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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安月君安排妥当后,正要上楼去叫叶溪倩出来,抬头却发现她正准备下楼,脸上冷硬的线条立即化柔了,他委委屈屈地小声说:“娘子,终于起床了呀,为夫等好久了。”
“那奖励一下。”叶溪倩柔柔地说,说完便轻轻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说:“夫君,可以了么?”
“不够,怎么都亲不够。”安月君嘟着小嘴儿撒娇道。
叶溪倩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但是更多的是满足与柔情,她手主动拉上他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说:“夫君,我们回家吧。”就是他了,他的柔情,她喜欢,他的撒娇,她喜欢,他的孩子气,她喜欢,甚至,他的残酷狠觉,她也喜欢。
安月君浑身一阵,眼深深地凝视着她,那般专注,他抓住她了么,她是他的了么?绝美的脸上慢慢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那般绝艳,那般专情,那般温暖。他点点头,轻声说:“恩,娘子,我们回家。”
他带她到了门口,一驾华丽的马车出现在叶溪倩眼前,叶溪倩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马车,两眼立即被吸引过去了,时不时摸摸车厢,还激动得跑向前头,见到马后,一把就抱住了它,不住地抚摸,说:“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马,好想骑一下。”
安月君眸光一闪,走上前,把她从马旁拉远,生气地说:“娘子,马有我好看吗?有我重要吗?”话里满是醋味。
叶溪倩一愣,大笑不已,笑得快踹不起来,她边笑边说:“笨……笨蛋,哪有人跟马比的啊?”
随后脸一正,说:“夫君,我相信,你比马好看。”但,眼里仍满是笑意。
安月君呆呆地站在那,终于反应过来,脸倏地红扑扑地,在阳光下,散发着一丝邪气以及绝美的诱惑,他哀怨地看了她一眼,嗫喏道:“娘子,你又取笑我。”
“是你笨蛋啊,怎么能怪我?”叶溪倩捂住嘴窃笑。这样的家伙,怎么能不让人爱呢,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更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渴望一份单纯真挚的感情。因为喜欢,所以想欺负,因为喜欢,所以单纯。
“娘子。。。”安月君睁着双大眼幽怨地她,不赞同地说。娘子,因为你,才笨:因为你,才傻:因为你,才幸福。对,是幸福,现在的他因她而感动幸福,她不能离开他!
叶溪倩笑着钻进了马车,果然不出所料,外面如此漂亮,里面肯定不错,果然,空间宽敞,坐垫全是上等的丝绵坐的,中间放了一个张小桌子上,放着书,茶具,以及点心等等。
她一屁股坐了上去,安月君就跟着上了车,她一屁股踹了上去,说:“出去驾车,你不要以为它会自己动。”
“娘子,别担心嘛,我已经雇了人,你没发觉车子已经开始动了么,娘子笨笨。所以,我们这几天可以一直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了噢。”这口气好像带着某种邪恶的目的,边说还边偷偷地挪近她,眼还时不时地偷看她,直到在她旁边后,才停止。
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的小动作,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意拿了本书,翻来看看,随即厌恶地扔掉了。
“娘子,怎么了?”安月君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种古书谁看得懂!”一脸嫌恶地表情。
安月君眸子一闪,他开口问:“娘子,你以前没看过吗?”
“鬼才看,我那个……”止住了刚要说出口的话,她看了他一眼,说:“呵呵,只是很少看,因为不认识多少字。”
“哦。”安月君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心里不禁怀疑,古书?这书明明是这个时代的?为何会称作古书?她这样的言行举止,真的是紫月王朝的人么,不像,越相处越发现她的特写,越觉得她遥不可及,心中的恐惧越来越深。他该怎么办?
“娘子,你家住哪?”安月君突然问道。
“住得很远很远……”叶溪倩轻叹一声,眼里突然涌现一股思念之情,虽说不怎么想回去,但是,毕竟也是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总该会有一些不舍。
“住很远是在哪?潇青国?明安国?还是其余一些附属小国?”安月君继续问,有着一股子坚持。
“夫君,你几岁了?”叶溪倩听着他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紧张,突然插嘴问道。
“二十三,娘子是不是嫌我老了?”安月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你觉得我有几岁了?”
“娘子,最多不会超过十八。”安月君仔仔细细地看了她,老老实实地说。
“哈哈哈……”叶溪倩笑得花枝乱颤。
“娘子,你怎么了?”安月君紧张地问。
“没事。”被说得年轻这么多岁,谁会不高兴,她满含笑意,得意洋洋地说:“我二十二了。”
安月君愣了好久,随后紧张地说:“娘子家里可有夫君了?”眼里是嗜血的杀意。
“嘣!”
叶溪倩猛地敲了一下他的头,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像是这样随便的人吗?有了夫君还会叫你?”说完还死命瞪了他一眼,转过头,把车内的小窗的窗帘拉开,欣赏外面的风景,一副再也不想理他的样子。
“娘子,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安月君凑到她身旁,一把把她抱住了,可怜兮兮地说。
车内悄然无声……
“娘子,你要是不理我,我就一直抱着你,不放。”手不自觉地搂着她的腰,小脸蛋儿紧贴她的背,一脸贼笑,但口气仍是可怜哀怨。
依旧悄然无声……
这下,安月君急了,正要开口说话,马车却突然一个踉跄,停了下来,安月君眼神一冷,扬声问:“怎么回事?”
“堡主,路中央有个受伤的男子。”门外诚惶诚恐的声音。
“继续上路。”安月君冷哼了一声。
“可是……”
“绕路,不行,直接过去!”安月君的声音冷到近乎残酷,让门外的人一阵胆寒。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他只在乎他怀中的。
“慢着!”
清脆的声音响起,叶溪倩瞪了他一眼,说:“我去救他。”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二章 白衣男子]
打开门,跳了下去,走到前头,看见离马蹄一点的距离处,躺着一个白衣男子,浑身浴血,脸上竟看不出一些完好,到处是剑伤与刀伤,触目惊心,让人看了极度不忍心。从仍可可以从轮廓里看出他长相不俗,虽是素色衣服,却是珍贵的雪缎,看来他身份非同一般。
“相公,快过来。”叶溪倩回过头,大喊了一声。
“娘子,来了,来了。”唇红齿白的安月君乐颠颠地跑了过来,脸上是喜悦不已的欢愉。迅速跑到叶溪倩面前,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问:“请问娘子有什么要为夫去做?”
“你呀,就会耍嘴皮子。”叶溪倩笑呵呵地看了他一眼,看了眼地上的男子,没好气地说:“你救不救他?”
“救,娘子说救就救,我哪敢不从。”安月君小声嘀咕。
说完走上前,俯下身,眼略略地看了眼,眼底闪过一丝幽暗,轻轻地说:“快咽气了,没救了。”
“怎么会?我刚刚还看到他在动,怎么会一下子就死了?”叶溪倩一听,立即俯下身,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他的鼻尖,在感觉到有一丝生命迹象时,激动地说:“安月君,还有救,真的还有救,他还有气!”
“娘子,他中了剧毒,而且还被人砍了数刀,凄惨无比,杀他的人手段比我还残忍。”安月君看着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是啊,是啊,你每次都是将人绞成碎片,直接毙命。相对于他还要忍受这么久的痛苦,你确实好多了。”叶溪倩凉凉地说,眼不赞同地看着他。
“娘子。。。”安月君赌起小嘴,不赞同地叫道。
“真的没救了?”叶溪倩脸上满是担心,不确定地问道。
“气若游丝,娘子,我们补上一脚吧,省德他痛苦了。”安月君睁着双无辜地大眼,笑眯眯地说着让人气结的话。
“嘣!”
“哎呀!”安月君哭丧着一张脸,眼里泪花闪现,揉着被打的地方,眼眨巴吧地看着她,小声地说:“娘子,事实嘛。”
“什么事实?这是一条人命!”叶溪倩怒气冲冲地说。
“我……我只是开个玩笑。”安月君委屈地小声说道。
“开玩笑,人命也可以开玩笑吗?”叶溪倩凶巴巴地无奈又好笑地说。
“人命在我眼中,就如蝼蚁,不值一提。”安月君声音突然一冷,这般不在乎,仿若一切都不在眼中。
叶溪倩一惊,不值一提?他到底遭遇过什么?眼神才会如此冰冷孤傲,能如此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般残忍的话。想到这,眼里满是疼惜,心在疼,为他疼,一个念头闪过,嘴不受控制地轻声说:“相公,以后我保护你。”声音充满了坚定。不一定,只有男子才可以保护女子。因为她爱他,所以保护他。
安月君身子一震,像水晶一样澄澈晶莹的眼先是震惊,随后化开了点点幸福,唇瓣勾起一抹轻笑,那般美,那般艳,又那般暖。他点点头,轻轻地说:“好。”他此刻是幸福的,十年前的事,因为她,仿若离得好遥远了。记忆中……
叶溪倩着迷地看着他的谪仙般的笑容,久久不能回神。
安月君显然看到她眼中的痴迷,低低地笑开了,叶溪倩回过神来,眼刷的便红了,暗自埋怨自己,太丢脸了,她怎么这么花痴!到现在,她还是不相信,他是她的,如此优秀的人是她的。
“娘子,也不是没得救。”仔细看了眼前的男子,想了片刻之后说,声音变得特别黏人,特别软嫩。
“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叶溪倩想要抛开这恼人的羞意,忙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最为关键的是中毒,离这百里处有一座祈玉山,里面居住着一位百世药医,能解世上任何一种毒。只要毒解了,刀伤没伤到筋骨,只要好好调养变行了。”
“那我们快去吧。”叶溪倩眼里透着焦急,人命关天,她虽非救世主那样有解救天下的胸襟大度,但是在她面前却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娘子,很远,我才不要去。”安月君斩钉截铁地拒绝道,眼里写满了坚持。
“他大概还有多少时间可活?”叶溪倩又问了一句。
“大概还有半天的时辰。”安月君想了一会儿,答道。
“这到祈玉山要有多久?”
“一天。”
“没问你走过去!”叶溪倩咬牙切齿地说,手已经跃跃欲试了。
“骑马半个时辰,马车两个时辰。”安月君缩了缩脑袋,乖乖地答道。
叶溪倩听完后,看了眼安月君,叹口气,伸出手想要将他扶起来,却被安月君拦住了,他不赞同地扁着嘴,说:“娘子,你不可以碰别的男人。”
“要不,你抱?”叶溪倩挑挑眉说,忽然眯起眼,一副怀疑的目光看着他,说:“你不会是为了不想去,在故意拖延时间吧?”
“没有,绝对没有。“安月君拼命摇了摇头,翘起小嘴儿撒娇地说:“娘子,我们去会浪费很多时间的,要赶快回去。”
“你回去有急事?”叶溪倩斜看他,眼里有些怀疑,轻轻地说:“家里有美娇娘等你?”口气虽轻却带着危险。如果他有了,她会揍到他没有!
“没有,我的娘子只会有一个,以前,现在,将来。”安月君认真地说,眼里写满了认真。
叶溪倩一脚踹了上去,嘴角有着一丝微笑,但,口气凶恶地说:“抱他上去。”
听了,安月君只是冷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车夫,车夫心中升起一股子寒气,他立即明白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抱起。然,一个古箫掉落地上,安月君将它捡起,这古箫很短,外表精致,箫中央嵌着一块紫玉,阳光照耀下,大放光彩。垂着一截流苏,不像箫,却又是箫。眼里说过一丝光亮,随后若有所思地沉吟许久。
倏地,将古箫紧紧握在手中,抬头,有些激动地说:“娘子,走吧。”
[卷一 外面篇:第三十三章 吸毒血]
两人坐上了马车,受伤男子已被安置在一旁的坐垫上,血已经将坐垫染红了。安月君第一次没有缠着叶溪倩,坐在靠小窗口的一边,眼望着窗外,什么话都没有说。然,周身却弥漫着一股子悲伤。
这是叶溪倩第一次看到安月君脸上除了冷以外其他的情绪,一直想要他能像个常人一样,有喜怒哀乐,可是,这么悲伤的他,她不想要。
车内,一片寂静……
倏地,安月君有些落寞以及厌恶地对她说:“娘子,你知道我眼睛只要在疯狂的时候,就会变成紫色吧。”
“恩,漂亮的颜色。”叶溪倩回想起来,心里一阵赞叹,不由得脱口而出。这样的紫色,带着神秘,纯然的,让人迷炫不已。
“哈哈哈,漂亮,漂亮……”安月君突然大笑出声,笑声里充满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