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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二十五岁,就在监察厅里坐上不小的职位,锦程五年来争取到的位子,他一两年就上去了,多少人羡慕嫉妒,但这些让人羡慕嫉妒的东西,也都只是他们徐家人让他小试锋芒的,他将来的职位,事业,婚姻绝对不可能简单。”说着将茶几上的一份档案拿起来,才慢慢说:“宁宁,锦程的母亲原是徐莫庭二叔的恋人,两人留学相遇。徐家本来属意跟当时的IT业大亨贺家联姻,但开始只当这对小儿女玩玩,也不曾在意。后来发现情况不对,急招徐家老二回国跟贺家的女儿履行婚约。这件事那时候闹得很大,但被徐家用权势压了下去。虽然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听锦程说起过一点,他记忆中母亲精神一直不太好。我为锦程荐职前曾查过一下他的家世,才发现他母亲是在他幼年时自杀身亡,而且在此之前一直有传言她还跟徐家那位暗中有所来往,而他父亲在他母亲死后,倾注一切去跟徐家作对,最终一败涂地,后来也抑郁而终了。宁宁,徐家人太不折手段,我不希望你受到这种伤害,明白吗?”
安宁从书房出来,便收到了徐莫庭的短信,“起来了吗?我打电话过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走回房间洗了脸,蔷薇打电话过来,约她出去,安宁想了想,答应了。
跟蔷薇在一家日式拉面店碰头,蔷薇还带了两男一女过来,都是她高中朋友。
一见安宁出现在门口,蔷薇便起身招手,“阿喵,这边!”
一男生已经主动拉开身边的座位让她坐下,安宁说了声“谢谢”,蔷薇拍拍男同志的肩说:“别想了,她有主了。”
对方没在意,只呵呵笑,“咱就是单纯性为美女服务。”
在其他人笑闹的时候,安宁始终心不在焉的。一伙人边吃边聊,安宁很少搭话,被问到就回一句。
跟她不熟悉的三人都觉得她冷淡了,心想大概美女都是不好亲近的,蔷薇是完全没察觉异样,阿喵想事情发呆是很正常的事。
安宁没多少胃口,吃了一点面就喝着温水听他们讲话,阳光从玻璃里照进来暖洋洋的铺在身上却一点也驱散不去心里的阴霾。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能刷卡。”
低沉的声音回了什么,听不太清楚,安宁僵了一下转头,便看见十来米外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柜台处,从容不迫。
安宁回过神来,立即起身走上前去,从包里拿出皮夹用现金付了账,收款的服务员见的世面也是多的,只当是美女帮帅哥付钱了,笑着结了帐将找的零钱递给她,安宁一直感觉到身边人在看着她,忽然眼睛红了,什么也不想就伸手抱住了他,对方的神情柔静如水。
帅哥美女本来就吸引人眼球,这么亲密的就更加让人一顾三盼了。
先前对安宁献殷勤的男生轻声感慨,“哎,哪里冷淡了。”
蔷薇已经震惊了,妹夫怎么来G市了?!
徐莫庭远远对她微点了头,揽着女友出了餐厅。
到了车上,莫庭开了暖气,并不急着开车,而是轻轻搂住她。
“我发短信给你的时候,我车已经开到你家附近,看你开着车出来,便跟了过来,见你约了朋友,就不想打扰了。”
安宁有些内疚,抱着他,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徐莫庭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之间情绪低落,只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安宁醒来时,车子正在平缓地向前开行,轻柔的音乐流淌在车厢里。
旁边的人见她醒了,柔声道:“这边亲戚有一幢闲置的房子,我借来住两天。还困吗?马上就到了。”
安宁这才看清楚外面的风景,依山傍湖,安详宁静,参天古木中偶有几幢别墅点缀其间,徐莫庭拐进一条幽静的小道,将车子开到一幢砖红色的两层别墅前,旁边有车库,他没有停进去,而是在花园门口熄了火。
徐莫庭俯身帮她解开安全带。
安宁下车看了看周围,不由赞叹,“这里真漂亮。”
莫庭过来牵住她手说:“等一会可以去湖边看落日。”
安宁笑着点头,也忘了问为什么要来这里?
60、
徐莫庭放下东西,安宁在房子里粗略逛了一遍,只得出一句,“如果是两个人住我可不要这么大的房子,感觉忒冷清。”
莫庭从二楼的下来,手上多了一件外套,听到她说的话不由一笑,“那120平方米的怎么样?”
“呃,差不多。”其实还是有点大。莫庭示意她过去,安宁开心地走到他面前,屋里开着暖气,但客厅一时打不高,徐莫庭将手上的外套给她穿上,她笑着展平手配合他,米色的外套柔软又有质感,一穿上就觉得温暖,似有若无的还有一丝清新的柠檬味,安宁抱着他从他的黑色线衣下摆伸手进去,碰上他光滑的腰背,“真暖和。”
徐莫庭无奈,“别闹。”说是这么说,但也舍不得拉开她的手,温柔地问:“饿不饿?”
安宁被他一提醒,就觉得是饿了,早上没吃东西,中午的时候又只吃了一点面条。她仰起头问:“我们要再开车出去吃东西吗?这里离市中心好像有点远。”
“不用出去。”莫庭道:“我做给你吃。”
安宁忘了徐老大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全能型男友,马上喜滋滋地奉承:“那我帮你打下手吧!”
徐莫庭轻笑,“好啊,去洗手,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安宁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琳琅满目,不禁想到之前逛房子的时候一尘不染,狐疑地望身后的人。
莫庭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应该是我那亲戚让人来打扫整理过。”
安宁眨了眨眼睛,“真周全,感觉像微服出巡。”
徐莫庭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胡说什么,我充其量就是来探视女友,谁让她那么冷血弃我于不顾。”
安宁心里欢喜,脸上却仍然一本正经:“那你之前干嘛还住酒店?”
“离你家近点。”离你近一点……
安宁自然是听明白了,脸上泛起些微红晕,说:“饿了,煮饭给我吃!”
徐莫庭低低地笑出声来,“是,愿意为夫人效劳。”
这顿饭吃得很愉快,安宁心里的沮丧一扫而空,只觉得外面阳光明媚,里面暖气也怡人。
吃完饭两人出门,悠闲地往湖边走去。她身上还套着徐莫庭的外套,有些宽松,但安宁身材修长匀称,穿着他的衣服倒也不突兀,反而有几分潇洒英气。徐老大是一如既往的清俊文雅。偶尔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都忍不住朝这对出色的情侣多望一眼。
西方霞彩满天,安宁握着徐莫庭的手,慢悠悠地在湖边散步。
她见红日马上要浸到水里了,激动地拉了拉徐莫庭的手,后者一笑牵着她往高一处跑去,等她气喘吁吁停下来,直起身子便望见远方天地相连,晚霞将湖面染成了金黄色,壮美绚丽,凉风吹来,不禁深呼吸,感觉特别的心旷神怡。
刚回头想说什么,却发现徐莫庭正看着她,心中一动,便捧住他的脸吻了他,莫庭慢慢收紧手,细腻灼热的索求,霞彩如嫣,渲染了两人的衣发,天地间竟是这一处枫林树下的相拥最是唯美悸心。
两人回到别墅已是夜幕降临,在花园门口停下来,徐莫庭轻声征询:“是现在送你回去还是……等会儿?”
安宁面上微红,咬了咬唇说:“我能不能住一晚?”
徐莫庭的眼睛变得很深很黑,神情始终温柔,“安宁,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吗?我可能没有意志力再对你彬彬有礼。”
安宁一怔,耳根都红了,“那、那算了。”刚要转身就被徐莫庭拉住,他将她拥进怀里,柔声说:“打电话跟你家人说一声吧。”
安宁打电话回家,是奶奶接听的,老太太竟然一口就答应,让她反倒心虚不已。走到夸大的沙发边瘫下,电视上在转播大型的体育比赛,徐莫庭将手中的陶瓷杯凑到她唇沿,“喝一点,润润口。”
她很少喝茶,但也觉得这茶很香醇,回味无穷,不由抿了两口。
“要躺下来么?”他轻笑着问。
她今天算是忙了一整天,精神上和体力上都有点累,这时也不矫情,懒懒地滑下身子,头枕着他的腿,徐莫庭看着电视上的篮球比赛,背靠着沙发,手指轻抚她的头发。
安宁心里默默想着,如果爸爸知道,肯定大发雷霆,他站在父辈的立场为儿女设想她知道,可她更知道自己喜欢徐莫庭,一想到可能要跟他分手就难受得要命。她不管徐家怎么样,复杂也好,阴暗也罢,她喜欢的是徐莫庭,他很好很好就够了。
徐莫庭见她望着屏幕想心事也不打扰她,时间不知不觉过去,等中央五台的体育节目播放完已将近八点,安宁坐起身,徐莫庭便温和地问:“饿么?我把菜热一下。”
“不饿,下午的时候吃太多了。”
徐莫庭忍不住笑出来,关了电视,“如果还不困,陪我下盘棋吧。”
是不困,可是下棋……看他完全没有让自己去客房睡觉的意思,不禁想入非非脸热脑热,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噢。”
莫庭从电视机下方的柜子上拿了棋盘过来,安宁盘腿坐在沙发上,徐老大坐对面,轻松的斜靠在沙发背上,“黑子还是白子?”
“黑子。”
莫庭摆好棋牌,两人各自拿了棋子,开始对阵。
徐莫庭虽不是围棋高人,但思路缜密,深谋远虑,安宁根本不是他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输了两盘,简直就是一开场就收局。安宁郁卒,好歹她是女朋友吧,竟然一点都不手下留情,第三盘收局时徐老大像想起什么,温声道:“对了,我忘了说,我们的赌注是以身抵债。”
“……”
“一共三局。”
“你无赖!”
徐莫庭靠过去,眼眸里全是她,他揽住她的后颈,嘴唇贴上她的,柔声道:“我是说赢了以身抵债。”
安宁一愣,心如擂鼓,不敢再看他,而徐莫庭在下一秒已像无事般退回到原先距离。当她抬起眼便见到他脸上的微笑,不由得脸全红了,直起腰想要起身。徐莫庭拉住她,安宁一顿,没有抗拒,顺着他的力道蹲下,莫庭缓缓将她揽近,予取予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轻喘着靠在他肩头,“我要去睡了。”
“恩。”他的手离开她的腰,温和放行。
安宁一进到二楼的客房,便拿手扇风,最后到浴室洗了脸才平定下来。回到房里躺在床上,虽然已是夜深人静,睡意却不浓,胡思乱想一通反而更加清醒了,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晚间节目大多乏味,一台一台换过去,过了二十来分钟倒是渐渐有了些困意,蜷着身子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徐莫庭洗完澡,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才慢慢走到南面的一间客房门口,推门进去,看到正无声播放的纪录片,笑了笑,关了电视,轻轻躺到床的另一边。
安宁夜里总是会起来喝一次水,刚转醒便隐约感觉到身旁熟悉的气息,胸口猛地起了一阵异样的心跳。
徐莫庭低沉柔和的声音传来,“要喝水吗?”
“恩。”
床头的台灯拧亮了,安宁接过递来的玻璃杯喝了几口,还回去的时候对上了对方的眼睛,那双幽深的眼眸一直是清醒的,静静地凝视着她。
“才三点,再睡吧。”莫庭放下水,安宁重新躺下,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徐莫庭坐了一会儿,俯身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安宁,你要不要我?”
满脸绯红,双瞳剪水,她的表情有些朦胧,但她的眼里是干净的,坦诚的,是爱慕的。
徐莫庭笑了,低下头去吻她的眼睑。
安宁双手无意识地滑入他的发间,他的头发很软,凉凉的,划过指间的时候还带上一丝丝酥酥麻麻的感觉。
莫庭缓缓下移吻着她的嘴唇,颈项。心浮气躁原来是如此难耐。
他太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心中的呐喊震耳欲聋,伸手碰触她的脸,想要得到她,得到她人生才能圆满,否则都是残缺的。
可他还是停了下来,“你说不要,我便停下。”
上方英俊的脸也是红的,深邃的眼里如火般炙烈。安宁的回应是将他拉向自己,吻了他。她喜欢他,她不想跟他分手。
残存的一点从容冷静刹那间烟消云散。他的动作是温柔的,并不急躁,但唇已经缠吻上来。
当两人坦诚相见时,呼吸早已经混乱,初尝情欲,都是分外紧张,拥吻,交缠,均是惊心吊魄。
徐莫庭膜拜着痴爱人的身体,双手游走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身下人迷离的眼中满是他,不禁情动地吻着她的红唇,颈项,可是单纯的亲吻已经无法满足他内心的渴望。莫庭难耐地笃着眉头,体内更强烈的欲望渴求着倾巢而出,他拥住她的腰,轻托起她,将她的双腿架在自己腰间,汗水沁出肌腱,兵临城下便是快感划过全身,还没攻入就已经一身的湿热,即便平日再沉静清冷,此时此刻他也是无措懵懂激越,深呼吸轻缓推入。
安宁浑身微颤,眼睛里泛起薄薄雾气。
徐莫庭知道她痛,可他停不下来,他比她更难受,当他倾身更进一步时,身下的人疼得眼泪滑出眼眶。
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一次一次吻她,吻去她的泪。
适应的过程每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