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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倒退两步,又咳了一声,指了指窗外。
我顺着他的手望去,顿时想戳瞎自己的双眼。窗外那人直直地盯着我,皱着眉头。我也朝他一瞪,他却笑了。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转脸看向大师意思是问他现在该怎么办?可是这死和尚却一副清官难断家务事的为难样子,越发地倒退了几步,然后从赵骚包身边“嗖”地一样走了
我恨他
“阿端。”赵骚包又皱眉头了,然后才问我:“你怎么回京城了?不是让你待在益州的么?”
装!你就装!我心底冷笑,他居然还能想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直让我有种错觉就是下一秒他就要像从前一样摸我的头发,叫我小阿端。
“为什么我不能来?你不是也来了么?”
赵骚包快步走向我,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我抬头看向他的双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然后这一刻,我真的不淡定了。他下令将我娘亲害死,他将我四房人弄得有家不能回,而他却还是一副想要将我蒙在鼓里的样子。我如何再能依旧面带笑容,与他谈笑依旧?
“我不是与你说过,京城不是久待之地,还是尽早回去吧。”
他的手握得极紧,我渐渐冷下脸来,告诉他:“我被人劫了,是方丈大师救的我。”
他脸色似乎一怔,然后我就看不懂了。他自动松开我的手,站直了身子。八月份的艳阳照在他的身上,他身材邤长,我总是要扬起头看他。而这一次,阳光甚是刺眼,我抬头的时候,它直直地照在我的眼里,我只好泪流不止。
突然觉得,死和尚是个乌鸦嘴。
赵骚包察觉到,又捧住我的脸,一脸的阴郁色。他手指依旧是微凉的触觉,却迟迟不落到我的脸上。最后他手荡了下来,叹了一口气:“你又哭什么呢?阿端,你回去好不好?”
我摇头:“你骗我。”
他似乎浑身一震,然后笑了一下,问我:“我怎么骗你了?”
我吸了一口气,然后回他:“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然后我从怀里掏出那块刻着“子许”的玉佩,然后一把就朝他甩去。
我的指尖依旧残留着玉佩温热的触觉,而赵骚包在接过那块玉佩之后果然脸色大变,再也不能好声好气,立马吼道:“你耍什么小性子!”
他这个人,永远都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将眼泪擦去,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预备瞒我到什么时候。来,我问你,你准备什么告诉我,我娘亲过世的消息?”
他脸色又是一变,我发誓,我真真切切地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慌张。换做以前的我,我肯定忍不住就要大笑,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在他的眼里找到一丝的慌张。然而,这一刻,我却连弯一下嘴角都嫌得累。真的累,虚与委蛇,装傻充愣。
然后,我便继续放狠话:“赵清唯,你听着,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赵骚包将手一背,他语气渐冷,说道:“好啊。一辈子就一辈子。”
我看着他将玉佩握在手里,我突然觉得不够解气,脑子一冲便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赵清唯,我到底是你们路上的一朵浮萍而已。你说的话能有多少是出自真心?我问你的时候,你说时候未到。我以为总会有告诉我的一天,现在看来,你不过是不想再继续编排一些谎言来骗我了,是不是?”
他脸色愈发阴了,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见。
我顿时觉得可笑无比,他有什么资格发怒?如今,被骗的人是我,我还没有将怒气撒在脸上呢?他凭什么?
“不过,我有一点搞不懂,既然要骗我,当时我提出和离的时候又为什么留住我?难道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要跟我说什么喜欢我的屁话,如果真的喜欢我,又怎么会杀了我娘亲!”
天可怜见,我也想装深沉,弄玄乎。可是,无论如何,我终究段数不够高,终究还是说了出口。
“不是我害死的。”
如果我身边有砖块的话,我一定立马招呼他。尼玛说什么瞎话呢!我都是调查好的来的!
我转身就走,而他却没有拦住我。我出了门,可是偏偏又忍不住回头。我看到赵骚包低着头,眼神一副温柔之色,我脑子一昏,忍不住停下来细细看去。
他拿着那块玉佩,细细摩挲,他自始自终一直低着头,仿佛全世界只剩那块玉佩。他没有看见我,他仿佛在自言自语。
然后,我还是转身就走了。直到某人挡住我的去路,我才停住。抬起头,不由得愣住,我立马皱眉头:“你来干嘛?”
小岑子皱着眉头,仿佛是呼出一口气的样子,他说道:“还好,我找到你了。”
我上下打量他,他风尘仆仆,眼圈发青,一副几天没睡的样子。
“我还是不放心,你不听我劝,我只好跟着来了。”
我却说:“赵清唯刚刚走,你现在去还能追的上他,或许运气好你能一剑解决他。”
小岑子顿时愣住,我看着他一言不发,胸膛一起一伏。我顿时想走,我觉得我才没那么多时间与这些人废话。
“阿端,你上次说我亲自去杀赵清唯,其实去杀他根本不是我的目的,或者说这都是其他人的目的。对我而言,我其实是存了份私心,我总想着,我无论如何也要再见你一面,就算我不小心死在了那里也还要见你一面。”
我脚步顿住,他继续说了下去。
“我不让你来京城不是为了引出赵清唯,而是我知道是谁害死了你娘亲,而那个人也不准备让你们四房的人好过。所以,阿端,我怎么能让你去冒险呢?”
我回过头:“可是,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小岑子低头轻轻一笑,然后才问我:“你当时一心要走。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另有企图,终归是越描越黑。”
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点点头。
“阿端,我觉得我上次大错特错。我骗了你,利用了你,自己也不好过。阿端,我已经许久没有睡着过了,我总是想起你说不认识我的情景。我太害怕了,阿端。要是你也不认识我,我还有谁认识?”
我看见小岑子渐渐发白的脸庞,突然叹了口气。而他,却在我叹气的瞬间,倒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来个预告吧,为了感谢一直以来留言的姑娘们,本周五双更~第一更在18:00,第二更在20:00。
我给力吧?~我就是勤劳有爱的银啊!嗯我下去自恋会儿~
50、事事迷蒙
50、事事迷蒙 。。。
我亲眼看他从我身边倒下,满脸的痛苦神色,叫我吓得一大跳。我立马伸手去扶他,怎奈我到底是个女子,力气难免小,于是我被他,嗯,拽了下去。
我顾不上许多,连忙从地上爬起,又连忙问他:“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小岑子脸色煞白,死咬着牙龈,却硬是挤出了一句话:“我没事。”他然后伸手朝肩上死命一点,我瞧着他似乎要将嘴唇咬破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丝于心不忍,连忙想跑回去找人帮忙。
岂知,下一秒,小岑子却慢慢悠悠地站起来了。可是我却没有察觉到,因为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白色身影。我没有昏了头,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今天赵骚包就是穿着白色的长袍。我眼神没有那么好,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或许也不是我眼神的问题,因为那实在是惊鸿一瞥。
可是即使是惊鸿一瞥,我也看到了他身边那个二货,顿时我就转身。
小岑子脸色渐渐好看了,他见我黑了一张脸,小心翼翼地对我说:“阿端,对不起。”
嗯?我觉得奇怪:“为什么?”
“我让你担心了。”
我顿时囧了,你让我说什么好呢?然后我又问他:“你到底怎么了,刚才很吓人。”
小岑子倒也不瞒我:“我中毒了。”
“怎么回事?”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真的假的。
小岑子揉揉肩,回道:“当日与赵清唯交手留下的后患。”
我觉得奇怪:“那你怎么不将毒解了?这不是顺手的事么?”
他顿时温润一笑说道:“有用。”
“有什么用?”
他走近我,低下头,认认真真地看着我,良久才道:“阿端,母妃同意了。”
我笑着:“你到底要说什么?”
他摸摸我的头发,摇摇头:“以后你就知道了。从此往后,我再也不会妥协了。到时候,你能不能来我身边?”
我觉着他有些痴人说梦,不得不打断他的幻想,实话实说:“不管以后如何,我们已经过去了。而且你被逼到封地,我相信你断不会就此放手,你还没有出手,我知道。但是请你记得,你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你自己,不是为任何人,更不是为我。”
他突然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只是继续说道:“阿端,我不会放手的。我已经尝过那种求不得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滋味了,况且阿端,你最恨别人欺骗你、利用你,我是犯了错,但是现在赵清唯也是如此,那么我与他又是同一个起点,我相信这一次我不会再输给他。”
我于是提醒他:“殿下,在益州城还有你的王妃呢。”
后来,我又继续蹭在白马寺白吃白喝。我督促大方丈又给我做了一个人皮面具,这一次比上次还要精良。我将胸裹了又裹,穿着僧袍,我在后山湖边照了照,我发誓连我都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和尚,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和尚。
我每日看着赵家奶奶带着苏姓姑娘来大殿祈福,每每告诫自己淡定再淡定。
而大师每每这时总会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会一剑解决了那些人。
我才没有那么蠢,不过令我奇怪的是,即使赵清唯知道我在这里怎么就没有什么行动。后来我转念一想,应该是大事降至,我等小小路人哪里等得到他亲自动手。
果然,两日后,乾州城传来大捷的喜讯,我军一路西下,连连收服失地。太子殿下行事果敢,作为先行部队,势头极其猛。
坊间传言,太子已经收获民心,甚至是军心。
八月十日,西凉派来使,太子班师回朝,骠骑大将军却病了。而钱妃娘娘,怀了龙种了。双喜临门,圣上大宴群臣。
也在那天,帅哥老爹回了府里,然后我就被死和尚出卖,被他一脚踢回了家。
不过,回家也是回得神神秘秘。家里的管家将我从后门迎进去,小声地对我说:“五小姐,老爷在书房等着你。”
出了这么些事,终于要见到我家老爹了。
他依旧跟以前一样,看到我的时候眼角一闪而过的都是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我很久之前就明白,他喜欢我却又讨厌我。
他指指一旁的椅子让我坐下,又替我倒了一杯茶。他问我:“阿端呐,你怎么不回赵家?”
我觉得这只老狐狸什么都知道,却偏偏要我说出来。我一直觉得我装傻充愣,穿来之后不过是做个看戏的,岂知我也成了这戏中人,而且每每总是让人笑得前仰后附。
我顿时十分郁卒,然后郁卒之后便是怒从心生。我轻轻抿一口茶,笑道:“会什么家,在赵家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帅哥老爹眉一皱,摇摇头:“你放心,你死不了。”
我也摇头:“我素来惜命,谁能保证我真的死不了?”
“我保证。”
我真心觉得我听到了世界上最为可笑的笑话,顿时不可自已,差点将口中的茶给喷出来。
帅哥老爹皱着眉,眼里精光闪烁,语气不善:“阿端,你笑什么?!”
“咳咳”我捧住心口,止住笑才说道:“你连自己的夫人和自己最喜欢的女儿都保不住。你凭什么保证?这难道不可笑么?”
他脸色果然一黑,老爹为官多年,怎么着也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他将手“啪”得一声拍向红木方桌,怒道:“沈家是这么教你的么?尖酸刻薄,目无长辈。”
我心一横便说:“爹爹,你教过我么?我不曾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本无心冲撞。当然你非得这么说,我也无言以对。确实,我哪里是当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