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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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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载立即发现了,惊叫尚未出口,瞳孔骤然放大,奋力扑上。他的本能反应始终超人一等,在最后的千分之一秒死死握住Hyesung的手腕,硬生生向外拉。
时间象被人猛踩刹车,静止下来。
“你疯了吗?”忠载一手从身后搂紧了他,一手抓着他挥到半空的手,沙哑地问。
“放开我。”他的手在颤,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你疯了吗?”忠载没理会他,依旧重复着问,昵语般,并不期待答案:“你疯了吗?”
Hyesung僵住了,一股酸涩的感觉漫上胸口,令他呼吸紊乱。他的心,他的心不能动了,仿佛被蜘蛛精吐的重重蛛丝捆住,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
他松开手,光盘从半空中掉到地上,现在,它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
Hyesung沉默地、慢慢地转身。他凝视着忠载,伸出双臂,缓缓地、紧紧地,搂上忠载的脖子,倾尽全力地搂着。
“忠载,闭上眼睛,给我一个吻。” 忠载听从,闭上眼睛,在他唇上印下一个灼热的吻。
他倾心感受着忠载的气息,等忠载退开了,低声问:“这个吻,是给谁的?”
忠载没有回答。或许他已经回答了,用沉默,用深邃的眼神,用安静而哀伤的凝视。
Hyesung垂下眼,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
“我知道了。”他断断续续地,象哽咽般:“我明白了,我清楚了。”
他骤然将忠载搂得更紧,用一种飞蛾扑火似的勇气向忠载表示悲壮的邀请。
被砸碎的电视机余温尚在,地下室依然阴冷潮湿。
他躺在厚实的地毯上,任忠载温柔地脱去他身上的一切累赘。
临界点,他要挑战爱的临界点。
Hyesung后仰着脖子,热情地回应忠载,缠绵着哭泣。
没有忘记,所有的从前,所有的痛和恨,所有的现实和梦境,我都没有忘记。
但我,不再将目光投向逃跑的方向。
我要挺起胸膛,挑战爱的临界点,只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吻。
假如爱情真能伟大而无私,假如爱情真能只求付出不求回报,假如我的爱是真正的爱情。
那么,我必须挑战,挑战我爱的临界点,在崩溃的边缘处,为你我守护最后一道战线,为你忍受这诸般痛楚,为你把自己当成另一个申贺森,为了你,抛弃自己的嫉恨之心。
别回望从前。
从前,我还不曾这样深爱你。 
不能动下 
第二十五章
时间成为一个没有规则的概念。
逝去的,恍在眼前。而眼前,却似乎总缠绕过去。
Hyesung开始努力改变自己。这种改变真是很可笑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另一个,可他要努力把自己变成另一个。
更可笑的是,所有人又都清楚地明白,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成为另一个。
Hyesung似乎完全不再顾虑其他的,他人生的目标只剩下一个――变成贺森。
他从薇薇房中拿了大量贺森的录像带,他揣摩贺森的衣着,贺森的言行,贺森的爱好。
他模仿贺森的口吻,还有贺森的小动作。
他不再羞涩,象原本属于他的一些本质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刮去了一层,而他正努力在被刮去的地方补上另一种颜色的油漆。
他穿着贺森的衣服出门,却正好碰上光头。
“光头!”他响亮地打了个招呼,用着从录像带里学来的贺森的语气。
他的相貌和服饰,活脱脱是一个贺森。
光头整个都怔住了,他站在那盯着Hyesung,脸上的横肉几乎扭结在一块。
“最近都在哪去了?其他兄弟呢?”Hyesung继续欢快地打着招呼。
光头终于有反应了。
“呸!”他狠狠往地上吐一口唾沫,仿佛看见什么恨不得碾成粉末的脏东西:“他奶奶的个冒牌货……”铁掌似的手紧紧握起来,朝Hyesung霍霍走了几步,仿佛要扑上去狠狠咬坏那张冒牌的脸蛋,但他忽然被身后一道犀利的视线警告地刺了一下,他忽然停住了,象受到庞大的气势压迫似的,带着忿忿不平的凶狠目光瞅着Hyesung。
“你奶奶个孙子……”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光头就象再也忍受不了多看Hyesung一眼似的,掉头走了。
“喂喂,有空叫兄弟们过来,老大请你们喝酒!”Hyesung在他身后大声嚷嚷着。看着光头的背影消失,才别过头,笑着看身后的忠载:“我的兄弟见了你怎么就象见了鬼似的?”
忠载默默盯着他。Hyesung转过身:“老子今天要去喝酒。你去不去?”他瞥忠载一眼,哼哼着说:“你不去,老子自己去。”
一只手从腋下插过来,拦住他的路。
Hyesung把脸转回去,勾起猫似的笑容:“还是你想我陪你?床上?还是书房?客厅也不要紧,气氛挺好。”他甚至抛了个从梅花处学来的媚眼。
有怒气隐隐在忠载眸中凝聚。忠载瞪着他,锐利的目光象刺一样扎着他,可他还是无聊地嘻笑着,大模大样地,仿佛故意激怒忠载似的放肆。
忠载终究没有发怒。
“你的笑……”忠载说:“比哭还难看。”
Hyesung还是笑着。
他说:“我不会哭的。贺森是不会哭的。”手腕上一阵剧痛。忠载的手象老虎钳子似的抓着他的手腕,把他扯近几步,咬着牙低声问:“你玩够没有?你到底想怎样?你要把我逼疯吗?”
“是你到底想干什么?”Hyesung也咬着牙:“我做得还不够吗?我不想当贺森,你逼我当贺森;我现在一心一意当贺森,你觉得我在玩。到底谁逼疯谁?”
他狠狠地与忠载对视。
可他估计错了,他的目光还不够狠。忠载没有发怒,忠载竟然温柔地靠过来,轻轻地吻了他。忠载一边吻他,一边问:“你饿吗?中午想吃什么?”
在那么瞬间,有一点脊梁麻痹的感觉,又有那么一点灰心丧气。Hyesung想起他的决定,想起他决定舍弃的和保护的。
既然如此,又凭什么执着?
他无精打采地吐出几个词:“牛蛙,太阳鱼,还有……”
“我问你喜欢吃什么。”
“牛蛙,太阳鱼……”
“闭嘴!”忠载蓦然带着怒气打断他的话。看得出来,忠载生气了,紧紧抿着唇,仿佛谁正不识趣地和他作对。
Hyesung并不打算斗嘴,他不再说话,转身走开几步,却又立即被忠载扯了回去。
“为什么不说话?”
Hyesung失笑地抬头看忠载一眼:“说什么?”
“你爱吃什么菜?”
“牛蛙,太阳鱼……”
“够了!”
忠载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不出乎Hyesung意料的猛烈。
“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用力抓着Hyesung的手腕,仿佛想把它捏碎似的。
Hyesung皱着眉:“我能干什么?我该干什么?”他对忠载怒吼。
“你都学了什么?你在学什么?你见过四不象吗?你现在就是只四不象……”
“啪!”
清脆的巴掌声结束了忠载的叱责。
Hyesung迷惘地看着自己空出来的右手,和忠载脸上渐渐泛红的掌印。
空间在这声巴掌声中停顿,回音在两人心中久久不绝。
忠载放开Hyesung,他退开一步,摸摸自己的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是否真的挨了一记耳光。他将目光定在Hyesung身上,好一会,才自失地冷笑两声。
“好,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忠载退开一步:“都随便你。”
Hyesung还打算说什么,总有点东西梗在喉咙里不倒不快,但卡住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没等他的话,忠载已经转身朝大屋走回去。
Hyesung看着他的背影,脚步身不由己地随着跟了两步,连忙停下,看着忠载已经进了房子,他的心不知为何又忽然吊起来。
“忠载……”Hyesung担忧地呼了一声,跑着追进去。
忠载已经不在大厅,不知道是上了二楼还是去了别处。他抓住一个经过的属下问:“朴先生呢?看见他没有?他刚刚进来的。”
“好像上了二楼。”
Hyesung点了点头,却没有立即往二楼跑。他随即下了楼,延着走廊踉踉跄跄地跑着,直到地下室门口才弯下腰喘气。一边喘气,一边听着地下室内的声音。
地下室内没有声音,那里面是空的。刑具没有了,地毯没有了,电视机和播放机也没有了,更没有贺森临死前的镜头在绞杀人的神经。
Hyesung象为了确定似的探头进去,仔细看了看空荡荡的墙壁,用背紧紧靠着冰冷的走廊,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的,他是为了忠载留下来的。假如扭曲一个,可以保全另一个。
许多种滋味挤在心里肺里,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又错了,又错了。
Hyesung苦笑,任何做法都会让忠载不满,他总是让忠载不满。
他一定有天生的缺陷,这种缺陷让他无法得到忠载的爱,也让他无法令忠载幸福。
他挨着墙壁,缓缓坐在地上。一种难言的沮丧淹没了他。
他生怕自己会哭,不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幸亏,那总是干的。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想起自己不该总这样坐着。
假如是贺森,绝没有这样孤独伤心的时候。那人一定总是轰轰烈烈的,生也好,死也好,情爱也好。
站起来,站起来挺直腰杆。
Hyesung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出地下室。
这一段时期,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囚徒的身份。更多的时候,他象忠载的恋人。当然,囚徒也好,恋人也好,不过是一种假相和另一种假相,他已经没多少心思去分辨。
来到大厅,随着楼梯往上走,他在书房门口轻轻开了一道小缝。
忠载果然在里面,正坐在书桌前,聚精会神处理着文件,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一点不愉快。也许忠载压根就没有不愉快。
Hyesung轻轻松了一口气,现在,他该干什么去呢?他不知道贺森在这种时候会干什么?
不过,贺森绝不会象温顺的小猫一样窝在书房的沙发上小睡。
忠载曾说,贺森的身体很好,总是精力充沛,白天更不会小睡。
Hyesung蹑手蹑脚地退开。他又下了楼,随便抓了一名小弟:“喂!带我找家夜总会,要一流的小姐和美酒。”十足贺森大大咧咧的口吻。
小弟很懂事,找的夜总会也确实不错。虽然是白天,也挺热闹。反正在厚厚的窗帘和旋转的激光下,没有多少人能分清楚白昼和黑夜。
贺森从口袋里掏出忠载给的金卡,嚣张地甩在吧台上,好酒就源源不绝地送上来了。他一口气倒了一杯进喉咙,从肚子里冒起的辛辣呛得他无法呼吸,他发泄似的又往喉咙里倒了另一杯。这种行为似乎真的可以抑制猛烈的咳嗽和头疼,但必须不断地一杯一杯灌下去。
小姐在他灌下第六七杯的时候来了。人果然很美,不但很美,而且是个熟人。一见面,就夺了他的酒杯往地上砸,竖起秀眉:“借酒消愁,什么熊样子?”
Hyesung斜她一眼:“梅花妹妹,来,叫声贺森哥哥。”又端起另一只酒杯。
梅花眉头竖得更高,举起手掌,似乎想一巴掌把他打醒,仔细瞧瞧面前的人,又不忍心,叹了一声,把他手里的另一杯夺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你们两个……哼,什么东西呀?那一个疯了,这一个还算清醒;那一个好了,这一个又快疯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Hyesung苦思冥想,蓦然抓住梅花的领子,象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劲:“我要救他,我要他幸福。你懂不懂?梅花,你懂不懂?我要救他!”
梅花被他抓得几乎背不过气,手忙脚乱把他的手拽开。
“你先救救你自己吧!”梅花火大,随手拿起一杯冰水,毫不客气地浇在他头上。
“我怎么救?”Hyesung甩甩湿漉漉的头,今天进入肚子的酒已经大大超过他的酒量,多余的份额已经浸透了他的脑神经,象火焰让隐形字现了形,让往日迷迷糊糊的一切清晰而深深刺痛着他:“我救不了他,我怎么救?我当不了贺森,我本来就不是贺森。”
他茫然地喃喃着,猛然又抓住梅花,结结巴巴而急促地说:“我尽力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充当贺森。可是,可是只有贺森能够救他,只有贺森爱他。我该怎么办?梅花,我该怎么办?”
“你醉了。”梅花拿去小包里的手绢,帮他擦擦额头。
他举手推开梅花的手绢,只管盯着梅花的眼睛:“他只爱贺森,一辈子只爱贺森。贺森是冒充不了的,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
“胡说!你什么都不明白!”Hyesung猛然大吼起来。
梅花沉默地看着他,带着哀伤和痛心。
周围的客人向他看了看,知道有人醉了,若无其事地转回去畅谈。
“你醉了,你醉了。”梅花不断在他耳边说。
“我哭了吗?我没有哭吧?我不想哭……”他不断摸着自己的脸,手湿漉漉的,不知道是酒,还是冰水,或者真的是泪。
他狠狠地叫嚣着再喝。旋转的激光灯在头顶无止境地来回,过大的音响如同轰炸一般。
“我不想哭,我哭了吗?”他断断续续,反复问着梅花。
“没有。”
“我不想哭,贺森是不会哭的。”
“Hyesung,你没有必要……”
“我哭了吗?没有吧?”
“没有。”
“他不能离开我,他不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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