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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越想越是激动,恨不得立刻就去东平山里采些草药来试种。可惜时间已晚,她不能再外出了,何况夜里去山中也太过危险,光线暗淡的野地更不好找药草。
第二天一早,来了几个病人复诊或做针疗,父女俩一直忙到午饭时间。饭后,五月见下午没有预先约好的病人,而且爹爹也不需出诊,便动了心思想去山里采些药草来试种。正好那几种药草所余也不多了,她入内对叶昊天道:“爹,我到东平山采些药草去。”
东平山是座地势平缓的小山,也没什么野兽,五月又是从小在乡间长大的,她本来觉得爹爹会爽快答应自己的,却见他突然沉下脸道:“你一人去山里乱跑太危险,那些药还有富余,等过几天爹自会抽空去采,你就不要去了。”
五月一愣,不曾料到爹爹会阻止她去采药,那她要如何才能在玉佩中试种呢?本来她是不想带上程纳福,只自己去的,现在只能再把他拉出来做挡箭牌了:“我找表哥一起去,不是一个人去。”
叶昊天心想昨日青莲猜的没错,五月说要采药,果然会去找纳福一起,他咳嗽一声道:“你表哥在学生意,你不要总是拉他出去,耽误了他时间。”
五月“哼”了一声道:“就他?还学生意呢,能算准该找多少零钱给顾客,别多给就算不错了。”
叶昊天心中暗道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怎么五月这丫头说起表哥来一脸不屑的样子呢?难道是为了掩饰才特意在自己面前装出来的不屑吗?他一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却只是板起脸不许五月出门。
五月只觉今天爹爹莫名其妙地不讲道理,她连扯着他手臂撒娇大法也用上了,这都是她好几年不用的大招了,却仍然说服不了他让自己出门,最后她恼了,气鼓鼓地说道:“我去后面整理药材!”
有些药材经过晒干后,还需切片或是切碎或是磨粉或是炮制,与其现在回药铺守着柜台没事做,她不如去找些活儿干。
五月拿起一束晒干的连根鬼针草,看着下面稀疏的根须,突然心中一动,那玉佩中的小草移植出来后几近枯萎,移回玉佩之中,不也恢复了生机吗?那么这晒干的鬼针草,如果连根种下,有了那湖水的滋润,是不是也能恢复生机呢?
她又取了些半夏和白芍,这些都已经去了枝叶茎干只剩块根,却还没来得及炮制过,既然要试,便连这些都试试吧。
探头看看外面,爹爹还在前面药铺里,娘亲则应在里屋做针线。五月进入玉佩,在湖边清理出一小片方形的土地,快手快脚地把半夏和白芍埋入土中,再种下一束连根的鬼针草,取了湖水浇灌一遍,凝神细听外间,没听见药库里有什么动静便离开了玉佩洞天。
作者有话要说:冉隽修微微一笑:“在下所求不多,唯一言尔。还请诸位勿要霸王,勿要吝啬,多多留言!”
☆、二顾茅庐
五月把药材收拾好后出了药库,坐在药铺里,满脑子都是如何找机会出去采草药的事。
“叶姑娘,请问令尊可在?”门外有人进来,五月抬头一看,又是冉隽修主仆三人。
五月估计他今日还是来邀请爹爹赴京的,只是爹爹昨日看起来心事重重,恐怕当年在京城发生过什么让他极为不愉快的大事,以至于他不愿再去,连带的他今天心情也不好,所以才一口拒绝了自己去山上采药的要求。
想到这里,五月已经把心头那股怨气全都怪在了冉隽修的头上,口气便有些冲冲的:“昨天我爹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会再去京城了,你还是死心吧。”
冉隽修挑眉道:“不知当年是谁翻墙进了我家中,又央求我护送她和她爹爹回家?”
“不知当年是谁得人好心医治,迁延多年的心疾从此不再发作?”五月冷冷看他一眼,回嘴道。当年他们父女是多亏了他才逃过一难,此事确实,然而也不仅仅是他们受了他的恩,他不也因此受益终生吗?
冉隽修一付回忆当年情景的神情:“我记得当时付过了诊金啊,还不少呢。”
五月轻轻一扬下巴,不甘示弱地还击:“我记得当时有人说过,若是真的能治好这长年病痛,十两还嫌太少!”
冉隽修今天过来,本想着好好和叶昊天的女儿聊聊,也许能从她这里突破,劝服叶昊天赴京,然而一听她那种冲冲的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意图,和她斗起嘴来了。
他心道再这么斗下去,怕是今日又要失望而归了,便换了种场面上惯用的礼节性笑容,以诚恳的语气说道:“叶先生确实医术通神,更难得的是他仁心仁术、古道热肠,当年之恩隽修其实一直心怀感激。京中那位贵人与我家颇有渊源,现在却病入膏肓,寻了许多名医都不曾治好,所以家父便向他推荐了叶先生,并且一定要我亲自前来,请叶先生入京为他治病。”
可惜五月完全无视他的礼节性笑容和言语中对叶昊天的恭维,冷冷道:“可是我爹昨天不是已经拒绝你了吗?你再说更多的好话也没用,来也是白来。”
冉隽修又笑了笑道:“所谓三顾茅庐,算上今日,我也只顾过两次,当然不能就此放弃。”
五月还是没好脸色给他:“冉公子降贵纡尊,亲自来我们家这‘茅庐’邀请,我爹没答应你的邀请,还真是不识抬举。”
石砚忍不住了:“叶姑娘,我们少爷可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五月变了脸色,狗咬吕洞宾这句太过分了,这不是说他们父女是狗吗?
不等她回嘴,冉隽修低喝道:“石砚!你给我闭嘴!”他早知这叶姑娘性子倔强,颇有傲骨,当年不过十来岁的时候,就算在被人追赶有性命之忧的情况下,也不过就是开口向他恳求了几句,见他不答应后就再也没有求过他。石砚刚才这一句说出去,肯定是把她给得罪了。
石砚仍是不服气地样子:“少爷,她说话也太不客气了,我们找叶先生又不是坏事,要是真替那位贵人治好了病,少不得各种赏赐不说,叶先生就能在京城出名了。京城里有多少达官贵人啊,他要是在京城开个医馆,可比在这个小地方开医馆要好得多了。我们好心来邀请他,等于是送许多白花花的银子给他们家啊!不领情也就算了,还……”
五月听石砚这么说更生气了:“是啊,我已经说过我们是不识抬举了,送上门来的银子我就是不要,冉少爷还要把我们绑起来押去京城吗?”
冉隽修回头,半眯凤眸盯了石砚一眼,又缓和了神色对五月道:“石砚说话有口无心,常常说错话,叶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在下没有强迫叶先生赴京的打算。”
冉隽修那眼神石砚懂,就是“回去再和你算账!”的意思,他不由得缩了缩头,然后愤愤不平地瞪了五月一眼。
五月也回瞪石砚一眼,不管是石砚有口无心也好,有心有口也罢,爹爹不愿去京城,她总不可能帮着一个外人去劝他赴京的:“冉公子还是请回吧,我爹不会去京城的。”
冉隽修倒也不再多作纠缠,点点头道:“那在下就此告辞了。”言毕带着竹笔石砚转身离去。
他们走后一会儿,叶昊天从后面医馆出来了。
五月回头道:“爹,刚才我们说话你都听到了吧?”她知道爹爹多半在后面一直听着外面他们说话呢,既然他一直都避着冉隽修不出来,自然是不想去京城,所以她刚才拒绝得也非常痛快。
叶昊天点点头:“是啊,你拒绝他是对的,不过以后不可再这样说话。”
五月低头应了,心中却暗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到了这天晚上,五月再回玉佩洞天,便发现那一束本来已经完全干枯的鬼针草已经恢复了饱满,颜色也变成了深翠色,而埋下半夏和白芍之处,长出了寸半长的绿色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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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半夏已经开出了黄绿色小花,而那块白芍已经长成一株一人多高的芍药!靠近茎干顶端结出了十数个拳头大小的花苞,这些芍药花若是盛放的话恐怕要像脸盆那般大小了。
五月在前天晚上又移植进去不少药草,这会儿也都种活了,比起在外野生的植株都要大上三四倍之多。她在湖边再清理出几块土地,将一些已经成熟的药草按着不同品种分株扩种。一番忙碌下来,湖边多了六块药田,呈扇形围绕着湖泊的小半边。
起初五月是为了浇灌方便才围着湖边种植,后来她发现,离湖边较远的泥土一样被湖水滋润,不需特意浇灌,那些药草也长得极快,便省去了浇水这一项劳作。
五月直起身,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这几块药田,突然发现两天前为了清出田地而拔除的奇异小草,她随手堆放在地上,隔了这么久居然完全没有发黄干枯,依然和刚刚拔下一样鲜嫩青翠!难道放在这里的植物不会干枯腐坏?
五月这几日又把以前读过的药典回忆了一遍,这奇异的小草从未出现在任何一本药典中,而这里的湖水有着如此奇效,她想小草应该也有特别的功用吧?
她带出几株小草,偷偷喂自家养的鸡吃了几片草叶,等待一个时辰之后,不见它有什么异状,心里便知它至少并无强烈毒性。再割破鸡爪,将草叶碾烂成糊状,涂在鸡爪伤口之上,又等待了一个时辰,抹去鸡爪上的药草糊,便见原本浅浅的伤口几乎完全愈合,只留一道细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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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月正在药库里整理药材,一边想着如何再在玉佩洞天中种植多些种类的药材。目前她能在其中种活的,只有以完整种子、根入药,或是整株入药还未经过炮制的药草。但有些药材是以叶、花入药,有一些则是瑞平附近小山中没有的,若是要种全这些药草,还得去野外找到整株的植物或是采集下成熟的种子才行。
叶昊天见天色将黑,便开始上门板准备收铺子了,这时外面有人唤道:“五月,五月在吗?”
他听出是程纳福的声音,想起前几天他来说过找五月看大戏去的,五月既然答应了,他也不好阻拦,只是心中到底不喜,便道:“她就在药库,你找她什么事?”
程纳福果然说:“《白蛇传》今晚就开演了,我怕表妹忘记,来提醒她一声,别忘了吃过晚饭去看戏的事。”
叶昊天一心反对他和五月成为一对,语气便冷淡得很:“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我会提醒她的。”
程纳福不知平时一直温和的姑父今天是怎么了,他本想进里面去和五月说几句话的,这下便开不了这个口了,只得作罢,怏怏地回自家铺子,帮着程青彦上门板去了。
吃晚饭时,叶昊天故意没和五月提看戏,满心希望她忘了这事,谁知饭后五月快手快脚地收拾完桌子洗干净碗,对他们说了声:“爹,娘,我去找表哥看戏了。”就径直出门往程青彦家而去。
叶昊天叹了口气,和程青莲对望一眼,摇了摇头。女儿真的是长大了,前天为了和表哥一起出去,好几年都没对他这样撒过娇的五月拉着他的手臂软磨硬泡了半天,真是想想就心酸啊!
以往饭后,叶昊天都会先把药铺和医馆内白天使用过用具物品整理好,再和五月讨论一下白天所看过的病例,同种类型的疾病,还可能有怎样的病机病理变化,亦或是可能出现的其他症状。今日他却觉心浮气躁,东西整理了一半,想想还是不放心,回房对程青莲道:“青莲,我去镇西看看。”
程青莲知道他心思,放下手中针线点点头,想了想又嘱咐道:“天哥,你远远看着就好,他们若只是好好地看戏,就别说破这事,说不定五月自己还似懂非懂,只当纳福是自己表哥,若是让这念头在她心里落下了根,反而难办。”
叶昊天点头应下便出了门,匆匆向镇外搭台演戏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叶大夫好心酸,女儿大了不要爹爹了!另:明日例行停更一天哈,何如修修文,构思构思神马的,后天19:08再见哈
☆、纳福膏药
等叶昊天匆匆赶到戏台子附近,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戏台后侧两边向外大概二百多尺的地方围着一圈简陋的布挡,留出一个缺口让人可以买票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