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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院使捋了捋胡须道:“参加礼部大考需要先肄业考试合格……”
五月本来不知这规定,她以为凡是入了教习厅的医学生,便有资格参加大考了,没想到还有先要通过肄业考试这一说。她三月底刚刚入教习厅,还未经历过肄业考。不过她倒是对此不太担心,吴院使既然向她提了这话题,便是有通融余地的。
果然吴院使道:“以老夫与周林二位院判所见,叶姑娘应能顺利通过肄业考试,但礼部大考就在五月中旬,叶姑娘来不及赶上就要再等三年,所以老夫想在五月上旬为叶姑娘特开一次肄业考试,不知叶姑娘是否愿意?”
五月喜道:“学生愿意。吴大人特意为学生开考,学生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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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池旬假归家,见五月不回府,隽修又在南延,他闲得无事便找来太医院,看看五月这几日过得如何。
外教习厅女子生舍与男子生舍分开,男子访客亦不能随便进入,在女子生舍外有专门的接待休息处,他询问得知五月去寄信了,算算时间她应该快回来了,便在休息处等着。
小半个时辰后,文素华从外面回来,值守的妇人识得她与五月住在一间生舍,且刚才两人是一起出去的,便叫住了她:“文姑娘,有人来探望叶姑娘,她还没回来吗?”
文素华回头便见一个穿深紫色缎面对襟长衫,外面罩着一件月白外袍的俊朗男子从休息处走出来。她只看他服饰,便微微皱了下眉,心中先下了个花花公子的判断。她转向这紫衫男子,淡声道:“她去了院判署事处。”
赵翰池问道:“文姑娘可知五月何时可以回来?”
“这我就不知道了。”文素华说完便准备走了。
“哎,文姑娘稍等一下。”赵翰池唤道,言毕转身进入休息处。
文素华不得不站在原地等着,不一会儿赵翰池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提了两个盒子:“这是我买给五月的,请文姑娘转交,还有一盒就请文姑娘笑纳。”他见五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耐再等,又听文素华直呼五月名字,应该与她相熟,说不定还是住同一个生舍的,他在来的路上买了些点心零食,正好找这女子转交。
文素华道:“两盒我都会转交五月的。”
“文姑娘不必客气,只是一些点心零食罢了。”赵翰池问道,“文姑娘是与五月同住一个生舍的吗?”
文素华接过盒子道:“是。”
“五月初来,还请文姑娘多多照应她。”
文素华点点头简短地说道:“能帮的我会帮,告辞了。”言毕便转身回生舍去了。
赵翰池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还没告诉这位文姑娘自己是五月的谁呢,可她已经去的远了。他只得让值守的妇人转告五月,是她大哥来看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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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院判署事处,五月心中高兴,满面笑容地回到生舍,经过休息处时,值守的妇人叫住了她:“叶姑娘,先前有人带着东西来看你,说是你大哥,等了一会儿见你不回来就走了。”
五月一进房间便见自己桌上放着两只精致的盒子,知道是翰池带给她的,她打开瞧了瞧便拿着其中一盒递给文素华:“素华姐,这盒给你。”
五月给她,文素华便收下了,一边问她:“林院判找你有事?”
她本不是爱打听的人,只是这几日外教习厅的医学生中颇多人在互相打听这位新来的医学生到底是何来头,年纪如此年轻就能通过教习厅考试的女子可不多,且她来的当日林院判就亲来授课,更是引人猜测。
文素华在教习厅的时间有一年多了,有认识她的医学生知道五月与她住在一起,便向她打听五月的身份来历。问的人多了,文素华也有些好奇起来。
“嗯。”五月本想在教习厅里尽量内敛,但文素华既然问起,她亦不会隐瞒,便把自己做过西医手术,院使院判只是对手术过程感兴趣的事据实说了。说完她请文素华替她保密,别再告诉其他人。
文素华听完点点头,稍作犹豫后还是问道:“今日来看你的那个……”
“你说大哥?”
文素华吃惊道:“他是你大哥?但是他看起来……”若单说相貌不似,也许是因为嫡出与庶出的关系。但她与五月住在一起,知道她平时衣食行止极为简朴,连贵一些的医书都不舍得买,全靠自己硬背下来。而今天来看她的那个男子衣饰华丽,看来非富即贵,怎会是她大哥?
五月知她为何惊讶,解释道翰池只是她义兄,但是未说自己之前是住尚书府的,文素华释然点头,不再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禽流感闹的,妹纸们都要注意保证睡眠,休息好才有好的抵抗力。】——
——【尽量少去外面吃饭啦,别吃烧烤与火锅类食物,肉类煮熟了才可以放心吃。】——
——【另外关于板蓝根的作用,每个人不同体质,有些阴寒体质的人喝了反而会降低抵抗力,所以别乱喝药。勤洗手多通风,保证充足的睡眠才是王道。】——
☆、一念之缘
五月在外教习厅的第二个旬假日回到了尚书府。她有十多天没见过爹爹了;一回到府中便直接去找他,到了房里见他正在誊写东西;便不急着和他说话,坐在旁边静静等他写完。
叶昊天却不愿让她多等,写完一句马上搁下笔,转身问道:“住在教习厅可还习惯?上课所授内容难不难?”
“习惯,同一个生舍的素华姐人很好,挺照顾我。上课所授亦不算难;有不少我以前就知道了。”五月点点头,接着道:“对了,爹,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
“太医院的林院判问我;你是不是名叫昊天。”
叶昊天讶然问道:“林……院判?”
“嗯,他说他叫林向笛,让我问你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故人。”
“他……他已经是太医院的院判了……”叶昊天神色有些黯然,隔了一会儿又问道,“你对他说了我的名字?”
五月摇摇头:“没有,我说爹不叫昊天。不过他似乎并不太相信,他说我所用的针灸手法有些特别,与他当年一位旧识一样。”
闻言叶昊天默然,半晌后道:“你已经听你娘说过当年之事吧?他便是我的那位师兄。”
五月惊讶地问道:“他就是当年相助爹爹的那位师兄?”
“是。”
“那我不该隐瞒他爹爹之事的,后日我回教习厅后就……”
“不,别告诉他。”叶昊天打断了她的话道,“我不想再见当年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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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翰池当晚亦回到府中,吃过晚饭后来找五月说话,问了几句她在教习厅可适应后,便问起与她同住女子的情况来。
五月答了几句后突然笑了起来:“大哥,你要不要明日再去太医院探望探望?素华姐这个旬假还是不回家。”
赵翰池连连道好:“五月,你可要陪我一起去。”
五月故意摇头道:“大哥,我明明是回来休息的,难得的旬假日,你还叫我回去太医院干嘛?明日还是你自己去吧。”
赵翰池知她开玩笑,便亦笑道:“早知道我这个妹子这么无情,当初叶大夫拒婚之后,我就不该拉着隽修去教堂找你。”
五月道:“你做也做过了,现在悔之晚矣。”
赵翰池讶然道:“过河拆桥倒也罢了。可是,五月啊,你现在还没过河呢,就这么拆了大哥这座桥,不怕报应来的快吗?”
五月噗地笑道:“我怕的,明日还是陪你去吧。”
第二日一早,五月与赵翰池到了太医院。文素华听值守妇人说五月来找她,从生舍里出来,见到五月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着赵翰池,有些讶异地瞧着五月。
五月笑着道:“素华姐,今日天气这么好,阳光暖融融的多舒服。你就别闷在生舍里看书啦,和我们一起出去踏春吧!”
文素华睨了眼赵翰池,淡淡道:“我不想去。”
“整日呆在生舍,对身体不好,要时时去户外活动才有益身心,素华姐你自己就是医者,最清楚此事才是。”五月说着便挽着文素华的手臂向生舍里面走去,“走,加件衣衫,我们去龙源山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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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里的三次旬假日,除了初十那日,文素华被五月硬拖着去了次龙源山,之后的两次旬假日,随便五月怎样邀请,她都不愿再跟着五月还有赵翰池出去了。
月底的那次旬假日,赵翰池等在女子生舍的休息处,见五月从生舍里面出来不说话只摇了摇头,便知文素华再次拒绝了,叹了口气道:“罢了,无缘。”
他生性洒脱,既然无望便爽气放弃,问五月道:“你是随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五月想了一下道:“你送我去教堂吧,好久没去那里,瞧瞧肖恩现在如何了。”
他们去了陶壶街。五月进入诊室,见肖恩正在替一个病人开药,又惊喜地瞧见菲奥娜也在诊室,便笑嘻嘻地拉着她去一边说悄悄话:“你最近常常来肖恩这里吗?”
菲奥娜知她言下之意,赶紧撇清道:“自从上次你考进太医院那天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过来。”
五月故作讶异道:“难道你神机妙算,知我今日要来,特意候在这里?”
菲奥娜白了她一眼道:“用得着神机妙算才能知道嘛?你一个月就这三天有假,我先来这里瞧瞧,若是你不来,我就去尚书府或是太医院找你。”
与菲奥娜聊了几句后,五月听见肖恩的病人告辞离去,便转头问道:“肖恩,你最近都很忙吗?还有时间练金针手法么?”
“你终于想起我来了。”肖恩假意哀哀叹了口气,继续道,“这个月病人越来越多,可是你和菲奥娜都抛弃我了,我只能去雇个护士来,下个月开始她来帮忙。”
五月与菲奥娜都笑了起来。说了一会儿话后,五月让肖恩取出金针来,考较了他一番,纠正了他手法上的错误,告诫他此时还未学成,不能实际运用在病人身上。很快诊室里又有病人来,五月便向肖恩告辞,与赵翰池一起离开。
菲奥娜道:“五月,我和你一起走。”亦起身向肖恩告辞离开。
三人出了教堂大门,五月注意到,门口除了尚书府的马车外,还停着一辆极其眼熟的黑色马车,她曾坐着这辆车来安京,对车身侧面靠近车轮的那块细小瘢痕留有印象。
她惊喜地走近那辆马车,试探着叫道:“隽修?”难道是隽修来了安京?难道他这么快就说服了他的父母与二哥?可是他如果来了安京,怎么不先回尚书府呢?
马车车帘掀起,从里面出来的人却是冉隽毅。
出乎意料的五月怔了一下才赶紧向他行礼道:“二哥。”
冉隽毅微笑点头道:“五月,我出发时,隽修还在南延。”
五月讶异于他和善的态度,他甚至连称呼都改了,叫她五月而不是生疏的叶姑娘!莫非他被隽修说服,已经不再反对他们俩的事了吗?她约略估算了一下时间,疑惑地看着冉隽毅问道:“二哥是回到南延后又马上来安京了吗?”
冉隽毅点点头:“是,隽修要是能快些说服爹娘的话,现在也在路上了。”
那么他果然是不再反对了!五月欣喜道:“二哥,你怎么知道今日我会来这里?”
冉隽毅看向她身后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是来接菲奥娜的。”
五月再次大吃一惊,回头看向菲奥娜:“你们……”
菲奥娜挑起细长眉梢,哼了一声道:“没有什么‘你们’,五月,你一会儿要去哪儿?”
五月瞧了眼赵翰池,心道他们本来是想找素华姐出去游玩的,她不肯才来肖恩的诊室看看的:“我还没想好去哪里。”
菲奥娜道:“那你没事的话陪我去逛街市。”言毕挽着五月,瞧也不瞧冉隽毅地从他身边走过去。
冉隽毅苦笑着对赵翰池道:“翰池?”只怪他那日为了打消菲奥娜的怀疑,把话说得狠了,她现在还在生气,怕是没这么容易肯原谅他。
赵翰池无奈叹气道:“走吧。”
两个男人便吩咐马车慢慢跟在后面,一面聊着彼此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