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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纹有那么深吗?”她惊愕地摸上自己仍光洁的脸庞。
“深,怎么不深?就算是咱们之中最早入宫的赵容姐姐,也才二十二岁,只与太上皇同年,而你都二十五岁了,这年纪都可比拟宫里的老嬷嬷了!”
有这么惨?连老嬷嬷都搬出来了!她被讥得不由得涨红了脸。“臣女本来就是太上皇的表姑姑,年纪大些也是正常。”她勉强说。
“既然如此,你就做好长辈的角色,平常别去太上皇跟前嘘寒问暖、搔首弄姿了!”高玉贤再落话,言语中满是羞辱。
她难堪的低下头。太委屈也太冤了,搔首弄姿她没有,嘘寒问暖的是那家伙!
“太皇后娘娘,现已午时了,该是用膳时刻,太上皇有令,要与小姐同膳,小姐再不走可要耽误了时闷,若让太上皇等,咱们谁也担待不起!”春风姑姑突然泠冷的道。
“用膳?太上皇从不与咱们一起用膳的,怎可能与她——”
“不只如此,太上皇还命奴婢于午膳过后,协助太皇后娘娘将东西迁出凤殿,尤其是您的那张床定得移走,太上皇已命人打造新床,不久就会搬进来。”
“你说什么?!”高玉贤闻言再无中宫的样子,失仪无措的由凤椅上跳起,其他人亦是惊愕不已。
“太上皇道,以后凤殿的主人是小姐,太皇后先移居别宫,等新宫建好,会为您安排好新去处。”春风姑姑继续面无表情的说。
高玉贤震愕到整张脸惨白,已完全没了刚才辱人时的气焰。
谢红花不住惶恐的问:“春风姑姑,你是不是听错了,我怎没听说太上皇有这样的安排?”这置太皇后于何地,这决定委实离谱。
“奴婢没听错,太上皇交代得很清楚,您就是凤殿的主子。”她再明白的说一遍。
“可是我对目前的住处已经很满意了,凤殿我是万万不敢鸠占鹊巢的。”谢红花慌得双手都要摇断了。
“没错,她凭什么鸠占鹊巢?!太上皇的旨意太荒唐,若真这么做,只会贻笑天下!”高玉贤愤怒的道。
“没错,凤殿是国母之殿,这谢红花既不是后宫之人,如何居凤殿?太上皇不可能下这样的旨意!”杨宜也立即惊怒的说。
“太上皇的安排奴婢无法置喙什么,不过,圣旨应该于午后就会到,奴婢只是多嘴先说了。”不愧是太上皇的奶娘,讲话那神态与太上皇一样冷酷。
谢红花有点明白那男人为什么要派这号人物来她身边了,只要有春风姑姑在,这些后妃休想欺负得了她。
可是,瞧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她也不愿意啊,若真让自己住进这座凤殿,她敢说,她有命住进来,无命离开,这群女人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朕获报,你不去凤殿?”
男人写意的在她面前坐下,手中把玩着一块青玉,照李公公偷偷告诉她的,这是他的“新欢”。
她也跟着下意识地摸起腰间系着的环佩玲珰。李公公已经将这东西的价值与意义对她说了,真没料到,他会将戴在身上十几年的东西转送给她,害得她最近老感觉腰间沉重,生怕自己一小小心遗失了这玩意,这男人不知道会不会发火砍了她脑袋?
既然这么喜爱此物,他为何要将它送给她?据说他手上的“新欢”虽然质地高档,但高不过她身上这块,且他虽时而把玩,喜爱程度也远不如她身上的这块。
“对,不去。”心思重新回到正事上,她趁机对他严正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为什么?”他态度依旧闲适。
她违逆他的意思,他应该很生气的,可这神态很一般,反而教她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我又不是国母,那凤殿臣女若住了会折寿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住进去铁定成为众所指责的逼宫恶女,她才不要承受这种恶名。
“你怕折寿啊?”
“当然,不是那种身分住进那殿里,不折寿才怪!”
“这也是,你说的没错。”他竟颔首了。
原来他是可以沟通的嘛!她挺高兴的笑了。“是吧,您同意就好,以后别再胡闹了,这分明是在闹笑话,会遭人耻笑的。”
他继续点头。
“您还是赶快派人通知太皇后一声,请她宽心,不必迁出凤殿了。”
“嗯。”
“这就对了!本来嘛,凤殿就属于太皇后所有,您偏要她……欸?慢着……”
她终于发现,他好沟通到令人匪夷所思,而这就大大有问题了。
就见他慢吞吞地随意搁下手中把玩的青玉,对着她笑容可掬,她简直吓傻了,脑中立即出现“腹中有剑、笑里藏刀”这八个字!
“既然,你认为住到凤殿里不妥,那朕就成全你,不过……”他邪俊的眼眸轻瞟向她,令她一阵胆寒。“朕可以体谅你住凤殿的为难,但,有些事是否也该换你体谅一下朕了。”
瞧他的口吻与眼神,她头皮开始发麻了。相处至今,她渐渐了解他的为人,这男人奸险无比,而此刻,他已奸得明目张胆,完全不想隐藏了。
“请问……要臣女体谅您什么呢?”
南宫策抿笑。“不去住凤殿可以,那就迁来龙殿,与朕同住吧!”
“什么?!”她大惊失色。他竟敢提出这种要求?!
他一副笑面夜叉的模样。“朕已命人将新床搬至龙殿了,今晚你就迁来吧!”
她惊愕得瞪大杏眼,倏然明白他这是故意的。要她搬去凤殿根本是幌子,实则是要逼她住进他的龙殿,他果然奸险!
“怎么,不同意?”
“这还用问,不可能!”若真搬进龙殿,自己名节不就全毁。
“那就没办法了,明日你就住进凤殿吧!”他清冷的道。
“您——”
“朕已给你选择的机会,怎么决定就看你了。不过,高玉贤那里,她可能就难过了,但朕会让她去杨宜那挤挤,两个女人互相取暖,合着骂你也方便些,这也勉强算是朕施给她的一点恩惠吧。”
谢红花气结。他这是拐个弯逼她就范,真可恶!
“如何?”
“您不能这样欺负人!”事关名节,他却这样逼迫她,她一急,泫然欲泣了。
他凝视她的眼神隐晦莫测起来。“朕谁都欺负,就不曾欺负你!”他这话深意非常。
她不禁一愣。这男人对她说的话,总是高深莫测到令她猜不透,尤其看她的眼神老是带着很深的满足,那种旁若无人,摒除一切的独宠眷爱,仿佛在寻回什么,或是弥补什么,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很好奇,真的很好奇。
“我不能搬进凤殿,更不能去您那,臣女有婚约在身,还是您的姑姑啊!”明知听到这话他铁定翻脸,她还是不得不说。
他果然度量狭小的拍桌起身。“就算你哪里都不去,高玉贤那女人还是必须迁宫,朕情愿在那里养畜生,以后凤殿就是小花的猫窝了!”恶劣的说。
“您——”
“你以为不肯搬来,朕就没法子了吗?朕将你住的地方四面墙壁全部拆除,将附近的四殿并为一宫,这样暂时勉强可住,反正过一阵子新宫完成,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你都得与朕同住!”
这分明是恃强欺弱,她气坏了!
离宫是紟唐王朝第二大宫殿,本身已建造得美轮美矣,再加上长沙地处平原,气候宜人,秋天满树枫叶,景致美如诗画。
但新帝南宫盛还是怕他那个喜怒无常的弟弟住得不满意,遂另在长沙择地建造更大的宫殿,而今日南宫策便来到新宫的工地观察了。
“您真的很过分,怎能真的这么做,任意破坏宫殿,硬是将臣女的住所拆得乱七八糟的,这样您就高兴了吗?真不晓得您性子怎么会这么糟,到底有谁才治得了您……”醒目的红裳出现在南宫策身后,谢红花边走边碎念。
众人心惊。太上皇居然能忍受有人叨念,更何况这已不是叨念,根本就是在数落他的不是,好个大胆的女子!
再观太上皇,他双手负背,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竟是隐忍下来。
真是奇观啊!凡是见到这景象的人无不这么认为。
第五章 初入后宫(2)
“这里就是寝殿了,你想怎么布置,待会说说,朕好安排。”他领她到了处建筑了一半,但已瞧得出占地宽阔之处。
她这才停止絮絮叨叨,从自己站立的位置放眼望去。“寝殿?是您的寝殿还是臣女的?”她得问清楚才行。
南宫策睨她一眼,目光冷许多。
她撇了嘴。“哼,这是您的龙殿,臣女出什么主意?”
他挑高眉峰。这女人真的很不识好歹,前世他为她散尽后宫,却仍换不得她一世的相伴,这世,他存心报复,故意让后宫充盈,如今,随着她再度的出现,后宫便成了棘手问题,要不是得花些时间处理后宫之事,他也无须忍受她的碎念忤逆。
他盘算,等新宫建好,自己也该迎新后了,这女人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再让她这样妾身不明下去,自己先受不了!
他要她,就得要得光明正大,绝不让她吃半点亏的!
“你不出主意也好,反正你眼光差,一切由朕说了算。”他转过身去,懒得跟她再计较。
她气得追上去。“您这家伙——”
“家伙?”他兴味的转回身了。
怎能叫前皇帝家伙?!她马上咬住舌头。自己该糟了!“呵呵……”
“你胆子真的不小啊!”他摇首啧声。
她涨红了脸。“不是的,人家一时情急,口无遮拦就……”
“人家?”他扬睫,面容带笑了。这听起来像是撒娇,他喜欢,喜欢她粘赖着他说些娇声细语。
可惜,现下的她,还不是完整的水儿,早忘了曾经娇羞的腻着他。心爱的虫子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这让他时时感到黯然,但随着这声“人家”,好似又回到从前。
“您不要老抓我的语病!”谢红花跺脚了。
她不知这小女人的闹脾气动作,让他更开怀了。
他的小虫子一点一滴回来了,就像这样,他的水儿就像这样,总是恼羞成怒,总是恣意地对他发脾气,就是这样啊!
南宫策笑得舒心畅快。非常的好!
“太上皇,张大人来了。”李三重忽然领着张英发过来,打断了他的好心情。
他瞧向一脸焦急的长沙郡守,脸色不由得变得冷淡许多。“嗯。”
张英发无奈。明知自己不受欢迎,但不来不行啊!“太上皇,不好了呀!”
他锁眉,好似不太想搭理。
“太上皇,那……”张英发不放弃。
南宫策横扫他一眼,立即让他将话吞回去,一张脸憋得难受,脸皱得极丑。
一旁的谢红花见状,十分讶然。“张大人有话要说,您为什么要阻止他?”她立刻不满的问向南宫策。这家伙实在太过矜傲无礼了!
“你别多事!”他轻斥。
她抿紧了唇。“臣女也不想多事,只是您是主子,下属有事要禀,您竟禁止他说话,这万一是急事被您这样耽误了,可怎么得了?”
张英发听了感激得猛点头。谢小姐仗义执言,真是好得很。
他冷峻了脸庞。“你又忘了,朕不许你干涉朕的事的!”
她不快的瞪视他。“臣女哪有干预什么?不过就事论事罢了。”
他教她惹怒了。“朕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是吧,连朕也不放在眼里了?”
“话不是这么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就算您是太上皇也不能不讲道理!”
“反了,真是反了!”他怒极反笑。
张英发见了,不禁为她捏一把冷汗。震怒的太上皇很少饶过谁,谢小姐仗着近来他对她的恩宠就敢放肆,这下可要闯大祸了!
“谁反了?您不要乱说!”她还不知死活的顶嘴。
南宫策气得脸色铁青。
眼看这气氛,太上皇没斩她怕是不能息怒,只是谢小姐为他出头,若因此丧了命,他也过意不去。张英发正要开口替她求饶,却见那如同暴怒中狮子的男人已转向他道:“都是你这混帐挑的事,有话还不快说!”
他愕住。这峰回路转的变化是怎么回事,太上皇明明大怒怎么还肯听自己说话了?
“呃……京城来了消息,说是黔县官府带头抢劫商家,残杀百姓,目前该地正大乱着,皇上派去的兵一时镇压不住,皇上着急,派人八百里加急的赶来请示太上皇,这该如何是好?”既然有机会说话,他赶紧正色的禀告。
想当初在马阳县时,他就注意到太上皇对谢小姐的特殊之处了,怎还会以为太上皇会对她不利呢!甚至,以他如今看来,满后宫的娇娥都比不上这谢小姐的一根寒毛,幸亏自己想帮着求饶的话没说出口,不然可就多嘴了。
“这不过是鸡毛蒜皮小事一件,问朕做什么?”南宫策不忧,脸上还展笑,显然乐见如此。
“可是若放任不管,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