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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杀气更甚,面上却肃静的吩咐道“来人,把证物呈上来!”
低下的狱辛听到苏源的吩咐,立即下去,不消一会便捧上两样证物放在三人的面前!
“两位大人请看,这就是曲长卿私通北齐的证物!这封信函本官已是仔仔细细的看过十几遍,里面字字句句均是表露出对我朝天子的不满,又是奉承那北齐的天子,其中更是论及我朝的城镇,一些重要的城镇均是写在了上头,实在是让人生疑!而这枚刻有‘齐,字的翡翠腰牌,怕是北齐为了方便曲长卿进入北齐皇宫而赠予的吧!”
苏源见奏大人郑大人纷纷起身走到自己的案桌前查看证物,便立即开。
解释,更是举高那腰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上面雕刻的字迹及图形!
另两人仔细的看完信件内容以及腰牌后,脸色纷纷变了!
若说那信件可以伪造,可那腰牌却是北齐特有的,上面的雕刻手艺亦是北齐独有的,别国是万万仿造不来的,且这腰牌只有北齐皇族一上的人才有资格配有,可却在曲长卿的身上搜到,即使别人有心帮衬曲长卿,只是铁证如山,怕也只是有心无力!
曲长卿此时也是看到了那碧绿的腰牌,只是他心中虽然震惊为何这种贵重的东西会从自己身上搜出来,可眉宇间依旧是一哥坦荡荡的模样!
“看样子曲公子是拒不认罪,打算沉默到底了!”苏源亦是有心让曲长卿看到那腰牌,方才才故意举高腰牌,想看到曲长卿惊慌失措的表情也好趁机定他的罪!
可不想曲长卿竟如此沉得住气,面上的表情纹丝不动,让苏源深觉如此下去怕是局势会扭转过来,便立即道“来人,上刑!”
已到了这种时刻,物证纷纷指向曲长卿,时他十分的不利,而他却是拒不开口,此时苏源再用刑,其他二人也是没有了异议!
只见几个狱卒把早已备好的刑具给撤了上来,一张四方铁床,一大桶滚烫的热水,而一名狱卒则是走到曲长卿的面前,开始粗鲁的撕掉曲长卿身上的衣衫!
泰大人早就对刑部的刑罚有所耳闻,今日见苏源竟用梳洗这等残酷的酷刑对待曲长卿,立即出声,‘慢着!苏大人未免太过残忍了!即便是面对犯人,也不该如此!你这是想逼出曲长卿口中的话,还是想让他受辱致死?若将来曲长卿被证明是清白,苏大人将如何向皇上交代?”
梳洗之刑先不说行刑的过程中让犯人痛不欲生,恨不能死去,单看这行刑之前亦是要录光人的衣服,让犯人全身赤果,这等极其羞辱人的刑罚,对于他们这些士大夫而言,绝对是最为耻辱的!
而方才始终保持冷静的曲长卿在看到自己的上衣被脱掉之后,眼中亦是浮上怒气,看向苏源的目光中含着无限的恨意!
“泰大人此言差矣!这曲长卿一副硬骨头,若不用点重刑,怕他根本就不会说出实情!况且,如今皇上还等着咱们审完回复,咱们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跟他耗着!”苏源皮笑肉不笑的对奏大人说着,随即对着停下来的狱卒厉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刑!”
那群狱卒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发话,便再也不敢懈怠,立即又开始忙碌起自己手上的事情,大堂内被那一桶热水蒸的越发的炎热,众人身上均是汗流浃背,而苏源还嫌弃热水不够滚烫,另让人架起了架子,把铁桶搁在上面加热!
奏大人见苏源一意孤行,又瞧着那曲长卿已是被脱去了上衣,心头竟划过一丝不忍!
这在奏大人寻思再次开口时,门口跑进一个狱卒,立即跪在三人的面前,低声道“大人,楚相来了!”
“他来干什么?”苏源见好事被打断,眉峰顿时紧皱了起来,眼中尽是嗜血的杀意!
“快去请楚相进来!”而这时,秦大人却是在苏源拒绝之前开口,只见他身边的哥官立即跑了出去,把已经到大门口的楚飞扬给请了进来!
“这么热的天,苏大人似乎一点都不嫌热,竟还在这大堂内架起了锅炉,不知苏大人想干什么!”
随着楚飞扬的走进,他那含威带怒的声音清清楚楚的落进众人的耳中!
上座的三人立即起身迎向楚飞扬,作揖恭敬道“下官见过楚相!”
而楚飞扬却是扫了眼此事狼狈不堪的曲长卿,见他背后的伤口已是化脓扩大,眼底一片冷意,看向苏源的目光中更是多了一抹笑意“苏大人把这刑部管理的不过!竟不畏炎热,亲自拷问犯人!”
苏源见楚飞扬前来心中本就不快,可奈何楚飞扬不但是西楚左相,楚王的手中更是握有兵权,让他即使依附了辰王,在此刻也深知不能以卵击石,便诚惶诚恐的回道“相爷谬赞了!微臣只是尽为臣的本分为皇上分忧而已!
“可本相看来,苏大人却是在给皇上添堵!此次皇上责令三司会审,便是不想断错案、冤枉人!这也是皇上对太后对辅国公府的体恤,更是希望几位大人能够替曲长卿洗刷冤屈!可不想苏大人竟想屈打成招,这难道不适违背了皇上的本意?”看着苏源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楚飞扬挑眉欣赏着,口气却是愈发的凌厉!
“楚相所言极是!下官定当秉公处理,决不让屈打成招的事情发生!把刑具都撤下去!”秦大人本就不赞同苏源的残忍,便立即顺着楚飞扬的话开口,挥手让人把刚刚椎上来的那些骇人的刑具纷纷橄了出去!
而苏源被奚落的一顿,脸上十分不善,便冷笑道“楚相有所不知,这曲长卿通敌叛国之罪已定,物证样样俱全,容不得他狡辩!”
“若真是其罪已定,那便请三位大人前去面圣,把结论告知皇上!而不是私下用刑!若是此事传入百姓的耳中,只怕西楚百姓只会因为苏大人这等行径对皇上寒心吧!到时候累得皇上圣誉受损,苏大人可担得起这个罪名吗?”楚飞扬快速的反驳道,宇字在理让奏大人心生佩服!
苏源一时语塞,气恼的转身拿过案桌上的两样证物,阴笑着开。”楚相不如先看看这两样东西,然后再下定论吧!”
楚飞扬则是勾唇一笑,却是没有接过苏源手中的证物,径自开。”此等证物,完全可以仿造!况且皇上已早给本相看过了!苏大人掌管刑部多年,可没想到却是个糊涂的!曲长卿在边关多日,手上又有这北齐皇宫的腰牌,试问能够自由出入北齐皇宫的他,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写土一封信来向北齐告知我西楚的状况?难道曲长卿觉着好玩,非要给自己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苏大人如此的糊涂判案,怕是没有资格担任这刑部尚书一职吧!”
楚飞扬的分析顿时让一旁的奏大人眼露赞叹,而苏源则是面色惨白了下来,另一个郑大人则是默不作声的立于一旁,静观其变!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偶还是太心软了,舍不得对长卿下手,唉
【83】
只见苏源听着楚飞扬的分析,双唇竟是哆嗦的一下,目光瞬间射向楚飞扬,只觉他此时的到来大有深意!
只不过,曲长卿一案是玉乾帝亲自下旨让自己参与三司会审,饶是楚飞扬是百官之首,也是没有过问的资格的!
如此一想,苏源只觉自己的底气又足了些,想来这楚飞扬是在吓唬自己,他若真能把自己从刑部尚书的位置拉下来,此刻便是带着玉乾帝的圣旨而来,定不会站在刑部的大堂与自己争锋相对!
苏源定下心神,中气十足道“下官深知楚相心系朝廷,爱护百官!可此案是皇上亲命下官会审,没有得出结论前,楚相即便是百官之首,亦是没有资格过问的!还请楚相移步刑部,莫要浪费了下官们审问犯人的时间!”
苏源以为这样便能击退楚飞扬,使他却步,可楚飞扬此人亦是不按理出牌之人,况且心思细腻,既然能够来这大牢,定是想好了退路,只见他冷冷瞥了苏源一眼,随即开。”曲长卿乃是本相昔日的部将,若他有不臣之心,那本相定也要担上督导不利的罪名!此番前来,本相便是征得皇上同意,一来曲长卿身受重伤,此时审问怕是有失公道;二来,还请各位大人宽限几日,让本相好好的与曲长卿谈一谈,看是否能找出里面的破绽!”
说完,楚飞扬便看了眼跟在身后的焦大,只见那焦大立即抽出佩剑,瞬间挑开曲长卿手脚脖颈间的铁链!
“楚相,你这是干什么?曲长卿如今是朝廷钦犯,岂能任由你如此的胡来?难道曲长卿此次叛国通敌之事也与楚相有关?那下官即便是冒着丢掉这顶乌纱帽的危险,亦是要向圣上参楚相一本!”苏源见楚飞扬似要带走曲长卿,便立即大喝道,随即命自己的手下团团的围住楚飞扬三人,看他们怎么走出刑部!
只不过,此时苏源脑中却是飞快的转动着,楚飞扬武功极佳,他身边跟着的焦大又是楚王身边的得力干将,自己这些手下看着人多势众,可真要是动真格的,怕是瞬间便会被对方给撂倒在地!
不过,这却是苏源想要的结果,自己的人阻止楚飞扬带走人犯,可却是不敌对方的攻势,这样楚飞扬可要冠上私闯刑牢、劫走钦犯的罪名,这事一旦让百官知晓,楚飞扬的宰相也算是做到头了,怕是连楚王也保不了他!
而自己虽有保护侵犯不当之过,可毕竟也是带人阻止过,想必玉乾帝也不会过分的怪罪,加上自己此次若是除掉了楚飞扬,怕是在辰王的眼中也是立了一件大功,相信辰王届时也会为自己在玉乾帝面前说项的!
只是苏源的威胁在楚飞扬眼中却是不堪一击,在他的看来,苏源不过是跳梁小丑,不值得他为此费神,只不过,这样的小丑,是不是跳出来表演一番,却也是让人头疼,楚飞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反问道“苏大人这是在怀疑本相怀疑楚王府吗?有些话有些事,苏大人可要想清楚再说出口,否则祸从口出,这个后果可不是你能够承受的!”
“本王倒是不知苏大人阻止楚相带走朝廷钦犯有何过错?难道他身为刑部尚书,连看管自己牢中犯人的资格也没有吗?还是说楚相喜欢越权管理其他衙门的事情?”一道满是寒意的声音自大门口传来,众人看去,只见辰王领着近身侍卫快步走了进来!
楚飞扬一见江沐辰进来,面上立即扬起淡笑,只见他微挑眉梢,双目微眯看向江沐辰,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轻松愉悦“王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样子,王爷对曲长卿亦是十分的感兴趣啊!”
楚飞扬此人说话看似毫无孤寂,却又能让人心口瞬间燃气怒火,只见方才还冷静自若的江沐辰,在听到他那一句‘对曲长卿十分的感兴趣,之后,瞬间黑下了脸来!
“楚相来此的目的不也是为了他吗?”可江沐辰不是苏源,他虽忌惮楚飞扬手中握着的兵权以及背后的楚王府,但在身份地位上,江沐辰曾经是先帝的皇子,现今是尊贵的辰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让他与楚飞扬站在一起亦是不会失了光彩!
因此,在面时楚飞扬时,江沐辰不像苏源那般瞻前顾后,他自有他狂傲的资本,也不怕楚飞扬出口恐吓的话语!
“王爷所言极是!曲长卿乃本相的旧部,也是忠君报国之人,今日却被人连番陷害用刑,本相怎能坐视不理?只是不知王爷此番是以什么身份和立场前来?”楚飞扬字字为曲长卿脱离叛国通敌的罪名,让苏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可又碍于对方的身份地位,只能静听他与辰王之间的对话!
面对楚飞扬的反问,辰王却是始终如一的保持着寡淡的表情,只是那双如鹰一般的眸子却是射向被焦大扶住的曲长卿,见他此时发丝早已是凌乱不堪,身上只剩一条裘裤,面色苍白如雪,此时就连站立亦是没有力气,想必若不是受伤过重便是被用了刑!
苏源见江沐辰的目光停留在曲长卿的身上,惟恐这楚飞扬再挑拨离间,便立即走上前解释道“王爷明鉴,下官与秦大人郑大人方才只是询问了曲长卿一些事项,万万是没有用刑的!下官再愚钝,也只曲长卿是此次事件的关键人物,在他承认自己罪行之前,只会好生的养着他!”
听他如此一说,江沐辰一挥手让苏源退下,随即看向楚飞扬冷声道“苏大人既然已经说的这么清楚,楚相还有何不能放心的?这本就是三司会审,楚相久留此地多有不便,还请自行离开!”
“本相自也不愿呆在这满是污秽的地方!不过,本相今日前来,是要带走曲长卿的!”江沐辰的冷言冷面或许能够吓倒其他人,可对于楚飞扬而言却是半点作用都无!
此时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浅笑,嘴角完美的弧度让人看不错任何的破绽,站在这血腥味甚浓的刑部大堂,即便是当官之人亦是会心生寒颤,可楚飞扬却是笑意连连,就连眼中绽放出的光芒亦是那么的光彩熠熠,如一颗生辉的星辰一般耀眼,与这怨气甚重的刑部大堂形成鲜明的对比!
闻此一言,辰王冷面一笑,似是在嘲笑楚飞扬的痴心妄想!
“楚相这是在跟本王说笑吗?曲长卿乃是西楚叛国贼,别说是楚相,即便是皇上也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