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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臣女是因为爱慕皇上……这才不远万里从京城前来看望皇上……又听闻皇上前段时日遭人暗算受了伤……臣女心中担忧不已这才趁着外面没人偷偷溜了进来……皇上开恩啊,皇上……”曲景清哪里会料到江沐辰在美色面前竟还能坐怀不乱,加上从小养在深闺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阵仗,早已被快要刺到身上的冷剑吓傻了眼,忙不迭地捡起地上的披风裹住自己裸露的身子,瑟瑟发抖地跪在江沐辰的面前求饶。
“好个曲炎,朕念及他忠心耿耿今日没有重罚,没想到他竟变本加厉,将自己的女儿偷偷带进了军营企图迷乱于朕,他到底有何居心?难不成朕在你们的心中是荒淫无度的昏君?”说话间,长剑已是架在曲景清的脖子上。
方才眉宇间的疲倦早已被凛冽的杀气所取代,江沐辰身姿挺拔如松,整个人笼罩在散不去的怒意之中,瞪向曲景清的目光更是冰冷凌厉,带着无情的冷酷。
曲景清已是泪流满面,原以为自己的出现会惹得圣上的垂怜,可谁知江沐辰竟是这样冷酷无情,不但斥责自己,此时更是拔剑相向。只是,她所做的这一切,莫不是为了他啊!
想她京中闺秀,世家大家小姐,平日里均是养在高台楼阁,由奴仆服侍着,何时受过这样的苦?可如今为了江沐辰,她是什么罪都受了。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这水患不断的江南,整日委屈地待在营帐内,只为能够让江沐辰接受她。
可如今的情景,却让曲景清悲从中来,满腔的委屈无处发泄,只能流泪满面地爬到江沐辰的脚边,紧紧抱着江沐辰的右腿大声哭道:“皇上饶命啊,臣女只是一心想侍奉皇上,并未有其他的心思啊……这一切,都是臣女自己所为,与父亲无关,还请皇上莫要怪罪臣女的父亲。皇上,臣女对您一片真心,您为何就是看不到呢?那云千梦已经嫁入楚王府,将来皇上活捉了楚王,楚氏一门也会被定为乱臣贼子,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云千梦岂能逃过一死?皇上,您还是看看臣女吧,您定会发现臣女比云千梦好上千倍万倍的,皇上……”
“滚!”殊不知,曲景清不提云千梦还好,却偏偏提到了她,惹得江沐辰龙颜大怒,抬起左脚便朝着曲景清的肩头用力地踹了一脚,手中的长剑更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朝曲景清的脖子砍去……
宁锋巡查完军营折回营帐,却突然听到营帐内传来德夕帝的怒吼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女子的哭泣声与求饶声。
宁锋心头一紧,急忙留下侍卫守在营帐外,自己冲了进去,却见德夕帝手中的长剑已经快要砍到曲景清。
而此时的曲景清一身狼狈、面色惨白脸颊满是泪水,却是愣愣地盯着照着她劈下来的长剑发愣,显然已经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傻了。
“皇上息怒!”宁锋见事情严重了,顾不得君臣之礼,只能上前抱住江沐辰的腰身,将江沐辰拉理曲景清周身,随即双膝跪地请罪,“皇上息怒,一切都是卑职没有看管好部下,让曲景清偷溜了进来,还请皇上责罚卑职。”
语毕,宁峰皱眉看向只顾着哭泣的曲景清,心中十分不明,这军中重地,此处又是天子的营帐,这曲景清是何时溜进来的?又是如何溜进来的?而自己身为德夕帝的贴身侍卫,竟在自己任职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情,万一曲景清是敌人派来的刺客,只怕此时皇上早已深陷险境。
如此一想,宁峰往日冷静的脸上一片惨白,额头隐隐浮现冷汗,射向曲景清的目光更是带着责备与杀气。
‘哐当’一声,江沐辰丢开手上的长剑,满面怒容神色阴鸷地盯着不远处捂脸哭泣的曲景清,怒道:“朕真是没有想到,这江山还未稳固,朕身边的人就已经想着与朕攀上关系,一个个急着将女儿塞到朕的身边。好啊,你们可真是有本事,在战乱之际竟还想着争权夺利,想着让自己的女儿在后宫中站稳脚跟。朕今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朕此生非一人不娶,你们全都给朕死了这份心吧。”
曲景清听完江沐辰的话,心头顿时一凉,哭泣声瞬间停歇,猛地抬起头望向面色铁青的江沐辰,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不带丝毫的情感,一时间悲从中来,竟是想也不想就开口,“皇上……云千梦她已经嫁为人妇,您怎能夺人之……”
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出口,曲景清已是认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即闭上了嘴,蜷缩着身子躲在角落中不敢看江沐辰杀人的眼神。
“来人,将这个女人给朕丢进红帐中,既然你这么喜欢男人,那朕就成全你。”可这一次,江沐辰却没有对曲景清动手,而是唤进帐外守卫的侍卫,让他们将曲景清丢入红帐中。
曲景清听到‘红帐’二字,整个人瞬间如被抽光了力气瘫软在地动弹不了。
红帐,那可是关押军妓的地方,里面的女子有罪臣之女,也有犯罪的女囚犯,可德夕帝却仅仅因为自己闯入营帐中,竟狠心将她丢进红帐中,让她成为最下等的军妓。
“皇上,饶命啊皇上……”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哭嚷声,显然是曲炎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只见曲炎不顾身上的疼痛,一路爬着进了营帐。见江沐辰满面阴鸷地盯着他,曲炎立即朝江沐辰不断地磕头求饶,“皇上,一切都是微臣教女不严,还请皇上饶了小女吧,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啊,皇上……”
江沐辰听完曲炎的话,竟是狂笑了起来,冷寒着笑声中带着凌然的杀气,让营帐内所有人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再造次。
“曲炎,你以为朕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朕今日已是看在你往日忠心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只想着小惩大诫,能够让你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可到了晚上,竟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若是不严惩曲景清,只怕以后还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如今二王叛乱,朕御驾亲征便是为了振奋我西楚将士的士气,随军作战这么长时间,朕与将士吃住相同,便是为了起到表率。若是让将士们知晓今夜之事,认为朕是贪图享乐的昏君,寒了将士们的心,你们曲家负得起这个责任吗?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将曲景清丢进红帐,难不成想要朕亲自动手?”江沐辰已是懒得再看曲炎,朝着方才赶紧来的两名侍卫吼道。
那两名侍卫立即上前,一人一边架起曲景清的身子将她带出营帐。
可曲景清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是挣脱了两人的挟制跑到江沐辰的面前跪下,痛苦流泪道:“皇上,臣女知错了,求皇上开恩啊。皇上,臣女是清清白白的大家千金,父亲跟着皇上打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就饶了臣女这一回吧,臣女此生定会吃斋念佛不会再有奢念,臣女再也不敢妄议那些有得没的,还请皇上看在臣女是曲家女的份上,原谅臣女这一回吧……”
说完,曲景清便开始不断地磕头求饶,额头重重地磕再冰冷的地上,不一会便见她的额头红肿一片,隐隐有血丝渗出……
曲炎见状,亦是爬到曲景清身旁,跟着她一同磕头,“皇上,微臣自跟随皇上起便忠心耿耿,如今小女犯错,微臣不求皇上能够饶了她,但求皇上看在微臣忠心的份上,不要将她丢到红帐中。微臣在此起誓,立即将小女送往普国庵,让她在庵中渡过残生。只求皇上从轻发落小女啊……”
宁锋见这对父女这般逼迫皇上,心知曲景清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今日白天曲炎那一席话已让皇上心生不悦,但顾及曲炎也算忠心,皇上没有重罚。
可谁知晚上竟发生曲景清的事情,这不但是在挑战皇权,更是在挑战皇上的耐性。
果真如宁锋预料的,江沐辰已是面似锅底、眼露寒光,极其不耐烦地朝侍卫挥了挥手。
两名侍卫见状立即上前,强行将曲景清拖出营帐。
“景清……女儿啊……”曲炎立即回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曲景清被快速地拖出营帐,整个人立即瘫软在地。
“曲炎,这是朕最后的警告,你若再自作聪明,朕定不会轻饶。即刻起,这户部尚书你也不用做了,降一级,重新做回你的户部侍郎吧。”江沐辰冷目射向曲炎,冷言冷语说出这番话后,便让宁锋将曲炎拉了出去。
曲炎痛失女儿同时又被降级,脸色难看之际,心头瞬间涌上无限的恨意。
只见他立即招手唤过自己的两名心腹,在其耳边交代了几句话,便见那两名心腹趁夜偷偷溜出了德夕大营……
“请皇上责罚卑职。”宁锋重回营帐,跪在江沐辰面前等待惩罚。
若非他布置欠妥,岂会让曲景清钻了空子?若此次踏进营帐的不是曲景清而是敌人,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事后想起此事,宁锋亦是惊得满身冷汗,终究是难辞其咎啊。
江沐辰恼火地一脚踢开地上的长剑,紧捏的拳头砸在桌角,眼中一片阴鸷,望之让人生畏。
“你派人偷偷前去跟踪那辆马车,确定里面是楚王妃和太妃,立即将她们全部给朕带回来。”江沐辰却是突然开口,冷硬的目光随即射向宁锋,阴沉道:“若是楚王妃受到半丝伤害,你提头来见。”
宁锋心头一紧,却知皇上言出必行的性子,且经过曲景清一事后,只怕更加坚定了皇上得到楚王妃的心思,只能对江沐辰点头称是,不敢再出言反驳。
“召集原先王府中的几位谋士,朕有事情吩咐他们。”见宁峰断了想对云千梦不利的念头,江沐辰收起眼底的戾气,只是面色却依旧难看,转身坐回桌后,只见江沐辰的眼底尽是一片复杂的目光。
闻言,宁峰知晓曲炎这个户部侍郎只怕此时都没有出头之日了。皇上此时召集谋士,想来是有让他们接手户部的事情。
今夜的事情一出,曲炎恐怕早已对皇上心生恨意,再让这样的人掌管户部,迟早有一天会出纰漏。倒不如趁曲炎动手之前布局,将曲炎从权利中心剔除出去,免得留着他坏了整盘棋局。
、第三百六十一章
近日,海王军营中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原本海王军初战告捷,随后又是连连攻下了西楚三分之一的城池。
尽管这三个多月来楚飞扬与江沐辰不断地在抢夺城池,但海全手下四大猛将却坚不可摧,始终坚守最为重要的四座城池,加之远在通州的白无痕又斩杀了江沐辰麾下的一员大将,更是振奋了海王军的气势,这本应是值得庆祝的事情,可海王营帐中的气氛却十分压抑沉重。
“齐靖元……”提到这个名字,海全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齐靖元撕成碎片。
几日前,齐靖元命人从西楚京郊八百里加急送来一件礼物。
海王原以为是玉乾帝的首级,打开后才发现是海越的头盔,一时间海全恼羞成怒。
海越虽不能独当一面,却也是此次征战中,海王军的主帅之一。可他此刻却丢失了自己的头盔,等同于被齐靖元俘虏,这不但让海全颜面无存,更觉海越行事不够深思熟虑,轻而易举地让自己成为别人手中的人质。
只是,海全心头的这股怒火还未熄灭,还未与众将领商量出营救海越的方案,齐靖元竟又在三日前送来一份厚礼。
海全忍着心头的怒意打开那包装华丽的锦盒,只一眼,他脸上便血色尽失,不想那华贵的锦盒内装的竟是海越的左手。
看着自己儿子的手被齐靖元砍下送了回来,海全勃然大怒,这才知道自己上了齐靖元的挡。
齐靖元啊齐靖元,你可真是厉害,忍了三个多月与本王联手,却在最关键的时候在背后捅了本王一刀,果真不愧是北齐的太子,冷血冷情心狠手辣。
齐靖元恐怕早已撒网布下了今日的局面,而远在北齐太子府的海恬,如今怕也是凶多吉少。好个齐靖元,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海全面色铁青地站立于营帐门口,双手背后,微抬头往京城的方向远眺,心思千翻滚动,那相叠的左右手渐渐紧握成拳,骨节处更是隐隐泛着白光。
“王爷,起风了,您注意身子。这西北的气候可真是恶劣啊,才进入十月便已有严冬的寒意了。”袁耀见海王自从收到世子的断手后,这几日便尝尝一人立于营帐外沉思,心知定是齐靖元的这番举动搅乱了海王的心思。
袁耀亦是海王手下四大猛将之一,此次他随海王前来西面攻城掠地,可不想竟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趁着今日众将早早地将事情商量完毕,袁耀便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自己来到海全的身边。
闻言,海全缓缓收回视线,待他转目看向袁耀时,已是恢复了往日的冷静谨慎。
察觉到袁耀的用意,海全视线一扫周围站岗的将士,见这几日众将在自己面前行事均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便知自己此番沉默已经引得军心揣测不安,长此以往,只怕对海王军有百害而无一益。
拍了拍袁耀的肩膀,海全戎装下的面容上竟露出往日的儒雅从容,显然是明白了袁耀的用意。
袁耀见之,一颗提着的心终于稳稳地放回了原处,也知王爷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容,定是心中有了计量,便不再多言劝阻,免得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