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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了!”听到啊爹有事,月蕊把肩上的担子往墙角一放,就往屋里赶。
“啊爹!”小四儿跑得比月蕊还快,进了屋就摇躺上床上,一动不动的父亲。
“你父亲他去了。”林娘对月蕊说,掩泪哭泣在心中,谁又能明白。
“去了……”月蕊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还在迷茫着。去了吗,就这样失去父亲吗?这个场景好像前世的场景,那时妈妈也是这么跟她们说的,不同的是,那时是晚上,而现在是下午。
“啊凤,你起来一下。”那时,妈妈也是掩着泪,叫她们几姐妹起床的。
“妈!什么了。”那时,先醒来的大姐,是这么问妈妈的。
“你们过来再看看你爹,他……他去了!”那时,妈妈肯定很害怕,她一个女人,失去了丈夫后,要照顾几个孩子,那担子肯定是很重。那时她们还小,不懂得她的伤心,不懂得她的难过。
“去了?”那时,她们还不懂去了是什么意思,听到这个言语,很迷茫,都以为爸爸只是睡着了,几个姐妹一起摇他呢。
“啊娘!”这一次,月蕊看懂了娘亲的伤心,她的害怕。爱蠂燁璂汧瘕虽然父亲卧病在床的时候,也帮不了什么忙,可是最起码,她还有个可以商量的人,父亲走了以后,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二妹!”林娘紧紧的抱住月蕊,当家的走了,家里的这帮孩子可该什么过!他走了,她该什么办!曾经幸福的梦,就这样破碎了吗?
“娘,你还有我们呢!”月蕊心里发誓,不会让娘前跟前世一样,过着那么辛苦无助的日子。
“对啊,我还有孩子们呢!”林娘看身当家的身子,有着无限的哀伤。会有这一天,她早就想到的。当家的不是第一次说过,自己的病是治不好了,叫她不要再给他买药了,可是她相信,只要坚持用药,当家的就会好的,可是……
“啊爹,你放心,我们都会听啊娘的话,都会好好活着。”前世,不懂事的我们,曾经给妈妈带来多少的伤害呢?那时不懂事的我们,问过妈妈,为什么我们跟别人过得不一样,为什么别人有的东西我们没有,那时谁懂得她的心酸,她的无耐呢!这一世,她懂事了,也不会让前世的一切再重新上演。
“娘亲,啊爹真的不会再醒来了吗?”小四推了好久,啊爹都没醒过来,以前啊爹最喜欢小四了,只要小四叫她,啊爹都会抱小四的,可是现在她再什么叫,什么推,啊爹都没有再醒过来。
“是的,他睡觉了,永远也不会醒过来了……”当家的,你走得是轻快了,看到了没有,四儿还那么小,以后她哭着找爹爹的时候,该去那里找!
“小四,过姐姐这里来!”不去看娘亲红肿的眼睛,四儿还不懂事,她不知道什么是死亡,最有可能触动娘亲痛苦的就是她了,娘亲现在经不起刺激的。
“姐姐,啊爹好贪睡,四儿叫了这么久,啊爹都醒不来!”虽然小小年经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但是小四觉得自己好伤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样。
“啊爹太累,他好不容易睡着,四儿就让啊爹好好睡吧!”是啊,很累。想到啊爹被病痛折磨的日子,不仅他累,娘亲也累。啊爹半夜起来多少次,娘亲就起多少次,而娘亲白天还要去做农活,也难怪她会这么瘦!
“呜!唔!”被悲伤的场景触动,林娘也哭出了声来。
“好了,不哭了,还是先料理你爹的后事吧!”大伯母拍拍月蕊跟她娘亲的背,发生这种事谁都不乐意,但不管发生了什么,死者已经去了,活着的人都要让他安息。
“我找人去给亲戚家们报丧!”大伯当成了主事人,弟弟去了,往后的日子这孤儿寡母的,他应该多照应一些。
“我去打扫一下房子!整理一下屋子。”月蕊也给自己找事做,家里平时都是由娘亲打理,而她又能有多少时间打理家里的事,这丧事总要有个灵堂,家里虽然不大,但整一整,还能挤出个灵堂。
“去吧!”林娘难为了,家里要办丧事,她边个像样的丧事都办不出来,这几天当家的用了很多药,本以为要到新米了,她家里的米粮跟钱都不多,能卖的都卖了,别说办个像样的丧事了,连个棺材都买不起。
“弟妹你就放心,这丧事的钱我们几个亲兄弟出。”不用多想,月森早就知道月林家的情况,月林整年都要用药,这弟妹给供他的药钱已经不错了,这丧事的钱,她肯定是拿不出来了。
“那对不住了,这钱先记着,等以后攒了钱,我一定会还给你们!”她不愿欠别人家情,就算日子过得苦点,也要过得有骨气!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还不还的。你们一家也不容易,我本来就应该帮衬一些,这些年林儿的病花了那么多钱,我这个作老哥的也没帮得了他什么,这些年辛苦你了!”哎!都不容易,这几年收成并不是很好,能吃得饱已经不错,家里人多,田地也多的人家,还能存点钱,他们田地少,娃儿多的,就没指望了。
“他大伯的,别这么说,大家都不容易!”虽然这些年过得辛苦了些,但是她过得安心。虽然没人帮过她,但她从没想过要别人家的帮助。村里有什么活计,大家能想到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好了,你去叫几个婆娘来,看看那家里还有丧布,没有的话,就要去集市买了。”月林家媳妇是个好女人,只可惜林儿去得这么早,生前又生了病,不然他家定过得很富足。林儿有手艺,他媳妇又能干,要是他还在多好!
第十章 小猪
更新时间:2012…2…27 14:39:32 本章字数:2715
处理林爹的后事后,林娘才发现家里多了一只猪,这几天她太伤心,都躲在屋里不出门的,眼看这早稻就要收了,她才出门去看一下,等她看到鸡宿里多出的那只猪后,心里的疑问来了。
“伍儿,你可知道家里的这只野猪是那来的?”林娘虽然没养过猪,但见过村里人打到的野猪,看过家里的这只小猪后,这只猪是家养的还是野外抓的就知道了。
“这我是不知道,不过二妹她肯定知道。这几天我都看到她在喂这只猪,等她回来了你去问她。这只猪是啊爹走的那天出现的,是那来的还要问二妹。”家里多出的这只猪,月伍也很关注,他家没养过猪,本来以为养猪都要浪费很多包谷的,但这几天他没见二妹用包谷喂过猪,她都给猪喂野菜了。
“这一头小猪也值不少钱,是谁给二妹的?这孩子什么能乱要别人家的东西呢?”林娘没想过月蕊自己抓的,毕竟能活抓野猪的人很少见,二妹还小,病又刚好,抓得了野猪那就神了。
“不知道!”有头猪也很好啊,只要真的跟二妹说的那样,不用家里的米粮去喂猪,其它的一切都好说。
“你二妹又在浪费米粮了是不?这养一头猪要浪费的米粮可不少,别说咱家养不起,就算是再加上大伯几家,也养不起!”这米粮还能吃上几天,省着吃也就够吃到新米。
“没有,我没见二妹拿米粮喂那头小猪,她都是去山上摘野菜喂小猪的。”他还说过二妹呢,老是拿野菜喂小猪,这猪能长得大吗?二妹说了,这野猪就是吃这个的,人家野猪不也照样大了。
“拿野菜喂猪不是不行,你看看有那家拿野菜喂猪的。拿野菜喂,那猪又长不大!”只是奇怪了,二妹都养了几天,这猪还这么有精神,难道它真喜欢吃野菜?
“可是二妹养几天,这野猪确实吃野菜!她说野猪在山里就是吃野草的,到了我们这,要是用家里的包谷喂猪了,这猪反道会适应不了。”他觉得二妹说得有理,关键是这做省米粮。
“好了不说这个,我来看看家里的鸡下蛋了没有,这几天都没来看,不知道能多收几个蛋。”等到过两天去收稻子的时候,家里就忙了,这鸡蛋等到那时吃。
“不用看了,鸡蛋早被二妹拿走了。最近二妹可能干了,好像什么都会了一样。啊爹走后,她是最先恢复过来的。家里的事,这几天大多都是她在料理。”不知道二妹给这几只母鸡吃了什么,昨天竟然全都下蛋了,要知道以前都是隔个两三天,那几只鸡才会下蛋的。
“那不还有蛋吗?”林娘看了眼鸡宿,那个窝里分明有五个蛋。
“那个是鸭蛋,二妹拿咱家的那只母鸭到三姑家去配了种,她打算让那只母鸭把蛋孵出来。”虽然他觉得二妹的做法很奇怪,但是她坚持他也没力法。听说三姑都被她搞得哭笑不得,还想把她家的鸭借给二妹养几天呢。
“胡闹!配什么种,她不去配那只母鸭就不下蛋了吗?”她长这么大,还没听说过那个人拿母鸭去配种的。当然了,她是看到过别人赶公猪来配种,难道母鸭也需要配种吗?
“她说配了种,这蛋才能孵出小鸭,她想养小鸭。”二妹这阵子,往家里带了不少东西,他还听四儿说她养什么鸡兔的。
“这孩子……你作为哥哥,就这么任她胡闹吗?”话是这么说,林娘并没有去踫窝里的蛋。二妹想养鸭先不说能不能养,要真能孵出小鸭,卖出去也比卖鸭蛋贵得多。
“我……二妹说也不无道理,要是真跟她说的一样,我们也不亏,就算她想错了,可是那蛋还在那里,到时再卖也行。”家里就那头牛,他每天都要侍候这牛来着,若多些家禽,家里也热闹些。
“这!你就盯好她,别让她出什么差错了。”看也知道二妹的用心了,瞅她一个孩子的,都知道把猪跟鸭分开来放,也知道给鸡鸭建窝,这鸡宿本来东西就多,经她这么一整理,反而觉得地方宽了好多。
“最近二妹天天上山,不知道山上有什么要忙的东西,娘,山上真的很忙吗?”就算啊爹去了,二妹一样天天上山,这事想不引起他的注意都难。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有些人都背地里说二妹不孝呢!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过她料理的玉米地了,确实比别家的地结出的种子多,相信等过几天收玉米的时候,她料理的那几片地,收回来的玉米肯定也比别家多那么一成半的。”不仅如此,她还看到二妹种了一些菜在玉米地边,都是一些野菜的,应该是她从山上挖来种着,养这猪用的就是那些野菜吧。
“多收一成半,这什么可能!”算算二妹才多大,料理的本事那有别人家高,比别家多收一成半的收成!他承认,二妹好了以后,是变得很勤快,但再什么勤快,他家的地比别人家草多,比别人家贫那是事实,往年他家收成都会比别家差一些的。难道真的是神仙看他家过得太穷了看不过去,把种地的本事传给了二妹?
“现在也说不准,等真收了就知道了。”照理说也差不到那去,那地大家都看过了,也都这么说的。
“对了,我听说二妹把我们家山头围起来了,你知道是什么一回事吗?”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二妹围山,有好几个人问他什么回事了。
“好像她要在山上种什么东西,所以就围山了。她可能她想种些果树吧,前阵子就见她带着三儿跟四儿到处找树苗了。”池塘那边已经推了不少的树苗,二妹说要把它们移种到山上,每天做完了地里的活,她跟三儿、四儿就把山上的野草给处理了,山上经常起火,就因为这个原因吧。
“种果树也要养得活才行,这移植的树苗很难成活的。”很多人都试过了,这树不说你想养它就能成活的,所以很多人都是把吃完的树种直接种在地里的。
“她说她自有方法,叫我不要担心。你也知道你二妹现在有自己的主见,竟然她想试试看,家里又有地的,就让她试了。只要不耽误地里的事,她爱什么弄都行。”也是看到二妹把地料理好了,她才放心让她去的。
“有时间我上山去看看。”他还是不放心。
第十一章 最大的悲剧
更新时间:2012…2…27 14:39:32 本章字数:2815
月伍牵着家里的老母牛往山上走,这一个多月来,家里的老平牛都是二妹她们在看,二妹真的在山上开了荒,老母牛都瘦了一圈了。
“二妹是什么做到的,这围墙围得这么严实?”月伍找了大半天,还是没找着上山的路口。月蕊已经把整座山都围了起来,虽然她用草织的篱笆并不耐用,但刚做成的这段时间里,还是很结实的。
“会在那里呢?”月伍牵着老母牛,绕着篱笆走,他相信一直绕着篱笆走,一定能找到入口。
“搞得这么严,谁会上你家山头!我们村又没有小偷,见不得人的东西,她又做不出来。”看着编得结结实实的篱笆,月伍郁闷得要死。二妹什么时候学来的手艺,就她织的这篱笆,集市上卖的比这个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