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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福宁抱起竹篓,里头是第一次药浴的所有药草,林福宁一边摘就一边处理好了,第一次药浴,所用的药草都挺温和的,处理起来也简单。
林福宁抱着竹篓进了茅庐,这茅庐很大,进门是堂屋,穿过侧门就是三间小房间,并排成一侧,看来很随意,没有怎么进行修筑。
但——林福宁好奇的抬手戳了戳,还挺坚固的。
林福宁一路走过,看着这三间小房间,一间是书房,书房有一个的大大的窗户正对着小潭,林福宁走了进去,咦,有趣,书房的一侧墙是掏空的用竹子隔开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有些书的缝隙间可以看到另一间房的模样,林福宁走出书房,转头看向身后安静的微微带着浅笑看着他的齐明远,“这书房很有意思!”
齐明远顺着林福宁的目光看向被竹子书架,微微一笑。
林福宁又抱着竹篓走向了另一间房,齐明远看着竹篓,上前一步,说道,“小师叔,我来拿吧。”
林福宁点头,随手将竹篓递给了齐明远,齐明远笑笑接过,看着林福宁正好奇的蹭进书房旁边的房间,那是他的寝室,齐明远提着竹篓,慢悠悠的跟着林福宁进了自己的寝室,看着林福宁在自己的寝室里好奇的转来转去。
齐明远扫了眼自己的寝室,一张榻,一张桌,地上一个软垫,角落里有个放置衣物的木箱子,然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很简单的寝室,小花娃子转来转去看什么呢?
林福宁转了一会儿就转头看向身后跟着的齐明远,好奇开口“真难得。”
齐明远不解,“嗯?”
“我以为像你这样的,肯定会把寝室弄得很复杂的,可现在看来……也不是啊。”林福宁笑眯眯的说着。
原来是说这个?齐明远心头微微一凛,母妃没有出事前,他在帝宫的寝室的确典雅华贵,但在从军入伍的五年里,他早就磨掉了喜欢奢靡的兴趣,寝室的布置也喜欢上了实用简洁。
他没想到,眼前的这只粉嫩的花娃子,一眼就发觉了问题。
“小师叔,我在守孝。”齐明远垂下眼,淡淡说道。
林福宁似乎恍然大悟的点头,对哦,小师侄在守孝。林福宁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转出了寝室,走向最后的一间房,这间房了有一大个池子,李义正在一旁安置洗浴的东西。
林福宁走向池子看了看,池子用竹管连接着外头的泉水,现在池子里的水已经满了,竹管那头已经关上了,林福宁凑近一看,不由心头赞叹,原来关上竹管头的是一个小小的木片,但是很巧妙呀。
还有池子的水是温的,池子下头有些红红,在池子靠近墙壁地方是个类似小炉灶的东西。
“小师叔?这水温可以吗?”齐明远放下竹篓,看向从进了这浴房,就绕着池子走来走去的林福宁,开口问道。
林福宁回头,笑眯眯道,“行!”林福宁说着,跑到齐明远跟前,嘿嘿笑着,“小师侄,乖乖的,把衣服脱了吧。”
24、竹马成双?(7)
一旁的李义一听,立马瞪大了眼睛!他没有听错吧,小公子竟然要主子脱衣服??李义纠结的看着林福宁亮晶晶的眼睛,小公子是花娃子吧,小公子知不知道……咳咳男人的身体是不能乱看的啊……额,当然,那个,小公子还小,尚未及笄……可是,可是这种事情……小公子也应该知道吧?小公子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公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该不该提醒呢?
李义还没纠结完,就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一幕——小主子淡淡的看了林福宁一眼,就走向池子,抬手解下了腰带。
林福宁瞅了一眼,就撇撇嘴转身背对着齐明远,拨弄起手腕的黑色曜石珠子来,心里觉得这小师侄真是聪明地过分,一点都没有小孩子的天真无邪,但转念想到小师侄身上的三种奇毒,心里叹气,这也难怪了……会被人下了三种奇毒的……要是不聪明世故狡猾的,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池子边的齐明远从容的脱了衣服,抬脚走进池子里,转身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林福宁,齐明远的眼里流露出了笑意,嘴角也慢慢的弯起了笑。
一旁的李义再次惊讶了,他还从未见过小主子像现在这样的轻松的甚至可以说是愉悦的笑容。
在容主子还没有出事前,小主子脸上也会挂着笑,若没有见过今天的小主子的笑容,他大概会以为以往小主子的笑容是真心的……
李义看了看小主子,又深深的看向了林福宁,这小公子……
齐明远扫了眼李义,见李义正看着林福宁,齐明远心头有些不悦,他不喜欢有人看着他家的小师叔,齐明远开口,声音清冷,“李义,你先退下。”
李义回过神,忙恭敬的对着齐明远和林福宁做礼,就倒退着退下。
林福宁听着齐明远叫李义退下,没有转身,微微偏头问道,“小师侄,我可以转身了?”
“可以了。”齐明远的声音里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笑意。
林福宁这才转身,他心里坦坦荡荡,不介意也没多想,可谁叫他是花娃子呢?林福宁抱着竹篓走近池子,看着站在池子里的齐明远,水池里的水刚刚好的没过了齐明远的胸膛。
林福宁抱着竹篓,问道,“小师侄,做好准备了吗?”
齐明远微微点头,看着林福宁微笑,“可以了。”
林福宁点头,“那好,我们开始吧。”林福宁一边将竹篓里的药草扔进池子里,一边碎碎叨叨的开口,“哪,这个是木藤,这个是长如,这个是咕噜,你看,一挤就咕噜咕噜的,很好玩对不对?还有这个是独角木,我叫它转转,明明长得就跟陀螺一样……这是漂浮花,它专门长在树木的半截腰身上,很好玩吧。……”
林福宁一边说着一边将药草给齐明远看,齐明远看着林福宁笑呵呵的介绍着药草,一边敏锐的发现身上传来的刺疼麻痹之感,齐明远想,小师叔是怕自己忍不了疼痛,所以这么碎碎叨叨的?想帮自己转移注意力?
“小师叔,我不怕疼。”齐明远打断林福宁的碎碎叨叨,平静的说着。
——虽然越来越疼,但,这点疼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林福宁放下最后一种药草,看着齐明远,真的不怕疼?师傅特意交代过,这个药浴是很难受的,药浴的目的是要舒缓齐明远的被毒素侵蚀的血脉,这个过程就好像打战抢地盘一样,不过这个地盘是齐明远的身体,齐明远肯定会极为痛苦难受。
林福宁放下竹篓,在池子边坐下,看着齐明远额头上越来越多的汗珠,还有苍白的脸颊,以及不由自主抿紧的嘴唇,林福宁心里撇嘴,真是……嘴硬!不过林福宁心里还是很佩服,瞧瞧那脸上的神情,还是很平静。
“小师侄。”林福宁双手枕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齐明远,“有句话,你肯定没有听过!”
齐明远缓缓呼出一口气,挤出笑容,“还请小师叔指教。”
林福宁一脸严肃,“男人哭吧不是罪。”
齐明远闻言,先是一愣,男人哭吧不是罪?这是什么话?
林福宁瞧着齐明远的怔愣无语的表情,心头嘿嘿一笑,但面上却是得意了,“没听过对吧?”
齐明远心里失笑,虽然没有听过,但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小师叔瞎扯出来,不过,齐明远还是故作谦虚的说道,“明远见识浅薄,未曾听闻,还请小师叔指教。”
林福宁嘿嘿笑着,摇头晃脑的胡扯了,“小师侄,纵使千夫所指依旧横眉冷对,纵使前路荆棘依然仰天大笑!小师侄,这,才是男人!这,才是大丈夫!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当初,韩信胯下受辱,还不是——”
“等一下,小师叔,这个韩信,是什么人?”齐明远忍不住打断林福宁的话,好奇问道。
但林福宁却是心虚了,扯得兴起了,忘记了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韩信这个人物!于是,林福宁故作不高兴的瞪了齐明远一眼,“我说话你干嘛打断我!没礼貌!一点都不懂尊老爱幼!”
齐明远有些无语的看着林福宁,尊老爱幼?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林福宁抬了抬下巴,一脸骄傲,“我是你小师叔,你该不该尊老?”
“……该。”
“我才八岁,比你小,你该不该爱幼?”
“……该。”齐明远抬头望天。
林福宁总结归纳了一个中心思想,“听着,以后我说话,你不许打断!”
齐明远拱手做礼,嘴角含笑,“是,明远记下了。”
——他会好好的,认真的,努力的,尊老爱幼。嗯,只对小师叔一人。
林福宁满意了,袖子里摸出一片叶子,笑眯眯道,“乖,小师叔吹曲子给你听。”
齐明远想起了那日母妃下葬之日,小师叔吹奏的那曲子,轻声道,“谢小师叔。”
林福宁吹着叶子,却不是那日的曲调,齐明远微微垂下眼听着,好似春风拂面,暖阳罩身的和煦温暖……
林福宁吹的是一首小调子,他也不知这小调子到底是什么,只是旋律好听,而且很温暖很和煦,林福宁觉得这个时候,齐明远该听的应该是这样的调子。
待一曲吹完,齐明远抬头看向林福宁,林福宁正在伸手朝池子里摸出一株药草捏了捏。
捏完药草,林福宁满意的点头看向齐明远,笑眯眯道,“现在不疼了吧?”
齐明远一愣,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疼痛已经消失了?
“再泡三个时辰,就可以出来了!”林福宁说着,就起身打算先出去喝杯茶再说。
齐明远眼睛闪了闪,突然一笑,“小师叔……”
林福宁顿住脚步,看向齐明远,“小师侄还有事?”
“明远才疏学浅,还请小师叔指点。”齐明远拱手微微一笑,顿了顿,慢慢的问道,“那位韩信是何许人物?”
林福宁顿时一僵,怎么这家伙还记得这事啊!
25、竹马成双?(8)(修文)
齐明远脸上带着浅笑看着林福宁,他很好奇也很期待,不知道小师叔要怎么编?那韩信是真实存在的人吗?
林福宁看着齐明远脸上的浅笑,僵硬的脸抽了抽,随即呵呵的一笑,“哦……那个啊。小师侄,乖乖的泡足三个时辰,嗯,泡完了,我再给你说。”
林福宁说罢,就立即转身快步的走了出去。齐明远看着林福宁快步而去的背影,嘴角微微的弯了弯,有趣!
林福宁走出茅庐,就见他的大师兄魏成还有温山两人坐在亭子里聊天。
林福宁快步走出,来到魏成跟前,仰头露出笑容,“大师兄!”
魏成低头一笑,拍拍林福宁的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玉佩递给林福宁,“这是师兄送你的百花节礼。拿着吧。”
林福宁一听,忙将伸出的手收回,站直,双手作揖,严肃道,“师兄已经送了百花节礼,这个礼,宁儿不能收。”
一旁的温山微微讶异的看了眼林福宁,又看了看那玉佩,上品蓝玉,样式简单,就是中间镂空嵌了个“礼”字。
魏家重礼,魏家祖训也不离礼字,魏家子弟也素来最守礼,行为端庄严谨,魏家子弟身上所带饰物也离不开礼字,“礼”是魏家象征吧。这个玉佩……不简单。
——这林福宁竟然会拒绝?大概是不知道这个玉佩的涵义吧?
魏成看着林福宁,温和笑了笑,林福宁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宁儿平日里行事虽然小孩子脾气,但正事上却不含糊,魏成拉过林福宁作揖的手,将玉佩放进林福宁的手,说道,“师兄送的百花节礼,是你的生日礼,而这才是真正的百花节礼。宁儿,莫要推辞,这是魏家礼佩,师兄只有六块,三块给了你的其他师兄,两块给了师兄的挚友恩人,而这,最后一块,就是你的了。”
林福宁听着,心头顿时一震,这是……这么重要的玉佩吗?魏家礼佩呀,大师兄也才只有六块,如今把最后一块给了自己……这是对自己的一种承认,也是表示对自己的重视吧。林福宁低头瞅着右手上的玉佩,那他……就不能推辞了!
林福宁抬头,对着魏成咧嘴一笑,拱手道,“谢谢师兄。”
魏成欣慰点头,抬手拍拍林福宁的头,看了眼茅庐,问道,“宁儿。明远还得多久?”
林福宁抬头看了看天,笑眯眯道,“快了,师兄。再过一个半时辰就好了。”
魏成点头,示意林福宁坐下,转头和温山闲聊了起来。
“那么,贤弟打算将家人都接过来了?”
“是的。”温山略微带着恭敬的语气回答着。
林福宁趴在石桌上,听着魏成和温山的闲聊,那魏家的礼佩已经被他收在袖子里了。
“这样也好,在下的内人和两个孩子也会在明后日抵达青田镇。”
温山微微讶异,他会将家人接来照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