可真是独享天时地利人和!
只不过,这倒是让云千梦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双目带着些许明了的转向带着她走向岸边马车的楚飞扬,只觉把这一切掌握的恰恰好的楚飞扬,实在是太过厉害了,也难怪他年纪轻轻便位于百官之首,这样的能耐与心机,怕是古今少有吧!
两人坐进马车内,云千梦放下头上的帽子,素手轻轻掀起那厚实的车帘微微向外看去,只见那立于船头的楚王脸上,还飘着一抹得意的神色,而江沐辰的脸色也是随着两艘画舫的靠近而变得和缓了些许,只是不知,他们在看到空无一人的船舱时,会有何反应!
“那臭老头和卑鄙小人有何好看的?梦儿,你的相公是我,在我的面前,你居然还敢看别人!”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的转过她的脸,另一只手则是握住她掀帘的手,让那车帘顺其自然的放下,而印入云千梦眼帘的却是一副哀怨的俊颜!
只见楚飞扬眼中含着委屈,那双如泼墨般的黑瞳中则是闪着指控的神色,素来平展的浓眉亦是似有若无的轻皱了起来,整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透着一股子的怨气!
见他这般的在意,云千梦不由得抿嘴轻笑,心中竟升起一抹捉弄之心,随即抽出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双手捧住他那让人神魂颠倒的俊容,快速的凑上自己的红唇,在那薄唇上清浅的印下了属于她的印记!
“这样总可以了吧!”只是这个亲吻却如昙花一现,只是轻轻的碰触便已收回!
而这轻描淡写的一吻,显然是引起了楚飞扬心中更多的不满,只见他立即揽近云千梦的身子,一手更是压在她的脑后,自己主动的低下头瞬间便又攫住了她的红唇,不由得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反侧的吸取着她口中的芳香与美好,直到听到云千梦那细微的娇喘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她,只是却把她搂得更紧,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商量着“梦儿,咱们还是回王府吧!”
在这车上要干点别的,可真是不方便,况且外面天寒地冻的,万一让云千梦着了风寒,届时心疼的还不是楚飞扬自己?
听他这么一说,云千梦面颊不由得飞上两朵红晕,那看似无骨的小手却是在他的腰侧狠狠的掐了一把,随即抬起头来瞪视着满脑子其他想法的楚飞扬,怒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做什么还出来?”
一大早便跟逃命似的悄悄的离开王府,还未在画舫上喝完三杯茶,现在又要回王府,云千梦只觉自己可怜至极!
而看着云千梦这般生动模样的楚飞扬却是笑了,只是见他笑的这般的开怀,那放在他腰间的小手又不禁的加大力道,惹得楚飞扬顿时呼痛,大手立即覆上那只小手,舒服的在那晶莹玉透如凝脂的手背上轻轻的滑动着,随即低头暧昧的在云千梦的耳边求饶“梦儿,替为夫好好的揉一揉!”
云千梦岂会不知道自己下手的力道,若是真能把楚飞扬给掐疼,那自己早就可以单手撂倒江沐辰了!
没好气的瞥了楚飞扬那故作可怜的脸,可自己的手却还是听话的替他轻轻的揉着腰侧的细肉……
而此时的绿黛河上,看着两艘画舫之间的距离渐渐缩短成只有两丈远,楚南山顿时摩拳擦掌,兴奋的目光扫了眼身旁的江沐辰,朗声道“辰王,本王先走一步!”
语毕,便见楚南山的身子如大雁一般的飞了起来,而江沐辰脚下踩着的画舫却是微微的轻颤,可见方才楚南山离开时脚下用了大力,故意让船只摇晃了起来!
而随着这摇晃的摆动,整条画舫的速度明显的减慢了下来,若不是江沐辰早已有所防备,怕早就被楚南山这突如其来的暗算给摇进了绿黛河那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
目光顿时一沉,江沐辰顿时也随着楚王的动作脚踏船板飞身来到前面的船只上,可当他掀开那重重叠叠的木棉帘子时,却发现里面除了袅袅茶香,竟空无一人!
“都怪你!谁叫你一早不加速的?现在倒好,咱们两个人居然玩不过楚飞扬那臭小子,真是丢脸!”还不等江沐辰发火,已是把船舱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的楚南山顿时把所有的责任推到了江沐辰的身上!
只见他此时神色凄哀,仿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两道原本眉飞色舞白眉早已是耷拉了下来,显得十分的无精打采!
而此时江沐辰的心中还窝着火呢,却莫名其妙的被楚王一阵怒吼,向来天之骄子的自负让江沐辰心头涌上一阵阵的怒意,随即便冷笑着讥讽道“王爷真是会过河拆桥!上本王船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大的气性,现如今追不到自己的孙子,倒是拿本王撒气,当真以为本王是没有脾性的泥菩萨,任由你们搓圆捏扁吗?”
此言一出,楚王顿时往后跳了三步,随后连眉头都紧紧的皱了起来,指控道“辰王这是在怪本王上了你的船,加重了船身的重量,使得船划不快吗?我一个老人家能有多少分量?若不是你那侍卫百般的推脱不肯加快船速,本王早就抓住楚飞扬了,岂容你在这里指责本王?辰王若是觉得气闷,不如好好的管教属下,免得下次再误事!”
说完,楚南山眉角得意的一挑,瞬间便出了船舱,让那船家重新放下一条小船,朝着岸边滑去!
宁锋则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楚王竟如此的胡搅蛮缠,怎么到头来一切的责任全部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身为辰王的贴身护卫,自然是要以王爷的安全为重,且最近京中发生这么多对王爷不利的事情,他若是再不提点着,只怕辰王这些年的韬光养晦就白费了!
却不想楚王短短的几句话,竟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为王爷似乎还把楚王的话听进了耳中,此时看向他的眸子中尽是怒意与冰寒,让宁锋心头不由得浮上一阵委屈!
“回王府!”半日的等待竟是一场空,让江沐辰只觉自己颜面尽失,又被楚王当面羞辱了这半天,更是怒火中烧,随即面色难看的走出船舱,待画舫靠岸后,便立即下了船往辰王府而去!
天福楼的雅间中,云千梦倚窗而坐,看着楼下形形色色的路人、各种叫卖声的小贩,只觉身心愉悦!
“梦儿,快把这鱼翅羹喝了!”而楚飞扬则是热心的为自己的妻子布菜,见店小二刚刚端上来一盅鱼翅羹,便立即端在手中亲自喂到云千梦的唇边!
“不吃!”可却被云千梦无情的推开!
看着满桌子玲琅满目的佳肴,云千梦则早已是没有任何的胃口,毕竟,让一个连续吃了一个时辰的人再喝一盅鱼翅羹,实在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她已经明显感到自己的胃部撑的不行了!
“听话,就喝一口!”可楚飞扬却是不私心,依旧耐心的喂着!
虽然对自己妻子的身材很满意,可没有哪个男人会嫌弃更加丰满的女子吧!楚飞扬则是看好云千梦在这一点上还有可塑性,便点了一桌子的佳肴,诱哄着她多吃点以达到他的目的!
却不想,云千梦竟是相当的不给面子,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只顾着盯着下面的风土人情,竟无视自己身边的相公!
见自己的手再次被推开,楚飞扬认命的放下手中的勺子,一手撑着下颚,一手则是转动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无色的液体在杯中缓缓转动,状似无意道“夫人如此的不解风情,本相倒是觉得那北齐的公主让人心生爱怜!尤其那一曲歌舞,当真是让人过目难忘,身姿优美、身段柔软,别说是普通的男子,即便是本相也是心生爱慕!”
听着他这般凄凄哀哀的表述,云千梦的注意力渐渐的从楼下的美景中收了回来,只是目光却是依旧盯着长街上的景色,耳朵却是用力的竖了起来,打算听听他接下来会怎么说!
“那北齐公主在西楚待了也有几月的时间了,本相倒还没有请她到楚相府款待一番,当真是失职!梦儿,你说为夫是不是需要请灵儿公主前来王府一叙?”说着,楚飞扬顿时凑近云千梦,双目紧紧的盯着云千梦脸上的表情!
而云千梦却是双手撑在窗沿上,右手食指则是微微转动着手中的丝帕,听楚飞扬这么一问,心头顿觉好笑,随即浅笑着回道“夫君既然是相府的主人,做任何事情,自然也不必多问妾身的意思!夫君只管依着自己的心意走便是了!”
话虽如此,可云千梦的双目却自始至终都未转向楚飞扬,那红唇勾起的笑容上更是泛着幽幽的冷光,却让楚飞扬心头一颤,正要自我检讨,去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不一会便见习凛领着容云鹤走了进来!
“楚相与夫人前来天福楼,真是大驾光临!”看着转过头来的云千梦如今气色极好,容云鹤也不由得跟着笑了!
“没想到你今日竟在这里!”突然遇见故人,云千梦心中自然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