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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屏,”云锦赶紧吩咐着。“你去找那个负责采买的,问问哪些东西是老王家送来的,把那些东西都分出来单放,”说到这儿,云锦又回头问四阿哥,“爷,那采买的人经您这一问,说不得就会去找那个老王家的人,您看用不用嘱咐他几句?”
“嗯,”四阿哥点点头,对绿语说道,“告诉他,对老王家问话的时候,注意语气,弄清他为什么会想到送虾来的就行了。”
“是。”翠屏答应一声快步退出去了。
“苏培盛,”四阿哥也开始叫人。
“奴才在,爷有何吩咐?”苏培盛应声上前。
“你派些人,盯住那个老王家,”四阿哥绷着脸吩咐道,“在我没发话之前,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去向。”
“嗻。”
“还有。”四阿哥接着说道,“那个虾,你是怎么查的?”
“奴才是用银针试的,”苏培盛回话道,“之前已经有人试吃过了,刚才奴才又叫人试吃了一回,都没事儿。”
“爷,”云锦插了一句嘴,“云锦记着好象太医们说过,有些毒是银针验不出来的。”
“你去,”四阿哥对苏培盛说道,“到各个院子里,把老王家送来的东西全都封存起来,再把宫里派来照顾钮祜禄侧福晋的太医请去,让他们帮忙查验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妥。”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也出去了。
“绿语,”云锦想了想,又吩咐着,“你去告诉张嫂,今天准备的东西先都不要上了,用我们自己原有的东西,对了,前些日子我不是让做酸汤子的面了吗?今儿个就做它吧,再配上些咱们自己腌渍的小菜,至于肉嘛,就把那些酱好的肘子骨头之类的拿出来蒸一蒸,剩下的就让张嫂安排吧。总是要以快为主,时辰也不早了,做好了就摆膳吧。”
“是。”绿语答应着往厨房去了。
“十三爷,”云锦强对十三阿哥笑笑,“今儿个对您不住了,只能让您吃些个临时凑合的菜了。”
“这话说的就外道了,”十三阿哥摇摇头,“咱们两家谁跟谁啊,还用的着跟我客气吗?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否则敢在四哥的府里动手脚,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
“爷,您说,”乌喇那拉氏担心的看着四阿哥问道,“真的是有人要害咱们吗?”
“这事儿现在还不好说,”四阿哥凝着脸说道,“但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这是当然的了。”乌喇那拉氏点点头,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了。
“爷,”云锦一直在想这个事儿,“照云锦想,如果说老王送来的东西有问题的话,那最有可能的还是那鲜虾。”
“没错儿。”十三阿哥同意云锦的看法,“如果要在其他东西上做手脚,就没必要冒险再送鲜虾过来惹人怀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云锦的脸色也很难看,“那他们的目标就是元寿了。”
“元寿,”乌喇那拉氏惊叫了一声,“对了,那个虾说就是给元寿的,难不成真的有人要害元寿。”
“现在还没查清到底有问题没问题呢,”四阿哥沉着脸说道,“先不要那么紧张。”
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四阿哥的脸上虽然力求保持平静,但眼睛里那阴郁的目光还是能看出他心情是相当的不好,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开饭的时候也一反往日的愉悦,压抑的气氛让大家都有些食不知味,云锦就更不用说了,根本就吃不下什么东西,在乌喇那拉氏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些,但却全堵在胃里,一点儿也下不去,反倒弄得更难受了。
终于把这顿饭吃完了,这时苏培盛也带着太医来回事儿了,那个太医说,经过他的检查,那个虾没什么问题,至少是没有他所知道的毒物的。
“难道说,”四阿哥皱了皱眉。“真是我们多心了。”
“这也是有可能的,”十三阿哥笑笑说道,“四哥,咱们小心些自是没错的,不过那个老王家,想找个法子孝敬你这也是非常正常的,毕竟能与雍亲王府搭上关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他想多亲近些也是有的。”
“那照这么说,咱们真是虚惊一场了,”乌喇那拉氏拍拍胸口,“这个老王家,真是让他吓死了。”
“行了,没事儿就好。”四阿哥对那个太医说道,“这次麻烦你了。”
“王爷说的这是哪里话,”那个太医弯腰恭敬的说道,“这本是臣当做之事。”
“好,”四阿哥点点头,“爷前些时候得了块鸡血印石,听说你也喜欢这个,今儿个就赏你了。”
“谢王爷的赏。”那个太医行礼致谢。
“行了,”四阿哥挥挥手,“苏培盛,你送太医回去吧。”
“爷。”云锦心里一直觉得有什么事儿不对。现在看着太医和苏培盛离去,突然有所触动。
现代曾经流传过一件事儿,说是台湾有个女人吃了虾又吃了维生素C,结果中毒而死,美国那边的研究也发现,虾等软壳类食物含有大量浓度较高的-五钾砷化合物(即砷酸酐,亦称五氧化砷)。这种物质食入体内,本身对身体并无毒害作用,但是,在服用维生素C之后,由于化学作用。使原来无毒的-五钾砷转变为有毒的三钾砷(即亚砷酸酐),又称为三氧化二砷,也就是我们俗称的砒霜。
但是后来中国的专家也说,这是要在大剂量的摄取维生素C的前提下,所谓大剂量,就是一次性摄入五十个中等大小的苹果,或三十个梨,或十个橙子,或生吃三斤以上的绿叶蔬菜,只要不超过这个量,就不会有危险。正常来说,好象是没有多少人会一次性的吃下这么多东西,所以也没必要过于担心。
这次出现了鲜虾的问题,云锦心里一直就觉得有个什么事儿是自己忽略了的,这时候突然想了起来,这也是因为四阿哥不喜欢吃海鲜,元寿虽喜欢,但他一个小孩子吃不了多少,也不可能一次性吃下那么多的水果或是蔬菜,所以云锦一直也就没在意这个问题,就是现在,她虽然想起来了,但想想也觉得不太可能,就算是送虾来的人知道有这个方法,但他怎么能保证元寿会吃下那么多水果呢?
“云锦,你可是有什么事儿要说?”乌喇那拉氏看云锦叫了四阿哥一声,就在那里愣着不说话,就开口问道。
“这个,”云锦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说出来,就算这次不是,但至少也给这帮人提个醒,以后如果遇到类似情况,也好知道有所防范,“云锦是想起一件事儿,只是又觉得与今天这事儿好象不太有关系。”
“有什么你就说,”四阿哥看着云锦说道,“别吞吞吐吐的。”
“是。”云锦点点头,开始说了起来,“云锦曾听说,这虾一类的食品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吃多点儿也不打紧,但要是与大量的水果和青菜一起吃,那就会形成一种毒药。”
“毒药?”十三阿哥抢着问道,“虾和水果?这事儿也太悬了吧?会形成什么毒药呢?”
“砒霜。”云锦轻轻的说出这两个字。
“砒霜?”四阿哥盯着云锦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云锦也只是听说的,并没有亲眼得见。”云锦回答着。
“云锦,”乌喇那拉氏在一旁说道,“这事儿可能是你听错了,以前我也有过虾和水果一起吃的,连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过,更别说中毒了。”
“福晋,”云锦跟乌喇那拉氏解释道,“云锦听说是要大量的水果。”
“大量的水果,那得有多大量呢?”乌喇那拉氏接着问道。
“听说水果不同,量也不同,”云锦努力回想着现代看到的资料,“要是苹果或梨的话,可能要几十个吧,要是橙子,应该就会少一些,但差不多也要有十几个,别说元寿了,就是咱们大人,也不会一下子吃这么多的。”
“这就好,”乌喇那拉氏点点头,“那元寿吃那些个冬枣就不碍事了。”
“冬枣,”云锦听了心里一惊,这冬枣中维生素C的含量是相当高的,基本上会相当于其它水果的十几位甚至几十倍,要是吃它的话,可就不用那么大量了,“元寿,你刚才吃冬枣了?吃了多少?”
“是,在额娘那里吃的。”元寿见云锦紧张的盯着自己,问的又那么急,也马上点头回答,“吃了很多。”
“没错儿,”乌喇那拉氏倒是没有在意,“元寿是在我那里吃了些冬枣,但肯定没有你说的大量那么多。”
“福晋,”云锦看着乌喇那拉氏说道,“云锦刚才也说了,水果不同,量也不则,要是冬枣的话,就不用那么多了。”
“是吗?”乌喇那拉氏也有些紧张了起来,只是有些,因为她现在还是没有相信云锦的说法儿,“要是这样的话,那幸亏今儿个没有吃那虾,否则元寿岂不是要有中毒的危险了。”
“你确定这么平常的两样东西,在一起吃会中毒?”四阿哥有些疑问的看着云锦问道。
“云锦已经说过了,这事儿云锦只是听说的,是真是假,云锦并不很清楚,”云锦现在拿不准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害元寿,还是只是个巧合,但元寿差点儿会中毒却是肯定的,这让她的心情非常的不好,而四阿哥却在这时还要怀疑自己的话,这让回话时,也带出了一点儿没好气儿,“爷要不信的话,找个动物试试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十三阿哥说道,“虽然这事儿听起来有点悬,但为谨慎起见,是应该试试的。”
“试当然是应该试的了,”四阿哥自然是听出云锦语气间的不敬了,白了她一眼,然后叫过送完太医回来的苏培盛说道,“把那些虾和冬枣都拿去试,分成三组,一组只吃虾,一组只吃冬枣,一组虾和冬枣一起吃。”
“爷,那些虾因为说是孝敬四阿哥的,所以全都在稻香村里,奴才马上就能取来,”苏培盛恭敬的问四阿哥,“只是那冬枣”
“冬枣我那里有一些,”乌喇那拉氏没等四阿哥说话,就先开了言,“还有一些分给妹妹们了,你先到我那儿拿,如果觉得不够,再去其他院子里取。”
“这么说,云锦这里也有了,”云锦赶紧说道,“怎么没人来告诉我呢?苏公公,您就先从我这儿拿冬枣吧,要是不够,再到福晋那儿取也不迟。”
“嗻。”苏培盛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等等,”乌喇那拉氏出声拦住了苏培盛,“虾你就在钮祜禄侧福晋这儿拿,冬枣还是到我院子里取,我那儿的量足够用了。”
“就按福晋说的办吧。”四阿哥也发了话。
“嗻。”苏培盛领命而去了。
“福晋,”云锦对乌喇那拉氏说道,“瞧您,用谁的不是用啊,云锦这儿的冬枣,还不是福晋赏下来的,你也不用给云锦省着,最多以后云锦想吃了,再去找您要就是了,又何必一定要费事儿到您那儿去取呢?”
“云锦,”乌喇那拉氏尴尬的说道,“不是我想给你省着,只是这个冬枣我还没让人给你送来呢。”
“原来是这样。”云锦的脸红了红,赶情儿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对啊,不论是从自己和乌喇那拉氏的交情,还是自己的地位而言,这冬枣不分则已,要分一定是应该有自己的份儿啊,这里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云锦,你别多想,”乌喇那拉氏见云锦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我只是怕你知道这冬枣的来源,心里不高兴,所以才犹豫着没让人给你送来。”
“这个不是宫里赐的吗?”云锦有些奇怪的问道,冬枣是贡品,每年宫里收到之后,也会赏一些下来,她以为这次也是呢。
“不是,”乌喇那拉氏摇了摇头,“宫里的还没赏下来呢,这是年羹尧派人送来的。”
“年羹尧?”云锦皱了眉。
“是啊,”乌喇那拉氏点头说道,“他信上说,自己家里的奴才没规矩,妹子又不懂事儿,得罪了钮祜禄侧福晋还有元寿阿哥,还惹得太后动怒,他很是惭愧,觉得很对不起主子,等回京述职时,定要来府上任主子处置,随信送来这些东西,不敢说是赔罪,只是让咱们尝个鲜。”
“年巡抚这话说的云锦可是担待不起,”云锦的面色沉了沉,“这是福晋知道事情的原委,如果换别人看了这封信,还以为云锦有多蛮横无理呢。”
“年羹尧这话说的是很有问题,爷已经写信去训斥他了,”乌喇那拉氏对云锦说道,“只是这冬枣已经大老远的送来了,也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他虽是爷的旗下,但毕竟是朝廷官员,是封疆大吏,也不好太扫他的面子。”
“福晋勿需跟云锦说这些,”云锦对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云锦是雍亲王府的人,您和爷的任何决定云锦都会接受的。”
“好云锦,”乌喇那拉氏也笑了,“早知如此,那冬枣之事儿我也不用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