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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季舒雨便扶着谷老太君,留下云千梦与曲妃卿往偏房走去,而侯府的侍卫马忠则是早已侯在里面,见谷老太君前来,立即单膝跪地,朗声道“卑职见过老太君,见过夫人!”
谷老太君点点头,淡然道“你且起来,方才是否有什么发现?”
马护卫站起身,徵徵前倾身子,把方才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面前的两人听!
听完马护卫的禀报,老太君端坐在首座上,目光沉静、表情淡然,只是身上那股沉稳冷静的气势却是让季舒雨自叹不如!
半饷,才见谷老太君从手腕上褪下一串小叶紫檀翠玉琉璃手串交到马护卫的手上,低声吩咐道“去荣善堂请一位聂大夫,把手串交给他,他自会随你前来侯府!”
马护卫手好手串,朝着老太君与季舒雨行了一礼,便立即转身步出了偏房!
而老太君则是心系曲凌傲,不待自己休息片刻,便让季舒雨扶着她一同来到青松院,见云千梦方才留下的两个丫头尽心的服侍这自己的儿子,心里头终究是安心了些,随即对云千梦开口:“你今日出来的也有段时候了,我让毋嬷送你先回去,免得让外人看出了倪端!”
云千梦见老太君神色虽有疲惫,可方才曲炎等人却是激起了她体内的母爱,便知这样的老太君定不是那么容易便会被打倒的,便点了点头,带着慕春三人拜别了谷老太君等人!
而云千梦刚带着三个丫头踏进绮罗园,便见米嬷嬷快步迎了出来,把她请进了内室,随即在云千梦耳边低声道“方才相爷把刑部尚书叫进了书房,据当时进入送茶的小丫头说,相爷对着那苏尚书发了好大的一通火,两人神情均十分的不好,想必是起了内讧!”
云千梦此时仍旧心系着辅国公府的事情,对于米嫉毋的话只是讪然一笑,加上昨晚没有休息好,便遣退所有人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而此事的辰王府内却是热闹非凡,经过昨晚的事情,辰王让各府看到了他的势力与实力!
当年西靖帝驾崩之时,辰王年岁尚小,且曲家与元家联手共同把玉乾帝推上了皇帝的宝座,让辰王错失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
而这些年,元德太妃深居简出、辰王养精蓄锐,两人韬光养晦的让人寻不出半点错误,也让一直视辰王母子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玉乾帝与太后找不到理由下手!
想不到,如今辰王势力逐渐扩大,近些年在朝廷上与玉乾帝更是有了分庭抗礼之势,尤其昨晚他竟不带禁卫军,亲带自己的亲卫军搜查各府时,那些达官贵人才真正的意识到了他的厉害与可怕!
因此,这场帝位之争,此时看是玉乾帝坐稳了龙椅,可谁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后,无人可知!
一夜的凉风吹过,京都的风向也跟着便了,那些削尖了脑袋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皇宫的世族大家,在经过一整个晚上的深思熟虑后,便试探性的让自家的夫人带着尚在贵重的女儿来到辰王府给元德太妃请安!
一时间辰王府的门前车水马龙,差点堵住了路口,让过往的马车不得不纷纷绕行!
而元德太妃也甚是高调,竟一改往常的闭不见客,让管家一律请进这些夫人小姐,好生的安排在辰王府的偏殿中,自己则是前往书房去看江沐辰!
书房内一片死寂,江沐辰目光凌厉的射向书桌前的宁锋,几近冷酷的问道“埋伏的人都被干掉了?”
宁锋只觉自己此时已是抬不起头来,自小跟在辰王的身边,让宁锋十分的忠心于江沐辰,对于他交代的每件事情都希望自己能够完美的完成,而昨夜他亲点的那些侍卫更是个中高手,武功自是不必说了,就连警觉性也比旁人高了几倍!
可饶是这样,这些精锐竟在自己离开办事的半柱香之间,竟被人全部灭口,这不但让宁锋心疼不已,更是让他心中对江沐辰充满了愧疚,当下便双膝跪地沉声道“卑职失职,请王爷责罚!”
可江沐辰却未立即开口惩罚宁锋,那双充满阴霾的眸子,此刻却是透着隐隐有些明了的光,竟松口道“你先下去吧!”
宁锋蓦然抬头,眼中满是讶异的看向江沐辰,却发现他已是低头察看地图,便悄声退出了书房,刚关上门,却见元德太妃走了过来,便立即上前行礼“卑职参见太妃!”
“王爷呢?”元德太妃扫了眼关上的雕花木门,冷声问着宁锋!
“回太妃的话,王爷正在书房!”宁锋的话音还未落地,便见元德太妃领着一群侍女从眼前走过,直接进了书房!
“辰儿!”见到自己的儿子,元德太妃的神色才和缓了下来,眼中带着些许的心疼道“昨儿个夜里忙了一宿,怎么也不多休息会?累坏了身子,岂不叫那对母子偷笑?”
说着,元德太妃看了身边的侍女一眼,那侍女立即伶俐的走到书桌前,把手中端着的白青瓷盅放到桌上,随即又无声的退到元德太妃的身后!
“快些喝了这人参鸡汤!是母妃让人专门炕的!你素来不知心疼自个的身子,可看在母妃的眼中,你可知有多痛?”元德太妃亲自上前,掀开白色印花的瓷盖,拿过瓷碗中的瓷勺,把香气扑鼻的人参鸡汤舀了半碗,放在辰王的手边!
可直到此时,江沐辰这才抬眸看了元德太妃一眼,随即对着那跟进来的侍女开口:“母妃,您知道我不喜女子随意进入书房!”
元德太妃见他如此固执,便挥手让那侍女推了出去,待门关上才走进江沐辰,徵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自己唯一的儿子,缓缓开口:“你也该考虑娶妻的大事了!近几日咱们辰王府中来了不少朝中重臣的小姐,你可去看看,挑几位侧妃侍妾管理王府!”
以往辰王听到元德太妃这样的话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可近些日子,母妃逼得他十分的紧,让江沐辰心中愈发的反感,想也不想便开口拒绝“辰王府中有母妃打理,还需要她们做什么?母妃若是闲来无事,不如去元府替庆舟挑一门好亲事!”
语毕,辰王的目光继续放在桌上的羊布地图上,查看着边关险峻的地形……
……怕!,元德太妃闻言,心头顿时涌上怒火,右手猛然拍向那雕梨花桌面,震得方才那碗人参鸡汤泼出来少许!
而辰王却完全无视元德太妃的怒气,径自认真的看着地图,修长的手指沿着地图上山脉的走向细细的研究着……
“辰儿,你当真以为你最近的行为母妃都不知道吗?在海王府,你竟跳下船去救云千梦;昨日更是不顾你王爷的身份,打算硬闯云千梦的闺房!她可是被你退婚的人,你可莫要再被这等女子所迷惑,让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当年太后怂恿先帝把那刚出生不久的云千梦指婚给你,你可知这件事情这么多年一直是压在母妃心头的一件大事!若真让太后得逞,那咱们辰王府中便多了一个细作!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包袱,你可莫要再陷进去!”元德太妃说这话时,仔细的盯着儿子的表情,只见当她提到……云千梦,时,儿子那划过地图的手指微徵的停顿了片刻,虽只是眨眼的瞬间,却也没有逃过元德太妃那双精明的眸子!
而此时见江沐辰的表情虽没有变化,只是身上的寒气更重,仿若是在潜意识里拒绝与自己谈论有关云千梦的一切,这让元德太妃整颗心一沉,原本便阴沉的眸子,此刻竟是隐隐的射出阴鸷之光,让人只觉危险近在眼前!
“宁峰!”而江沐辰却没有回答元德太妃的话,反倒是朝着门外守着的宁峰冷声喊道!
“王爷!”宁峰守在门外,自然是听到了元德太妃方才的话,他的心不知怎的猛然一紧,只觉自己即将倒霉!
可不管如何,宁峰依旧是快速的来到书房,垂首等着江沐辰的吩咐!
“自己去院中领三十军棍!”而江沐辰却是连眼睛都么可有抬一下,径自看着地图,口中却毫不留情面的下达命令!
宁峰只觉自己头上就在这瞬间,已是沁出了一层冷汗,此时听到辰王的责罚,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可他这口气还没有完全的呼出,耳边又想起江沐辰更为阴冷的声音“若有下次,杖毙!”
“是!卑职遵命!”宁峰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喉口,再也不敢含糊,立即单膝跪地,大声保证道,随后立即转身出了书房,自己主动的趴到院中一直准备着的宽凳上,让自己的下属执行!
一声声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顿时响彻整个院落,元德太妃见自己的儿子杀鸡给猴看,面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只是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辰儿,你这是做给母妃看吗?难道母妃关心自己的儿子也有错?”
说道最后一个……错,字,元德太妃的声音已是不变的有些尖锐,除去那次在太后的宫中江沐辰二话不说便让自己离开,这一次责罚宁峰,则是江沐辰第二次不给自己这个母妃面子!
这让元德太妃已是怒不可赦,而江沐辰却是无视她极力压抑怒气的眸子,淡淡的抬起眸子看向自己的母妃,冷声道“母妃认为那些大家闺秀有资格嫁进辰王府吗?”
“我要的不是这些千金,而是她们背后的家族!况且,辰王妃的位置,母妃已经替你挑选了一名最适合的,其他侧妃侍妾不过是我们拉拢朝中重臣的棋子而已!”元德太妃见江沐辰如此问道,是因为不满意这些千金,便缓和了些许口气慢慢说道!
而江沐辰听完这话却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其他位置随便母妃挑选,只是正妃的人选,本王要自己挑选!”
话落,院中的刑罚也已经结束,江沐辰不再看元德太妃扭曲的面孔,直接越过她走出书房……
辅国公府内,老太君带着儿媳羽媳立于床前,焦急的看着大夫替曲凌傲查看着伤势!
半柱香之后,那一身青色布衣男子才从床边站起身,看着谷老太君与季舒雨徵徵作揖,这才低声道“老太君、夫人,咱们还是去外间细说吧!”
谷老太君与季舒雨见他表情如此的凝重,一颗心顿时沉了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那大夫点了点头,几人移步至外间,老太君立即心急道“小聂大夫,我儿伤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那年轻的大夫见面前的老太君与侯爷夫人以及大小姐均是满眼的担忧,心中微微一叹,也只能说实话“侯爷这次伤及心肺,若是细心调理,还是能够多活半年!可小侄方才发现,那刺伤侯爷的伤口上隐隐泛着黑光,怕是对方在利器上涂抹了毒药,只是……”
说道这里,那小聂大夫停顿了下来,目光看向面前曲凌傲的至亲,心中斟酌着词句,看怎样才能让她们降低她们的痛楚!
“小聂大夫,我爹爹到底会如何?”见小聂大夫停口不语,曲妃卿再也承受不住面前这压抑的气氛,忍不住的开口问道!
而这次,谷老太君与季舒雨都没有出言责备曲妃卿的无礼失态,三人纷纷盯着小聂大夫,紧张得已是手脚冰冷、面色发白!
那小聂大夫见三人如此,便知定是瞒不下去了,只能紧皱眉头沉重的开口:“此毒阴险,加上中毒的地方处于心肺如此重要的地方,怕是侯爷熬不过三个月!此间还要细心照料,否则一个不慎,恐怕连三个月的期限都没有!”
“娘……”小聂大夫的话还未落地,季舒雨便眼前一黑,直直的往后倒去,幸而后面有丫头婆子接住了,可曲妃卿却是再也承受不住的痛哭出声!
“哭什么哭?你可是侯府的大小姐,遇到这样的事情就只知道哭吗?”谷老太君让众人把季舒雨移至里间的软榻上躺着,随即冷着脸对满面泪水的曲妃卿低喝道!
那小聂大夫见老太君突逢此变故,虽然面色苍白眉目间略显疲惫,可却是腰背挺直神色凌然,一股大将之风瞬间从她的体内涌现了出来,尤其方才呵斥曲妃卿的那一声,家主母的威严与坚强顿时在这一瞬间体现了出来,让小聂大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敬意!
而曲妃卿被谷老太君这么厉声呵斥,方才慌乱的心情顷刻间平静了下来,虽然心头仍旧因为小聂大夫的话而疼痛不已,可情绪却已是平复了不少,当下便拭干了脸上的泪痕,沉静的立于老太君的身旁不再言语!
“贤侄,此事来的太过突然,还望你能暂住侯府料理我儿的伤势!旁的人,老身实在是不放心!”老太君双目盯着小聂大夫,言语间尽是委以重任的信任!
小聂大夫见老太君如此,便知此时定是不便让旁人知道,便立即点头称是“老太君请放心,只要保证这青松院的安静,小侄定会说到做到,不让侯爷在三月之内殒命!”
老太君见他严肃认真,便知自己没有找错人,便点了点头,让曲妃卿扶着自己走进里间,看着床上躺着的一动不动的儿子,又看着软榻上已经晕过去却还在梦中流泪的儿媳,纵是谷老太君方才表现的异常的坚强冷静,这时也不由得悲上心头,一颗滚烫的泪落在了曲妃卿的手背上!
可当曲妃卿惊讶的抬头看向老太君时,她却早已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转身便出了里间,对着外头的马护卫沉声命令道“把那个吃里爬外的东西给我带去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