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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太对我胃口了,我垂下 ,对胃口到这么多年,入眼的唯他一个。
我知道他也看到我了,却不知道经历了那一晚上的囧事,他还会不会跟我打个招呼。
有没有一点点意识,他至少还欠我一个解释。
而在昨晚某些莫名奇妙发生的事情之后,再见到他,我还有些莫名的感触,甚至是难堪。
“路路。“
轻声的呼唤就响在我一番走神之间,我回过神来,抬头冲站在我面前的他笑了笑,豪爽而意气风发的说:“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他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顺着往我和顾扒皮交握的手上落,我心里微不可查的一颤,想缩回手,最终却制止了这个冲动,我安慰自己,反正刚刚那一颤也试出来顾扒皮不想放,我借他这么好的人形模特来壮壮胆也好。
长长的眼睫盖住了他的表情,我看不出那里会不会有一点点波动,只听他缓缓说:“路路,我们聊聊好么?”
我很想酷酷的冷笑着挑衅,说那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可话到嘴边,却又收了回去,我转向顾扒皮:“总经理,我……”
顾扒皮没有看我,只是立马就松开了我的手,又冷声叮嘱,“你别乱跑,等会儿我回来找你。”
说完就向前走去。
我心里又有些堵,却不知道是为什么。懒得去想,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将目光从顾扒皮英挺的背影上收回来,便转身走向路边的栏杆,靠上后再转过身,余光看到汪东和身边的一个日本男人用英文交谈了几句后,也走了过来,也一同靠在栏杆上,这个姿势让他看上去有些颓唐。
见他半晌不开口,我干脆做主动的一方,微微一笑,我说:“前天看到的那个外国人是你的导师吧?今天没看到?”
他微愣,随后点头:“是,我和我一个日本同学陪教授做一个有关中日关系和文化传承差异的调查研究,教授一大早就去明治神宫了,我跟同学在这附近做做调查,你呢?”
“出差,表姐介绍我去她好朋友公司实习,嗯,就你刚刚看到那个,我总经理,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带上了……”其实我知道原因的,就是为了把我当万金油用……
“你和他……”他似乎想问,却先止住,如水墨山水般清朗的面容,眉头的微 恰似江水的波澜。他似乎凝神想了很久,胸膛缓缓的起伏 , 久才开口,“ 回过i市的。”
“哦。”除了这个字,我想不到说什么。
他又沉默了,似是欲言又止,我却有些受不了他的拖 ,开口:“是给我打过电话,然后我不在?”
他唇边出现了淡淡的讽刺!,可旋即被温润的笑容给遮 住:“是,杜晓 你不在。”
“如果我在你又准备对我说什么呢?还是根本没想好,只是一时冲动?不然为什么连名字都没说,一个电话后又没了后续,你在听杜晓说我不在了之后,松了一口气吧?而又觉得问候到我了,所以对自己也有了交代,不用再愧疚与烦躁,至少你可以安慰自己,你做过了是不是?”我说完后喘了口气,原来我口才用在伤人上也不错,还以为只能拍马屁……摇了摇头,我继续,“或许我连这都高估了……你根本连要想着给我打个电话的自觉性都没有,只是有东西忘在了我这……”对,我还会自伤。
我冷冷的横向他:“怎么了?觉得难过?那我的难过算什么?我只是发泄了当初你离开我的时候憋下来的一股火罢了!是不是想起了一句老话,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迟早要被我骂的,你却拖了一年多,还算是幸福的。其实你走的那么快那么坚决干什么呢?认为我还会像开头两年那样对你死缠烂打,死死拽住你袖子不让你走?你错了,脸皮再厚的人也是有尊严的,我不会让一个人在同样的地方伤我两次!没听 过么? 鸟先飞嘛,我笨,所以我最会保护自己……”
“路路……”他再次阻住我的话,这次声音却柔了下来,无力了许多,他站在我面前,垂首俯视着我,再突地低头吻住了眼泪横飞依旧死死仰首盯着他的我的唇。
多么熟悉的场景,在我无数次做过的梦里,那条白杨道上,他就这样带着无奈的表情止住我的聒噪,或许,他现在又用了相同的方法?
汪东一向温和而内敛,他会在青光白日众目睽睽之下和我亲吻,真的有些匪夷所思。
啊呸,我现在任他占便宜才匪夷所思!
我猛地一下推开他,皱眉看着他面上透了点迷茫的脸,不自觉用手捂住嘴,隔着手掌模模糊糊的说:“现在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可以让你这样做了吧?”
他垂下眸子,唇角微微的抿在一起,面上隐藏在温和后面的淡淡讽刺,不知是对他还是对我:“是啊,你现在有了新的生活,新的男友……”
我突然从心底觉得无力,心里压的慌,闷闷的像被不透气的帆布遮了起来一样。我缓缓抬头,盯着苍蓝的天,控制住声音里的颤抖,说:“汪东,那天晚上我就想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抬举,至少你终于肯承认你是我过去的男朋友呢?”
“路迟!你想说什么!”汪东像是被人狠狠踩住了痛脚,近乎恼羞成怒,让那张温润如玉的脸后面,蕴着截然不同的惊风暴雨,“难道你认为以前我对你所做的那些不像是男朋友?”
“又绕回来了是不是?如果是男朋友你会这么意气风发的转身离去对我毫无交待?是是是,我不该怪你,谁叫我自己自取其辱,自己爱的那么卑微?明明知道太过卑微的感情注定得不到珍惜与重视,我却对那些辛苦的付出甘之如 ?”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男朋友?你认为你做的哪件事可以算是一个男朋友,拥抱,牵手,接吻?顾扒皮他不是我男朋友照样可以对我做这些!”甚至比这更严重的都做了。
我突然觉得自己说的太多,气喘吁吁的太过失态,甚至犯了言多必失的错误,冷静冷静,我深深的呼吸日本高质量的空气,不去看汪东的脸,让自己平静下来。原宿依旧人来人往,摩肩继 ,经过的行人不可避 的 向 们,稍稍迟疑之后,却又继续自己前行的步伐。右耳边 然一冰,是一个手机。
我顿住,看向右前方,顾扒皮正站在那里,面上表情依旧冰冷如昔,他伸手将手机按在我耳边,见我转过目光,他淡淡开口:“飘飘找你。”
我呆了呆,反应过来他口中那个亲密的称呼是谁后,手按在手机上,绕过顾扒皮往右边走了几步,说道:“表姐,什么事?”
“你声音听上去很不好,没事吧?”话筒里的苑飘飘难得的温柔。
“没事,刚刚发泄了一通,嗓子有些哑。”我清了清嗓子,弱弱的说,最近接连遇到不顺,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到国内好好去本土的寺庙烧个香,让能听懂我的语言的菩萨好好保佑我一下。
“哦。嗓子哑没事,脑子别再出毛病就成,承受不住。”苑飘飘的声音立马变得豪放起来,刚刚的温柔不见踪影。
靠!这真的是我表姐么?
她也不顾我没出声,继续豪爽的在那边吼,“既然没事记得帮我买东西,我的孕妇香水!还有你未来侄儿的东西,多多益善,要质量好的!贵的!”
“……”我沉默了,半晌才从苑飘飘颇为暴发户气质的交代中回过神来,“表姐,走之前你没给我说这些啊,打国际电话就为了这个?我没钱啊……”
“亦南有钱你怕什么,国际漫游又不是我出钱,他的钱你打国际长途连着打几十年都没问题!
“你真的是我表姐么……”我印象中她不是这么小市民心态啊,还是因为怀孕期,所以反常?要给我侄儿省奶粉钱?
苑飘飘怒气喷发:“路痴,你居然敢怀疑我!小心你回来我把你脑袋敲烂,让你再不完整一次!”
好,这下我确认这个人绝对是苑飘飘无疑,太恐怖了。不过她干嘛戳我痛处,我本来就不完整了……
我突然想到我出门之前对杜晓说,我回去后说不定就不是完整的我了……现在想来,我还真是有惊人的先知能力。
表姐又在那边叮嘱了我几句,便挂了电话,我一看通话时间:17分36秒……我有跟她说那么久么? 还以为最多两分钟,真是时光如梭啊……
不对,是顾扒皮手机烂了吧?怎么也不至于是二十分钟……多按了一下通话键,却发现表姐的电话号码前出现的箭头是指向飘飘的名字,意思是拨出电话……
我拄着下巴,脑海中渐渐形成了两个推测,第一,顾扒皮的电话完全崩溃,坏的连这个都紊乱了。
第二,电话是顾扒皮打过去的,而且在找我之前,顾扒皮和我表姐先缠绵了一会儿?
我心里小小的不舒服,为我表姐夫默哀……
回过神来,我好像听到身后顾扒皮和汪东在交谈,转过身来,正好捕捉到汪东带着嗤笑的一句话:“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激怒我,让我有可趁之机,可惜她轻易做到了。 ”
所谓哭的深意
他们两人都是惊人一致的表情,面上淡淡的冷,仿佛要将所有的真心都藏在那张脸后面,唯一不同的是顾扒皮依旧冷静的令人发指,而汪东表情的肃然,因为唇角的一抹讥讽而破碎。
我略微歪了歪头,不大明白他们能有什么说的,而汪东最后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我看向他们,顾扒皮向我抬了抬手,手指微微蜷起,我鄙视的眯了一半的眼睛,那个姿势如果再配上几声“啧啧”,简直跟招呼狗没有什么区别了。
可我还是走过去,将手机塞在了他微微向上弯起的手指上,手指乔装无意的挠了一下他的手心,他手微微一颤,脸上表情出现强自的隐忍和克制,我立马忍住想笑的冲动,心情大好。
万事抵不过看顾扒皮吃瘪,我果然是被压迫久了的劳动阶级,稍微翻身就能兴奋成这个样子。
看向汪东,他已经别开了眸子,呼吸有些急促,我心情一下子又低落下去,我狠狠的咬了咬嘴皮,要死是吧?我自己找死可以么?
我平静了一下呼吸,张口的声音却还是有些别扭的沙哑:“汪东,给我个说法吧,最后,让我死的清楚明白些,你有没有一点点的喜欢过我?”
问完后,我觉得我已经赌上了我所有的尊严,其实有些破釜沉舟的味道了。以前我无数次鄙视过那些小说电视里的傻女人们,都被抛弃了舍弃了放弃了,再去问个别人有没有喜欢你,不是傻到极致了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可事情到了我头上,我才发现我他妈的真是个傻子,最傻的傻子。
汪东闻言一怔,然后转过来看向我,眸中闪动着不敢相信的错愕 ,可最后却化为了和他表情一致的淡讽,他在我的注视下,转了目光,然后摇了摇头。我的心就这样随着他缓缓摇头的举动一点点沉了下去。果然是这样的答案……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制止自己要流泪的冲动,转过身,正准备迈步离开,却听到他低缓的声音:“路路,你知道么,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没有心爱的人,也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明明相爱,可你却无法给她幸福和承诺。她仿佛永远生活在阳光下,而你,却在阴暗中不敢迈出一步; 恐将她也带入了这份阴暗……这样的感觉你不懂。 ”
我一时楞在那里,找不到任何话说。待一双手扶上我的肩膀,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酷热的阳光下禁不住的颤抖,我微微侧过身,才发现身后的是顾亦南,他表情肃然,对上我带着惊诧的目光后才轻声说:“他走了。 ”
我转过头,早已在密集的人群中看不到汪东的身影了,我对顾扒皮扯了扯嘴角:“总经理,不好意思害你久等了。”
“你想哭么?”他却另开话题,径直问道。
我稍稍一诧,随后摇了摇头:“我不会再为了他哭。”
“是么?”他稍稍挑起眉梢,表情中带了些微不可查的挑衅。
我将目光从他的脸上挪开,笑着搓了搓手:“是啊。”
“可我觉得你哭哭会更好。 ”他磁性的声音里难得的温柔。
我继续笃定的摇头,随后咬了咬嘴皮,“总经理还记得我表姐的婚礼那天的事吗?”他肯定忘不了吧,就我发生那糗事,还是他提醒我,我才想起的。
他微微沉吟,然后手拄着下巴回忆说:“哦,那天你给你表姐唱了首歌……”
“什么,我上去唱了歌?”我差点呛着,真是醉的人事不醒了吧我……我唱的啥歌?
哦,我想起了,苑飘飘在婚礼前就跟我说过要我上去唱那首她逼着我学的《姐,你睡了吗?》,我还以为我醉了就没唱成,结果我完全是酒后发挥……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愿我没在上面打个醉拳之类的。
他眸中光亮一闪,唇边微微上扬了寸许,接着说: “没事,唱的挺好。”
我干笑两声,他是在真心夸奖我么,为啥我觉得汗毛倒立?
我咧了咧嘴角:“继续,后面呢