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不能动-第1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然没有灯光,梅花却轻车熟路,左穿右拐,在一个小门停下,穿著高跟鞋的脚一伸,虚掩的门被“吱呀”一声踢开。
“我不是你表哥。”他扶着梅花的肩,不肯跨进门。
“呸,你哪块肉象我表哥?”梅花哼了哼,把他粗鲁地拽进门,再往房间一张尚算干净的床上狠狠一放。
Hyesung被这么一撞,肋骨疼得发狠,拼命咬着牙,翻身爬起来,别过脸不吭一声。
梅花开了灯,仔细打量他一会,忽然叹气:“我错了,还真有那么一点象。喂,你给我好好呆着别动。”
她出了房门,在客厅里乒乒乓乓地翻东西,不一会,拿着一堆东西进来,纱布、药水、剪刀应有尽有。
“躺下,扎一扎。”梅花把东西哗啦往床上一放,叉着腰命令。
Hyesung沉默着,抬头看看梅花,平静地说:“你这样做,朴忠载不会放过你。”
“废话!”梅花朝他娇喝一声,似笑非笑地问:“你是要自己躺下去,还是要梅花姐姐把你剥干净了象猪一样绑起来包扎?告诉你,我的擒拿手可是跟表哥学的。”大有母老虎发威的气势。
又是贺森。
Hyesung听到“表哥”两个字,象被人往心上捅了一刀似的,疼一疼过后,反倒麻木了似的。他确实急需治疗,也不作声,默然躺下。
梅花哼了一声,撩起衣袖在床边坐下。这时才看清Hyesung的伤,连她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气,骂道:“你当自己铁打的,伤成这样还到处窜?”
端来温热的水帮他擦拭,又跑到客厅另拿了几乎整整一箱子的各种西药针剂。
“幸亏我这小窝是以防不测用的,药备得又多又好,不然还真要把你送医院去。”梅花一边蹙眉,一边帮他挑逃跑途中不小心扎进伤口的刺,口里咬牙切齿地数落:“男人都不是东西,真是狠得下心,下这样的毒手。”见他微微抽搐,放轻了声音问:“疼吗?要不要帮你打一针吗啡?”
Hyesung淌了一额冷汗,别过头,把脸紧紧挨在床单上,一声不吭。
“还说你们不象,两个都这么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梅花恼火地哼哼:“活该,疼死你才好。”话虽这么说,下手却更加轻了。
包扎好后,Hyesung才稍微好受一点,眼皮底下忽然冒出一杯温热的茶,他沉默着接了过去,低头啜一口:“谢谢。”
“噗……”梅花见Hyesung抬眼看他,笑着摇手:“你别多心,我只是忽然听见你这张和表哥一模一样的嘴说谢谢,觉得不可思议。唉,大家都昏了头啦,早该看出来。虽然脸蛋一样,可一只是纯情小鹿,一只是疯狂狮子王。”她挨过去,用香肩轻撞Hyesung:“你信不信,我早觉得不对劲,那天坐你大腿上,你整个就吓僵了。要是表哥,能那个表现?”
Hyesung黑得发亮的眸子看着她,忽然问:“为什么救我?”
“出门忽然见到,手一抬,箭就射出去了。”梅花自己也愣了愣,露出一点困惑,沉吟一会,幽幽地说:“你知道吗,表哥死得很惨,有录像……”
浑身蓦然一紧,四面的电视墙仿佛又出现在眼前。血花四溅,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那一直执拗的眼神……
Hyesung沉沉说:“我知道。”捧着杯的手微微颤抖。
梅花叹气:“有时候你一点也不象他,但有时候,真象得不得了。”
不象。怎么会象?
贺森死了,忠载深爱的贺森,死了。
在铁棍底下,昂着头,临死也没有求一声饶。
多好,他活得灿烂,死得壮烈。有情人,有妹妹,有兄弟,还有一只母老虎似的表妹。
为了这么一个人,另一个人失去一切。
Hyesung漆黑的眸子痛苦地闭上。
光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痛苦集中在另一个人身上。没人觉得这不公平。虽然有人失去了记忆,失去了爱情,失去了过去将来家人朋友,失去了一切……
没人觉得不公平。
“朴大哥看了那些,差不多快疯了。你偏偏这个时候跑掉。”梅花带着愁容:“真担心你被抓回去,会被活活打死。”
Hyesung淡淡说:“谢谢你关心。我累了,要睡一觉。我不想连累你,明天早上我会离开。”
他不怕被打死。
他只是受不了不死不活;受不了忠载对着他含情脉脉塞给他不属于Hyesung的温柔;受不了快死掉的心不时接受那么一点点施舍,重新活过来一点,然后吊在半空中永远受临死的苦。
他的梦想已经被忠载毁了。
他不怕死。
闭上眼睛,黑暗沉沉压来。Hyesung并不害怕,明天日出后,虽然阳光灿烂,黑暗却会比现在更浓。
他曾经跪在地上乞求想留在身边的人,明天他要用生命来逃脱。
在梦中咬着牙,不让呻吟逸出;在梦中忍着疼,等待伤口静静痊愈;及时在梦中,也不要遇见他。
太阳在人们并不期待的时候升起,晨光柔和地撒在小巷中。
浑身骨头象被打断又重新接上似的酸痛,Hyesung挣扎着逼迫自己醒来。他还在逃往之中,一天没有离开忠载的势力范围,他的噩梦一天不会结束。
Shin Hyesung,我是Shin Hyesung,不是申贺森。
他用尽全利,缓缓地睁开眼睛,梅花的脸跳进眼帘。
还是美丽的,精致的脸,少了化妆,反而带着一股没见过的清丽。但此刻,这张脸上带着说不出的紧张惧怕,象见了极可怕的东西般,瞪大琉璃似的眼睛,惊恐得说不出话。
Hyesung的视线,从梅花脸上,缓缓后移,顿时浑身僵硬。
“真能躲,”忠载在轻笑,勾着俊魅的唇角:“你耗了全城黑白道整整一个晚上,我的宝贝。”
Hyesung直勾勾看着他,表情平静:“我不是申贺森,和申贺森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你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忠载慵懒而危险地笑着:“如果你不想梅花这样的美人早逝,最好把被子底下那把枪慢慢地扔出来。”
Hyesung一震,直直看着忠载,再扫一眼梅花。漆黑的枪,扔到地板上。
忠载轻微的笑声响起来,对照着梅花那张惨白的脸。
“朴大哥,你放了他吧。”梅花忽然开口,胸口起伏着:“他不是表哥,表哥已经死了。”
“闭嘴。”忠载轻轻说了一句。
“表哥是死得很惨,可你不能把气往他身上撒。就冲着他这张脸,你也该手下留情。”
“闭嘴,闭嘴!你只是个表妹,你和森才多亲?”忠载变了脸色,他把Hyesung从床上扯起来,强迫着挑起Hyesung的下巴:“你看看,你看仔细,象的只是这张脸吗?他的眼神,他的神态,他哪个地方不是活生生的森?你看清楚!”
“我表哥已经……”
“森已经死了,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忠载的怒吼震得天花板簌簌作响,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失神地盯着空白的墙壁,喃喃地说:“我知道,森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紧紧抱着Hyesung,用几乎要把他勒死在怀里的力量抱着他。
“死了,已经死了……”
充满力量的怀抱如今竟在微微颤抖,Hyesung觉得一阵难言的麻木颓丧。
“放开我,”他低声说:“我不是贺森,你放开我。”
“你是我的,你说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忠载抵着他的额头。
有那么瞬间,Hyesung感觉自己不能动了。他失去了动弹的能力,那不是身体上的束缚,那是心灵上的动弹不得。
答应过,一辈子都不离开我。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电光火石间,脑海划过忠载按下删除键的刹那。Hyesung象被电到一样猛然弓起身子,高叫:“不,不!我骗你的,我做不到!我是Shin Hyesung,我不是申贺森,我不会爱上你,我没有爱你的本能!”
他拼命叫嚷着,晃动的视线中看见忠载发狠的脸,看见忠载举起手,看见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第二十二章
黑暗散退,满世界都是痛楚在叫嚣。肌肉和骨骼同时抗议求救,Hyesung可以说是被一阵阵痛醒的。
稍微清醒一点,才发现摇晃的世界并不完全是幻觉。
头顶的天花板在摇晃,身体也在摇晃,忠载正在他身体内粗暴的进出,象快到世界末日似的掠夺强占。
睁开眼,是忠载熟悉的脸。俊美的轮廓,英气的眉,挺直的鼻梁,嚣张跋扈的薄唇,脸上带着沉醉在美梦中似甜蜜的表情,有那么一点点孩子睡着时的天真。
“我想你,很想你……”忠载用脸蹭他的脸,如一只吃不饱的大猫。
Hyesung在那么一瞬间几乎忘了痛楚,忘记了这种发生在他身上的行为叫弓虽。暴。
曾有很多次,他从这个角度,从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忠载的脸。曾被他深深以为是属于他的幸福感不由分说充盈在胸膛,这次也不例外。
短短瞬间,他再次不能动了。
“太想念,太想念你。”忠载轻柔地低吟,绝不留情地插入,再插入:“森,我想你。”
犹如美丽的肥皂泡被顽皮的孩子轻轻戳破,Hyesung忽然看见眼前飞溅五彩泡沫,转眼一切无影无踪,他猛然醒过来。
“放开我!”他张开嘴,狠狠向忠载的肩膀咬去,一股带着腥味的热流涌进嘴里:“我不是你的森,滚开!别碰我!”
忠载几乎被他咬掉一块肉,血从肩膀流到腋下,滴答滴答往下淌。
他脸上美梦般的表情也破碎了,仿佛受伤的不是肩膀,而是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打掉一脸幸福。
出乎意料的,忠载竟没有发火:“抱歉,我……”
“我、不、是、申、赫、森。”
“别这样……”
“贺森已经死了,他的骨头洛辛不是还给你了吗?如果想念他,你可以抱着他的骨头。如果你真的只想要他,就把他的骨头,他的枯骨……”
啪!Hyesung的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异物从Hyesung的身体退出去,浓黑的眉皱起来,眸子里透出阴冷的危险。房中空气凝滞,风雨欲来。
“姓Shin的,你够狠。”忠载用令人发毛的眼神打量他很久,磨着牙冷笑:“不错,你不是森,你不是我的森。”他换了一种语调,更危险地笑起来:“既然你不是森,我何必对你太好?”
Hyesung并不怕死。可对着忠载的目光,他不由自主的心悸。
快死掉的心颤动着砰砰跳起来,像被铁筷子狠狠戳了戳,抽搐着。
他勉强撑起上身,拭去嘴角属于忠载的鲜血:“放我走。在你和我都变成疯子以前,给彼此一个机会互相忘却。”
忠载的黑眸深处动荡了一下,瞬间变的坚不可摧,从牙关挤出一个字:“不。”他别过头,按下对讲机:“跃,在地下室准备一间空房,我立刻就要。”
被推进阴冷的牢房时,Hyesung却对着一屋子令人胆战心惊的刑具笑了。
“这些东西,”他转头,冷冷看着忠载:“这些东西才是给Shin Hyesung的,对吗?”
“对。”忠载凝视着他:“虽然我最想给你的,是另外一些美好的东西。我想温柔的爱你,抱着你,吻你。”
Hyesung肆意地笑起来:“那不是属于我的东西,咳咳……”他笑得太畅快,扯动了伤口,开始频频咳嗽,却还要断断续续地说:“其实,在一种情况下,我也许会答应扮演一下申贺森的角色……”
忠载的眉扬了一下。
“准备一间房间,几个人,几根粗的铁棒。”Hyesung笑:“我也许能让你重温一下申贺森临死前……”
重重的拳头击中腹部,打断了Hyesung的话。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忠载跪下,粗暴地勾起他的下巴。
“你疯了。”忠载咬牙切齿。
虚弱的身体令Hyesung有点恍惚。他失神地看着视线中渐渐模糊的脸,吐出两个字:“彼此。”
轻轻地,象垂死的天鹅般,缓缓把头挨到冰冷的地板上。晕过去了。
忠载看着他晕倒在脚下,凝视着他,默默用指端抚摸他合上的眼睑。
“还是睡着的时候,才会可爱一点。”他不满地喃喃,站起来,走到门外:“跃在吗?”
陈跃走过来:“朴先生,有什么吩咐?”
“这里差一条地毯。”
“地毯?”
“地,”忠载指指躺在地板上的人:“地太潮湿了。” 
第二十三章
于是,一切慢慢沉淀,慢慢胶着。
Hyesung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梦很长,很难醒来。他梦见忠载温柔地亲吻他,轻轻拥抱他,凝视着他,微笑。他常常为这痛哭,只是分不清眼泪真的淌了,还是留在梦里。
“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
“凭什么?”
“凭我爱你。”
“看清楚点,你看清楚点,朴忠载,”他说:“你有这么大这么炯炯有神的一双眼睛,为什么永远都象个瞎子?我不是申贺森,别把对申贺森的话对着我说。”
实在无力吼叫的时候,Hyesung会难得的安静下来。忠载会默默坐在床边,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记得我唱过的歌吗?”
“记得你不穿衬衣,被我抱下草地。”
“记得你答应过我,永远都不离开我……”
“我真不明白,”忠载抚摸着他被铁链锁起来的手:“那天你跪在地上不肯离开我,你明明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贺森,为什么会忽然变了?你爱我的,不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