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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锣鼓声更是震惊了全京城。
可惜这一切,不是为了迎娶正王妃慕容落雪的,而是为了纳娶第一名伶婉云霜而准备的。
是的,在这一日,五王,同时娶妃且纳妾,享尽齐人之福。
而迎娶慕容落雪的婚队,却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比一般人家还要简陋,只有四个抬轿的轿夫,还有一个媒婆,连个敲锣手也没有。
安静得好像是在偷娶过门一般。
而且,新郎倌也没有亲自来迎娶,只是派了个人代他前来迎娶。
这情形,不由让人猜测,是不是娶亲队伍弄错了?
娶妾用的是大礼大队,而娶妃用的却是简陋的队伍。
慕容全明一看,脸色大变,大声唬着:“轩辕冷这是在做什么,即不愿娶,为何非要娶呢!这摆明是在污辱老夫,污辱老夫的女儿,不嫁了!不嫁了!”
一身嫁衣,头盖红盖头的落雪听到父亲的话,感到十分意外,却又觉得,这似乎在情理之中,毕竟那轩辕冷要娶自己,决非心甘情愿的。
轻轻地掀开红盖头,看向迎亲的队伍,心下,有些黯然失色。
她也是个骄傲的女子,自小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处处优越,她虽然从不骄恣不任性,可是如此的婚队,却未免太过让人失望了,她并不是嫌弃队伍的简陋寒酸,而是嫌弃那队伍背后那人的用心。
她早就知道,他不是真心想要娶她的,只是他,非要如此羞辱她吗?!
可是落雪不知,真正的羞辱,才是刚刚开始。
可是此时,她却不能表现出来,反而只能淡淡盈起一笑来劝慰父亲:“爹爹,他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就是巴不得爹爹在此此悔婚!若然此时悔婚不嫁,他必会大作文章的,那时候在皇上面前,爹爹就不好说了。”
这大则可说是抗旨啊!
“但是这样,未免委屈了我儿啊!”慕容全明叹息地道,想不到自己一生高官,却老来,不能为女儿谋得幸福!
“爹爹,你要相信雪儿,依雪儿的习性,相信有朝一日,必能够感化五王,成就真正的美好姻缘的。”落雪缓缓地道。
“哎!是为父无能啊!”慕容全明叹了口气,却也只能如此,对于这一场婚姻,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这是皇上指的婚啊!而且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了!
“爹爹…”落雪扑入爹爹怀中,眼角盈泪而落。
对于未来,其实她没有自己说得那么有信心的,五王为人怎样谁也清楚,而且他对她还有着恨,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转好呢?
可是,她却不能让爹爹担心。
“王妃……上轿吧!”媒婆轻轻地道。
落雪望了望已然白发生出的爹爹,又回头望了望自小到大的宰相府,心中伤感骤生,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跪于爹爹面前:“爹爹,以后没有女儿照顾身边,你要自己好好地照顾自己啊!”
“雪儿……是爹爹对不住你啊……”慕容全明转首拭去眼角一滴泪,而后扶起了慕容落雪。
落雪轻轻地拉住了爹爹的手,一夕之间,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爹爹,佛说各人有各人的法缘,也许,这就是女儿今生的缘法吧!”
慕容全明叹了一声,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为她将红盖头重新盖上:“如果不幸福的话,就回来吧,爹爹宁愿失去一切,也不要雪儿受半点苦!”
“我会的,爹爹。”落雪应道,而后由媒婆牵着向着轿子走去。
走向了她人生的第二条路!
第1卷 第四章 遭遇失贞
一路,人声安静,似乎突然间,满街都被人隔开了一般,那么那么地安静,安静得不太像话。
落雪的心底,不知为何,突然升出了浓浓的不安,那种不安,直跳至胸口,似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可是,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呢?
她已经极落魄了不是,只怕这一场婚礼,会成为京城过后一个月酒足饭后的八卦。
可是,她却不知道,有些事情,永远比人们能想像出来的还要糟糕!
风,轻轻地吹指着轿帘,轿帘迎着风,随着轿夫一摇一晃地摆动着,证实着,这,至少还是有动静的。
突然,一阵巨大的摇晃,轿子,‘咣当’一声被猛地停了下来!
而后是轿夫慌张的声音,还有就是,街道的两边,终于传来了声响,是众人的惊呼声,大人的,小孩的,男人的,女人的,都是不约而同发出!
终于让落雪没有以为,她们是在一条无人的山道之上。
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纵然她再落魄,可是京城中人也不敢如此妄为,这可是当今五王与当今宰相之女的婚礼礼啊!
她一伸手,想要揭开红盖头,却只感面前一阵风一扫而过,红盖头拉开一半,只来得及看到。
那一抹黑影,如一阵黑色旋风一般,袭向了她。
而后,她陷入一阵黑暗中。
…………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是一片黑暗,她被人绑架了!
落雪只觉得全身一阵酸痛,尤其下体更是疼得不得了,她明白了,这是一件不能再糟糕的事情了!
她被人劫色了!
哀伤,爬满了脸上。
死的念头,如狂潮一样涌来,死了算了,如此不贞之身,还能怎样呢?落入这些恶贼之手,她这一生,只怕就这样毁了!
她第一次觉得,原来上天真是太不公了!若然不想给她幸福,又为何在给了她十六载之后,一下子,夺走了她所有的美好,将她打入黑暗的地狱呢?
突然,身边传来声响。
“老大,她醒了!”
“嗯,醒了就好!将她扔回街上吧!”
“是的,老大。”
扔回街上!
这四个字,让落雪起了疑心。
若他们真是为了劫色,那么纵然在得到了她之后,也不会放过她的。不可能在得到她的身子之后,居然还再次将她扔回街上。
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解释,他们,要让她身败名裂!
是的,此时如此残破的自己,被扔回街上,是何等的羞辱!
婚礼路上,遭人强暴。
失了清白的身子,如何能在世俗人的眼中活下去呢?
究竟是何人,要这样对她呢?
一个名字涌上了脑门:轩辕冷!
是的,除了他,不会再有别人!
只有他,有这个胆子,敢在这个时候,将她害成如此!只有他,才会对慕容家如此怨恨!才会如此以牙还牙!
他好狠的心啊!
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就这样地伤害她!
而且是如此残忍毫无人道的手法!
果然,世人所传没有错,这个男人,果真是心狠手辣、暴戾而无人道!
一时,心中一股顽强的斗志涌出!
她慕容家的女子,又岂是被人一逼就寻死的,她要活着,而且要好好地活着,要找到证据,证明哥哥清白,更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泪痕中的眼睛,于黑布中,添了一抹坚强不挠!
…………
只感觉被人扛在了肩上,一抖一抖地,耳际,有呼呼的风冷冽地刮过,刮得耳际疼痛,而且,身上竟有几处凉风直袭。
虽然依旧蒙着眼睛,可是她已经能预见,她的嫁衣,是何等残破的模样了!
是的,为了让她难堪,又怎能不让她看起来更落魄呢?
渐渐地,在呼呼的冷风中,又添了不少人的交谈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
那人将肩上的落雪用力一翻,整个抱了起来,而后一个跳跃,落下地面刚刚那个婚队的地方,将落雪又扔在了街上。
黑暗中的落雪,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而后整个人被摔在了地上。
接着,是此起彼伏的呼吓声!
一声,响过一声!
她眼睛的束缚,手上的束缚,口中的束缚,被人给解了开来。
她望着自己,那绣着飞翔凤凰的红艳凤袍,被撕得残破,不堪入目。
街上的人,开始止住了惊呼,却改为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望着她,那一种带着鄙视的怜悯,让落雪的心,疼到了极点。
望着轿子,想不到,她失踪这么久,这轿子,还在这儿等着!
可真是尽职啊!
她,轻轻地,缓缓地,站了起来。
渗着血丝的嘴角,弯起一抹笑,不理会众人的目光,直直各着轿子走去。
而后对着轿夫说:“起轿!”
声音清脆、美好,却让人听着,不忍心中一酸,有泪滑落……
第1卷 第五章 坚强得让人心疼
未到五王府,就已经听到那喜气洋洋的敲锣打鼓声,一声响过一声,那么地刺耳,让她的愤发到了口间。
听到媒婆喊着下轿的声音,她咬一咬牙,任着媒婆扶着下了轿。
她的头,一直高仰着,望着面前那刺目的红。
坚强而高傲,她是慕容家的女儿,永远不会低头的!
刚刚在街上,她用了头上的凤冠中一颗最大的珍珠,在绸缎店中,重新买了一套凤袍,如今,又是衣冠整整的。
众人喧闹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
不必刻意去听,她也能猜出众人在窍窍私语什么,刚刚在街上的事情,只怕已经传到了京城的各处了。
这种地方,从来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而且,她的进门,没有新郎的迎娶,只是由着媒婆牵着向着内里走去。
不过,无所谓,再惨也不过是如此了!
他要辱她,她偏偏坚强不去在意这些!
没什么,是她慕容落雪承受不了的,在那一刻,她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弱势,只会任人欺凌,而她,不能软弱!
她要活下来,要向害她的人讨回一切!
长长的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一直走着、一直走着…………
就在落雪以为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有人拦下了媒婆:“王妃就由奴婢带去院里吧!不劳媒婆了!”
“可是,这不还没拜堂吗?怎么能直接带去屋里呢?这不合规矩啊?”媒婆问道,其实也是有些心疼这慕容家小姐的,好好一个美人儿,就这样被辱了,尤其是刚刚看着她一脸平静地走进绸缎店中买新娘嫁衣的那一刹那,她有种泪要流出的感觉。
一个黄花闺女,要如何才能坚强地承受着这一切呢!
“没听懂话吗?!说了这儿没你的事了,去领了银子走人,其他的事情不必你管!”那自称奴婢的人嚣张地道,语气更是盛势凌人!
“好……好吧!”媒婆见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望了一眼身后依旧盖着红盖头的慕容小姐,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落雪只是很平静,很平静地将头上的红盖头揭了开来,连行拜堂礼也没有,又何需这红盖头呢?
那奴婢似乎很惊讶,没想到落雪会自己揭了红盖头,眸中闪烁不定。
落雪看了她一眼,挺娇俏的一个丫头,眉眼清秀透着锐利的光,看起来十分凌利,穿着倒不像是一般的奴婢,相对华丽许多,想必,是这王府的大丫环吧!
她冲着她自嘲一笑:“连拜堂都可以免了,这红盖头就更大可免了!”
那奴婢看来是见过世面的,只一愣后是一脸平静,听到落雪的话,反倒没了声音,只是轻轻地道:“那王妃就随奴婢来吧!”
“嗯。”落雪轻轻点头,倒是个知分寸的人儿,虽然嚣张,但是却不至于没头没脑无理取闹的那一种。
随着那丫环左拐右拐,一路走得深了,终于在一处角落的院子里停了下来,她指了指眼前的院子:“这就是王妃的住处——枣园!”
“谢谢!”落雪轻轻地谢道。
她似乎未料到落雪会道谢,又是一愣,而后缓了缓神:“王妃不必道谢,这全是奴婢应当做的。”
说着她放声对着里面唤道:“小秋!”
就见一个模样十三四岁的小丫环一脸紧张地跑了出来,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有点怯生生地,不过嘴角一抹笑倒是看起来真诚:“齐宝姐姐!”
“嗯!”齐宝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对落雪道:“这是派来侍候王妃的丫环小秋,王妃若还有什么吩咐就让小秋来找我,我叫齐宝!”
“没别的事奴婢就先告退了。”说完又微微地行了一礼,看起来倒是谨而有礼,不过落雪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尊重并不多。
不过,能如此已经不错了。
看着眼前的院子,她淡淡一笑,这只怕是她一路行来,看起来最清寡的院子了,缓缓走了进去。
一树树的枣树落于目光之中,余下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