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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卓叹了口气,“你啊,越是喜欢谁,就越想跟谁争。”就像他们小时候,总喜欢跟阿乱比这比那,喜欢欺负最小的弟弟。后来那次来打猎阿乱丢了,由也是这样……
“喻飞不会有事的!”阿卓肯定道,一点犹豫也不敢有。哪怕心里慌乱的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爬,他也一直说服着由也说服自己,喻飞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有事!
感觉手中的猎物像是有千斤重,由甩开拖在肩上的麋鹿,喘气道:“大哥,不要这些了,碍手碍脚的,我们只要快点找到喻飞……”
“不要了还怎么统计结果啊。”
“大哥……”由不敢置信的看着阿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
等等不对!
面前的阿卓唇角紧抿,哪有回答半句话,这吊儿郎当痞气兮兮的声音明明
是……
由猛然转过身,前方茂密的大树下,喻飞坐在一只巨大的野牦牛尸体上,目光明亮嘴角含笑的看着他,朗声道:“来来来,咱们清点猎物,可要愿赌服输啊~”
10、赌约
揪紧的情绪一下松开,由仿佛能听到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几步跨了过去,就见那笑得分外没心没肺的小子颇有深意的看着他,“脸都青了,这么担心?”
由张嘴想说什么,却觉得话全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只得捏紧拳扭过了头。
他之前心里一直在想,要寻到了喻飞以后再也不跟他斗气了,他要忍住不能破功……
喻飞却十分得寸进尺的欺上身来,“怎么半天不见就哑巴了?来来,张嘴让我看看舌头出了什么问题……”
他要忍住……
只到他下巴高的少年踮起脚,没羞没臊的伸出手在他脸上摸索,触到紧抿的嘴唇后更加变本加厉的往里探……
“你够了!”
好吧他忍不住了……
喻飞将炸毛的狐狸揽过来……额,好吧以他现在的身高或许用半抱比较合适=…=
老纸还在发育,还会长高的!
将因身高差而产生的的纠结感压下去,喻飞用力勾下跟他视线不平行的讨厌脑袋,有些恶狠狠的笑道:“以后不准小看夫君我,明白了吗?”
好吧,他迁怒了……
由垂下眼,一腔复杂的情绪无处着力,竟有些无奈的低语,“小孩脾气……”
你们俩都没成熟到哪去= =
同样放下心的阿卓提了猎物慢慢向他们走来,看到由难得一见的小别扭心下暗笑,他家这从不吃亏的弟弟可真是遇见克星了。
“以后别乱跑了。”阿卓道:“这密林越到夜里越是凶险,你再有本事毕竟也是第一次来,对这里不熟悉。刚才找不见人,我跟由都很担心你……”
又担心又愧疚的,差点没被心里汹涌而上的惶恐淹没。
原来,他们已经这么在意这个小子了……
喻飞笑了笑,“嗯,我以后注意点。等多来两次熟悉些,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有人关心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也得尽早把自己柔弱的形象从这几个男人心中扭过来才行,不然想做点什么都束手束脚的他可憋得慌。
阿卓看喻飞不以为意的样子,也知道他是没怎么当回事。心下叹气,这小子看着好脾气,其实骨子里可霸道的紧,想让他虚心受教,比让阿乱心甘情愿跟着多哲学针线还难……
“行了,这都要回去了,我们把猎物点一点吧。”喻飞转开话题,放开由之前又凑近他耳边,暧昧的道了一句:“我是不是小孩,你认了这次赌输的惩罚就知道了……”
由冷哼一声,“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将之前丢在几步外的麋鹿跟獐子提回来,由打量着喻飞之前坐着的野耗牛,悠然道:“我猎了两只。”
虽然喻飞的猎物最大,不过他们比的可是数量。
阿卓也将将背着的黑羚羊放到地上,再拿出装了两只兔子的大布袋,“我是三只。”
可惜了,由撇了撇嘴,大哥肯定舍不得让这小子做什么为难的事。不过他今日也算看护不力,就算赢了也不忍心怎么捉弄这小子就是……
喻飞接收到阿卓投来安慰的视线,笑眯眯的摇了摇头,走回到自己猎取的野耗牛身边,使力将笨重的耗牛尸身往边上推开。
“这是……”由倒抽一口气,睁大了眼睛。
被压在野耗牛沉重尸身下的,还有两头已经断了气的狍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阿卓彻底愣住,这种程度怎么可能是第一次打猎……
“做了个小陷阱而已。”喻飞很是好心情的道:“下次来狩猎的时候我可以教你们,不过那之前,赌约的话……”意味深长的眼神投向由。
由一个哆嗦,立刻辩驳道:“那……你跟大哥一样多,没有第一这赌约也就不存在了。”
喻飞眯起眼,语气沉了些:“想耍赖?”
“……”
由默默扭过头,不是他想耍赖,实在是这小子的眼神看的他有些发毛……
冷哼一声,喻飞的表情变得有些危险,“那这样的话我……嗯?”忽然注意到什么,话头一顿,转瞬间又咧开一个略带诡异的笑容,“那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说罢弯腰将地上由猎取的獐子提了起来,喻飞将獐子的后腿抬起,有一道染血的尖锐划痕……
“我怎么没有见着你的弓箭?”喻飞斜眼过去,嘴角抿着惯有的欠揍笑容。
由一把将獐子提了回去,仔细察看了一番,那后腿上的伤确实是箭伤,难怪被他追跑时跑得不快。只是他当时一心想抓只獐子气气喻飞,想不到……
心下叹气,但还是点头道:“今日是你赢。”
没有喻飞那一箭他未必能抓到这只獐子,无论是分一半还是分一部分给喻飞,他都确实比自己和大哥的收获更多。既然如此,索性爽快认了。他们北蛮人向来说话算话,就算赌的是命,输了也会痛快的奉上自己的脑袋。
很好很好,喻飞满意的点点头,向由勾手道:“低头。”
由不明所以微低下头,喻飞按住他的肩膀,温热的唇一下就印上了他的嘴角。
“你……”由被这突如其来的轻薄惊的仓跄后退,这小子怎么老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喻飞也不拉他,好整以暇的挑眉道:“这是彩头,其他的晚上再说。”
“……”
天神原谅他吧……他怀疑自己无法坚守北蛮男儿一诺千金的骄傲……
且不论由心中的诸多挣扎,喻飞的心情那是分外的好。将猎物用自己之前找来的藤蔓绕了个结实拖在肩上,十分欢喜的走在前面。还拍了拍适才专心盯着脚下土地的阿卓,自然道:“吃醋吗?”
“没有……”阿卓说的无比真心,其实他是觉得弟弟被欺负的有点可怜……
“我知道有,来低头,夫君我一视同仁。”
“……”
“你够了!”由额上几乎暴起了青筋,这家伙的脸皮怎么就能这么厚!
“咳,你拖着野耗牛有点勉强……还是拿兔子和獐子吧,其他的我跟由一起拖。”想着转移话题和打圆场的阿卓赶紧开口,而且以喻飞现在的速度他们还没走出密林天就该黑了……
看出了阿卓没说出口的意思,喻飞也不矫情,他这个身体的体力确实不行。
“嗯,袍子也再给我一只,这东西不算太重。”
“你到底是怎么打到这些猎物的……”他们实在是太好奇了,到底这身娇体弱的南城小子,是怎么能猎到比他整个身板都还要庞大的野耗牛的?野耗牛皮糙肉厚,弓箭可伤不了牠的命,箭射来的疼痛反会刺激的牠发狂……
“我已经说了是陷阱的功劳。不过我设的陷阱跟你们那些都不一样,下次来我亲自做给你们看。”
“好!”哪怕是之前还有些生闷气的由也禁不住兴奋起来,能轻松猎到野耗牛的陷阱啊……
“嗯~”喻飞拖长了调子,不怀好意的笑道:“那你今晚可得好好报答我。”
“……”
由脸上有些发热,只管埋头拖着猎物走,一直到回了帐篷,都没再跟喻飞说话。
11、夜晚
三人回到部族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家家户户的帐篷里都亮起了蜡光,哥儿们在自己家的帐篷前支锅做饭,炊烟袅袅。
看到阿卓三人带着丰盛的猎物走过,正在准备晚饭的哥儿们都十分欣羡的打起了招呼。
“天神赐福啊,你们今天收获这么丰盛~”
“野牦牛啊!”
“是阿卓打得还是由打得?”
“你们打猎打猎还带着自家小子呢,不怕他伤了啊。”
阿卓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面瘫脸礼貌的对众人点头,也不多话。由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身后,他们瘦小的夫君手提着猎物缓慢悠闲的一步一蹭,对众人的欣羡提问也没什么反应。
野牦牛是喻飞打得你们信么……
部族里一些熟识的哥儿看他们有些不堪重负,便热心的上前帮手,早前一起去迎亲的夜和月两兄弟也围了过来。夜瞟了在身后跟帮忙提兔子的月闲聊起来的喻飞,借着帮由拖麋鹿的功夫将由带远了几步,压低声音道:“由,喻飞他跟你们歇过了没有?”
由拖着鹿蹄得手一顿,差点没脱了手。默了片刻,也放低了声音含糊道:“……算有吧。”
他之前跟大哥……
夜一听顿时眼里放光,“你们怎么做到的?”
“喝醉了吧……”
“喝醉?”夜一听就丧气了,“他不喝酒。”
“你家小子?”好像是之前在大峡谷跟喻飞彻夜长谈的儒雅男子,叫季衍之什么的……
“是啊……”夜颇为苦恼的样子,“之前问他要跟谁歇,他生了好大的气,他不喜欢我们?”
北蛮风气开放,嫁了人的哥儿谈这档子事也没啥臊的,夜家两兄弟一直跟他们交好,这会说起来是一点羞涩都没有。
“生气?”由愣了愣,怎么会生气?
“他说我们不自重……”夜郁闷的叹气,“还说了一大堆我和月完全听不懂的话,什么发乎情一只狐狸什么的……关狐狸什么事啊?”
“是发乎情止乎礼吧……”
“诶你怎么知……”夜话说了一半就卡住了,补全了那句话的不是身旁一脸无奈的由,而是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他们身后笑的诡异的喻飞。
“你什么时候来的……”夜脸上有些烧,这小子怎么完全没顾及的跑来听哥儿们的私己话……
“来帮你忙啊。”喻飞十分坦然,哥俩好的往夜身边一凑,低声说道:“对季衍之这种书呆子闷骚男啊,你得智取,直接说当然拿不下。来来来,哥教你两招……”
为什么你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将木着脸的由推开,喻飞以标准的狗头军师之姿跟夜咬耳朵去了,由默默退开,
其实,季衍之那样的性格挺好的,真的……
待一路回到了帐篷,夜一脸茅塞顿开的表情,拉着弟弟喜滋滋的跟他们挥手告别,喻飞很是友好的送走了他们,“要是不灵再来找我啊~”
“……”大哥颇有些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由扭过头将猎物拖进帐篷开始准备晚饭。
为什么会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呢……
由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开始支锅点火,至于之前想过给喻飞做点加料的东西这事……
忘了吧,总觉得最后倒霉的会是自己= =
晚饭是加了獐子肉的面汤,喻飞尝了两口,尽管依然没什么调味料,但是汤却意外的鲜香,獐子肉很是细嫩而且没有任何腥味,比起正午那一餐简直可以算是美味了。
喻飞诚心称赞道:“由的手艺不错。”
纳木多与有荣焉的笑了,“他们三个里就是由要巧点,阿卓和乱对这方面不怎么行。”
多哲叹息:“最笨的就是我家这个了……”
“阿爹……”这是无辜被殃及的乱=_=
喻飞忍住笑意,顺口问道:“阿乱今天的针线做得怎么样?”
“你不提这个还好……”多哲顿时觉得有些头痛,“托这狗崽子的福,一件衣服我拆开了做了两次。”
北蛮的哥儿没那么多情致绣那些荷包花样的,所以倒不用像南城哥儿那样学太过精致的针线功夫,但是起码的缝补总还是要会的。多哲觉得自己就算谈不上多心灵手巧,但是起码没手笨到缝个东西都能把好好的一块布给毁了,这狗崽子到底是随谁啊……
看丈母爹那一脸惨痛的表情,快绝望了的样子……
乱就是上辈子所说的那种家事白痴吧……
到了安歇的时候,喻飞在两个丈母爹带笑的目光注视下拉着由进了帐篷。
帐中燃烧的油烛不时发出滋滋的微小爆裂声,昏暗的光线打在人的脸上,几乎看不清表情。
跟喻飞一起坐到榻上,由看着模糊的烛光下喻飞柔和的轮廓慢慢凑过来,竟有种十分不真实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