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乾隆道:“盛京的几位王爷也说了,若是朝廷不出兵,他们便带着自己的家丁上战场。这话让朕汗颜不已。”
“第二步自然是拿下东西伯利亚以及楚科奇半岛、堪察加半岛以及科曼多系群岛。”永璇指着地图道,“此处原本是隶属唐朝的北庭都护府及安北都护府所有,我们拿回来也是理所当然。”
别看永璇这话说得义正严词,事实上北庭都护府和安北都护府虽然是囊括了东西伯利亚并包括楚科奇、堪察加两大半岛,但事实上这两个都护府只有效控制到贝加尔湖地区以及外兴安岭地区,但是这里有总是要找的,否则也无法在法理上站住脚。
在场的军机大臣自然也晓得这理由很牵强,所以也只是打几个哈哈便揭过去了。
于敏中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东西伯利亚乃是不毛之地,真的值得我们花费那么多人力物力去据为己有么?”
于敏中的疑问代表了朝臣的主流疑问,毕竟南洋的稻米和铜矿尚能吸引他们,可西伯利亚这种蛮荒之地实在是太没有吸引力了。
但是永璇也没办法告诉他们西伯利亚乃是矿藏丰富之地,更重要的是拥有了西伯利亚可以让未来的华夏拥有更深的战略纵深,对于国土安全也是必要的。
永璇惟有道:“儿臣一直试图构成我大清在海上的驻守长城,则库页岛至堪察加半岛一线必然要为我所有。而拥有堪察加半岛必须拥有楚科奇半岛至东西伯利亚,否则则孤悬海外的海上长城也起不了拱卫我大清国土的责任。”
永璇在地图上划了一道线,顿时几个大臣的眼睛一亮。的确,按照永璇的构思,这个海上长城计划还是值得一试的。毕竟将战火抵挡在本土之外是非常有利于朝廷和国家的大事,于是于敏中不再出言反对。
永璇继续道:“第三步则是联合奥斯曼土耳其与北欧诸国,将俄国人彻底圈禁在“乌拉尔山乌拉尔河”以西的欧洲地区。“
“北欧人与土耳其人为何会帮助我们?”梁国治有些不解。
“俄国人的国土面积太大,对他的邻居造成太大的压力,这其中也包括我们。”永璇让人换上一份世界地图。“俄国人窃据高加索地区,已经让土耳其人倍受压力,若是再将黑海变为俄国人的内海,那么土耳其人将彻底失去对中东地区的控制权,所以土耳其人必定会与俄国人在此一战。而土耳其人与我们之间隔着俄国人和漠西蒙古,他们倒不在乎我们是否与他们为敌。”
虽然漠西蒙古名义上属于华夏,但这里的确并非实际控制区域。这里反反复复打了好几年战,最后还是没能完全占领。所以有这个纷争地区阻碍华夏西进,土耳其人倒是放心与华夏合作。
“若是此战之后,土耳其人坐大该如何是好?”于敏中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乾隆也担心消灭了一只老虎之后喂大了一只狼也是件头痛的事情。
“土耳其人的南边还有阿拉伯人的困扰。阿拉伯人之于土耳其人,仿佛漠西蒙古之于本朝,只要阿拉伯人依然存在,土耳其想东顾的野心也只能按下。”
“北欧诸国呢?”
“波罗的海地区原本乃是北欧四国的内海,此四国彼此互为姻亲,随有纷争却是小矛盾。而那俄国人忽然具有波罗的海东岸,不仅让芬兰的出海口变得不再安全,同时也让瑞典、丹麦二国不得不直面俄国人的压力。瑞典、丹麦二国扼守波罗的海唯一的出海口‘斯卡格拉克海峡卡特加特海峡厄勒海峡’这一海上通道,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们岂能是俄国人的朋友?”
这些年来,在永璇的影响下,军机处和乾隆对出海口的重要性是非常理解了。换成是他们,他们也不远自己的出海口被别人抓在手里。想想星洲城周围的几个小国,不就是因为占着马六甲海峡就被西方殖民者还有华夏给打没了么。
“如此看来,事情是大有可为。”乾隆点头同意了最后的策略。“只是这时机。”
“安达曼海战一结束便可行使北方战略。”永璇道。
“臣附议。”梁国治道,“安达曼海战即可消灭英国人的海军主力,自此南洋将再无重大战事,我朝便可全力北上。”
乾隆点点头,“过几日便是朝廷封印的时候,皇家也要赐宴。梁国治,如今你也在礼部,让北欧那几国使臣参加皇室赐宴吧。”
“嗻!”梁国治接旨。
永璇等人自然晓得这是想北欧国家示好,同时也是让永璇便于与北欧诸国接触。
当然,这一系列问话自然有起居注官员记录下来存档。一百年后,这份被史学家称为《西伯利亚纪要》的原件终于被解密,永璇与当时诸多官员之间的预测几乎大部分都实现了,西方史学家不得不哀叹东方人在战略眼光上的独到之处。不过当中有关唐朝是否真的占有过西伯利亚的确也因为这份文件的解密而喧嚣尘上,尤其是已经沦为内陆国家的俄罗斯人在谩骂华夏人歪曲历史。
不过历史从来不就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过年,唔,过年过得真晚。
正文 封印。乾清宫。明争暗斗。
“满人礼节大”,而作为满人的统治者爱新觉罗家族自然在一年一度的大节“过年”中自然会有一套繁琐的理解。
腊月初一便是过年庆典的开始,按照规矩乾隆要在这一天赐“福”给后宫诸妃、宗室及朝臣。只不过满人以白色为尊,所以永璇拿着白纸的福字总觉得有一些些膈应。而腊八则是皇后于坤宁宫前煮腊八粥分赏诸人。
在小年前,皇帝及各衙门择吉日吉时封印封笔。那皇帝封印自然不是随便将印玺一封就了事,须知清朝内廷十三衙门中就有一个名为尚宝监,他们负责照看皇帝的二十五个印玺。不同的圣旨上是要盖不同的印玺,比如重要诏书要盖“皇帝之宝”;“制法之宝”则是盖在专门给某个朝臣的谕旨;“命德之宝”则是用在奖励朝臣的谕旨上;“驾驭六军之宝”则是用在军事方面。盖错了圣旨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轻则被言官劝谏,重则皇帝还要去向列祖列宗道歉。所以皇帝封印封的是二十五颗印玺。
真正的过年是从小年开始,诸如祭灶等等礼节就从这一天开始。刚好永璇回来的时候赶上小年,这恭亲王府的祭灶自然是永璇出面,毕竟“女不祭灶,男不拜月”的规矩还是在。这灶神爷祭完当然就是准备欢欢喜喜过大年了。
“王爷,只怕今年除夕的满蒙午宴上是少不得要出面应酬一番了。”章佳氏一边打发人寻了几件大毛的衣服出来,一边跟永璇说着。
“嗯。”永璇点点头,“皇阿玛已经差人送来了口谕,除了十一弟之外,所有阿哥都要出席。”
“今儿个过年比往常冷,亏得还备下了几件大毛的衣服,王爷看看,可有喜欢的。”
章佳氏话音一落,几个小丫鬟们将大毛的衣服抖开,拿出来给永璇看。
永璇点了件不是很显眼的大毛衣服,“就这件吧。”
“是不是不够喜庆?”章佳氏皱了下眉头,“皇阿玛不是封赏王爷么?”
“何必碍着别人的眼?”永璇淡淡地说了句。他当时听完乾隆的封赏,内心大大地吃了一惊。除了没有赏穿明黄色外,永璇的待遇隐约有赶上当年康熙朝的废太子之势,这让永璇内心警醒不已,坚辞。最后以多加一颗东珠做终结。
章佳氏并非眼皮浅的人,一听永璇这般说,便皱着眉将几件过于明艳的大毛衣裳挑了出去,选了件青色的袍子。“这袍子倒是衬王爷,只是颜色太沉了。”
“不碍事,横竖系着黄带子,倒也不闷。”
按规矩,除夕早晨是皇帝在各殿拈香祷告,请诸位神佛过年。午间便是皇室与蒙古进京朝见的王爷一起饮宴,以示满蒙之好。而晚上则是家宴,少不得是各位宗室进宫团年,只是谁能进去,谁又能陪同,则是大有学问。
永璇身为皇子,自然是必须出席的,毕竟连五阿哥都要在除夕出来与众人见面,其余诸皇子又有谁不参加呢?章佳氏身为永璇的福晋,自然也是要陪同出席。那王氏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又育有一女,自然也是要陪同的。但是乾隆却在圣旨上忽然提了句,“着那拉氏陪同”。
本来这接旨的事情没那拉氏什么事,但是如今圣旨上提到了她,自然是要打发她出来谢恩。这那拉氏本还不知道什么事,一听是让自己进宫,那脸色立刻喜得跟什么似的。这大宅子里本来就秘密少,何况如此光明正大地宣旨,于是其他格格侍妾们都听到这消息了,自然是无数人气红了眼睛。
章佳氏也是着实吃了一惊,本来这家宴什么的,侧福晋都是没资格进去的,只是王氏养育了大格格,又是管了好几年王府,老佛爷心疼她,才特旨宣了她进宫的。如今这那拉氏居然得了这么大便宜,也难怪天使一走,莺莺燕燕们就来到正院里,酸话一大堆。
“好了!”章佳氏瞧着永璇的脸色越来越黑,忙出言呵斥道。
她对院子里伺候的人道:“开了库房,选几样好料子,让针线上的人连夜赶工,无论如何也要赶几件体面的衣服来。”她又对其余人道,“这是皇上的恩典,不是你等可以揣测的。”
最后章佳氏和颜悦色地对那拉氏说:“倒是姐姐疏忽了,忘记给妹妹做几件衣裳。”
那拉氏虽然是心高气傲的人,但是也晓得章佳氏占着礼法,况且章佳氏也没真亏待了她们去,便虚心道:“倒是妹妹不懂事了,这衣裳什么的福晋是隔三差五地赏赐下来,不缺这一次的。”
章佳氏笑道:“那是平日里的衣裳,如今要进宫,宫里的规矩大,自然衣裳要合乎规矩。况且还要给几位娘娘瞧瞧咱们妹妹的国色天香,添几分喜气。”
“那奴婢多谢福晋的赏赐。”那拉氏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好了,好了,年节下的,别这么多礼。”章佳氏扭头对玉嬷嬷道,“嬷嬷,我那有一副王爷带回来的红宝石头面,就拿来给那拉氏格格吧。”
玉嬷嬷眉毛一皱,但很快就松了下来,道:“奴婢遵旨。”
只是其余诸人在旁边听了都觉得好笑,这福晋打脸还真不含糊。先告诉那拉氏,这红宝石头面是王爷亲自带回来给自己的,然后再将这头面赐下来。这那拉氏接了这头面,心里自然是酸的不得了,但还是要恭恭敬敬地谢赏。
永璇倒是没有出面说什么,这后宅的事情本来就是自己的福晋说了算,自己若是掺和进去,无论说什么都会得罪人。若是被言官知道,少不得还要参自己一本内闱不修。
章佳氏既然赏了那拉氏整套红宝石头面,自然也少不得要给其他格格侍妾一些首饰。只不过样式没有那么出彩,也不可能赏下整套。但是对于这些格格侍妾来说,总归是聊胜于无。大家谢恩之后,自然颇有眼色地走了。这年节前后,王爷自然是留宿福晋的院子,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即便自己心里酸得不行,也不敢说什么。
“倒是委屈福晋破财了。”见群芳都离开之后,永璇打趣道。
“这又什么委屈?”章佳氏淡然道,“妹妹们替妾身照顾王爷,妾身又岂能不赏?”
永璇没有接章佳氏的话,只是吩咐道:“嬷嬷,你且打发人到外面守着,我有些体己话儿要跟福晋说。”
玉嬷嬷自然是应承了下来,带着几个丫鬟出了房,在走廊上候着。
“那拉氏并非皇后的人。”永璇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但是这话落在章佳氏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先是一惊,随后道:“可是那位的意思?”
永璇知道自己福晋聪明,在自己的暗示下,果然是猜到了后面的人。永璇并没有承认或否认,只是道:“后族问题始终是皇帝的隐忧啊。”
章佳氏知道后面的话不是自己能问能说的,便也只能默然。这满清本就是从奴隶社会快速过渡到封建社会的朝代,原本在明朝就隐约出现的现代化民主进程就被满清给彻底扼杀掉,而且还一举退回到半奴隶半封建神会时代。正因为满清有着奴隶社会的影子,自然也多多少少有一些母系文化的传承。例如,重母族、妻族。
只不过随着满清封建化的进程,这些母系习俗自然成了皇帝要约束的对象。而且更重要的是,皇帝需要一个强大的后族来支撑,但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后族对于皇位继承却是大患。皇后若是成了太后,皇帝就不好约束了,此时的后族就成了皇权最大的威胁。也难怪乾隆要挑起永璇与那拉氏的矛盾,同时也是挑起章佳氏与那拉氏的对立。无论最后结果如何,得利的都是爱新觉罗家族。
因此永璇也猜出了乾隆的用意,将那拉氏指过来,然后再高高供起来。以后无论皇后支持不支持那拉氏,这黑锅后族是背定了。
大年三十,午宴乃是乾清宫赐宴,领宴的乃是诸位进京朝见的蒙古王爷。而陪宴的则是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