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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刺客,根本就无法贴近他们半分。他的剑,挥舞生风,旋转而出,形成了一股剑气,罩在了他们的面前。
落雪,从未见过如此精厉的剑法,他的武功,一定是极高的,她以前也曾见过哥哥武剑使剑,可是比起轩辕冷的剑法,却是差了许多。
他的剑,让人看不到剑身,只感到剑气剑风飞舞,在你还没有感觉的时候,已经刺入了你的身体。
一时间,落雪只感到眼前,刀光剑影中,一片血红渲染了整个阴暗的森林。
齐宝与侍卫们在这时,也全部冲向了他们的周围,团团地护住了他们,只见他们的身上,全是一片红腥。
是敌人的血,也是自己的血,混成一片。
而他们的脸上,却全无惧意。尤其是那些侍卫的脸上,竟是现出了一种类似于那些刺客的眼神。
似乎鲜血,将他们的野性全部带了出来一般,他们的眸中,血红透着一种残忍的嗜血的光。
嘶杀声、风声、树叶声、人倒地声、混成一片……
那些刺客,在侍卫的嘶杀下,一个个地倒下,明显是无法敌对。
只听得一声长长的暗号嘶鸣声,那些还活着的刺客突地全部退了下去,一个纵身,竟是跑了。
第4卷 第156章
第156章(2059字)
一切,在刺客的逃跑后,平静了下来。
轩辕冷,刀刻般冷冽的脸凝着着前方,看着那一片的血红尸体,完全无动于衷,眸间,只是越发地冷戾。
突然,他的眸光,望向了不远处一树丛叶中,露出一抹挑衅而嘲弄的笑。
只见风吹树叶,那丛叶中,露出一角雪白的衣角,而后又掩于叶后,让人看不清楚,那一角雪白的衣角,是否出现过。
而落雪,何时曾见过如此血腥的一面。
刚刚在对抗中,尚无太大的感触,待到一切平静下来,看着眼前那倒于血泊中的尸体,她的眸中,露出无法理解。
突然在这一刻,感觉生命多么地脆弱。
只不过是眨眼间,却是死了这么多人。
那里面,虽然多是敌方刺客,却也有不少随队的侍卫。
他们,个个睁着一双眼睛,似有着死不瞑目一般,瞠大着眼孔……
可是,他们却已经站不起来,永远永远……
心中一时神伤,她不能明白,为什么世上总是有那么多权利之争,难道,权利就真的比起这些生命还要重要吗?
感伤,晕染了她的眼眸……
暗处,那一抹雪白的身影,原本在看到落雪平安无事的时候,准备离去的,可是当看到她平静下来那忧伤的眼神时。
竟是定在了原地,心疼在心口漫延着,让他无法离去。
江水玥。
是的,那丛叶中的雪白衣角的主人,正是江水玥,他说过,纵然落雪不愿跟他走,他依旧会在沿路保护她的安全的。
他自她起程之后,一直跟在她的左右,只是没有让人发现。
他不会主动出面,只会在落雪危难的时候才会出手。他不会踏入这一场朝堂的战争中,可是他却一定会护着落雪的周全。
若然,轩辕冷能一路保护她的安全,他也不会现身的,他会成为她身后的守护者,一个默默的守护者。
温润的眸中,透出不为人知的深厚情感,凝视着那个望着血泊,忧伤着的清秀脸庞,他此刻,多希望,将她护于怀中,不让她看到这个世上如此丑恶的一面。
她在他的心中,是雪一般洁净的,她不应该看到这些人性的丑恶的,她应该如一株淡香的兰花,永远地活在于温阳下的。
落雪突然看到似有一抹炙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一般,她向着不远处望去,可是那尽头,却是无边的森林,并没有看到其他。
回过眼神,却发现轩辕冷在看到她望去的目光时,那带着一种莫测的模样。
是的,落雪看不见,轩辕冷却能够感觉得到江水玥的气息波动。
他只是不明白,分明,落雪应该毫无知觉的,可是为什么,她刚刚,却偏偏向着那一方望去呢?
这是否说明,他们之间,有着心灵感应呢?
一想至此,他的眸中,又幽冷了几分,心头的火直燃而上,拥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引来了她吃疼的皱眉。
她回过头望向了他,轻轻地唤道:“王爷……”却是不明白,他突然间又怎么了,脸色双变得如此冷戾。
令人费解。
“你刚刚在看什么?”他问道,眸光直视入落雪的眼中。
“没有。”落雪应道,她确实没看什么。
“真的没有?!”轩辕冷带着不信,重新又问了一句,语气冷然,那双眼睛,似乎要望进落雪的心中一般,要看看她是否在骗他。
“真的没有。”她肯定地说道,确实,她没有看什么啊!
却不明白,轩辕冷为何突然深究这个问题,她复问道:“王爷为何突然这么问呢?”
“没事,上马车吧!”看着她不似说谎,确信她只是无意望去,轩辕冷心中放下不少,不愿意多说什么,只是将她轻轻抱起,向着马车而去。
只交待齐宝:“看看那些刺客可还有活口,若然没有,全部扔了喂狼,那些侍卫的尸体收一下埋了!”
他的语气平缓,似说着稀松平常的事情一般。
落雪无法理解,看到这么多死伤,他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她的眸光,又一次望向了满地的尸体,他们若然知道,他们死后,竟是无人为他们落下一滴泪,他们是否,还会如此拼死地效命呢?
答案,也许是落雪无法理解的。尸体时,竟也是同一种表情。
看着身侧那些侍卫,眼神淡定薄然,望着同伴的尸体,无动于衷,神情,竟是比轩辕冷还要冷漠上几分。
在他们眼中,看不到一丝丝的情绪,似乎,他们的生命中,早已经注定了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死士。
这些人,大概便是传说中的死士吧!
从前就听说王公贵族、帝王之家,最爱的就是养这些死士,从小养到大,他们从没有见过天日,每日每夜就是学习着怎么杀人怎么保护人,怎么用自己的鲜活的血去为主子卖命。
他们脑中所灌输的思想就是服从命令,势死效忠主上,没有其他的思想,没有属于自己的意念,唯一的念头就是服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以说,这些人,完全没有思想的,如一只弓箭一般,一旦被放上弓上,就只能向着前面飞射而去,没有后退,没有中断……
这些人,其实也是可怜的。
“你觉得他们很可怜,本王很残忍无情无动于衷?”看透了落雪的心思,轩辕冷在将她抱进了马车这后,沉声地问道。
落雪望着他平静的眼神,点了点头:“我不明白,为了权利地位,个人利益,如此牺牲,真的有意义吗?人的生命,在利益面前,就真的那般不值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如此残酷,这就是生存之道。”他只是简短地说道:“这种场面,没有什么的,当你见过真正的撕杀场面之时,你就会明白了。每一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他们的使命,就是服从主子。”
“这样对他们,岂不是很不公平,他们也是人,为何要为了别人的利益,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呢?”她突然激动地说道。在她的想法中,生命就是最重要的,没有什么,能比得过生命的重要性。
他们的想法,她,无法理解。
第4卷 第157章
第157章(2017字)
看着落雪有些激动的表情,轩辕冷冷冷地哼道:“公平,这个世上,什么时候有公平存在呢?”
若然有公平,那么他此刻是何等地幸福生活着。
正是因为没有公平可言,所以,他必须让自己站在优胜的一方,该争的时候,就必须争,不惜一切代价。
轩辕冷冷眼地盯着落雪,一字一字地说道:“你所谓的公平,是当你穿着锦衣吃着玉食的时候,外面却有许多人,因为没有吃没有穿而贫苦死去。你看他们也许觉得他们没有自已的意念,完全是为别人而活,可是若没有本王,他们早就已经在困苦中死去了!他们愿意服从,愿意付出,自是因为他们觉得值得的,你懂吗?”
她看着轩辕冷那冷冷的表情。
突然,停止了激动。
父亲为国之宰相,她自是多少知道,国中有些地方确实长年闹饥荒。
只是,她并未去真正想得太深。可是此时,轩辕冷这般一说,她却完全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因为,从小到大,她确实是生活在衣食无忧,甚至比别人优越的生活中的,她的确,是无法得知穷人,究竟穷到什么地步。
她更不知道,有人会因为没的吃而死去。
眼神,黯了下来,沾了血腥的雪白的玉指,紧紧地捉着裙子,眼泪,就那么滑落而下……
她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女子,她的坚强,是爹爹最喜爱的,可是,她却发现,原来自己,是一直没有遇到真正让人落泪的时候。
原来自己,一直只是被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看着她落泪的样子,轩辕冷突然心疼不已,他也许太残忍了,分明知道,她虽然倔强坚强,可是终是个软心肠善良的女子。
这样的话,这样的事情,对于她而言,也许是无法去接受的。
可是,他必须让她明白这一切,她要学会去面对这整个世间的一切,她不能一直天真的生存着。
接下来要面对的,比之这一次,肯定更加危险而残酷。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不发一语。
哭了有一会儿,落雪渐渐平静了下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轻轻地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再次抬起脸,却也恢复平静。
轻轻地依靠在车厢上。
忽然,她发现,他的身下,那波斯地毯上,一滩血迹,而且越来越大,向着外漫延着。而那血的出口,正是他刚刚抱着她的那一只手臂。
难道她刚刚忽然觉得刺客大刀从耳济飞过,原以为没事,却不料,原来是刀落在了他的手臂。
只是他一身黑衣,而他又不吭一声,她刚刚也没有去注意到。
这时才发现,那伤伤得不轻。
她惊讶地抬起头望向他:“你受伤了!”
轩辕冷没有多大的反应,他知道自己受伤了,刚刚对敌的时候,一人独对十几人,而他还要保护怀中的她,在众剑齐对的时候,有一剑刺向了她。
他为了不让她受伤,当时剑又回来挡住,于是只能以自己血肉之臂去挡住。
不过,他却不后悔。
这点小伤,他尚能撑着。现在外面的侍卫正在安排着那些尸体,而且不少人也受了不轻的伤,都需要治疗,所以他没有说出口。
看着她紧张的样子,他的心头有些欣喜。
她,是在紧张他吗?
“只是小伤!”他轻道。
落雪却是眸间露出不赞同的表情,虽然看不见那伤口,可是看着那黑衣处的缺口还有滴落不止的血,就知道,他的伤,决不是一个‘小’字所能形容的。
于是转身掀开车帘,对着外面正在忙碌的齐宝唤道:“齐宝,拿一些金创药还有绑布给我。”
齐宝回头,一脸紧张地问道:“王妃受伤了?”
落雪摇了摇头:“不是我,是王爷他受伤了。”
齐宝听罢赶紧将身边正在发给侍卫的金创药拿了一瓶不有绑布走向了马车,正要上车,落雪轻轻地接过:“我来就好了,你赶紧去为其他的侍卫治疗吧!”
说罢对她露出一个放心的笑容。
齐宝听罢点了点头:“好。”
返身回到车厢内,就见轩辕冷双目直直地盯着她,竟是看得入神,那眼神,不是以往的莫测或是冷戾无情。
而是一种,落雪不懂的情绪。
来不及想那么多,她凑上前,轻轻地捉起了他受伤的手,近身一看,才发现,那只衣袖,全是深暗的血。
她自怀中拿出他送她的匕首,轻轻地就着伤口破处割断了袖子,只见他整只手都是血,腥红地向下流着。
那伤口,手掌般长,此时皮肉翻开,露出了内里的肉,似乎都能看到骨头了,可见那一刀砍下有多狠。
她望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平静。
这样的伤,他却无动于衷,眉头也不皱一下,仿佛,受伤流血的是别人一般。若不是她刚刚看到,他是不是不打算处理呢?
落雪真不知道如何形容他这个人。她并不认为,有人会不怕疼的。
拿起金创药,倒在了伤口上,只见淡黄的金创药溶于伤口血处,那血,缓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