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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人就宛如合为一体,由寒锋握着她的手使出各种招式,她只要专心运起内力即可。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他的双臂紧紧地环抱着她的手,一招接着一招精妙的招式透过她的手使了出来,不久,情势便一变,与沈威堪堪打成个平手。
没料到寒锋会有此招,沈威渐渐感到吃力,眼一眯,心生一计,开口道:“少夫人,难道你不好奇少门主是什么时候恢复神智的吗?”
闻言,寒锋神色一凛,厉喝,“你给我闭嘴!”
沈威哪肯闭嘴,嘿嘿一笑,“你瞧,少门主不敢让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早在毒解之后就恢复神智了,却还装疯卖傻地欺骗你,看你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要得团团转,他可乐了。”他极尽所能地离间两人。其实他也是直到方才,被寒锋引来这里,才知道原来他早已恢复神智。
闻言,俞乐乐心绪果然受到影响,气息有些不稳起来。
见有机可趁,沈威当下使出一记飞燕还巢直取她心窝。
寒锋情急地领着她一个侧身避开那致命一击,心急地在她耳旁解释,“师妹,我没有耍你,你不要上他的当了,他想挑拨我们,等这事过了,你想要怎么惩罚我,我都依你。”
深深吐纳几口气,俞乐乐稳住内息,说:“沈总管,你不要枉费心机挑拨我们了,再怎么说,他总是我丈夫,我纵使会气他、恼他,也不会在这时弃他不顾。”
见她竟不上当,沈威朝一旁的手下使了记眼色。
当下有两人跳到寒静身边,两把大刀架上她的颈子,惊得她花容失色。
“你俩再不住手,我就让人砍下她的脑袋。”沈威喝道。
两人瞥去一眼,俱是一惊。
“四师兄,怎么办?”她一时没了主意,回头问寒锋。他们若住手,沈威绝对不会饶了他们,可是不住手,小静的人头又会马上落地。
寒锋抬头一望,忽然一笑,朝她说道:“没关系,让他杀吧。”
听见他这么无情的话,俞乐乐怒嗔,“你说什么?她可是你妹妹!”
“相信我,小静不会有事的,不信你看。”寒锋说着,抬起她的手往前一指。
她望去一眼,登时一喜。
“二师兄、无忧。”
在她呼唤间,全不愁和严无忧已俐落地打倒把刀子架在寒静颈子的那两人。
“四师弟、乐乐,抱歉,我们来迟了。”全不愁笑呵呵说道,手上的白玉扇潇洒地轻扬着,说话之余,已解决了两个朝他攻击的人,接着,他手中玉扇一个斜刺,格开沈威朝俞乐乐刺去的一剑,脸上漾开亲切一笑。
“来来来,沈总管,别欺负我师妹和师弟这两个老弱伤残了,让我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俞乐乐和寒锋同时瞪了全不愁一眼。他居然说他们是老弱伤残?
不过细想也没错啦,她拳脚刀剑的功夫是很弱,而四师兄则是有伤在身。
一旁严无忧一边护住寒静,一边与五、六名困住他的人对打,他手中一把弯刀要得虎虎生风,没多久便逼得那些人手忙脚乱。
全不愁和严无忧加入后,情势顿时逆转,剩下的那几人,寒锋和俞乐乐应付得游刀有余。
寒锋乘隙出声问,“二师兄,我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全办好了,三师弟去通知金乌宫的人了,大师兄则去追回师叔,因为过来时遇到一些事,我们才会来晚了。”全不愁分神瞧了眼寒锋那身染得通红的月白色衣裳,心忖,也不知道那衣裳上沾到的是四师弟的血比较多,还是方才那些人的血比较多。
若是换成以往的四师弟,应付这些人绝对绰绰有余,可此刻他的内力泰半还未恢复,能护住师妹,撑到他们赶来,也算不简单了。
严无忧也开口道:“就是呀,四师兄,你放心吧,师叔和金乌宫的人不会打起来了,三师兄已快马加鞭把沈威设下的阴谋赶去通知金乌宫了。”
“二师兄、无忧,你们在说什么?”俞乐乐听得一头雾水。
严无忧答道:“是这样的,师姐,原来沈总管假借金乌宫的名义向寒星门下战帖,然后又假借寒星门的名义去向金乌宫下战帖,约双方在黑鹰坪一决生死,想让两派的人自相残杀,斗得两败俱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俞乐乐愕问。
严无忧兴匆匆说出将这些日子来他与二师兄查访到的事。
“四师兄的毒解了之后,便托二师兄暗中调查沈总管,结果我们查到,原来四师兄中毒的事,竟是沈总管幕后主使的,那个叫鸿仁的人,便是沈总管的一个远房亲戚。沈总管本想杀他灭口,但被他给逃走了。昨日我们找到重伤的他,他死前把沈总管的阴谋全说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说,这些年来,寒星门之所以跟金乌宫交恶,也全是沈总管暗中搞的鬼。”
听见他的话,沈威脸色铁青地怒喝,“你在胡说什么?休要信口雌黄污蠛我!”
严无忧振振有辞地驳道:“我才没有胡说,当年颜宣祺的死就是你一手设计的,他根本不是死在我师叔和金玉瑶两人的手上,他在接获我师叔和金玉瑶决斗的消息赶赴前,早已身中剧毒,但为了阻止她们两人自相残害,他无暇去管身上的毒,最后他其实是毒发身亡。”
“无凭无据,你凭什么说颜宣祺是死于中毒?”沈威在听见全不愁和严无忧的话时,已有些乱了方寸,出手的招式显见凌乱。
因此全不愁应付得轻松自得,他其实早可擒下他,但难得遇上这样一个高手,他尚未打过瘾,还不想收手。
“谁说我们无凭无据。”严无忧一脚踹倒一个想偷袭他的人,得意地接着说:“我们找来本朝素有第一仵作之称的阎绝开棺验过尸,证明颜宣祺确实是死于剧毒。”
全不愁从怀里掏出一张验尸单,笑道:“沈总管,这张验尸单便是出自阎绝之手。”他手指一弹,那张验尸单顿时朝寒锋射去。
寒锋伸手接下,低头看了眼,凛声问:“沈威,你处心积虑害死我父亲,挑拨寒星门和金乌宫交恶,究竟为了什么?”
在沈威答话前,俞乐乐连忙朝其余仍顽强对抗的门众说:“等等,你们大家现在应该已经知道这一切全是沈总管搞的鬼了,还要帮着他背叛寒星门吗?”身为一个大夫,她实在不忍心再看见有人因此伤亡。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见大家心思已开始动摇,俞乐乐看了寒锋一眼。
明白她的意思,寒锋开口说道:“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我绝不追究今日之事。”
须臾,“当!”一把剑率先落了地,接着一声又一声兵器落地声响起。
见状,沈威脸色青白交错地急吼,“你们不要被他给骗了,一旦等他抓了大家,一定会把大家全都杀死的。”
沈威这一吼,剩下的人又畏怯地迟疑起来。
寒锋立刻再说:“你们都是受了沈威蒙骗,主谋是沈威,错不在你们,我只要他一人的命,其余人等,想走的人即刻可以离开,若想继续留在寒星门,只要站到我身边来,我用我的性命向各位担保,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全都不再迟疑,一个个将手里的武器放下,站到寒锋身边,毕竟眼前形势比人强,再打下去,他们已无胜算,且听他们方才的对谈,这一切都是出自沈总管的算计,就连他们也都受骗了。
在最后一人也站到他身边后,寒锋寒凛的目光瞥向沈威。
“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沈威,你还不束手就擒?”
眼见他前面有全不愁,后身则站了严无忧,左方有寒锋和俞乐乐,知道已万不可能逃脱的沈威突然纵声骇笑,“我的命只有我自己可以了结。”说罢,他举剑往颈子抹去,想引剑自戕。
全不愁的白玉扇及时挡下他的剑,顺手点了他的穴道,笑盈盈说:“啧,事情还没交代清楚前,你可还死不得。”
第8章(2)
因为沈威不肯当着其他人的面招供出一切,只肯对寒若芙一人说,所以此刻众人全聚在寒星门大厅里,等待寒若芙问出沈威策划这一连串阴谋的动机。
“我猜他一定是为了要谋夺寒星门,所以才设计这一切的。”严无忧臆测道。
全不愁白玉扇轻敲着掌心,沉吟地说:“事情恐怕没那么单纯,从他暗中设计这一切,便可看出沈威这人颇有能耐,他若有野心,只要离开寒星门,应可闯出一番成绩来,毋需长年屈居于师叔之下。”
老三风来福看看他们,再望望一旁异常沉默着的两人,纳闷地问:“二师兄,他俩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师妹乐乐,沉着张脸,不言不语的模样怪吓人的。
朝那两人睐去一眼,全不愁小声说:“师妹在生老四的气。”
“她在气什么?”刚来不久的风来福不解地问。
“气老四骗她,明明神智已经恢复,居然还跟她装疯卖傻。”
提到这事,风来福搔搔头,一脸难以置信地说:“要不是亲眼看见,我也很难相信以老四那个性,明明都恢复了,居然还肯扮疯装傻。”他也是不久前才从老二那里得知这件事,刚听说时,他可是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就是呀,想不到四师兄扮疯装癫还扮得维妙维肖呢。”严无忧插嘴说道。
“他这么做应该是为了瞒住沈总管吧。”风来福忖道。
正当他们说话间,忽然听见寒静开口说:“大哥,你那天赶到娘那里,是为了去救我的吧?你既然早已恢复神智,必也知晓向你下毒的人便是我,你知道若是娘得知是我向你下毒的话,一定不会饶了我,所以你才特地赶过去救我对吗?”
寒锋静静看了妹妹一眼,没有答腔。
但寒静却已明白自己猜的果然没有错,惭愧地泪流满面。
“大哥,我这么对你,为什么你还肯去救我?”
半晌,寒锋才缓缓开口,“我只有你一个妹妹,我不能让骨肉相残这种事发生在你和娘身上,日后若思及此事,娘一定会很后悔。”说着,他的眼神幽幽地睇向俞乐乐。
但俞乐乐的头垂得低低的,看也不看他一眼。她很生气,气自己这段时日居然被他要得团团转犹不自知。
她是个大夫,明明就诊察过他的脉,觉得他应该已恢复,结果她却不相信自己的诊断,而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见的。
她是个大蠢蛋,自以为依他的个性必然不会好了还继续装疯卖傻,结这样一直被蒙骗到现在。
她气他,更气这么容易就被骗的自己。
而此刻,听见寒锋的话,让她不由得更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他早就知道对他下毒的人是小静了,她还傻傻地跑去揭穿小静,以为这样一来可以保护他,也可以让寒星门免得与金乌宫交战。
结果呢,根本是她多管闲事,他早都私下安排好了,还请了二师兄和无忧去暗中调查沈总管,就在她担心他的安危时,他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沈总管搞的鬼。
俞乐乐愈想愈觉得自己像个呆子一样被他耍弄着。
注视着不言不语的她,寒锋张口欲言,但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消弭她的愤怒。若是可以,他真希望自己仍是那个神智不清的寒锋,可以赖着她、缠着她,叫她不要生气,可事情的真相已被拆穿,他无法再自若地扮成那模样。
寒静看看自家大哥,再望望嫂子,明白大哥此刻心里所想,她忍不住走过去代兄说情,“乐乐姐,你原谅大哥吧,他会这么做也是为了瞒骗沈总管,揪出他这个幕后主使者。”
俞乐乐压根不相信这样的说词,还是垂着脸谁都不理。为了要瞒沈总管,有必要连她一起骗吗?他只消告诉她一声,她自会配合他的呀,他扮成那模样,根本完全是为了耍弄她。
寒静见状,还想再说什么,忽听一阵脚步声走来,大厅里的人全都抬目望了过去。
来人正是寒若芙,她霜冷的神色透着一丝罕见的憔悴和疲惫。
“娘,沈总管说了什么?”寒锋起身问。
望见那一双双盯着她看的眼,寒若芙好半晌才出声、“沈威方才已自行了断,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起。”
见她什么都没说,严无忧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问道:“师叔,那他为什么要背叛寒星门?”瞅见她投来一记森寒的冷目,他打了个寒颤,赶紧噤声。
见状,其余的人也都识相地不敢再追问什么。
寒若芙挥挥手,“你们今天辛苦了一天,都下去歇息吧。”说罢,她走出大厅朝自己的寝院走去。
她说不出口呀,说不出沈威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她。
她是知晓沈威爱慕她的事。当年仍在世的父亲要为她招婿时,身为父亲左右手的沈威曾向父亲争取过,不意她竟与甫结识不久的宣祺互相倾心,为了她,宣祺也甘愿入赘寒星门。
没想到为了此事,沈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