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这一细微的动作虽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可视线始终黏在海越身上的钱世子妃却是看得清清楚楚,藏在桌下的手用力地绞着帕子,恨不能把那帕子当作夏侯安儿绞碎。
“曲姐姐,听闻楚王妃是因为有喜才不能前来海王府的?”寒玉见海王那边没有热闹可看,便收回视线,转而对曲妃卿开口。
听她问起云千梦,曲妃卿夹菜的手微微停了下,笑着回道:“是啊,王妃有喜了,因此今儿个没能前来。”
“那曲姐姐喜欢什么样的男儿?曲姐姐这般漂亮的人儿,值得好男儿真心相待。”却不想,寒玉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居然问出这样的问题。
曲妃卿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怔,随即看向寒玉,却见小丫头睁着一双大眼紧盯着自己,似是在等着她的回复,一时间倒是惹得曲妃卿浅笑了起来。
“曲姐姐,我可是认真的。”见曲妃卿取笑自己,寒玉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赶紧出声证明自己对待这个问题的态度。
曲妃卿则与夏侯安儿相视一笑,只觉寒玉当真有趣,便悄悄指着满园的氏族公子问着寒玉,“你瞧,这满园的公子哥,你可有看得入眼的?”
寒玉顺着曲妃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些举杯畅谈的公子哥们,要么神情傲慢、要么眼露色光,寒玉顿时摇了摇头,“当真是没有能够入眼的。”
诚实的回答让曲妃卿一笑,却没有再开口。毕竟此处人多嘴杂,尽管她们说话声极小,但难保有人存了心的想听取她们的对话,还是少说为宜。
曲妃卿回头看向夏侯安儿,却见她面色略显凝重,眼底泛起一抹厌恶,只盯着面前的佳肴却并未动筷,心底似是有心事一般。
手中的筷子轻轻搁在桌上,曲妃卿抬眸看了看主位的方向,却发现钱世子妃脸上掩不住地尽是一片嫉恨之色,那双喷火的美眸紧盯着身旁的海越,反观海越却专心地品酒用膳,注意力半点也未放在自己的世子妃身上,可见这对夫妻当真是貌合心离。
秀眉轻拢了下,曲妃卿微微叹了口气,却并未开口。
“曲姐姐是怎么了?”寒玉离得近,自然听到了曲妃卿似有若无的轻叹声,紧跟着也放下手中的筷子,关切地问着。
“没什么,只是觉得今日这寿宴的气氛,着实有些凝重。”事情一重接着一重,即便曲妃卿是大家闺秀不懂朝政之事,却还是能够透过方才的几件事情看出蹊跷,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似有要事发生,只想这寿宴赶紧结束,她们也好尽快地离开。
听到曲妃卿的回答,夏侯安儿眼神淡淡地一沉,随即抬起头来看向曲妃卿,两人视线微微接触,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担忧之色。
“啊……”正在此时,后院中竟传来极其凄惨的叫声,歌舞声瞬间停止,随意园的众人面面相觑,均是不明白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听那凄厉的喊声,却让人毛骨悚然,尤其那些千金小姐连脸色都变了,眼底一片害怕之色。
“出了何事?”海王面色一凝,随即沉声问着守在随意园门口的管家,沉稳的模样倒是让众宾客的心微微平稳了些,不似方才那般害怕。
“王爷,奴才这就去看看。”管家始终守在随意园,自是不知到底出了何事,见海王对他点了下头,管家急忙出了随意园,朝着声音的方向寻去。
“阳明山上野兽较多,想必是后院的婢女看到了什么小动物,吓得尖叫了起来,大家不必在意,请继续用餐。”场内气氛一时凝重了起来,未缓解气氛,海王妃便笑着开口解释道。
语毕,便见海王妃端起酒杯,与一旁的几位小姐畅谈起来。
众人闻言,倒是有些释怀,渐渐地又恢复了酒宴的模样。
只是半盏茶的时间不到,便见方才领命前去探听情况的管家,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一见到海王便重重地跪了下来,满头大汗地大喊道:“王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见管家这副模样,完全没有平日里冷静的样子,海全脸上的笑容渐渐地褪去,换上严肃的神色,沉声责备道:“有什么大事值得你这般大惊小怪的?没看到今日是本王的寿宴,竟还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见海全发怒,所有人纷纷噤声,手中的酒杯也尽数放了下来,等着管家说出到底发生了何事。
“王爷……王爷……小世子他……”话还没有说完,管家竟痛哭流涕了起来。
众人看之,心头纷纷闪过不好的预感,不会是海睿发生了什么事情吧?今日可是海王的寿宴,若真是出了事情,只怕……
见管家哭了起来,海王皱起了眉头,眼中泛起不耐的光芒,声音微寒道:“快说,睿儿怎么了?他不是在后院休息吗?”
“是啊,睿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让你这般惊慌失措的?”见管家哭得双肩颤抖,海王妃也有些坐不住了,身子顿时坐直,满面焦急地看向管家。
而一旁的海越与钱世子妃更是面色难看了起来,虽未开口,但两人眼中担心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的。
“王爷……王爷……小世子他……死了……”被几人盯着,管家心头即难受又害怕,只能大着胆子断断续续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闻言,钱世子妃瞬间从席间站了起来,面上血色如被抽干般难看,瞪向管家的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院内的宾客听到这个消息,亦是被吓了一跳。方才海睿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死了?不会是这管家在开玩笑吧?海王府的小世子,身旁多少嬷嬷丫头伺候,怎么会说死就死?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钱世子妃的失态,这一次海全却没有开口责备。
他虽力持镇定,可眼底依旧是泛出了担忧的神色,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握成拳,海全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的思绪,冷目射向管家,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糊涂了?睿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呢?那些嬷嬷丫头是怎么照顾小世子的?”
管家哪里敢拿这样的大事开玩笑,只能点头如蒜倒,不停地保证道:“王爷,奴才真的是亲眼所见,是……是太子他……”
“住口!”管家的话还未说完,海王便大声喝道,阻止管家继续说下去。
可即便这样,众人也已从管家的话中听出了蹊跷。
尤其联想到方才海沉溪的贺词以及齐靖元送来的画卷,大家心中已是有了腹案。只怕是太子不满意那两人对海王大寿的祝福,这才想断了海王府的香火。
难怪方才太子身子不适,或许这里面暗藏着他们不知道的秘密呢。
院内一片寂静,虽没有人敢开口,可海全已是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入眼中。
“睿儿……”此时,海王妃与钱世子妃已是离席朝着后院奔去,两人一面小跑一面掩面哭泣,钱世子妃更是差点被脚下的裙摆绊倒,幸而一旁的丫头婆子扶着,否则早已失态于人前了。
“父王,请父王为睿儿做主!”海越面色铁青地从席间站起身,双膝跪在海王的面前,请求海王为自己的儿子做主。
海越这一跪,即便众人还未看到事情的真相,也已坐实了江昊天杀害海王府小世子的罪名。
“在没有查出真相之前,切不可胡言乱语。太子乃是西楚储君,岂会做出这等小人之事?你且先起来吧。”海全按捺住极其想立即赶往后院的心情教导着海越,其深明大义的模样顿时引得众人的好感。
海全沉吟片刻,抬眸看向随意园内所有的宾客,沉声开口,“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事实,还请各位为我海王府做一个见证。沉溪,推本王去后院。”
、第三百二十章
海沉溪在海全的命令下,推着他走出随意园,丝毫不给旁人拒绝的机会。
众宾客亦是满面为难,这本是海王府与皇室之间的事情,可如今海王却将他们尽数牵扯了进来,连半点拒绝的机会也不给他们,这可真是让人头疼。
“各位公子、小姐,请吧。”这时,方才还痛哭流涕的管家已经是站了起来,只见他冷声对随意园内所有的宾客开口。
既然海王已经发话,宾客们自然不能拂了海王的面子,只见众人面色难看地起身,跟在管家的身后走向后院。
“睿儿啊……我的睿儿啊……”可还未踏入后院的拱门,所有人便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声音不是钱世子妃的又是谁的呢?
听到钱世子妃的尖叫声,让所有人心中瞬间了悟,只怕海睿当真是死了,否则钱世子妃又岂会哭得这般痛苦?
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大家心中均是明白,这一次事情可真就变得复杂了。
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当今海王。
一个是西楚将来的储君,一个是功在社稷的老臣。
这两人若是闹起来,只怕这西楚的天下也要被翻过来啊。
而他们方才竟傻傻地跟着过来了,如今介入到这件事情中,只怕他们不跟着表态,这两方都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帮了太子等于是得罪了海王,如今他们身在海王府,这样的处境实在是让人担忧。
而帮了海王又等于是得罪了太子,只怕他们在京城中的亲人族人也逃不过玉乾帝的惩罚。
这实在是两难的选择,众人的眉头齐齐地皱了起来。
见海王没有开口,所有人亦是极有默契的选择了沉默,只是却把目光转向钱世子妃。
只见方才还活泼可爱的海睿横躺在钱世子妃的怀中,后院中独留钱世子妃与海王妃的痛哭声。
钱世子妃发钗凌乱,目光呆滞地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海睿,一身昂贵地丝绢长裙早被海睿身上的鲜血染红。只是那小小的身子早已没了呼吸,让海王府的丫头婆子纷纷红了眼圈,却不敢哭出声。
海越的表情更是阴狠带怒,眼眶泛着红色,垂在身侧的双手早已是紧握成拳,若非海王在场,只怕他早已是朝江昊天挥出一拳了。
海沉溪面色阴沉地立于海王的身后,目色肃穆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虽没有开口,众人却能够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阴鸷之气。
海王虽坐在轮椅上,可面色却泛着黑气,那双向来温和的眸子中,此刻却充斥着心疼难受。自己好好的孙儿没了,岂能不让他难过的?
“到底出了何事?为何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海全一双阴冷的眸子瞬间射向立于一旁瑟瑟发抖的婢女,眼底神色如淬了毒药般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奴婢们不知。”几个侍女心惊胆战地回答着海王的话,甚至连头不敢抬一下。她们负责照看小世子,可如今却把小世子弄成这样,只怕王爷不会放过她们了。
众人只觉院内的气温骤降,再看向海王时,他的周身充满阴霾,让所有人心头一紧,心知这一次海王是动怒了。
“照顾不周,让小世子遭遇不测,来人,把她们带下去。”海全满目阴沉,极其低沉地开口。可所有人却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怒意与悲恸。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几名婢女身子一软,跪在海全的面前不断地磕头求饶,可如今死的不是别人,是海王的亲孙子,他岂会放过任何人?岂会让自己的小孙子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海王已是极力地在克制自己的怒意,见这几名婢女还敢求饶,只见他眼底瞬间划过不耐,大手一挥,侍卫立即强行押着几名婢女离开了院子。
“乌统领呢?”海王环视院内一周,却没有看到乌统领的身影,面色变得更加难看,寒声问着院内的婢女。
经海全提醒,所有人这才发现后院没有乌统领的身影。
片刻间,众人心头涌上无数的疑惑,不明白方才在海王府的后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海睿好端端的会没了?为何始终守在江昊天身边的乌统领却不见了?
‘哐当……’一声,此时厢房内传来一阵摔打声,似是瓷器被打碎。
“啊……”紧接着,又传来一声低吼声,仔细分辨便知是江昊天的声音,听之仿若他十分的痛苦,随即又传来一阵桌椅被推到的声响。
王府的侍卫在没有得到海王的命令前,自是不敢擅自闯入储君休息的客房,便只能手持佩剑立于厢房外。
众人的心瞬间揪了起来,不明白那原本为太子准备的厢房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海王亲孙儿死在这为宾客准备的客院,而太子又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为何在厢房内摔打器皿?
事态渐渐往严重发展,宾客心中均明白此事难了,那些士族公子往日虽嚣张跋扈,但看到今日的事情,一个个脸上的轻浮已是隐去,换上一抹凝重。而那些闺阁小姐更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阵仗,每张娇俏的脸颊已是泛出白光,双唇紧抿地稍稍往后退去一步,大气不敢出。
曲妃卿、夏侯安儿立于众人之中,脸色亦是十分的沉重,只能相互搀扶着,免得站不住失态于人前。
“回王爷,卑职等人赶来这院子时,便已不见乌统领的身影。”一名王府的侍卫走上前,语气低沉地向海全禀报此事。
处置了那几名婢女,海全满目疼痛地看了眼海睿已无生气的小身子,如今又听侍卫禀报找不到乌统领,心头顿时涌上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